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蘇毅的人間之力(求訂閱)
第167章 蘇毅的人間之力(求訂閱)
接下來又有很多畫面,在他的眼前快速掠過。
人間之景,破敗不堪,到處都是血與亂,衝擊著他的心靈。
他看到了許多人倒在刀鋒之下.人間彷彿化作地獄,讓他不自覺的留下眼淚,心靈波動越發傷感,也越發的堅不可摧。
他不否認這場戰鬥有他的一份,但他自認為是為必然的。
這是大勢,不是他一人可以逆轉。
舉世伐唐是塵世諸國的意志,不是一個人可以逆轉的,除非是夫子那樣的至強者。
可即便是夫子也只是將這戰爭壓制,並非真正的消弭。
此戰必出,即便沒有他的插手也會如此,而且會更加猛烈。
甚是會有第二次舉世伐唐。
他認為自己一次將所有問題解決,實屬造福眾生。
至於其他人如何想,關我毛事。
我自行我道!
那麼便不會彷徨
無論結果如何。
他行之道,不會彷徨。
他走過的路為人之道,他乃是行人之道,總司一切之人。
他看到了人間兵伐盛行、河北郡龜裂的田地,像鬼一樣的饑民,看到了長安書院中即便現在仍舊有人盤坐在文道石碑之前,只為多提升一點實力,守衛這座長安城的華燈,看到了荒原里那片湖,牡丹魚在其中繁衍。
沒有了夫子那個吃貨,他們也可以安心生存。
他看到了很多人,也許談不上了不起,但那些都是人
最早的人類在荒野間與野獸搏鬥,開始穿獸皮,吃肉,住洞窟,然後開始耕地,飼養家畜,吃更多的肉。人類繼續吃肉,並且想了很多煮肉的方法,確保肉很香,可以吃更多的肉,因為吃肉可以讓人變強。
他看到人類修築房屋,有了村莊與道路,最後看到了一座雄城,矗立在平原之上,似乎要把天空給捅穿――那是長安城。
那裡有一方大陣,可以調動人間的力量。
可以改天換地。
可以戰勝時間。
這種力量最普通也最不普通,最耀眼也最不起眼,是書院最不起眼的一本書籍,是教習傳承的知識,是智慧的傳承。
這種力量是如此的偉大。
他卻距離對方如此的近,能夠擁有如此真實的感受。
渺小如螻蟻,也在這道力量中,強大如昊天,面對這股力量也要付出代價。
蘇毅很強嗎?
強!
舉世無敵,即便是夫子昊天他也可以一戰。
雖免不了落敗,但能與這二人一戰,毫無意義乃是人間至強者。
可在這股力量面前,他的存在似乎也顯得渺小起來。
因為他,也是這道力量里的一部分。
「這便是人間之力。」
「萬家燈火」
「人道之力!」
蘇毅抬起手來。
一道道看不見的絲線纏繞在他的手裡,可以說是微不足道,隨便一捏就能捏死一大片。
但同樣是強大至極,可以輕易抹殺蘇毅本人。
人間的力量,來自生活在這裡的每一個人。
數人,數十人,數百人,數千人,數萬人,千萬人。
每個人的意願與渴望,都是一種力量。
千萬人的渴望,在一起便是人間的力量。
為何人間之力如此之強。
能與天意對抗?
因為人類是所謂的萬物靈長?
可人類為什麼能夠成為萬物之靈?無論前世那個世界,還是一世之尊世界,亦或者這個世界,對於這點有很多的解釋。
有人說,天地人三道並立,所以人類才會那麼強。
有些人說因為女媧轉土造人,助她以功德成聖,得到天道青睞。
也有洪荒流說,人族的誕生就是一場陰謀,為了謀划氣運之類的物品。
也有說,人類本身就不凡,萬物靈長是他們自己拼搏出來的。
學會了用火,學會了使用工具,人之異於禽獸者幾希,有人說將上面這些綜合起來,有人說因為人類有傳承,有文明傳承。
一代又一代傳遞下去,才是人族根基。
而在一世之尊人族能夠頂天立地,離不開一個彼岸者——人皇。
而人皇之道就是人族能夠頂天立地的根本。
因為人皇道本身就是億萬人族於絕境中迸發而出的至強光輝。
所謂的人道,便是奇迹之力,可以在任何形式中表現出來,無論人道誕生的原理如何,本身就是最不可思議的力量。
以一族之力比肩天地,還有比這更不可思議的嗎?!
