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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馬丁服軟,再見芽子

  第96章 馬丁服軟,再見芽子


  左右而言,蔣天生都不會虧。


  能掌控洪興這麼多年,還穩坐於話事人的位置上,蔣天生的權謀之術,已經到達爐火純青的地步。


  很可惜的是,蔣天生碰到的是張囂。


  對於他一石二鳥的離間之計,張囂一眼就能看出。


  要不要順勢給他來個將計就計呢?


  張囂思索一下,覺得大有可為。


  「鈴鈴鈴」


  剛好放在啵啵身邊的手機又響起,把啵啵嚇了一跳,差點沒摔下沙發。


  「你的主人害羞了,嚇得都不要你了」


  張囂眼明手疾將它抱住,想到剛才薄冰那俏臉敷紅,嬌羞難耐的模樣,就忍不住有點白爪撓心的感覺。


  落落大方的雍容典雅千金小姐,變成嬌羞的小媳婦,這萬種風情,並不是誰都能親眼見識的。


  這麼一想,張囂頓時覺得自己有點成就感。


  隨意拿過手機一看,打來的是個陌生電話。


  趁著心情好,張囂接通。


  「呵呵,張先生,我是馬丁啊.」


  電話里傳來馬丁諂媚討好的聲音。


  張囂頓時樂了,暗道,自己的預料還真沒錯啊,馬丁終於受不了心裡的煎熬,來找自己了。


  「馬丁?那個馬丁?不認識,貸款別找我,不差錢」


  說罷,他就要掛電話。


  馬丁一聽頓時急了,連忙喊道:「張先生,張少,囂哥,別別別,別掛電話,是我啊,馬丁啊,大律師馬丁,被你差點扔下天橋那個呢.」


  以馬丁的智商,輕易就能分辨出張囂剛才這麼說是故意的。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自己都躺在砧板上了,只能低聲下氣的求饒了。


  張囂狀若恍然大悟道:「哦,是伱啊,馬丁大狀,這麼突然打電話過來,是不是有什麼好關照?」


  眼瞅他東拉西扯的不進入正題,馬丁急不可耐道:「囂哥,你就別玩我了,我知道之前是我態度有點問題,我現在向您誠摯的道歉,我保證以後一定會竭誠為您服務,您說東,我絕不會往西,您說南,我絕不會去北,您不是要我當您的終身大狀嗎?是我的榮幸啊!我樂意至極!」


  瑪的!


  比我還不要臉!


  張囂撇撇嘴,給了個很中肯的評價。


  「我這種窮人,怎麼會有錢請得起本土首屈一指的馬丁大狀啊.」


  張囂微微一笑道。


  馬丁這貨,還是有必要敲打敲打的。


  要不是性命攸關,馬丁肯定不會這麼快服軟。


  馬丁訕訕一笑道:「瞧囂哥您說是啥話?能為囂哥服務是我的無上光榮,談錢就忒俗氣了!免費!終身免費替囂哥當大狀!」


  天知道他說出這話之時,心頭是如何滴血的。


  錢啊!


  大筆大筆的錢,隨著這聲免費,還慘過把成捆成捆的現金扔到大海里。


  最起碼,把錢扔到大海里還能聽到一聲「咚」的響聲。


  給張囂當終身的免費大狀,不但收不到一個鏰,極有可能還要倒貼。


  以張囂這無恥無下限的性格,肯定會像黃世仁一樣極盡剝削他。


  可事到如今,為了小命著想,他能有什麼辦法呢?


