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我等不想重修百年啊!
第368章 我等不想重修百年啊!
但很快,第二個抹著眼淚的天驕跑出來,走一步,抽噎一下,走一步,又抽噎一下。
「嘶,嗚,嘶,嗚……」
這不是他很看好的一個後輩嗎?不過幾千歲年齡已經法相,未來必然是問道宗的中流砥柱,怎麼如此狼狽?
「孩子,你怎麼了?」耄耋老人詢問,那天驕卻一抹眼淚,憋著嘴跑開了。
潭中日月發生了什麼?怎麼一副道心受損的模樣?
耄耋老人把目光投向潭水,只見潭水之中無黑無明,難以看清,只有規則的不斷交織。
法相大修鬥法本就驚天動地,從外面看是看不清楚的。
於是老人車扯下一根鬍鬚往地上一丟。
「蹦」的一聲變成了另外一個他。
「般須道友請。」老人拱手,後者點了點頭就扎進了潭水當中。
「雖是我無用鬚髮,但也足以橫行法相。」他閉目等待化身的消息。
化身剛一進來,般須就聽到一聲咆哮!
「師兄莫跑!」
他定睛看去,只見一個法相大修在虛空當中上躥下跳,不斷的躲避身後追殺者。
那追殺他的人是一名小修士,操控著時間規則,總能預判到對方的逃跑路線。
再用空間一跨,迅速攔截。
「師弟,你放我走啊!」
這大修面色驚恐:「我才剛剛結束一千八百多載的閉關,一千八百多載啊!」
「師弟你手下留情,伱這點一下,我至少又得回去修百載才能彌補。」
「師兄,我問道宗修士當問天尋道,不懼枯燥,不忌磨難,怎能畏首畏尾?」
陳半閑追得艱難,他駕馭一艘小舟:「師兄莫要被心中的恐懼之魔支配,還是快快與我論道一番。」
「論不得哇!」師兄再度逃跑,從般須老人身邊一晃而過。
陳半閑沒有察覺,他快速回溯時間,在對方要逃離的必經之路上攔截。
般鬚眉頭一皺,哪裡有強迫與人論道的?他打算出手整治。
這混小子一見面就讓他映像深刻,說不得要打一頓屁股。
卻見陳半閑又喊:
「師兄別跑了,我問道宗修士……
「我不是你問道宗的修士!」那大修氣喘吁吁,法相不敢拿出來,怕一碰就沒了。
他咬牙切齒:「我是缺印宗的弟子,不是你們問道宗的!」
「啊?缺印宗?」
陳半閑眉毛一挑:「印可不興缺啊,風水上來說沒有靠山的。」
他腳步不停,繼續攔截。
「我就是風水,我不需要什麼風水!」
那大修再次從般須老人身邊劃過,原本打算攔下陳半閑的般須老人猶豫了。
缺印宗好像做事兒挺缺德的,不怎麼講修鍊界規矩。
再等等吧,反正不是他問道宗弟子,就讓那混小子再囂張囂張。
如果那大修知道一定會腸子都悔青了,缺印真的會沒有靠山。
最後,他避無可避,被陳半閑堵在一個角落,不斷收縮逃跑空間。
「你不要逼我!」
大修咆哮:「我可是修三千大道之中的鏖戰大道,一旦出手,不死不休!」
陳半閑大喜:「師兄,快讓我看看你的不死不休!」
那大修停下,不跑了,他也跑不了了。
「既然你想看,那就讓你看看!」他撂下狠話:
「我高颯一生不弱於人,看我的鏖戰法相……
陳半閑欣喜抬手,剛剛出現的可怕法相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法相呢!!!」
高颯瞬間破功,他不可思議,臉色扭曲又傻眼。
「哎……呀!你幹嘛!」
「師兄好厲害,鏖戰之法果然名不虛傳,我與你戰至癲狂,才堪堪勝過一籌。」
他恭恭敬敬的拜倒,這才轉身離去,瞬息跨越百萬里。
隱隱約約,高颯聽到遠方傳來這樣的神念波動。
「各位師兄師姐們,不要跑,你們是跑不掉的。」
「你到底用什麼東西擋住了我等的出路!」
一名容貌冷艷的女天驕怒吼:「快快放我等離開,問道宗就是這樣待客的?」
「吾乃邑巫山主嫡女,你就不怕我爹問責你問道宗嗎?」
邑巫山?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陳半閑在虛空之中悄悄靠近,不能露臉解決。
巴天諾死死盯著四周法相盡量縮小,保護肉身。
她全神貫注,只要那賊子一出現,就以雷霆威勢擊碎他的一切幻想。
可忽然,黑風閃爍,巴天諾感覺被后一空,法相視野瞬間倒退。
我法相呢?