先輩斬荊棘開生路,最終於絕望中誕生希望。
他渴求著這股力量。
這種力量威力無窮,可以改變天地的容顏,可以對抗時間的流逝。
非正、非邪、非善、非惡,乃是眾生之道,集眾之道。
人,或者卑劣、或者無恥、或者殘忍、或者血腥,甚至比動物更卑劣無恥殘忍血腥,但人,也可能美好、可能崇高……
就算什麼理由都沒有,什麼美德都沒有,只要他們征服世界,填補自己的心靈。
只要他們不斷進步,升華,成長,不斷繁衍生息。
他們總有一日,站在這個世界的最高處,因為奇迹的誕生就是這麼不講道理,而人族那複雜的心靈,就是最容易誕生奇迹的本質。
一個凡俗生靈,卻有朝一日能夠比肩開天闢地誕生的先天神靈,這何其不可思議,但這就是人。
人走的路,便是人之道。
因為他們是人!所以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高貴的那個字!也是最有力量的那個字!
當人走過的路,能夠與天道比肩。
那便是
人道!!!
蘇毅不禁感嘆道;「終是成了啊!」
蘇毅攤開手臂,以懷抱天地之姿態,迎接著世界最強之力。
在眾人看不到的層面,一掛又一掛的人間之力匯入蘇毅體內。
一個生靈是一個渺小的光點,而無數生靈便是璀璨的銀河。
一方絢爛至極的玄奧銀河在蘇毅體內誕生,這是一道新的規則,也可以說是境界,這是超脫雪山氣海體系的造物。
「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困難。」蘇毅看著手裡那璀璨的星河。
「不過也對,畢竟我掌握過一段時間人間之力,而且我對蒼生的貢獻也不小。」
「人類意識的集合體也更傾向於我。」
「就是不知道這股人間之力的質量如何。」
蘇毅彷彿化作人類意識的集合體,聆聽者蒼生的吶喊。
無數充滿渴望的意願或者說力量。從人間的四面八方湧來,在某個存在的引導下進入到蘇毅體內。
就如同昊天一樣,是人類的某種特徵。
世人愛與不愛她,其實並不重要。
她愛不愛世人,其實也不重要,她與人類,本來就是一體的,她並不是這個世界冰冷的客觀規則,而是人類認識的世界的……規則!
規則是人類認識世界的產物,人間之力便是人類意識的集合。
所以昊天之力與人間之力才是將夜世界最強大的兩股力量。 所以夫子才能與昊天對視
「這便是夫子的視角嗎!」
曾經的人類守護者已經登天而去,蘇毅很順利的就接下他的果位。
真正掌握誕生屬於自己的人間之力。
萬家燈火!
但他還是沒有成就無矩,蘇毅猜測,這大概率是夫子專屬的境界。
而且這一項專屬境界被他開發到了極致。
不過他也誕生了獨屬於自己的境界。
隨手將這一份力量打入封神榜當中,距離對於他而言,算不得什麼。
升華其中的本源,締結天人之力,規則與意識達到統一,綻放嶄新的光明。
「無矩大概唯一性的吧。」
蘇毅思索一會,才說道,唯一性對於出身一世之尊的他來說,並不陌生。
「好了,該解決你們倆了!」
人間之力蒼生不可見,唯有明悟人間本質方可窺見。
他們二人雖然不知道蘇毅身上發生什麼事了。
但那股極致的危險感,讓他們回憶起聯手對方夫子的時候。
首座修至肉身成佛。身心皆金剛不壞。
原著中大先生、二先生二人聯手拼上半條命,才勉強讓這一具金剛不壞之體掉一滴血。
但此刻在領悟人間之力的蘇毅面前,所謂的金剛不壞,不必長安的城牆硬多少。
長安的城牆是世間最堅固的城牆,但在蘇毅面前擋不了幾下。
所以講經首座的防禦也擋不了蘇毅幾招。
金黃色的血液噴出,蘇毅特意從大先生手裡接過夫子的木棒,用力敲打幾下。
一如過去,他們二人挑戰夫子一樣,在這木棒下沒有撐過幾招。
觀主主動拔出背後的劍,下一刻,木棒敲來,打在他的手上。
咔嚓一聲,骨頭裂開,讓他不得已鬆開了手。
「是我輸了。」觀主捂著手,看著蘇毅手裡的木棒,久久難以釋懷。
他就是被這跟木棒驅逐南海數十年,不能踏足陸地,如今有被這跟木棒敲打,讓他放棄自己心中的謀划。
「日後道門上下會按照你的心意去形事。」
桑桑來到一座城池當中。
十八盤菜全部進入她的腹中,那盆冰鎮芋泥也被吃的乾乾淨淨。
她走出酒樓,牽著大黑馬來到街道上。
街道上重新變得熱鬧起來,孩子們在堆雪人,有的則是準備打雪仗。有攤販趁機大聲呦喝:「冰糖葫蘆!」
她看到了不遠處街邊的陳錦記,想起來那人曾經給自已買過一匣脂粉,後來在那座叫長安的城市裡又買了一匣。
她的神情變得愈發凝重,眼眸里的情緒愈來愈淡。
人來人往,她在街道中央,負手牽韁。高傲而且孤獨。
她不看天,因為她就是天。
她看著人間,不能退,卻也不能向前。
她不允許自已再向人間踏入一步。
這是那人登天之前給她設下的局,或者說向她提出的問題。
怎樣破局,怎樣解題?
