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2.第453章 每個社團都有二五仔
剛吐完進來的單英見到張囂戲耍小鬼子的一幕,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氣的是張囂這傢伙故意讓她出糗。
好笑的是張囂這般戲耍小鬼子。
不過此刻她吐了一次之後,聞著大廳里的越來越濃烈的血腥味,倒是覺得適應了許多。
哪怕看到新鮮出爐的死人,她的胃部也沒有了剛才那般翻江倒海的洶湧感。
雖然仍有些胃削的感覺,但也好受許多了。
張囂瞥了她一眼,朝她眨巴下眼睛,然後回望大友。
原來這個面容冷酷的中年人就是山王會池元組麾下的大友。
極惡非道的主角。
這時的大友,如無意外,應該還是關東暴力社團山王會池元組下面的大友組組長。
他平時充當的是打手角色,專干打打殺殺的臟活累活。
不過縱觀全劇情,大友絕對是個人狠話不多的主,這個幾乎貫穿整個劇情,包括全集。
用手段狠辣,冷麵無情來形容大友,絕對不為過。
不管是逼著木村切小指,用美工刀划花他的臉,還是後面受命於池元用理髮工具攪爛村瀨的嘴,乃至後來在桑拿房幹掉村瀨,這些主要是聽命令行事維護幫派利益和頭目的權威。
手段狠辣,同時也是大友能生存在山王會這麼久的原因。
但也正因為他心狠手辣,且早期不懂得怎麼轉彎,所以才會被池元所利用。
另外,大友其實比較講社團情義,對上面的老大忠誠聽命行事,對下面的若眾也很關照,不想他們白送死,出了事也是讓小弟拿上自己防身的槍先走。
而真正激怒大友的是大友組兄弟為池元和山王會賣命,換來的卻是池元的漠視,甚至是直接從地盤上被驅逐。
於是大友才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賭場把池元給幹掉了。
但縱觀《極惡非道》中,實際是全員惡人。
上層挑撥離間,下層以下克上,似一黑暗森林,消除異己,霸佔地盤,冒頭即被滅。
山王會會長故意讓池元組跟獨立小幫派村瀨自相殘殺,池元命手下大友組動手,惹出一系列亂子之後,趁機霸佔了村瀨的底盤和生意。
可會長並不會讓池元順風順水,以分瓣梅花計動搖池元組二把手小澤、大友組組長大友跟池元的關係,兩人上鉤,池元被殺,大友組瞬間便土崩瓦解。
但事情並未就此結束,山王會二當家加藤一直想篡位。
原大友名義上的心腹石原投靠加藤,成了大友組的叛徒,在小澤被任命時,加藤製造其與會長互搏而死的假現場,成功當選會長。
極惡非道里,每個人都居心叵測,也沒有一個人是善茬,傳統的老規矩已無法約束,誰也無法抽身而退。
不過最令張囂欣賞的是,極惡非道里幫派之間的仇殺沒有半句廢話,都是提槍就干,不管你是老大還是小弟,退休還是和平,皆不留一絲情面。
如大友一人單殺村瀨數人,幹掉池元。
加藤謀殺會長,主打一個乾淨利落,充分展示出乾脆利落的殺戮,完全體現了暴力主義。
在極惡非道里,體現出社團的極端文化,也就是切指。
切指的意義在於「道」,即犯了錯一定要自己承擔,也表示下級對上級的絕對服從。
社團成員斷指后從此無法握緊刀劍,更需要依附社團來生存。
截至如今,這一現象仍廣泛存在,犯錯者要在老大和其他成員面前切下小指,然後用布包好呈上,以表謝罪。
不得不說,某種程度上來說,島國的社團確實是等級森嚴。
同時,張囂不禁深想,這是否就是前人所說的,一旦踏入江湖,此生都會帶著這個標籤,日子過得如履薄冰,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身首異處,成為別人的墊腳石。
不過這倒是符合大多數人的處境。
但張囂除外。
以他如今的身手和勢力,只要不是大規模殺傷力武器出動,或者是數以千人以上不要命的圍攻他,他去留自如。
正如許多江湖中人的處境一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黃雀之後亦有其他猛禽,但誰又敢保證猛禽的身後有沒有站著獵人。
不過,張囂深信自己是那個獵人。
而且是最終的獵人。
之上,便再無旁人!
