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回歸了
第375章 回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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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虎牢關失敗以後,呂布哪怕依舊桀驁,但是在內心當中也多了些許灰塵,深深的陷入了其中,難以自拔。
直到敗退入長安以後,見到了那個絕代風華,傾國傾城的女子,內心當中的灰塵彷彿才去除了一些。
本以為生活就會如此平靜的過去,然而,中途所發生的事情,就算是呂布本人,絞盡腦汁也無法看懂。
秉承著用大腦思考不了,那就不用思考,時間還是會走的想法,正常過就行了。
之後在王允的交代下,幹掉了董卓,徹底將貂蟬收入懷中。
王允成功的登上了三公之位,而他呂布,貌似又可以平靜的待下去。
然而,李催和郭汜掀起的長安之亂,讓呂布再一次騎在赤兔馬之上,帶領自己的并州狼騎,和西涼鐵騎再行交鋒。
哪怕這一次對抗,又輸了,可是呂布內心卻徹底洗掉了灰塵。
李催和郭汜率領的西涼鐵騎,精銳嗎?
天下驍銳!
不強大嗎?
十分強大!
龐大的數量,足以讓個人的武力成為笑話。
可是就這麼一個龐大的精銳軍團,天下赫赫有名的西涼鐵騎,更是在郭汜的率領下,足夠狠且足夠強。
但是沒用,呂布他單人打穿了,以個人的武力,打穿了一支西涼鐵騎軍團。
身為軍團的指揮者郭汜,更是差點被呂布用方天畫戟直接帶走了。
雖然也差點被西涼鐵騎給弄死,但在那種幾乎不可能的情況下,創造出來的可能。
那種雖千萬人吾亦可來往的氣魄,徹底洗去了呂布內心當中的塵埃,補足了他身體所欠缺的東西。
本就毫無進步的武道,在那一刻開始大幅度前進。
曾經為了武道上的前進,思考過關羽的威勢,張飛的力量,趙雲的速度。
甚至產生過將這三個人的優勢集合在一起,是不是能夠變得更強的感覺?
然而經過了那一戰,讓呂布清晰的明白,他不需要,根本不需要那些東西。
他呂布就是呂布,根本不需要去追求其他人的能力。
不需要一刀比一刀更重的威勢,不需要幾乎沒有上限的力量,也不需要沒有極限的速度。
只需要靠著自己手中的方天畫戟,平穩的打出自己的每一招每一式,他呂布就有足夠的自信,戰勝任何一個對手,無敵於天下。
他依然是曾經的那個呂布,依舊無敵的呂布。
曾經失去的自信,曾經失去的無敵,再一次回到了呂布的身上,在呂布的身上,再一次透露出那種無敵於天下的氣勢。
然而個人的武力,依舊沒有辦法平定長安之亂。 在如此大規模動蕩的情況下,呂布只能帶領自己的家屬和并州狼騎,離開長安。
看著四周的風景,呂布的內心當中也多了些許猶豫。
向北走去并州,那裡是自己的老家,也是自己士兵的老家,只要回去了,就相當於回家了。
然而,自己帶著這一幫老家的士兵們,放棄了邊關,放棄了邊關的防禦,坐看著胡人南下,在并州地區燒殺搶掠。
而那個時候的他,還在雍州,哪怕有著大義,他呂布帶領著軍隊在匡扶漢室,靠著這樣的大義,也可以回到并州,有一個交待。
可是呂布自己本人,卻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并州的百姓。
哪怕帶領軍隊南下的選擇,終究是丁原做出來的選擇,可是丁原死後呢?
在胡人南下的時候,他呂布在幹什麼?又在做什麼?這樣的行為,真的對得起,并州的老百姓嗎?
在其他人奇怪的目光下,呂布沉默的帶著軍隊,一直向東跑,而沒有選擇向北跑。
哪怕所有人都想回到并州,包括呂布他本人,但是做不到,他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并州的老百姓。
而作為到了這一刻,依舊追隨著呂布的并州狼騎,對於這種選擇,沒有絲毫的怨言,繼續的追尋著,這位武力的至強者,一如曾經。
然而行軍還沒一天,呂布便收到了一封極其特殊的信,一封同樣由并州老百姓送過來的信。
熟悉的傳遞方式,熟悉的筆跡,讓呂布沒有過多的思考,就直接將其拆開,查看著裡面的內容。
看完裡面的內容以後,呂布騎在赤兔馬上,直接矗立在原地,良久無言,隨後嘆了一口氣。
「出發,向北,進并州!」呂布舉起了自己的方天畫戟,全身的內氣覆蓋身體,隨後向周圍四散開來,聲音伴隨著內氣,傳到了身後每一個并州狼騎的耳朵里。
隨後,呂布身後的每一個并州狼騎,都響應著大聲的呼喊了出來。
也是在這一刻,呂布終於明白了,他手底下的士兵,到底抱著什麼樣的想法,又是因為什麼而一直跟隨著他。
同樣在後面進行軍隊指揮和家屬保護的張遼和高順。
看著這和之前商量好的軍隊行軍方向不一樣,互相對視了一眼,也沒有說什麼。
可是不管是張遼還是高順,騎著馬向北邊走的時候,平靜的臉上都多了一抹笑意。
不管因為什麼原因,他們的將軍,能帶領他們去并州也好。
這麼久沒回并州了,也不知道現在并州是什麼樣的情況,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
各自懷抱著忐忑和期待的心情,踏上了前往并州的路。
而在幾十裡外的高山之上,有個青年,通過手中的望遠鏡,清晰看到了呂布向北前進的方向,頗為高興的點了點頭。
沒有過多的思考,也沒有猶豫,獨自一人,將手中望遠鏡丟到馬上的背包里,然後騎在了馬上,看著遠去的大軍,緩緩的在身後幾十裡外跟著。
而且在跟著的同時,絕對不會使用望遠鏡去看呂布一眼,哪怕只是隨意的瞟一眼都不會。
僅僅只是粗略看一眼大軍前進的方向,便已然足矣。
「只要呂奉先率領著并州狼騎現在北上并州,我倒要看看,這袁公路拿什麼去打荊州,只有一州之地的袁公路,又如何能讓世家進行下注?」騎在馬背上的青年,看著即將踏上并州土地的呂布,喃喃自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