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讓你卧底,沒讓你囂張到當大佬> 第160章 芽子的真正身份!知道張囂的真實身

第160章 芽子的真正身份!知道張囂的真實身

  第160章 芽子的真正身份!知道張囂的真實身份?

  「跟了你幾次,倒是沒想到你挺機警的啊!」


  芽子冷冷說了一句。


  淺藍色牛仔褲勾勒下,雙腿筆直修長,稍顯寬鬆的淡黃色襯衫,沒有束縛在腰間,遮蓋在腰下,卻也沒有太過於影響她的身材,小波浪長發隨意披散,風情萬種,引人矚目。


  說話的對象,是面對關祖那邊的方面。


  張囂疑惑一下,隨即下一秒就解開了謎題。


  關祖訕訕一笑,撓了撓頭打招呼道:「姐。」


  此時,他桀驁不馴的表情,已經變成了帶著躲閃畏懼的表情,而且還往後退了一步,好像眼前的芽子是毒蛇猛獸般。


  「芽子姐」


  劉天和周蘇也臉色各異的打了聲招呼,然後跟著關祖的步伐,退了一步。


  只不過他們不是往後面退一步,而是各自往側面退了一步,遠離關祖一些。


  看這情形,明顯他們已經對芽子很熟悉了,知道她接下來要幹嘛,連忙避免城門失火,池魚遭殃。


  姐?!


  卧槽!


  芽子本名叫關曉雅,姓關!

  而且上兩次張囂就隱約覺得打給關祖的那把女聲有些熟悉,但卻沒往這方面想。


  姓關的千千萬,他哪能料到真有這麼湊巧的事。


  沒想到,真有這麼巧合。


  芽子,竟然是關祖的姐姐。


  「她是你姐?」


  震驚之下,張囂眼眸眨了眨,指了指芽子問道。


  關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芽子,點點頭道:「嗯,堂姐。」


  張囂恍然點頭。


  同樣出類拔萃的容貌條件,關祖和關曉雅的遺傳基因自然不消多說。


  只不過關祖和芽子竟然是姐弟這個消息,對於張囂來說,確實也太過於突然。


  怪不得芽子能拎著一箱子軍火上船,也怪不得芽子能公然開跑車,住在淺水灣的山頂別墅了。


  先不說她家裡的情況如何,單看她有一個當總警司的大伯或二叔,有一個女富豪大伯娘或二嬸,就足以名正言順的拖著軍火上船,擁有著普通人十輩子都無法擁有的奢侈品。


  也難怪她這麼年輕就是督察之職。


  雖說芽子的學歷一定不會低,至少也是大學本科的學歷,但從一個見習督察到轉正為督察,平常人沒有個至少三五年的時間,絕對無法邁過這道門檻。


  但在芽子身上,卻是不需要這麼長遠的時間。


  身為關總警司的親侄女,有後台,一切皆有可能。


  就是不知道關總警司是大哥還是小弟。


  「伱還知道我是你姐?」


  芽子死亡凝視一眼關祖,身形倏然猛衝幾步,來到關祖的面前,劈頭就是一個爆栗。


  關祖下意識格擋,但手都即將抬到肩膀處了,卻又突然按捺住,生受了芽子這一記力道不輕的爆栗。


  「咚。」


  清脆的爆栗聲環繞辦公室。


  關祖倒抽一口涼氣,齜牙咧嘴後退一步,避開芽子的連環追擊,不斷摸著腦殼止痛。


  此時的關祖,哪還平常顯露出來的暴戾情緒和不自覺流露出來的陰翳神色,全是被姐姐毆打時的委屈和懼怕。


  姐姐揍弟弟,妥妥的血脈壓制啊!


