第204章 偷梁換柱
第204章 偷梁換柱
陳默扯峨眉的關係，扯張無忌的關係，表明這事兒他管定了的同時，還順便扣了完顏王府一頂大黑鍋。
裘千仞雙手緊緊捏成拳，渾身顫抖，顯得非常氣憤：
「一派胡言！完顏王室上對得起皇室，下對得起百姓，豈容你亂扣帽子，想要倚天劍是吧，行！你我單練，若能贏了老夫」
裘千仞身後有個侍衛臉都黑了，連連提醒：
「裘幫主！裘幫主！您說漏嘴了！」
一旁的燕三娘立馬指著裘千仞笑道：
「誒誒誒，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本姑娘就納悶有這本事能偷了峨眉的倚天劍，原來是輕身御風，鐵掌水上漂，裘幫主好本事啊！」
裘千仞似乎這才反應過來，一驚一乍：
「啊？我這.閉嘴，什麼時候輪到伱大呼小叫！這小禿驢乃是少林弟子，鳩摩智更是大輪寺主持，兩個出家人，沒有證據會胡言亂語？既然已經被抓住了把柄，有什麼不能承認的？」
裘千仞頗有些氣急敗壞道：
「不錯，倚天劍是歐陽莊主打頭，在下配合，從峨眉盜走！你能把老夫如何？」
裘千仞這演得還挺像模像樣的，叫囂放人時的怒氣沖沖，說漏嘴時又破罐子破摔，將原本可以再周旋的局面直接推到了針尖對麥芒的程度。
陳默看局勢差不多了，立馬說道：
「好你個裘千仞，小僧敬你是一幫之主，沒想到你竟行這等偷盜之事，小僧今天就要教訓你！」
裘千仞仰頭長笑：
「大言不慚！別以為你現在是天機冊上寫的第一天驕，老夫今天要讓你知道，豪傑之威，不是你們這些年輕小輩能抵擋的！」
鳩摩智阻止道：
「慎遠大師，還是讓小僧先去掂量下這裘千仞的斤兩！」
陳默：「無礙，小僧手也有些癢了！」
完顏王府一方，裘千仞也在和「屬下」商議。
「哎呀，裘幫主啊，你著實不該說漏了嘴呀，眼下如何是好？」
裘千仞：「無礙，江湖，你混跡得還是太少了，江湖人，萬事好商量，商量不好，就以武定結果！不打一場，咱們談判就永遠得被那小禿驢壓一頭，別忘了王爺的命令！」
裘千仞當真是個老油條，雖然表現得有那麼點浮誇，但他一用情緒斷了和談的路，二用江湖規矩來堵「屬下」的嘴，三用比武來撈註定失敗的「苦功」。
「唉！」
同行的屬下也只能點點頭：
「那一切，就全依仗裘幫主了！」
裘千仞那是威風得不行，指著陳默喊道：
「大殿里施展不開，走，外面去！」
陳默：「依你便是！」
一眾人立馬來到了殿外，裘千仞和陳默各自抱拳行禮之後，這別有用心的江湖比武，便算是開始了！
陳默和裘千仞都很講門道，起手先對一掌，拼一拼功力再說！
裘千仞很清楚陳默有多強，陳默也清楚裘千仞的鐵掌威力。
所以這一掌，二人雖對得個旗鼓相當，但那真氣對碰的餘威，可是吹得裘千仞一方那些跟班都快站不穩了！
「裘幫主，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
裘千仞苦心積慮要跟陳默單挑，自然不會是要自家人打自家人。
通過交手，各種拳腳相碰真氣相撞所產生的聲音，足夠蓋過兩人的傳音了。
可以堂而皇之聊個痛快。
「慎遠大師果然聰慧！在下知道慎遠大師擒下歐陽鋒和四大惡人之後，就決定不帶上任何親信，以免被懷疑，迫於無奈，只能出此下策。」
陳默：「看出來了，你的那些跟班與你根本不是一條心，區區無為境都敢質疑你了，看來你在完顏王府的日子不大好過。」