她驚愕不已,隨後在原地氣得跳腳大罵:「賊子啊,賊子,偷法相對你有什麼好處!」
這玩意兒是能偷走的嗎?法相就像是靈氣一樣,用完了是可以恢復的。 她認為,可能有其他陰謀。
「爹地救我!」
她打出自身的保命法寶,一旦使用,遠在萬億里之外的爹地都可以感知到,從而前來營救。
同時也能在一段時間內避免被敵人殺死。
一股神秘的波動穿過潭中日月,想要突破水面,然而此時一隻罐子無聲無息把波動吞噬,縫恢復寂靜。
陳半閑百忙之中差出手,他冷笑一聲,如果不是極道帝兵還真發現不了。
此時的問道峰主殿,邑巫山之主,巴戟笑意盈盈的給陳長生敬酒:
「如果在我手中成功渡劫,上去了可別忘關照一二,說不得日後我飛升了還得看道兄呢。」
「巴兄之資恐怕比我晚不了多少,只恨不能成為巴兄之人劫,實在遺憾。」
「哈哈,說那玩意兒幹嘛,你要是還不渡劫,誰敢在你前面度啊?」
巴戟一點也沒有含蓄,直言陳長生不渡劫,他們沒有把握度過。
忽然巴戟喝酒的手一頓。
「怎麼了?」陳長生笑問,「別告訴我你不甘心。」
「誒,忽然有點情緒低落,可能真的是不甘心吧。」
巴戟不知道,此時他女兒已經使用了保命符,但被陳半閑攔了下來。
後者還在潭中日月衝殺,就為了論道。
「師弟,你不能強迫我和你論道!」
一名文質彬彬的書生肅穆開口:「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我很欲啊!我非常欲!」陳半閑打斷得飛快!「師兄,不要反抗了。」
「我會叫的!」改書生模樣的師兄捂住胸口,你不能這麼做。
「你叫吧,叫吧,叫破喉嚨……陳半閑臉色猙獰,忽然出手:
「也得給我閉關百年!」
他撕破書生衣服,從胸口抓住他的法相,那是一本厚厚的書籍。
一碰,書籍炸開,法相消散。
「完了!」
書生滿臉蒼白:「我還得背一遍!」
他盯著陳半閑的背影,聲嘶力竭的咆哮:「混賬啊!敢不敢留下名諱!日後我肆寧定然找回臉面!」
陳半閑去而復返!
肆寧後退半步:「你想幹什麼?」
卻見後者滿臉的嘲弄:「本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方平是也!」
「方平,是吧,我記住你了!」肆寧咬牙切齒,那人卻無情的轉身離去,去尋找其他法相境。
……
「啊切!」
冷宗內,方平忽然打了個噴嚏!
「哎喲,凡聖您怎麼了?是否有哪裡不適?」
幾名白鬍子大光頭快速圍攏過來,腦袋上的戒疤一個比一個整齊。
大紅袈裟晃得防方平眼花繚亂。
「各位長老,我只是鼻子癢,打了個噴嚏而已。」
方平笑了笑:「或許是別人在我後面說壞話吧,小事,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的。」
他緩緩起身,從蓮台上站起:「前幾天聽說陳長生宗主即將渡劫,咱們什麼時候過去啊?」
「凡聖,您的身份非同小可,我們正在準備,請幾尊准佛陀復甦。」
「屆時能保證您的安全之後,我們才去觀禮。」
方平皺眉:「來得及嘛?要不現在就去吧,讓准佛陀隨後來,我擔心趕不上人家渡劫了。」
「而且陳宗主對我不錯,總不能連人家最後一眼都看不到吧?」
對你不錯你說這話?
其他幾位長老對視一眼,看來問道宗的分量在方平心中還是更重一些。
「凡聖勿慌,來得及的。」
老和尚們雙手合十,以佛陀的名義確定不會耽誤時間。
……
「各位師兄姐別跑,我方平為人坦坦蕩蕩,是絕對不會使下三濫手段的,各位快快與我論道啊!」
潭中日月亂象不減,般須老人覺得是時候了,在陳半閑即將抓住一名問道宗翹楚時果斷出手。
「臭小子,你給我適可而止!」
他沒有好語氣,身後的巨大法相出書,撼動規則,要給點教訓。
陳半閑大喜,有頭鐵的?
他快速出手,剝去法相一層規則,然而很快他臉色一變!
不好,是硬骨頭!
只見那法相遠遠不止一種規則,至少也有七八種,他剝去一層後面好幾層已經按在他臉上了。
「尼瑪,老東西耍詐!」
陳半閑跟著那法相的規則一起被按進地下,不斷的摩擦。
這片大地裂開,在潭水外看,一塊石頭皸裂了。
他被壓得更低,不知經過多遠,突然出現了一大片溝壑,無盡深淵,然而他繼續墜落。
潭水外見,他被一塊石頭碾過邊緣掉了下去,老人的手段不停,發現陳半閑竟然沒有受傷。
「好小子,真硬啊!」般須法相又抬起一隻手:「那就試試我這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