  何況,芽子這麼彪的麻辣madam。


  「哼!打電話不聽,找人找不到,我還以為你上月球了呢!」


  芽子第二個爆栗落空,狠狠瞪了眼關祖,倒也沒有再繼續追擊,算是稍稍給關祖留了點面子。


  雖然關祖此刻也沒有什麼面子可言。


  反觀劉天和周蘇,彷彿對這一切都習以為常,司空見慣了,壓根沒有任何的表示,也沒有上前拉住芽子,護住關祖的意思。


  不讓芽子發泄一下怒火,恐怕接下來關祖會更慘。


  連帶著他們也會不好過。


  發起飆來的芽子,已經不是普通女人的範疇,而是變成了女版超級賽亞人。


  關鍵是,他們不敢還手哇!


  「嘿嘿.」


  張囂看到這一幕,頓時樂了。


  芽子轉頭看向他,瞪眼喝道:「笑什麼笑,我還沒找你算帳,你還好意思笑起來了?」


  張囂聳聳肩調侃道:「憋笑會憋壞人,就像憋火一樣,會火氣攻心,影響身心健康」


  關祖等人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張囂竟然敢調侃他們這個彪得無法形容的老姐。


  芽子眨巴一下眼眸,突然嫣然一笑道:「你長期憋得厲害嗎?那要不要我幫你消消火?」


  完犢子了!


  囂哥您老默哀!


  關祖等人很默契的撇過頭,然後捂著臉,就當接下來的一切都沒看見。


  「好哇.」


  張囂搓搓手,滿臉興緻盎然的表情,毫無作死的自覺。


  芽子笑容不變,緩緩朝張囂走過去。


  張囂大大咧咧坐在大班椅上,含笑看著她魅惑淺笑款款而來。


  「張囂,張囂,呵呵,原來你就是近期大紅大紫,大名鼎鼎的張囂啊!尖東揸fit人,倒是失敬了!」


  芽子緩步走向張囂,笑意嫣然道。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誠心實意的誇讚張囂呢。


  但察覺到她眼角處危險的光芒之時,卻絕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事實上,芽子的心底確實很惱怒。


  她怒的,不但是張囂帶壞了關祖,而且某種程度上來說,對她隱瞞了自己社團的身份,也是一種欺騙。


  跟張囂所見的兩次,張囂留給她的印象都很不錯,而且讓她不自覺的有種被吊起興趣的感覺。


  可得知這一切后,芽子卻是怒火衝天,恨不得將張囂揍得像豬頭炳一樣。


  「一般吧,都還沒火上月球」


  張囂攤攤手說道。


  如果他像串爆那麼威,敢帶領手下打上月球的話,他就不單止大紅大紫這麼簡單了。


  芽子暴怒的情緒一滯,美眸眨巴一下,突然間有種哭笑不得無語的感覺。


  這個傢伙連好話歹話都聽不出來的嗎?!

  「我也沒想到你是關祖的姐姐,早知道咱倆有這層關係的話嗯,上次那頓飯還是不能省滴.」


  張囂笑眯眯說道。


  芽子臉上的笑容更盛了,笑靨如花道:「這次見面,怎麼不叫我請吃飯啊?」


  張囂聳聳肩,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突然有點不想叫你請吃飯啊,我只想讓你叫.」


  關祖等人:「.」


  他們默默豎起大拇指,為張囂的不怕死感到由衷的敬佩。


  芽子聽后,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邁向張囂的步伐也越來越用力,彷彿在綳著什麼勁一樣。


  「哦,對了,好奇問一下,你老爸排行老大還是」


  張囂笑呵呵問道,就像跟熟人拉家常一樣,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來臨。


  「問得這麼清楚,想入贅啊?」


  芽子語笑嫣然道,依舊不緊不慢的走向張囂,但腳下的力道,卻是踏得更重了。


  「可以考慮一下,畢竟醫生從小告訴我,我的胃不好,一定要吃軟飯,就是不知道我這個喜歡直來直去的大老粗,你包含不包含得了?要是不行的話,呃,也可以勉強一下,畢竟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嘛,多多鍛煉一下,應該還是沒問題滴」