「你卑鄙!」
就在張囂閃電思緒間,大友被張囂肆無忌憚的戲耍弄得怒不可遏。
「不!」
張囂搖搖手指頭,然後指向敖明和單英說道:「你說錯了,我的Baby是她們。」
敖明:「.」
單英:「.」
這個冷笑話,真特么冷!
雖然她們確實有些心湖泛起波瀾。
「這是石原,這是水野!」
大友被張囂的冷笑話弄得幾乎破防之際,彷彿也怕張囂借題發揮,連忙指著身邊的兩人介紹道。
張囂暗忖,果不期然,如自己所料那般。
這個戴著金絲眼鏡,一看就知道是斯文敗類的,肯定是石原這個二五仔。
而那個留著半長頭髮,眼神凶厲的男人,則是水野。
水野是大友組的若頭。
也就是說,大友掛了之後,水野是最有機會繼任大友組的人選,沒有之一。
當然,除非是有人幹掉水野,或者是上面有人不妥水野,扶持另一個人,那水野便會希望落空。
在島國,加入社團是一種合法的生活方式。
在九十年代,島國各個社團註冊的成員便有接近十萬人。
他們通體紋身、紀律嚴明、公開活動,這個龐大群體在給人殘酷和冷血的印象之外,也在恪守自己的所謂「江湖道義」。
同時,島國也是世界上惟一承認社團合法性的國家。
只要社團在制定的法律下活動,就發給其合法准證。
島國警視廳每年都會發布白皮書,詳細列出社團的數量和具體成員人數。
這些所謂的合法成員,可以組織進行年度「團拜」。
他們西裝革履,集體出動,在自己的地盤上跟每一個人問好。
「街上瀰漫著一種微妙的氣氛,混合著尊敬,恐懼,憤怒,不知所措以及羨慕。」,但後來,此活動被官方禁止。
除此之外,島國的社團還崇尚所謂的武士精神。 在島國,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武士的本質是執行,完成職責是他們一生的追求,而死亡在責任和尊嚴面前不值一提。
死於戰鬥對武士來說是詩意的、回歸的、值得驕傲的;引咎剖腹是悲劇的、適當的、無意迴避的。
從武士剖腹自殺到社團斷指,無疑體現出武士道精神背後的血腥殘忍,但也看到島國這個畸形民族的畸形行為。
不過,隨著時代的變化,武士道精神不斷改變拓展和消失,但有兩種品質被島國社團完整地保留和繼承著:義理與悲憫。
雖然隨著時代的發展,島國社團有世風日下的境況,但島國社團還是很強調自身的社會地位,時刻把自己塑造成高貴的武士,殘酷的利刃上塗滿責任的熱情和對弱小悲憫的情懷。
也正是責任和悲憫,以及對武士道傳統的遵循,使得島國某些大型社團在組織倫理上有別於黑手黨。
不可否認的是,島國社團的許多東西都是學華夏的,然後再由他們發展成所謂的自己傳統。
其中,等級鮮明、忠誠至上,就是島國社團塑造的典型。
島國社團組織嚴密成熟,一般由組長來統管整個家族,其下還有若干舍弟、幹部、若頭,呈金字塔結構。
此外,各地區還有各地區的頭目、副手、顧問以及眾多的普通會眾,這讓島國社團的結構更加複雜。
有的是家族式的社團,其結構有所不同,是由一些小幫派,或者是家族成員結成的聯盟。
但島國社團組織中的核心架構便是一種類似父子的關係,這一關係把所有的組織成員牢牢地綁在了一起。
在島國社團中,「父親」會藉助其影響力來保護「兒子」,同時給予「兒子」忠告和指導,以此換取「兒子」完全的忠誠和無條件的服從。
島國社會這種畸形的對榮譽和傳統的重視也進一步加強了這種關係。
但如果「兒子」沒有完成「父親」交待的任務時,這種父子關係並不能保護他免受懲罰,例如逐出幫派甚至斷指。
家族中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既是「父親」又是「兒子」——面對上級時扮演「兒子」的角色,面對下屬時則扮演「父親」的角色。
畸形二字,足以形容島國社團的完美辭彙。
作為島國社會中根深蒂固的一部分,下至賭博樓鳳,上至政治鬥爭,許多層面都能發現社團的身影。