  只能委曲求全,以圖後作了。


  這兩天里。


  準確來說,是兩個夜晚,一個白天,再加今天早上,這些時間裡,他不是去醫院的路上,就是竭盡全力去找所謂的江湖郎中,江湖術士。


  但結果,讓他很絕望。


  頂尖的醫院,他已經去了個遍了。


  所有的頂尖醫生,用盡了所有的最新高科技的醫療設備替他檢查過之後,都是一致認為他並沒有中毒,身體除了有點虛之外,基本上沒啥事。


  馬丁當然不信,走出醫院之後,馬上就破口大罵一群庸醫。


  醫院這條路算是走不通了,他便把希望寄託於江湖郎中和江湖術士之上。


  不得不說,馬丁的人脈關係還是杠杠滴。


  短短時間內,他就託人找到了不下於十個號稱大師和醫壇杏手的江湖郎中。


  可讓他氣憤的是,這些所謂的大師和醫壇杏手,不但診斷不出他中了什麼毒,竟然還妄想借著他身體虛的由頭,忽悠他買滋陰補腎的大寶劍妙藥。


  這回是叔叔可忍,嬸嬸也忍不了了。


  一氣之下,他讓新換的保鏢把這些江湖郎中的門面給砸了。


  沽名釣譽!


  人渣敗類!


  再次失望的馬丁還不死心,繼續奔走於街頭巷尾之中,苦苦尋找所謂的醫武傳人。


  但失望不是一次的,而是接踵而來的。


  終於,遍尋街頭巷尾的大師之後,馬丁差點沒被氣死,只能鬱鬱寡歡的打道回府。


  眼見生命倒計時一秒一秒的倒數著,馬丁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懼,心不甘情不願的找到了張囂的聯繫方式,打給張囂。


  以他的能耐,問到張囂的聯繫方式,並不是一件難事。


  馬丁並不是沒有懷疑過張囂是唬他的。


  但這事可博不過。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小命就有一次,搏輸了就完蛋了。


  普通小賭這玩意兒,就說可以搏一搏,單車變摩托,但性命攸關這事兒,搏一搏,分分鐘會到閻羅王那裡報道,跟他一起去賣鹹鴨蛋。


  尤其是這兩天里,他總是感覺全身的骨頭好像有點不對勁,似乎有東西在啃噬一樣,弄得他吃不好睡不安,更是恐懼萬分。


  他很想說服自己是胡思亂想,心頭錯覺而已。


  但死亡的威脅,卻無時無刻不在揪著他的腦細胞,提醒他時日無多了。


  所以,馬丁衡量再三后,被迫無奈的打給了張囂。


  「行,既然馬丁大狀這麼古道熱腸,我也沒理由將你的一番好意推之門外,那就顯得太不近人情了,生生抹殺你的熱血滿腔」


  張囂微微一笑,暗道,老小子,從碰到你的那一天起,囂哥我就已經吃定你了。


  「謝謝囂哥給我這個機會,能替囂哥工作,簡直是我的無上光榮,我以後一定會為囂哥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馬丁捂著自己的心口,違背良心的說出言不由衷的話,然後話鋒一轉,連忙轉回到至關重要的小命正題上:「那個,囂哥啊,你看我都宣誓替你效忠了,那解藥是不是得.」


  「什麼解藥?」


  張囂迷惑道。


  馬丁欲哭無淚道:「囂哥,到現在你還要玩我嗎?我承受不起這個玩意啊。」


  「我沒騙你啊,確實是沒有解藥!你都沒中毒,哪來的什麼解藥!」


  張囂認真的說道。


  「啊?」


  馬丁怔住了,驚疑不定。


  沒中毒?

  這怎麼可能?


  自己真沒中毒的話,張囂這魂淡會這麼順攤的說出來?


  別看自己已經說出了效忠的話,一旦解毒了,自己隨時都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甚至還會調轉槍頭,報復張囂。


  以張囂的無恥人品,怎麼可能會說出他沒中毒的話?

  敲打!


  對!

  必定是敲打!