「那倒也是不是，在下畢竟是鐵掌幫幫主，在一品堂身份也僅在歐陽鋒之下。」
裘千仞整理了一下思緒，繼續道：
「在下刻意要與慎遠大師交手，就是為了告訴慎遠大師，倚天劍的確在完顏王府，完顏王爺完顏洪烈，特地打造了一把假的倚天劍，用以交換慎遠大師手中的人質！」
陳默：「造一把假的？完顏洪烈當明教沒鑄造大師？」
裘千仞：「完顏洪烈派了王府里最老資格的鑄造師父，花重金弄來與倚天劍完全一樣的百年玄鐵，與真的倚天劍一模一樣！除非是有鑄造天神兵之能的鑄器宗師，不然絕對看不出端疑！」
完顏洪烈居然不惜花重金打造一把神兵來代替倚天劍，這更足以說明完顏洪烈所圖。
陳默和裘千仞雖然在聊，但手上可沒閑著。
陳默又是龍爪手，又是無相劫指！
裘千仞除了鐵掌，還是鐵掌
甭管打沒打出效果，反正那拳腳對轟「咚咚咚」像是鞭炮一般不絕於耳，任誰看來，這二人都是打出了火氣的。
光是對轟也不行，招數還得華麗些。
陳默撤開三丈，將身上的靈耀袈裟一脫：
「大威天龍！」
靈耀袈裟上立刻凸出三拳六腳，裘千仞一時之間有些招架不住，不由得佩服道：
「不愧是少林絕技，這袈裟伏魔功當真厲害！」
裘千仞說完，腳步一轉，身形立馬飄忽起來，速度快得近乎只能看見殘影。
《袈裟伏魔功》的弱點就是速度，碰上擁有絕世身法的高手，很難單純用靈耀袈裟去限制。
陳默還有一手《擒龍功》可以配合，但這場比武要的是精彩，不能這麼快就讓裘千仞吃癟。
《輕身御風》，陳默也會，而且是得到了裘千仞真傳。
所以《輕身御風》中哪些步伐看著花里胡哨，陳默一清二楚，乾脆就給裘千仞喂招。
讓裘千仞打得精彩最後稍輸半招，是最好的結果。
眾人就只能看到兩道殘影來回交錯。
每次碰上，陳默亦或者裘千仞都會甩出兩句話。
陳默：「你打算怎麼辦？」
裘千仞：「在下輸給慎遠大師，慎遠大師找借口將我等留在光明頂，慎遠大師的身法，倚天劍當下就在梁州天水城一處大宅中，在下手裡有路線圖！」
陳默立馬就明白裘千仞的計劃。
用假的倚天劍交換人質，找借口將完顏王府的人馬暫時留在光明頂，陳默則趁這暫留的時間，偷偷前往天水城大宅，拿回倚天劍！
裘千仞號稱鐵掌水上漂，那就是靠掌法和身法混江湖的。
兩人的身法「表演」相當精彩。
從東邊打到西邊，南邊打到北邊，地面打到上面。
眾人抬頭，只看到陳默和裘千仞在空中來回飛掠，只知道二人打得難分難解，不知道二人正聊著怎麼坑一波完顏洪烈。
當計劃商量得差不多之後，裘千仞說道：
「慎遠大師，咱們該分勝負了！」
陳默：「嗯，你用最強一招轟向地面，我靠身法躲過，伺機反擊，你舊力剛去新力未生，勉強抵擋但終究輸了一籌。」
「好法子，嚯！」
裘千仞在空中接連折返，口中喊道：
「接我鐵掌神功，金鐵五重鳴！」
裘千仞雙掌真氣凝罡，一金一銀，掌罡瞬間膨脹三丈有餘，挾山崩海嘯之勢朝著陳默打來。
陳默則「險之又險」地避開，兩道掌罡落在地上，發出的聲響竟如金鐵一般。
金鐵之聲一共十響，每道掌罡都有五響。
地面直接被砸出兩個深坑，並且伴隨著金鐵之聲，還不斷有沙石從深坑中濺出。
五重暗勁，蘊含鐵掌神功那獨特的金鐵之力，中招者就算頂住了掌罡沒有粉身碎骨，這五重暗勁中附帶的金鐵之毒也足以在短時間之內腐蝕經脈和骨頭。
這便是《鐵掌神功》的高深玄奧「金鐵五重鳴」！
陳默也是祭出《獅吼功》，音波震天撼地似是天上雷鳴。
