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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第133章 女大不中留

  第133章 女大不中留


  不久后,丁修、知秋、燕赤霞也來到了普渡寺。


  左千戶那些手下一見三人過來,一個個嚇得退出老遠。


  因為,丁修的手中拎著一顆碩大的蜈蚣頭,差不多有一張桌子那麼大,這些人自然嚇得不輕。


  「站……站住,你們……你們做什麼的?」


  有個小頭目壯著膽子,顫聲問了一句。


  知秋抬手指了指蜈蚣精的腦袋:「當然是斬妖除魔!」


  燕赤霞則冷哼了一聲:「爾等竟然奉一個老妖怪為國師,難怪這世道如此混亂,民不聊生……」


  「啊?」


  「這是……國師?」


  「不會吧?」


  一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


  這時,左千戶走了出來。


  當他看見蜈蚣精腦袋的那一刻,心中的一團疑雲似乎一下子豁然開朗。


  於是,急步上前,沖著丁修三人拱手道:「在下錦衣千戶左秋,見過三位高人!」


  丁修拱手回了一禮,笑道:「想來千戶大人已經看出一些端倪了吧?」


  左千戶嘆了一聲,眼神下意識瞟向蜈蚣精那顆套大的頭顱,問道:「難道,這真是國師的本形?」


  「不錯,此妖本體乃是一隻千年蜈蚣,未化形時本在寺廟受了佛蔭,這妖不思好生修鍊,竟化作高僧為禍世間。


  這寺中以前的那些僧人已慘遭毒手,全是一群小妖冒充……」


  聽完緣由,左千戶不由長長嘆息了一聲。


  他一生疾惡如仇,但是,這老妖乃是皇上親自冊封的,難不成還能去責怪皇上?

  最後,丁修將那蜈蚣精的腦袋交給了左千戶,讓他拿回京城交差,隨後便與燕赤霞、知秋一起返回京城。


  且左千戶將那蜈蚣精的腦袋帶回京城之後,引起了京城百姓一片恐慌與轟動。


  朝廷方面極力想要封鎖關於普渡寺,關於國師的消息,畢竟這關乎著皇家威嚴,也關乎著朝中不少要員的面子。


  當初,他們可是當國師奉若神明,甚至還有不少朝中大員以國師的俗家弟子自居。


  可惜,消息早就在百姓中傳開了,街頭巷尾,茶樓酒肆,市井坊間都在傳國師乃是千年老妖的事,消息怎麼可能封鎖得住?


  這日里,傅天仇回到了京城。


  當晚,父女三人坐在後院議論關於馬化的事。


  傅清風道:「爹爹,女兒與那馬公子的婚事也該有個了斷了。」


  傅天仇嘆了一聲:「為父在路上已經聽說了,馬化逃亡在外,已經被當地官府給抓了。


  你爺爺當年定下這門婚事,也只是看在兩家多年的交情上,又怎知那馬化是個紈絝子弟?

  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就算馬家能量大,讓那馬化無罪釋放,爹爹也萬萬不會讓你嫁給他。」


  一聽此話,傅清風驚喜不已,起身拜謝道:「多謝爹爹。」


  傅月池也很高興,也跟著道謝了一聲。


  隨之,傅天仇卻又臉色一整,語氣嚴厲地喝道:「可是,為父還聽說,你倆曾與一個陌生男子有過來往,可有此事?」


  「這……」傅清風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說起。


  傅月池可管不了那麼多,坦然回道:「爹爹,那個人叫丁修,是我和姐姐行走江湖時認識的。」


  「行走江湖?你們……」傅天仇一臉氣惱:「爹爹從小慣著你們,讓你們學一些武藝,但也沒讓你們去闖江湖。


  你們知不知道江湖有多險惡?