  馬丁瞬間腦補成功,哭喪著臉說道:「囂哥,這事是會死人的,我可玩不起,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之前的出言不遜,開開天恩,施捨一下解藥.」


  「嗯,不錯,還算拎得清!假若剛才你態度驟變,變回那個趾高氣揚的第一大狀,哼哼.」


  張囂無聲一笑,微微點頭,用很滿意的語氣說道。


  哼哼之後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但馬丁絕對能秒懂。


  電話那端的馬丁忍不住抹了抹額頭的冷汗。


  瑪的!


  幸好自己機智,腦子轉數快,要不然現在就大禍臨頭了。


  張囂這王八蛋果然是在考驗他!

  「呵呵,囂哥說笑了,給我沙包那麼大個膽也不敢啊.」


  馬丁訕訕一笑,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囂哥,那啥,那解藥能給我了嗎?你現在在哪裡,要不,我去找你?」


  「等著」


  張囂應了一句。


  等著?


  馬丁一聽,頓時焦急難耐。


  再等下去,自己沒被毒死,已經被嚇死了。


  「配解藥不要時間啊!」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心急難耐,張囂很體貼的解釋了一句。


  「哦,哦,哦」


  馬丁一聽是這事,頓時長鬆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什麼其它的幺蛾子,馬丁都可以接受。


  「那,解藥需要多久能配好?」


  馬丁連忙問道。


  「急什麼,反正會趕在你毒發身亡之前給你就是了.」


  張囂不耐煩的應了一句,想起冢本基金一事,問道:「你的律師事務所是不是在九龍城?」


  「是是是,就在九龍城衙前圍道100號,馬丁律師事務所幾個大字顯眼,我的辦公室就在頂樓,歡迎囂哥前來做客啊」


  心思靈敏的馬丁狗腿子一樣諂媚道。


  「等著,到了給電話你.」


  說罷,他掛了電話,思索一下。


  馬丁現在已經到碗里來了,冢本基金一事,絕對具備了天時地利人和的三要素。


  外有陳達軍提供情報,內有馬丁當內應,暗處有自己,明處有駱天虹和李富,幾乎沒有任何的漏洞!

  嗯?

  那些殺手啊,經紀人啊,應該挺有錢的吧?


  額外發財的時機,又到了!

  這麼一想,張囂頓時覺得元氣滿滿,迅速上樓換了衣服。


  蘇阿細還沉沉睡著,頗有雷打不動的意思。


  收拾妥當后,張囂經過薄冰的房間,見依舊是房門緊閉的樣子,挑眉一笑,迅速下樓。


  出到庭院后,他卻有點犯難了。


  丁益蟹的敞篷賓士太過於招搖,而且九龍城是忠青社的大本營,廢了人家,還開著人家的車去晃悠,多少有點自投羅網的意思。


  可是開MR2也不太行。


  MR2在全港島都沒幾輛,尤其是騷氣的大紅色,更是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格外顯眼,稍稍有點情報來源的,就知道這車的原主是陳浩南,現任主人是他。


  一樣會暴露身份。


  兩難啊。


  無奈之下,張囂只能走出別墅,沿途看看有沒有順風車,或者有沒有回程的士可以打一下。


  實在不行的話,只能走到淺水灣遊客雲集的那邊截的士了。


  張囂一出別墅。


  在落地窗前拉開窗帘一角偷看的薄冰馬上轉身,小跑著到門前,快速打開房門,左轉徑直走進蘇阿細的房間。


  什麼味?!

  一進房間,一股煙味混合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怪味撲鼻而來。


  薄冰輕嗅一下,陡然反應過來,俏臉一紅,不禁暗啐一聲。


  這對狗男女弄出來的傑作!

  眼見窗帘還緊閉著,她馬上走過去拉開了窗帘,打開落地窗,讓陽台的風吹進來,吹散這股讓她心跳猛跳幾拍,臉紅耳赤的怪味。


  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一幕幕想象出來的片段。


  哎呀!


  薄冰啊薄冰,你想什麼呢?!

  變腐了啊!