陳默充分詮釋了什麼叫「雷聲大雨點小」，將音波傳得恨不得整個光明頂都能聽到，那威力自然也就因為範圍擴大而稀釋。
裘千仞僅靠內力就能抵擋，但偏偏演得像是遭受重創，從半空跌落下來，雙腳雖然穩穩踩在地上，卻陷下三尺深。
「裘幫主！」
「裘幫主你怎麼樣？」
完顏洪烈的下屬們立刻上前攙扶住裘千仞，裘千仞怒道：
「都閃開！老夫沒事！」
陳默正巧就落在不遠處，裘千仞冷哼：
「第一天驕，果真不是浪得虛名。老夫無話可說，倚天劍可以奉上，但白駝莊主歐陽鋒和四大惡人，必須完好無損讓老夫帶走！」
陳默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裘幫主信守承諾，小僧佩服，不過歐陽前輩和四大惡人此前與小僧大打出手，受了不輕的傷，若想要完好無損」
裘千仞長袖一甩：
「老夫不管這些，老夫就要他們完好無損站在老夫面前！老夫就在山下等著，什麼時候帶來，什麼時候給你倚天劍，但老夫得提醒你，老夫耐心有限，若是等得不耐煩，老夫隨時都會離開！」
裘千仞轉身一揮手，喝道：
「我們走！」
完顏王府三萬大軍，就在光明頂下駐紮。
是夜，在主營內鑽研武學秘籍的裘千仞突然聽到一聲咳嗽。
裘千仞不動聲色地繼續翻閱秘籍，只是將桌下所放置的長木匣子，一腳踢到了角落。
黑影從角落裡探出身來，一手撈過長木匣子，隨即就離開了主營。
這黑影，正是陳默！
原本裘千仞的計劃，是讓陳默直接去天水城大宅里盜出倚天劍，但陳默卻將計劃做得更細緻了些。
完顏洪烈對倚天屠龍之秘隱藏得極好，甭管是西毒歐陽鋒還是裘千仞，都不清楚完顏洪烈為什麼要執著於這兩把神兵。
那既然如此，與其直接偷盜，不如來一招偷梁換柱，用假的倚天劍去跟真的倚天劍掉包。
反正也沒人分辨得出來。
就讓完顏洪烈一直以為倚天劍在他手裡，只要拿到屠龍刀，就能找到武穆傳承。
如此一來，完顏洪烈依舊需要花大把的時間、精力和人手去圖謀屠龍刀，甚至會提前準備前往武穆傳承之地的諸多事宜。
哪怕最後真的讓完顏洪烈得到屠龍刀，沒有倚天劍，完顏洪烈也只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陳默很清楚自己當下的立場。
他是少林弟子，師父是少林隱藏boss，兼任皇室皇奉。 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陳默其實也算半個皇室的人。
更何況，陳默打從心底里是不願意天下大亂的。
能給完顏王室這個不安穩因素使點絆子，陳默非常樂意出力。
別看完顏洪烈派了三萬精兵強將，但以陳默的身法來說，半夜潛入軍營，實在是太過簡單。
陳默在明教已經打點好了一切。
在陳默和裘千仞唱雙簧的推動下，歐陽鋒和四大惡人以重傷為由暫留明教，燕三娘和鳩摩智也留在明教以防萬一。
陳默則獨自行動，前往天水城調換倚天劍。
燕三娘罕見地沒有要求與陳默同行。
作為燕子神偷，常年潛入邪道勢力的燕三娘很清楚，要行偷盜之事，人手越少越好，身法越高越好。
燕三娘雖然自視輕功不弱，但這事兒，一個人去辦，比兩個人去辦的風險更小。
硬闖完顏王府，神玄境之下，恐怕沒多少人有這般能耐。
但若只是去一處有重兵把守的大宅，那就要容易得多了。
來到周遭無人的荒郊野嶺，陳默這才說道：
「阿憐，這次得麻煩你了。」
乘黃在陳默的身邊顯出身形。