  張囂笑眯眯說道。


  第二次聽到這句話,芽子終於明白過來了,俏臉微微一紅,心頭卻更加惱怒。


  原來自己上次就已經被張囂調戲過了,可自己卻沒往那方面想,被人調戲了而不自知。


  「呵呵,我怕你承受不住」


  芽子終究是大閨女,面嫩了一些,有些詞不好說出來,就像那啥盡人亡。


  張囂自信十足的說道:「李白說過,春宵一刻值千金,千金散盡還復來,芽子你儘管放心,狠狠當好你的騎師,我絕對不會令你失望!」


  「無恥之徒!去死!」


  來到他面前半米處后,芽子的臉色驟然冷了下來,右腳猛然踹出,狠狠蹬向張囂那在往常看來俊逸不凡,但如今看起來卻是極其可惡的臉龐。


  她發誓,一定要把張囂揍成豬頭!

  勁風席捲而來,張囂好整以暇的一挪大班椅,驟然後退一些,避開了芽子的直踹,挑挑眉說道:「女人能動口的,就盡量別動手動腳,要不然後果很嚴重.」


  「嚴你妹!」


  芽子恨死了自己的秒懂,不由的更加怒火衝天,一腳踹不中,第二腳接連跟上,攜著犀利的破空聲,速度如電,抽向張囂的臉龐。


  她打定主意,哪都不打,就專打張囂的臉!


  「我相信你妹應該會很嚴.」


  張囂笑眯眯應了聲,卻不妨礙他閃電般抬起右手,橫攔在面前,抵擋住芽子犀利的側踢,而後抓向芽子的腳腕。


  芽子眼眸一凜,迅速收回右腳,橫掠一步,一拳轟向張囂的臉龐。


  張囂微微一側腦袋,間不容髮之際躲開了她的重拳,左手迅速搭在她的胳膊上。


  芽子猛然一個纏絲繞,順著張囂的左手,反手拍向他的肩膀。


  這一下,終於不是瞄準臉來打了。


  眼看張囂避無可避,自己的一擊就要奏效,下面的連招即將一氣呵成的連貫下去,芽子心底一喜。


  這次,還不把你打成豬頭?!


  可就在她的手碰到張囂的衣服之時,她突然發現張囂的嘴角泛起一絲詭異的笑意。


  下一秒,當她轟到張囂的肩膀之時,竟是發出一聲金石交鳴之聲,自己的拳頭,隱隱有一絲生痛的感覺。


  張囂一臉若無其事的表情,右手猛然一抬,抓住芽子的手腕。


  芽子心底一驚,來不及思索這一切的變故,急忙手腕一翻,想要掙脫張囂的束縛。


  與此同時,她的右膝蓋猛然抬起,狠狠撞向張囂的腹部。


  張囂挑眉笑了笑,雙腳突然一動,如同螃蟹鉗子般,迅速夾住芽子的右腳。


  與此同時,他的右手猛然一用力,腳下一松,驟然將芽子翻轉過來,用力往下一拉。


  觸不及防之下,芽子被打個措手不及,跌坐在張囂的腿上。


  自己的雙手,驟然被反剪在背後。


  她的心底,一片震驚。


  以自己的身手,不但逼迫不了張囂離開椅子,而且還受制於他。


  看來,第一次見面之時,身手很不錯的評估,還大大低估了他!