  清風,你妹妹不懂事,怎麼你也跟著瞎胡鬧?江湖中有不少陰險小人,你們怎麼……」


  沒等他說完,傅清風忙著解釋道:「爹爹,你誤會了,丁公子可不是普通的江湖中人。他是個書生,而且還考了舉人的功名……」


  「嗯?一個舉人怎麼會淪落為江湖中人?」


  傅清風又道:「爹爹,丁公子是個與眾不同的人,他不想做官,所以沒去參加會試。而且他也不是普通江湖中人,而是修道中人。」


  「修道中人?」一聽此話,傅天仇眉頭皺得更緊:「這類人更要防,江湖中不少人打著修道的旗號,暗地裡盡做些傷天害理之事……」


  傅月池拽著父親的手臂撒嬌:「爹爹,你能不能讓姐姐先把話說完嘛……」


  「行行行,你們姐妹倆把前因後果給為父細細講來。」


  「是,爹爹!」


  於是,二女開始講起了前往正義山莊的經歷。


  講完后,傅月池道:「幸得有丁公子在,我和姐姐方才逃過一劫。」


  「哦?竟有這樣的奇人?有機會,為父真得親眼看看……」


  傅月池心裡一動,扭扭捏捏道:「爹爹,那……那改天,女兒邀請丁公子到家裡做客好不好?」


  傅天仇意味深長地瞟了女兒一眼:「呵呵,終究還是女大不中留。」


  「爹爹……」傅月池一臉羞紅。


  這時候,傅清風卻一副走神的樣子看向夜空。


  傅月池的心思還是太單純了一點,她根本沒有看出來姐姐的心思。


  與丁修在一起的那一段日子裡,傅清風的一顆芳心,也暗暗系在了丁修身上。


  兩日後。


  上午時分,丁修上街閑逛,路過順天府衙門附近時,卻見街面上被百姓圍了個水泄不通。


  街面上空還回蕩著一陣哭喊聲:「娘啊,兒子不孝……」


  擠上前一看,卻是一個秀才模樣的男子伏在一具棺材上面痛哭失聲,幾個官差站在一邊,拿人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畢竟這裡是京城,四周又圍著不少百姓,要是強行抓人,萬一事情鬧大了,他們必然要背黑鍋。


  可要不是不抓人,任由這秀才鬧下去,有失官府的顏面,他們同樣也落不了好。


  真的是左右為難。


  丁修站在一邊聽著百姓議論了一會,又聽那秀才訴了一番苦,總算明白了原因。


  一切,皆因路引而起。


  路引,乃是百姓的通行憑證,自立朝開始,朝廷便立下了律法,原則上百姓不能隨意離開故土。


  如果需要時常離開,比如一些經商的,或是有特殊情況需要外出的百姓,可以去官府申請路引。


  這樣,也是為了防止流寇四處亂竄。 那秀才姓張,家就住在京城,是個廩膳生員。按律,廩膳生員每月由官府發放一些糧食,以補助生活。


  張秀才與母親相依為命,靠著朝廷的補助,生活也勉強過得下去。


  那一天,母親病重,張秀才找了幾個郎中來看,都說其母病得太重,恐怕是沒得治了。


  張秀才是個孝子,不忍心母親就此病故,聽別人介紹說良鄉有個郎中醫術精湛,便對母親講了一番,隨後急急出城前往良鄉。


  良鄉,並非鄉,是京郊的一個小縣城。


  到達良鄉之後,在入城時,守城官兵中有一個叫羅三的小頭目依例詢問。


  無非就是問一些諸如你是誰,從哪裡來,到良鄉做什麼之類的問話。


  張秀才如實告知。


  羅三卻有些疑惑:「你既然住在京城,京城有的是名醫,你怎麼跑到良鄉來找郎中?」


  張秀才解釋了一番,羅三不信,讓張秀才出示路引。


  張秀才忙著往懷裡一摸……壞了!

  一頭冷汗急了出來,因為,他走時匆匆忙忙,忘了帶路引。


  於是趕緊解釋:「因為家母病重,一時著急忘了帶路引,還望大哥通融一二。」


  偏偏,他遇上了一向辦事嚴謹的羅三,又問戶貼,戶貼自然也沒帶,也就是說,張秀才壓根兒就沒有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故而,羅三當即喝令手下將張秀才拿下,按流民處理,暫時關押到縣衙大牢,等候知縣大人發落。


  沒料,知縣並不在縣衙,去京城辦公差去了,過了三天方才回縣衙。


  回到縣衙之後,聽說了這件事,便讓人將張秀才提出來親自審問。


  「你說你是京城的秀才,還是廩生,可有證明?」


  張秀才解釋了一通,說是一時匆忙忘了帶身份證明,不過倒是說了他的老師是誰,同窗是誰誰誰。


  知縣聽了之後,也感覺張秀才不像說謊話,便派了一個公差跟著,讓張秀才去請了郎中,並跟著他一起回京城查證。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等張秀才回到家時,卻發現母親早已沒了氣息。


  於是,張秀才伏在床前痛哭失聲,並說一定要狀告良鄉縣衙,說是縣衙抓了他,導致他母親沒人照顧方才會亡故。


  良鄉知縣聽說之後,便派人去找張秀才,先表達了一番同情,隨後說可以適當照顧他,幫他謀個差事。


  哪知,張秀才犯了犟脾氣,較了真,非要狀告縣衙。


  於是一紙狀紙將良鄉縣衙給告到了順天府。


  順天府收到狀紙之後,派人去良鄉了解了一下情況,認為是張秀才無理取鬧,便沒有理會。


  按說,張秀才該罷休了吧?