  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揮退腦海中不健康的片段,側頭看了眼在窗帘和落地窗開啟動靜中還依舊睡得死豬一樣的蘇阿細,薄冰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碰到個牲口,活該你受罪!

  「喂,阿細,阿細,醒醒.」


  薄冰走過去,坐在床邊,輕輕晃著蘇阿細被空調被蓋住的肩膀。


  沒反應。


  「阿細,阿細」


  薄冰又試了幾次,依舊還是沒效果。


  蘇阿細睡得一如死豬。


  想到昨晚已經幾乎是拂曉時份才忍不住哈欠連天的睡意,這才勉強睡著,然後又因口渴醒來,結果這死女人竟然睡得這麼踏實,這麼安然,薄冰就氣不打一出來,索性一掀空調被。


  「嘩啦!」


  被子一掀開,不著寸縷的蘇阿細映入眼眸,薄冰不禁暗啐一聲,臉色閃過小小的尷尬之色,目光卻忍不住打量一下。


  哼,不過是比自己稍稍壯觀一點而已。


  「啪!」


  薄冰憤然之下,一巴掌呼過去,清脆作響,迴旋於房間之內。


  「唔」


  蘇阿細被痛覺神經驚醒,迷糊的睜開眼,看到義憤填膺的薄冰在旁邊,腦子一時間沒轉過來,依舊還睡意朦朧。


  「你終於醒了啊!我還以為要準備吃你的席呢!」


  薄冰沒好氣說了一聲。


  「呃?什麼事啊?大清早的不睡,叨擾人的清夢,罪大惡極啊!啊!」 蘇阿細嘟嚷一句,迷糊之中翻了個身,終於察覺到不對勁,審視自己一下,驚天尖叫迴響在屋內。


  驟然驚嚇之下,她已經醒了八分,迅速扯過被子蓋在身上,警惕的看著薄冰,一副防備著女色狼的模樣。


  薄冰被她的尖叫聲嚇了一跳,又見她這般模樣,不由的翻了翻白眼,撇撇嘴不屑道:「省省吧,就算我是拉拉,也不會看上你」


  「那那你想幹嘛?」


  蘇阿細沒有放鬆警惕,彷彿薄冰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她馬上就會使出超必殺。


  「我過來找你借點東西!誰讓你睡得像死豬一樣,怎麼叫都叫不醒,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薄冰沒好氣的解釋道。


  蘇阿細疑惑的打量她一下,見她確實不是有所圖謀的樣子,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你要借什麼?你不會自己找啊.」


  薄冰扭捏一下,俏臉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找你借.嗯,就是那個」


  「姨媽巾?我沒買啊.」


  蘇阿細看她那模樣,以為猜中了事實。


  「不是,不是」


  薄冰連連搖頭,咬咬牙,湊到她身邊,小聲說了一句。


  「啊?借這個啊?你早說嘛,我倒是有幾條新的,已經洗過了,還沒穿過不對啊,你昨晚不是說已經衝過涼才出來的嘛,今天不用換了吧?我們等下就去外面買些新的回來,你自己親自挑選不就好了?幹嘛還要多此一舉?」


  蘇阿細恍然大悟之後,又忍不住疑惑萬分道。


  薄冰白了她一眼,衝口而出道:「還不是你們這對狗男女害的!」


  話一出口,她就忍不住麻瓜了。


  這話是能跟蘇阿細說的嘛!

  蘇阿細怔了一下,稍稍思索才豁然明白薄冰的意思。


  明白過來后,她的臉色「唰」的一下紅了,輪到她扭捏害羞了。


  都怪張囂那魂淡,丟死人了!