  趁著她分神之際,張囂迅速起身,帶著她挨向辦公桌,而後將她迅速摁趴下。


  他的左手,控制好力度拍下去。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辦公室之內。


  聽到動靜的關祖等人轉頭。


  原本以為會有一場大戰的他們,看到這一幕之時,不由的瞪大眼睛,呆若木雞。


  母老虎的屁屁,真有人敢去摸哦,不,是打。


  芽子回神過來,察覺到微微傳來的痛楚,不禁俏臉火辣辣的,羞憤欲絕的拚命掙扎,大聲喊道:「張囂,你魂淡,放開我!有本事放開我,我們再打過!」


  張囂控制住力道,不讓她掙扎開來,笑眯眯說道:「換一種場景,我倒是很樂意聽到你這麼說,現在嘛,還是免了」


  「啪!」


  說著,他又一巴掌下去,而後被反震得彈開。


  桌子上的冰涼,散發不了芽子可以燙熟雞蛋的臉上溫度,被張囂連打兩下,她的美眸盈盈之中,不自覺的宛若秋水婉轉,美得驚人。


  羞憤之下,她咬牙切齒喝道:「張囂,你.」


  「啪!」


  「還敢嘴硬?」


  張囂不慣她,打斷她的謾罵,又一巴掌下去。


  「唔」


  芽子悶哼一聲,心神皆顫,心底竟是鬼使神差的產生隱隱的古怪感覺。


  似乎是難以言說的愉悅之感?!

  「啪!」


  「都說了後果很嚴重,你偏不信」


  張囂說著,又一巴掌拍下去。


  他總算明白了物理書上的定律,力的相互作用力。


  自己用力,還能被彈得老開了。


  「囂哥.」


  「囂哥.」


  關祖和劉天最先反應過來,臉色震驚之下,連忙上前拉開張囂。


  張囂順勢放開芽子,任由他們拉開他。


  關祖他們在場,即便有心想做些什麼也做不了。


  再說了,有些事情不需要一日做完,日日做一下都行的嘛。


  周蘇也反應過來了,急忙上前扶起芽子。


  芽子恍惚之間的臉色,紅得比上好的胭脂還要紅艷幾分,腳步微軟之際,察覺到有種勾芡成災的跡象,心底更是羞憤欲絕。


  依靠著周蘇的攙扶,她迅速摸向腰間,卻是發現腰間只剩下一個槍套。


  配槍,卻是消失不見。


  「你在找這玩意兒?」


  張囂看著她的反應,變魔術般變出左輪,攤在手心上,而後用手指靈活的甩著槍花。


  「你!」


  芽子一看,頓時被氣個半死。


  與此同時,她的心底也升起駭然驚愕的情緒。


  這傢伙究竟是什麼時候悄無聲息拿走自己的配槍?!

  為什麼她一點都察覺不到。


  張囂笑眯眯的說道:「女人家家的,還是少玩這種冰冷的槍,要玩也要玩有溫度的.」


  芽子狠狠瞪著他,心頭驟然一種無力的感覺。


  打,打不過這傢伙。


  連配槍都被奪走了,哪還有還手之力。


  「姐,囂哥一向都喜歡跟人開玩笑,他是在跟你開玩笑呢.」


  關祖眼見張囂和芽子勢如水火的模樣,眼皮猛跳,連忙打圓場道。


  芽子瞪著他,面目表情的說道:「你覺得這是開玩笑?」 關祖訕訕一笑,小聲嘟嚷道:「要是他認真的話,你早死八百遍了。」


  要不是張囂看在你是大美女的面子上,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姐的份上,以張囂那份睚眥必報的性格,你敢對他動手,早就將你殺了,還用得著這般調戲你?

  「嗯?」


  芽子怒目瞪眼。


  關祖縮縮脖子,不吭聲了。


  張囂感嘆道:「所以說,有些人就是不懂得感恩啊,當初幫她抓了賊不感恩就算了,現在幫她弟弟也不懂得感恩,哎,當男人難,當好人更難啊。」


  「放屁!」


  芽子惱怒之下,憤然出口成臟道:「一碼歸一碼,你幫我捉賊,我自然感激,可我不是答應了請你吃飯了嗎?你拐帶我弟弟為非作歹,你還敢說是幫他?」


  頓了頓,她冷哼道:「昨晚文拯和丁孝蟹之死,你別跟我說這事不關他們的事?還有周蘇家裡的快艇被馬添壽的人查,你別跟我說是偶然事件?再加上我還沒調查的事情,林林總總,他們現在到底在幹嘛你不知道嗎?阿祖的身份有多敏感,難道你不知道?就你這樣還幫他?幫個鎚子!」