老實說，由於乘黃長期隱身，陳默都差點忘了乘黃的模樣了。
如今乘黃再度現身於眼前，陳默又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乘黃的腦袋。
這乘黃，長得當真是漂亮。
難怪前世紂王會被妲己誘惑。
做狐狸的，勾人心魂那是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別摸吾的頭。」
乘黃不滿地將頭側到一邊，很乾脆地問道：
「主人，你要往哪裡走？」
乘黃雖然現在已經習慣叫陳默「主人」了，但行事風格還是沒變。
能高冷就高冷，能少說話就少說話。
不過一直跟隨著陳默，而且會在關鍵時刻給出應有的幫助，乘黃還是盡職盡責履行著自己身為契約聖獸的義務。
或許是因為前世的思想影響。
陳默從來都沒想過要乘黃跟奴隸一樣對他百依百順如傀儡。
就如同前世許多人養寵物，其實是將感情更純粹的動物當做家人。
所以乘黃有自己的個性，這很好，陳默不會覺得自己身為主人的威嚴受到動搖。
陳默笑道：「阿憐，往北，使勁兒飛，到地方了我會叫你的。」
陳默直接趴到阿憐的背上，打了個哈欠：
「你先飛，我眯一會兒。」
乘黃聽著背上傳來的呼嚕聲，又是在心中嘆息一聲：
「吾受限於此，幽城常年無主，也不知道那幾個小東西能不能鎮得住」
陳默自然是不知道乘黃在想什麼的。
不到一天時間，陳默就已經身在兩千里之外的天水城了！
陳默易容了一番，尋了個街邊小鋪，鹹菜就著熱粥將就著吃了一頓，睡好吃好，靜等入夜。
天黑，今夜的月色相當清美，但陳默沒有閑工夫賞月，此刻的他身著夜行衣，蒙著面，翻身入了天水城北角的大宅院內。
陳默已經事先研究過了裘千仞所提供的路線圖，在宅院內怎麼走，陳默計劃得很清楚，完全不需要再對照圖紙，就能找到倚天劍的所在地。
要說這宅院內的那還真是防衛森嚴，三步一哨五步一崗。
而且許多都是軍中負責偵查的特殊士兵，經驗老道，就算是裘千仞踏著《輕身御風》，恐怕也很難悄無聲息潛入其中。
也難怪裘千仞會讓陳默「以身犯險」了。
換其他人，十有八九是會被發現的。
剛剛在房頂上穿梭的陳默突然間折返，躍下房頂，以擒龍功將身形吸在牆壁上。
「大哥，我有些困了。」
「二弟，打起精神來，入夜了是最危險的，許多江湖人士輕功卓越，房頂是他們經常會用來躲藏的區域，不可不防！等到了白天，大哥帶你去暖香閣樂呵樂呵！」
「嘿嘿，那敢情好，常年在軍營操練，練得一手好槍法，都沒地兒使！」
陳默一直等到兩人跳到另一處房頂，這才鬆了口氣。
房頂也不好去了，反正距離目標房間已經不算太遠，陳默乾脆就在這牆壁上，像是壁虎一般往前爬去。
一路有驚無險來到了大宅的後院。
按照路線圖所寫，這後院房屋裡砌了一張石床，石床里有暗格，裡面存放的便是真正的倚天劍。
此刻，房屋的窗戶依舊散發著淡淡的光亮，這說明屋內依舊還點著蠟燭，裡面很有可能有人，而且還沒睡。
陳默躡手躡腳來到窗邊，透過窗戶縫觀察屋內情況。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當真是嚇一跳。
這張臉，陳默太熟悉了。
在無雙城外，天門神母與無雙城劍聖一戰，陳默參與其中，無名的師兄，江湖老牌強者，刀劍雙絕——破軍，正是被陳默親手所殺。
而現在，這張滿是桀驁的臉，不是破軍，還能是誰？