她即便無所不能,在這樣一道大題目前,也需要時間。
她的神情變得越來越漠然,眼眸淡的彷彿透明。
不遠處傳來呦喝燒餅的聲音。
她發現自已又餓了。
在那個縣城裡,她就沒有吃到燒餅。
她憤怒於這種情況,正要要想
忽然間,眼前的縣城變了,從其中感知到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
那人注入她體內的力量就與眼前的類似。
桑桑緩緩吐出四個字;「人間之力」
蘇毅敗了觀主與講經首座並沒有自傲之意,反而看向青峽山上的一處陰影。
突然想起鼓掌聲,兩道人影從山上下來。
為首一人穿著身普通布衫,眉眼普通,眼角有几絲皺紋,皮膚卻是極為細嫩,頭髮有些花白,如果仔細看去,又會發現那些黑髮透著股年輕,竟是讓人看不出來究竟有多大年紀,說不好是蒼老還是年輕。
一隻酒壺,系在那人腰間,隨春風輕輕擺盪。
那名中年文士名聲很大也很小,在世人眼中,誰也不知道他的名號,但抵達一定層次的人,沒有誰敢無視他。
他原本的名字已經不可知,只知道他現在叫酒徒。
而在他身旁的人,想來毫無疑問便是屠夫了。
看著眼前之景,大師兄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觀主、講經首座、酒徒、屠夫隨便一個領出來都是人間至強者,這樣的陣容,完全可以說在人間無敵。
尤其是酒徒與屠夫,這二人夫子追尋過他們的足跡,很長時間都找不到。
從上一個永夜活下來的人,怎麼忌憚都不為過。
能夠度過漫長的永夜。能夠在昊天的注視下,擁有近乎永生的歲月,說明酒徒和屠夫有對付昊天的手段。用夫子的話來說,修行就是比誰活的時間更長,那麼這兩個人的境界,毫無疑問已經到了人類難以想象的程度。
依然還是用夫子的話來說,這兩個人大概已經不能算是人了。
但蘇毅依舊自信,即便眼前二人單論境界都不遜色他多少。
境界高是一回事,能夠發揮多少又是另一回事。
一個早已經將頭埋進沙子的傢伙,如何勝過登天而歸的他!
講經首座的銀眉被酒徒來到帶來的風吹的向著天空飄起,不停顫抖擺盪,就像是烈風裡的軍旗,但他依然閉著眼睛,神情平靜。
觀主一襲破舊的青袍,面色惆悵,沒有多說什麼。
大師兄靜靜看著。手裡攥緊從蘇毅那裡要回來的木棍。
他以前不會打架。所以從來不帶武器,後來在蔥嶺前,他被迫學會打架,便打碎了從不離身的那隻水瓢。
在那年與觀主的追逐,他在南海某個小島的沙灘上,拾起一根木棍,從那天起,這根木棍便變為了他的武器。
這根木棍是夫子留在人間的。
大師兄抽出木棍,這代表他開始準備打架,或者說,他開始準備拚命。
若是蘇毅敗了,唐國也就敗了,唐國敗了書院自然就沒有了。
修行界都清楚,書院里的人都很擅長拚命,拼起命來,誰都害怕,莫說上一代的那個著名的軻瘋子,這一代也是如此。
君陌拼起命來,大軍難前,黃河倒流,余簾拼起命來,敢直上青天,敢把彩虹斬斷,而要說真正恐怖,還是書院大先生。
大師兄的性情非常溫和,很少動怒,更不要說拚命,但越是這樣溫和的人,一旦真的拼起命來,那真是天都會怕。
大先生拿著夫子的木棒,下定決心拚命,在人間也是極為強大的存在。
可酒徒與屠夫卻沒有看他一眼。
「屠夫你先在一旁看著,我陪他玩玩。」
酒徒拍拍屠夫的棉襖,咧嘴一笑,喝了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