  張囂對她的責問充耳不聞,笑眯眯說道:「他們現在已經參與到殺人案件當中,也參與到黑澀會活動當中,madam,你有什麼好辦法替他們遮掩?你也不想阿祖他們出事吧?」


  「你!」


  芽子氣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狠狠瞪著張囂。


  眼光可以殺人的話,張囂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你們先出去」


  張囂看了眼關祖等人,擺擺手說道。


  「囂哥,這.」


  關祖一臉為難道,明顯是怕他跟芽子的關係惡劣下去。


  當然,他最擔憂的還是張囂被惹怒之後,不擇手段將芽子給辦了,那就有樂子看了。


  張囂瞪了他一眼說道:「別這啊那的,霸王這事兒,是我幹得出嗎?趕緊的出去,別在這裡墨跡!我跟你姐需要友好切磋.友好交流一下.」


  「你們先出去!我倒要聽聽他能說出什麼來!」


  芽子一指門口的方向,清喝道。


  關祖等人相視一眼,提心弔膽,不情不願的走出辦公室,但出去之時,他們卻耍了個心眼,沒把門關嚴實。


  「關門!」


  張囂看穿了他們的小心思,喝道。


  關祖無奈,只能把門關上,但下一秒,他們便將耳朵伏在門上,凝神傾聽裡面的交談。


  張囂知道他們鬼祟的動作,但也沒多加理會。


  辦公室的隔音效果很不錯,只要將聲音控制一下,保證他們聽不到多少內容。


  「說吧,看你能不能說出一朵花出來」


  芽子徑直坐在對面的大班椅上,下意識將腳併攏著,心底閃過一絲羞赫的情緒。


  該死的張囂!

  同時,她又怨自己,竟然在這樣的場景下,泛濫成災。


  張囂直勾勾凝視著她,意味深長的模樣,卻是不發一言。


  芽子被看得渾身不自在,猶如剛出浴之時般,被看透了,不禁惱喝道:「看什麼看,沒見過靚女啊!」


  張囂聳聳肩道:「靚女見得多,但有輕微受虐傾向的,卻還是第一次見。」


  「唰!」


  芽子的俏臉,瞬間便紅得不行,目光躲閃著張囂審視的視線,銀牙輕咬,有心想發作,但卻有心無力。


  她聽到這話,就知道張囂這魂淡察覺到自己的異樣。


  察覺到就算了,你說個鬼啊!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懂不懂啊!

  「嘖嘖.」


  張囂饒有興緻的打量她,倒是沒想到芽子竟然是這樣的體質,以及有這樣的潛質。


  不過她這傾嚮應該並不算嚴重,應該只是體質的影響,帶動的初級階段而已。


  「嘖你個大頭鬼啊!有事說事!別跟老娘扯其它!」


  芽子一拍桌面,清喝道。


  張囂故意板著臉,眉頭皺了皺,陰惻惻的說道:「你再跟我虎一下,信不信我在這裡就將你辦了!你也不想阿祖他們聽到你的嗓音有多動人吧?!」


  芽子怒目瞪視,心底卻一陣發虛。


  她也不確保張囂這丫的敢不敢真的這樣做。


  但她知道一點,如果張囂真的暴力動腿的話,她必然會在劫難逃。


  左右衡量一下后,芽子輕哼一聲,放緩了態度說道:「究竟你想說什麼?」


  張囂對自己的震懾力很滿意,對她的態度也略為滿意,挑挑眉說道:「我想告訴你一些事」


  接著,他便把伊萬諾夫事件、冢本事件、油麻地一戰、文拯丁孝蟹之死等等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