  氣氛,靜謐無聲,然後愈發詭異起來。


  薄冰和蘇阿細偷眼看向對方,發現對方跟自己一樣,視線碰撞上,忍不住又心裡有鬼般移開。


  如此三番后,蘇阿細給自己壯膽,故作若無其事道:「你不是要換嗎?在左邊衣櫃的中間那個抽屜那裡,自己挑一條合適的。」


  薄冰哦了一聲,急忙去找了一下,然後拎著去了洗手間。


  「死張囂!臭張囂!壞張囂!丟死人了,啊啊啊!」


  薄冰一走,蘇阿細馬上臉紅耳赤的拍打著空調被,把它當成是張囂一樣捶打。


  「哈欠,哈欠」


  「誰在咒我?」


  走到人行道上,不時打量著有沒有順風車坐一下的張囂不停的猛打噴嚏,疑惑萬分的猜測著究竟是誰在詛咒他。


  打開系統面板一看。


  昨晚十二點一過,許多人又貢獻了許多囂張值。


  大佬B、基哥、山雞等幾個卧龍鳳雛、劉玲、馬丁、丁益蟹、丁旺蟹、丁孝蟹等等比較重量級的選手,他們貢獻的囂張值是大頭。


  還有一些無足輕重的小卒子貢獻的小額囂張值。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不要白不要。


  看著面板上節節攀升的囂張值,張囂的心情大好。


  【宿主當前總囂張值為913564。】


  還差八萬多,又可以湊夠第二個百萬囂張值了。


  下一個要兌換什麼技能,或者要兌換什麼道具物品,倒是要好好考慮一下。


  嗯,罵自己的人,應該是這些撲街當中的一個,無足掛齒,就讓他們罵去吧。


  他沒想到的是,罵他的卻他的枕邊人,蘇阿細。


  咦?

  有輛大紅色的跑車從遠處駛過來了。


  走了近十分鐘才看到一輛車,張囂眼神一亮,連忙招手喊停。


  大紅色的跑車離得近一點,張囂目光銳利,終於看清了駕駛位上的人,不禁愣了一下。


  不會吧?

  這麼巧?

  芽子!


  上次有過一面之緣的麻辣madam。


  「hi,好巧啊,你也是住這一片嗎?」


  芽子見到有人在路邊朝自己招手停車,離得近一些,也終於發現了是張囂,便迅速駛了過來,停在張囂的身邊,笑靨如花的打招呼。


  白色襯衣,天藍色牛仔褲,戴著蛤蟆式太陽鏡的芽子在陽光的照映下,光彩奪目。


  微風吹起她那小波浪式微卷的秀髮,增添了魅惑的風情。


  香車美人,永遠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這妞也是住在淺水灣?

  思及芽子深不可測的背景,張囂恍然過來。


  既然都能把一箱子的長槍短炮帶上富貴號,住在淺水灣也沒什麼出奇的。


  「確實很巧啊,你也是住在這一片?」


  張囂絲毫不客氣的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嗯,我在188號,你住哪一棟?」


  芽子嫣然一笑,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回答道。


  188號?

  壕無人性的好地方啊!


  淺水灣的豪宅,越往上,價格越貴。


  因為越往上,便越接近山頂,環境更加清幽,自然更加貴。


  當時買78號的時候,經紀人就已經介紹過,還問張囂要不要上去看一看。


  考慮到價格的問題,張囂只能婉言拒絕。


  看了有什麼用,又買不起。


  「78號.」


  張囂微笑應道。


  「哈,那我們以後就是相隔不太遠的鄰居了,有時間可以串串門啊.」


  芽子轉頭看了他一眼,巧笑倩兮道。


  張囂笑著點頭,眼眸深處的促狹之意一閃而逝,說道:「我倒是有這樣的想法,就怕你不歡迎我串門,事先說明啊,我是個大老粗,喜歡直來直去,請你千萬要多包含」


  芽子沒聽出他話中的深意,笑意嫣然道:「你是個大老粗?看上去不像啊,斯斯文文的,要不是見過你出手,我都以為你是小白臉了,哈.」


  確實是大老粗,有時間會讓你見識一下的。


  張囂暗自接了一句,笑呵呵說道:「對了,上次你把證件晃得太快,我都還沒來得及看清,你全名叫什麼?我總不能芽子芽子的叫,萬一碰到特殊情況,需要報上你大名才能震懾住別人,結果報不出,豈不是尷尬了?」