  才怪!

  你順天府不管是吧?官官相護是吧?那我就去大理寺告。


  結果,大理寺卻將狀紙發回順天府,順天府又將狀紙發到良鄉縣。


  其實這麼做倒也不是踢皮球,這是嚴格按照律法來的,告狀必須逐級告,要是誰都可以去大理寺告狀,那大理寺豈不成了菜市場?


  張秀才知道后,犟勁又犯了,你們都不管是吧?好,那我去告御狀。


  這次,為了引起轟動,竟然還請人抬上母親的棺材上了大街,直往皇宮方向而去,一路走,還一路大聲喊冤,果然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路過順天府衙時,被幾個官差攔了下來,雙方發生僵持。


  了解了前因後果之後,丁修不由暗自搖頭,這秀才枉讀了那麼多書,實在是太過迂腐。


  就整件事來說,張秀才的遭遇固然值得同情,但同情歸同情,國有國法,外出不帶路引便已經觸犯了當朝律法。


  就這一點,張秀才想要打贏這場官司真的很難。


  正鬧得不可開交時,又有一隊官兵趕了過來。領頭的,乃是左千戶。


  他正帶著幾個手下例行巡街,聽說府衙這邊發生了狀況,這才帶人趕了過來。


  一問情況,左千戶當機立斷,吩咐手下先將棺材抬到府衙,再出面找府衙相關的官員,讓他們趕緊處理此事,不能再讓事態擴大。


  畢竟,這事要是傳到宮裡,恐怕會引起皇上的震怒,一件小小的案子竟然鬧得滿城風雨,你們這些人是怎麼辦事的?

  順天府終於接下了這個案子,左千戶帶著手下走了出來。


  一出門卻看見了丁修,不由臉色一動,上前拱手道:「沒想到丁兄也在這裡看熱鬧。」


  丁修樂呵呵回了一禮:「剛好路過……左大人這是在巡街?」


  左千戶點了點頭,又道:「丁兄,上次一別,沒想到偌大的京城咱們又遇上了。如若不嫌,今晚由在下做東,咱們一起喝幾杯如何?」


  丁修爽朗而笑:「哈哈,好,那就痛痛快快喝幾杯!」


  在聊齋世界中,左千戶乃是丁修最為欣賞的人之一,忠肝義膽,愛憎分明,敢做敢當,是條真正的漢子。


  傍晚時分,丁修先一步來到了與左千戶約定的那間小酒館。


  一進門,便有一個夥計熱情地迎上前來,問道:「客官一個人嗎?」


  丁修隨意找了張空桌坐了下來,回道:「兩個,還有個朋友過一會兒到。」


  「哦,那客官先稍坐片刻,小人給你倒杯茶來。」


  「嗯,多謝!」


  「不客氣,不客氣……」夥計忙著應了一聲,隨之走到櫃檯邊倒了杯茶過來放到桌上。


  丁修下意識看了看四周,店不大,一共只有六桌小桌,眼下里只有三個酒客圍坐一桌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櫃檯邊,一個年約三十齣頭的女人手撐在櫃檯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心事。


  看模樣還算長得水靈,只是眉目之間似乎有些憂鬱,難道是因為生意不太好?

  不過說起來,這酒館的位置的確很僻,人流量不多,又沒看出有什麼獨特的地方,生意自然很難有起色。


  不過,左千戶為何會挑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難道是不想遇上熟人,所以故意挑僻靜的地方?

  等了大約一柱香的時間,左千戶終於匆匆趕到。


  人一到,便沖著丁修一臉歉意道:「真是抱歉,處理了一樁緊急公務,所以來晚了一點。」


  丁修笑了笑道:「無妨,在下也沒等多久。」


  聊了幾句,左千戶的眼神有意無意瞟了酒館的老闆娘一眼。


  巧的是,老闆娘的眼神也瞟了過來。


  左千戶趕緊轉開眼神,似乎有點心虛。


  雖然只是一剎那之間的事,但這細節卻被丁修捕捉在眼中。


  他突然間有些明白左千戶為何會挑選這裡,怕是與老闆娘之間有些不得不說的故事。


  ……


  PS:這兩天要外出,沒時間更新,故而請假兩天,望各位書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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