  芽子聽后,心中震驚,臉色劇變,銀牙緊咬一下后,怒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幹嘛?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有多嚴重?要是被阿祖他爸知道的話,他絕不會放過你!」


  張囂不答反問道:「你叫阿祖老爸什麼?」


  「你問這個幹嘛?」


  芽子怔了一下,有點跟不上他天馬行空的思維。


  「你先回答了。」


  張囂徑直拿過桌面上的煙,抽出一根點燃后,擺擺手說道。


  「二叔。」


  芽子沒好氣應道。


  張囂噴出幾個漂亮的煙圈,微微頷首道:「也就是說,你爸是老大,阿祖他爸是老二對吧?」


  「廢話!」


  芽子撇撇嘴,翻了個白眼說道。


  張囂聳聳肩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拯救了阿祖,同時也挽救了他們一家人的命運?」


  「呵,呵」


  芽子回以冷笑。


  張囂不以為許,深深看了她一眼,放低聲音說道:「阿祖從小受到他爸的虐待,這事你知道不?」


  芽子心下一驚,驚疑的看了眼張囂,想看清他究竟是在詐她,還是確知此事。


  仔細觀察張囂一陣,她從他的眼裡看不出絲毫有詐的躲閃表現,便秀眉微蹙的思索一下,難道阿祖把這事也告訴了他?

  「這事我沒親眼見到過,但隱約之間知道。」


  芽子嘆息一聲,點點頭說道。


  頓了頓,她似乎是在替阿祖老爸挽回一些臉面,急忙補充道:「但我二叔對我很好,有什麼好東西第一時間就會想到我,而且他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很威嚴,但在我面前卻從來沒有板起過臉,也從來沒有大聲訓斥過我,永遠都是溫和的態度。」


  張囂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道:「這就是親兒子跟侄女的親疏區別對待,換句話說,也可以用道貌岸然來形容」


  「不准你誹謗我二叔!」


  芽子俏臉薄怒道。


  「用得著誹謗嗎?」


  張囂撇撇嘴說道:「既然你不樂意聽實話,那我就換個你喜歡聽說話方式。興許是你從小就長得漂亮能幹,你二叔將你跟自家兒子一比較,難免會有心裡落差,因此對你越來越寵,將希望和榮耀都放在你身上,但卻對阿祖的態度越來越惡劣,我這樣說,你覺得如何?」


  芽子翻翻白眼,細想一下過往,心中印證一番,倒也有些認同張囂這番話。


  或許,是二叔看到阿祖從小就遊手好閒,所以生出恨鐵不成鋼的憤慨,轉而將希望放在自己身上也說不定。


  「可惜有些人卻是個瞎子呢,竟然能狠下心動手.」


  芽子心底有些認同,但嘴上卻是絲毫不服軟,指桑罵槐道。


  張囂微微一笑道:「你現在這模樣,十足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才是狗!」


  芽子當即反懟道。


  張囂莞爾笑道:「你目不識丁,我不跟你計較。」


  「你才目不.」


  芽子說到一半,驟然會意過來,俏臉唰的一紅,輕啐一聲,白了張囂一眼。


  這魂淡,語句中處處是陷阱,不知不覺就會掉下去。


  「哈哈哈哈.」


  張囂指了指她,拍掌大笑。


  芽子白眼再翻,心底羞意悱惻。


  不過經由張囂這麼一打岔,兩人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倒是好上許多,至少不像之前吵得面紅耳赤。


  雖然,劍拔弩張和面紅耳赤都是對芽子來說的。


  「你二叔跟你二嬸從小的關係就不好,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的現狀,你也是知道的吧?還有你二叔喜歡酗酒,這點你也是知道的吧?但你知不知道,你二叔酗酒醉醺醺之後,拿手銬銬著阿祖?」


  張囂正了正臉色,肅容說道。


  芽子心底一驚,不敢置信的凝視張囂,微咬一下嘴唇后,遲疑著問道:「這些.都是阿祖告訴你的?」


  張囂坦然自若的應道:「要不然呢?」


  反正你也不會去驗證。


  就算你去驗證,難道阿祖會說不是啊?