  芽子忍俊不禁笑了,說道:「你可別打著我的名號招搖撞騙,扯虎皮拉大旗,要不然我饒不了你啊.」


  頓了頓,她伸出左手,微笑道:「正式自我介紹一下,關曉雅,小名芽子,取雅的諧音,不過很多人都不叫我的大名,都叫我芽子.」


  張囂含笑與之握手。


  芽子的手指很纖長,說不上細膩,畢竟是終日舞刀弄槍,手指頭上,還有虎口上,甚至還有淡不可見的老繭痕迹,摩挲起來,有如細沙般。


  關曉雅?

  芽子的全名倒是很秀氣文雅,與外貌極之匹配。


  可見識過她雷厲風行,麻辣彪悍的一面,卻絕不會認為她的名字與表現相襯。


  關曉雅,姓關?


  張囂的腦海中搜索一下姓關的名人權貴,一時間卻是想不到是誰跟芽子有親戚關係。


  姓關的畢竟太多人了。


  而且張囂對各界的權貴高層並不熟悉,想從有限的線索里尋找出關聯,無疑是大海撈針。


  不過不要緊,真相總有浮出水面的一天。


  「你等下要去哪?怎麼沒有開車?」


  芽子不知道張囂已經在起她的老底,與張囂輕輕一握后,便收回手,重新放回到方向盤上,問道。


  「車剛好壞了,我去九龍城,順路嗎?不順路的話,中途把我放下,我截的士就好。」


  張囂應道。


  「你也去九龍城啊,那就真巧了,我現在回總署,順路到無法再順路了!」


  芽子訝異一下,輕笑一聲說道。


  「猿糞啊!」


  張囂笑著說了一句,然後指了指她開著的這輛捷豹大紅色跑車,說道:「你當差,開這麼招搖的跑車,不怕人投訴?不怕老廉調查?」


  芽子眉頭輕揚,笑道:「這輛車早就備過案了,還怕誰投訴?再說了,不過是區區幾十萬的捷豹而已,又不是法拉利,老廉吃飽了撐著來調查我啊!我的工資存個幾年,都足夠買得起啦。」


  稍一停頓,她轉過頭看著張囂,似笑非笑的說道:「你拐彎抹角的,是不是想打聽我的背景?」


  女人太聰明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不好騙啊!


  旁敲側擊之術,宣告失敗!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你這麼年輕就當上督察,然後又光明正大的開著幾十萬的跑車,不好奇那是假的」


  張囂臉色不改,絲毫沒有被揭穿的窘迫,坦然應道。


  芽子一直在用眼角餘光留意他的神色變化,見他平靜如初,坦然至極,不由的生起了一絲意外。


  在她面前這麼坦然相告,不惺惺作態,又不窘迫局促的男人,還真不多見。


  張囂給她的第一印象極佳,如今再次相見,給她的印象更加深刻了。


  「你倒是敢承認啊!不過嘛,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你自己猜去!」


  芽子俏皮一笑道,算是變相杜絕了張囂的不軌心思。


  張囂倒也不覺得可惜。


  身份問題而已,知道是遲早的事情。


  問一問陳達軍,以他的級別,應該知道。


  不過這事不急,反正早知道晚知道也就那麼一回事。


  「對了,上次的事情還是要謝謝你,至於答應你請吃飯的事,我這幾天有點忙,只能推遲一下,等我忙完了,再請你吃飯.」


  芽子微微一笑道。


  張囂搖搖頭道:「吃飯而已,不急。正好我這些天也有些忙,遲些正好。」


  「你忙什麼?」


  芽子下意識接了一句。


  張囂笑道:「套用你剛才說的,自己猜去.」


  芽子嗔了他一眼,不經意間萬種風情的魅惑便躍然於表。


  可能連她自己都沒發現,不展現出麻辣的一面之時,她給人的魅惑,電感十足。


  「行,我們互不打探.」


  芽子微笑道。


  與此同時,她的心裡也在嘀咕著,本小姐好歹也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吧,追她的人不說從阿三那邊排到港島,至少也是九龍城排到淺水灣,可張囂這貨,愣是沒有表現出任何豬哥的模樣,也沒有因她的容貌身材對她有絲毫的忍讓討好。