在島國,社團的謀生方式是在法制和人制之間找到了第三條路,他們在整個社會中扮演一種協調人的角色,雖然其存在方式相當敏感,但卻必不可少。
不可否認的是,在這種畸形的環境下,甚至一度程度上導致了島國是世界上犯罪率最低的國家之一。
島國社團甚至多次充當了救災先鋒的角色。
島國社團都聲稱自己是繼承了「武士道精神」的俠義組織,他們也很講「江湖規矩」。
島國社會所推崇的一些品質對其有重要意義,包括「義理」,即要求報仇的道義責任;或者「人情」,即富於同情心以及保護普通老百姓的能力。
另外,紋身在過往一直被視為禁忌,而島國社團卻有其深厚的紋身傳統。
1720年開始,島國將紋身正式作為對犯人的懲罰方式,此後,越來越多帶有紋身的「社會遺棄者」因為喪失了社會地位,開始拉幫結派成為犯罪組織。
為了掩蓋身上的恥辱,他們會在身上紋上更多的裝飾,慢慢發展成紋身藝術。
現在,紋身成了島國社團成員的一種標誌,駭人的通體紋身也成了幫內地位的象徵。
島國社團成員和NBA球員一樣,對紋身有著濃厚的興趣,社團成員的紋身被稱為「神秘的黑時尚」。
截至目前為止,紋身更是成了社團成員的一種標誌,美麗卻駭人的通體紋身也成了幫內地位的象徵。
據說可以從紋身的面積看出社團成員的地位。
下層社團成員沒有批準是禁止紋繪精緻、全身的紋身。
另一方面,好的紋身很昂貴,一般要上萬美元,而且大師級紋身師傅只給社團大哥紋,並且花紋圖案由紋身師傅根據軀體形狀自行選擇,被紋者只有紋或不紋的兩種選擇。
大師級紋身師不接待普通的客人,即便社團老大,也要嚴格按照其制定的日程安排,無權決定紋身的內容。
紋身師會通過談話去了解你,決定你適合紋什麼。
傳統的通體紋身總共要花費近100個小時,其採用的手刺方法也十分疼痛,且價格不菲,高達1萬美元以上。
不過有一點令世界許多社團幫派都羨慕的是,島國社團成員年平均收入摺合后,約有十幾萬到三十萬港幣不等的高薪,比工薪階層超出太多了。
但由於是暴力團體,他們並不用納稅。
張囂的腦海里閃過關於島國社團的資料,慢條斯理開口說道:「剛剛才警告過你,現在又這麼快忘了?」
大友愣了一下,隨即臉色大變。
「錯,就要認!打,就要站定!」
張囂悠然開口。
「砰!」
與此同時,大D迅速開了第四槍,再次奪走了第四個幸運小鬼子的性命。
「我不想被切手指了,我也不想死,求求你,放過我,我願意替你做牛做馬!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求求你放過我!」
就在第四個幸運小鬼子倒地不起之際,二五仔石原終於忍受不了心中的恐怖,撕心裂肺的求饒著。
「八嘎!石原,你個沒骨氣的混賬!」
大友一聽,頓時怒火衝天大喝道。
張囂眉頭一皺。
「砰!」
大D會意,再次開出第五槍,親手幹掉了第五個幸運小鬼子。
「我不想再聽到那兩個令我覺得噁心的字眼!」
張囂眯起眼眸,冷冷說道。
大友無能狂怒,卻是銘記心底,再也不敢再說這兩個字。
「你想活命?」
張囂轉頭看向二五仔石原,戲謔問道。
果然,無論是哪個社團,都會有貪生怕死的二五仔。
號稱擁有武士精神的島國社團也不例外。
「想,想!」
石原點頭如搗蒜應道。
張囂挑眉笑了笑,看向大友,語出驚人問道:「難道你不知道你這個所謂的心腹是別人的走狗嗎?」
大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石原聽到這話,頓時臉色大變。
他那張原本就因劇痛和失血過多而變得蒼白的臉龐,此刻更是血色全無。
他是怎麼知道的?!
這事隱秘至極,外人不可能知道!
大友一看石原這番神態,馬上便明白過來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