  「但這跟你拯救阿祖,挽救他們一家子有什麼關係?」


  芽子秀眉緊蹙,心底既對阿祖小時候的遭遇感到同情,又完全想不通張囂說的話跟這些有什麼聯繫。


  「有什麼關係?」


  張囂一臉認真的說道:「你覺得在這樣破碎家庭里長大,雖然老媽是超級女富豪,老爸是位高權重的總警司,但老媽只會給錢,老爸經常喝酒,喝醉了虐待自己兒子,長期之下,你會不會有心理陰影?你會不會心裡扭曲?你想不想報復自己父母?如果狠不下心報復自己父母,他會不會報復社會?一旦這樣畸形的性格定型,他以後會變成怎樣?你想過沒?」


  芽子聽得悚然一驚,目光連閃。


  「阿祖恨他爸,恨他媽,當然,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更恨他爸,因為他爸動手了,無數次虐待他,他一定會留下心理陰影,也一定會懷恨在心!他心底的唯一一絲親情令他狠不下心報復父母,但他卻會用另類的手段去報復他們!終有一天,阿祖會走向自取滅亡的死亡盡頭!」


  張囂抽了最後一口煙,噴出幾個煙圈,掐滅手中的煙頭,緩緩說道。


  芽子冰雪聰明,從張囂的話中,當即聯想到這種可怕的場景。


  這種情況,是極有可能發生的。


  她了解關祖,也清楚他的性格到底有多倔強。


  倔強的人,一旦心理扭曲,就容易走向極端。


  芽子看了張囂一眼,垂下眼眸,默然不語。


  「阿祖跟家裡人的關係一向都不好,這點你也是很清楚的,所以,阿祖恨家裡人,但他下不手,只能找替代品報復。向誰報復?差佬!跟他爸身穿那身衣服的差佬!當然,與其說他恨差佬,不如說他恨他爸!」


  張囂沉聲說道。


  芽子咬咬牙,搖搖頭說道:「可是阿祖很尊敬我,也很聽我話,你剛才也看到了,我動手打他,他都不敢反抗,你說他對差佬有敵意,可我完全感覺不到。」


  張囂笑了笑說道:「那是因為你是真的關心他,真的當他是親人,所以他才會寬容對待你的暴力行為,而且,你的暴力行為是有分寸的,跟他爸的完全不一樣,壓根不可同日而語,阿祖又不是傻的,他能分辨不出來嗎?」


  芽子再次沉默了,回味著張囂這番話。


  「所以,與其說我在拐帶他殺人犯罪,不如說我是在幫他疏導心理,慢慢消磨他心中的戾氣!有時候,殺戮,未嘗不是一個發泄的途徑!」


  張囂娓娓解釋道:「而且,阿祖所殺的,都是罪行累累,十惡不赦的該死之徒,並沒有錯殺一個好人!從這點上來看,他也算是繼承了你們關家的家訓榮耀,維護正義,替你們關家爭了光,不是嗎?」


  芽子抬眸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這是詭辯!無論怎麼說,阿祖都沒有執法權,這也不是他濫用私刑的理由!」


  「那你抓他去坐牢啊!」


  張囂攤攤手說道。


  「你!」


  芽子狠狠瞪著他,被氣個半死。


  她自認自己的脾氣有時候確實是很火爆,但也從沒度過失控過。


  她平常辦案都只是義憤填膺而已,並沒有到達被氣個半死,幾乎要暴走的階段。


  可碰到張囂之時,她卻總管不住自己的情緒,總想一拳揍在他的俊朗臉龐上,把他打成豬頭。


  這個魂淡,就是欠揍!