此刻的破軍依舊背著他那貪狼劍和天刃刀，這都入夜三更了，還坐在桌前喝著茶。
陳默心中暗自嘀咕：
「天門，帝釋天.他真有起死回生之能！」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陳默還是不明白起死回生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但發生在眼前的事，讓陳默對於帝釋天更高看了三分。
更關鍵的是，破軍的屍體當初可是被天門神母駱仙給帶走的。
帝釋天動用《聖心訣》將其復活，那顯而易見的就是破軍肯定已經加入天門了。
之前在青州南陽城，天門門人斷浪和懷滅，就已經幫助天魔殿行事了。
現如今又跟完顏王府攪合在一起。
「帝釋天究竟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陳默也弄不明白帝釋天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像個攪屎棍一樣這兒也插一手那兒也攪一下。
此事，陳默定然得通知空悔，涉及到天門，最好還是讓自家師父和皇室去頭疼。
畢竟帝釋天這等活了四千年的老怪物，不是他能擺得平的。
陳默曾經在地回境就強殺掉了天悟境的破軍，如今陳默的修為和武功造詣比起當初不知道強了多少倍，照理來說是不用顧忌破軍的。
但陳默此行的目的是偷梁換柱，絕對不能打草驚蛇。
要想在破軍眼皮子底下將倚天劍掉包，這可比殺破軍難多了！
陳默耐著性子苦等了一夜，終於在凌晨時分，破軍沒有再喝茶了。
他站起身來，從石床旁端起了夜壺。
噗！
噗噗噗噗
沒想到天悟境高手，也會有腸胃不好的問題！
陳默臉都黑了。
這破軍做事兒是真的絕啊！吃喝拉撒全在屋裡也就算了，睡覺居然還是刀劍不離身。
太陽已經冒山頭，陳默沒辦法，只能先行離去，再做打算。
破軍在這兒，會不會有其他中人也在這兒？
斷浪和懷滅在南陽城時，被發現了與天魔殿的合作之後就遁逃了，現在已經成了大夏的通緝犯，應該暫時不會拋頭露面。
可天門還有不少精兵強將，天悟境巔峰的神母都還只能算一般。
帝釋天手下最強的兩位，還得是冰皇和神將！
陳默不清楚神將有沒有回到天門，也不知道帝釋天有沒有將冰皇從封印里釋放出來。
長遠的事可以之後再思考，當下的難題就是怎麼在破軍的眼皮底下將倚天劍掉包。
就在陳默頭疼想不出法子的時候，乘黃居然開口了。
「主人，你可以把那個老小子引走，吾去換掉這塊廢鐵。」
以乘黃的身份，的確可以將神兵稱之為廢鐵。
反正神兵級別的兵刃是傷不了乘黃分毫的。
陳默詫異：「阿憐，你，你能擺平？」
乘黃平靜道：
「不要小看吾的智慧，一點小小的人族機關罷了。」
陳默點了點頭，一條可行的計劃很快就在腦海中浮現出來。
有乘黃出手，陳默就不用顧忌是白天還是黑夜了。
乘黃的「天地藏羞」比任何江湖大盜的隱匿法門都還要有效，只要乘黃不想現身，就算站在破軍面前，破軍也看不出絲毫端疑。
陳默立馬改頭換面，拿出了「默公子」的行頭，拿著白紙扇大搖大擺走到了大宅院正門。
八位守門侍衛立刻攔住陳默：
「私人宅府，閑人免進！」
陳默臉色冷了下來：
「你，進去通報，讓破軍滾出來見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