  張囂越是這樣,芽子便越是對他提起莫名的興趣。


  難得碰到一個貌似能跟她打機鋒斗得旗鼓相當,又不卑躬屈膝的男人,倒是一種樂趣。


  其實以她的能力和人脈,打探一下張囂的背景,輕而易舉,不過暫時沒必要而已。


  一路相談甚歡。


  在張囂毫不相讓的反懟,以及幽默風趣的談吐中,芽子嬌嗔不斷,笑靨如花。


  「我到了,就在前面的大廈門口放下我.」


  看到馬丁律師事務所這幾個閃亮的招牌大字后,張囂指著前面的大廈說道。


  芽子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張囂,說道:「你該不會去找馬丁吧?」


  「binggo!答對,但沒獎!」


  張囂打了個響指,微笑道。


  「你找他有什麼事?起訴打官司還是其它事情?說不定我能幫幫忙呢」


  在大廈門口停下來后,芽子抬頭看了眼頂樓上的招牌說道。


  張囂搖搖頭說道:「都不是,只是找他敘敘舊,聊聊人生大事而已,行了,就這樣吧,請吃飯的時候通知我.」


  說罷,他連車門都不開,直接跳下車。


  「放心,少不了你的那頓飯,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


  芽子白了這個現實的男人一眼,猛踩油門,呼嘯而去。


  「嘿,還有脾氣了啊!」


  張囂笑著搖搖頭,四處打量一下,確定了不遠處有一間藥房后,徑直走過去。


  馬丁的解藥,怎麼也得先解決一下。


  去到藥房,張囂買了一盒烏雞白鳳丸、一盒六味地黃丸、一盒臭不可聞的正露丸后,走到旁邊的巷子里,將一顆烏雞白鳳丸、幾顆刮掉黃色外衣的六味地黃丸和一顆正露丸捏碎糅合在一起,組建成一顆臭不可聞,特殊形狀的解毒丸。


  「真特么臭!」


  張囂將此時不知應該叫什麼的丸子送到鼻尖聞了一下,差點沒吐出來。


  用透明的小塑料袋裝好解毒丸,然後隨意扔下剩餘的烏雞白鳳丸、六味地黃丸和正露丸,張囂再聞一下自己的右手,差點沒嫌棄的剁掉。


  一邊走向大廈,一邊用左手拿出手機,打給馬丁,讓他迅速下來迎接自己。


  早就等得急不可耐的馬丁接到張囂的電話之時,懷著猶如中了大獎馬上要去兌獎的興奮心情,急急的衝出辦公室,狂摁電梯按鈕。


  馬丁律師事務所里的律師員工看到這一幕,都不禁懷疑馬丁吃錯藥了。


  平素最注重形象的馬丁,竟然會展露如此惶急失態的一幕。


  馬丁顧不得手下的人會怎麼想,等電梯一到,馬上衝進去,繼續狂摁關門鍵。


  下到樓下,他衝出去之時,正好看到張囂走到門口。


  好像是生怕保安會刁難張囂一樣,馬丁急忙三步並兩步衝上去,熱情洋溢的喊道:「囂哥,你終於來了啊」


  救星,終於到了!

  張囂微微一笑道:「走,上去參觀一下你的豪華辦公室」


  說罷,他反客為主的走在前頭。


  馬丁不敢怠慢,連忙跟在後面,像個跟班一樣殷勤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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