  「你什麼你?!你敢說自己身為執法者就沒有濫用過私刑啦!」


  張囂嗤笑一聲說道。


  芽子心底一虛,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吭聲了。


  就上次她抓爛牙全之時,怒火遮目之時,都踹了爛牙全好幾腳,要說沒有動用過私刑,那完全是自欺欺人。


  連自己都騙不過,怎麼可能騙得過張囂。


  其實說到底,她自己也不是百分百遵從規則的人。


  要不然,她也不會有富貴號的出格之行了。


  張囂看到她張牙舞爪的姿態消失了,頓時樂了,說道:「所以,讓阿祖替天行道,順便發泄一下他的戾氣,將他挽救於一步踏錯,步步皆錯的錯誤路上,也沒什麼不好的。」


  頓了頓,他感慨道:「這個世界,法律不可能將壞人全部嚴懲,終究有很多有能量的罪惡之徒逍遙於法律之外,既然這樣,就只有我們這些正義的使者挺身而出,彌補於法律之外,替天行道,維護正義!」


  芽子心神一震,像是突然發現張囂與之前判若兩人般,不由的有種古怪的感覺。


  張囂笑眯眯看著她,說道:「是不是發現我這個人其實也很偉光正?」


  芽子白了他一眼,鄙視一笑。


  好吧,剛才是她的錯覺。


  「我承認你說得有道理!但我二叔那裡,終究是一個難題。如果讓他知道的話,我不知道他會有怎樣的滔天怒火!」


  芽子輕嘆一聲說道。


  頓了頓,她又說道:「而且以這樣的方式疏導心理,終究太過於危險了,萬一」


  張囂擺擺手道:「照你這麼說,你從事的職業就不危險了?」


  「那怎麼能一樣?我這是職業!」


  芽子辯駁道。


  張囂笑呵呵道:「那阿祖的行為也可以充當一個職業啊!你可以叫他殺手,也可以叫他正義的使者!或者,你換個方向去想,如果有一天阿祖殺人的事被人知道了,你們完全可以順勢而為,把阿祖殺人的事情,塑造成一件懲惡揚善的大好事,這樣既漲了關總警司的臉,又滿足了市民崇拜英雄事迹的好奇之心,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呢?」


  「我算是發現了,如果你去經商的話,你一定是個奸商!」


  芽子悠悠然感慨道。


  「過獎過獎.」


  張囂拱拱手笑道。


  芽子定定的看著他,倏然說道:「你究竟還有沒有其它身份?」


  張囂心下訝異一下,有些拿不定芽子這突如其來的問法。


  芽子該不會是神奇的第六感發作,察覺到他別樣的身份吧?

  「普通社團大佬,絕對沒有這麼憂國憂民,為民除害的心思!」


  芽子見他雖然沉默,但卻毫無異樣的表情,便又補充了一句。


  「你想我有什麼不一樣的身份?」


  張囂聳聳肩笑道。


  芽子心思電閃,微眯眼眸凝視著他,緩緩說道:「你剛才說的冢本一案,我知道一些經過,主辦這案的陳達軍警司,而你們在這其中都有參與,按照道理來說,以陳達軍警司的能力,不可能察覺不到你們有參與其中,可結果卻是,陳達軍對此事一概不談。當然,或許是他跟上頭彙報了,以我的許可權查不到,但如果真這樣的話,他的上頭早就去我二叔的辦公室彙報此事,然後阿祖所做的事,早就通天了,還輪得到他現在這麼逍遙?所以,這事絕對有蹊蹺,你的身份,也肯定不止是如今的尖東揸fit人這麼簡單!」


  張囂心底更是詫異。


  他沒想到芽子在短短時間裡,便能抽絲剝繭的推論出這麼多線索。


  不過,他也不在乎芽子知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以芽子的為人,知道他的身份后,肯定會替他保守秘密。


  但最保險,最穩妥的方法,肯定是讓她喊老公,徹底成為知根知底的枕邊人。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