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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得真傳,繼任逍遙派掌門

  第92章 得真傳,繼任逍遙派掌門

  一眾人看得緊張,丁修卻胸有成竹,一一落子。


  待落下最後一子,蘇星河不由動容:「十六子倒脫靴,真是聞所未聞。


  先師布下此局,三十年來無人能破,沒想到今日,丁少俠終於破解此局,真是可喜可賀。」


  丁修一臉謙虛,拱手道:「僥倖罷了,先生過獎!」


  「丁少俠,請隨我來。」


  沒走幾步,蘇星河便帶著丁修走到了一處光滑的石壁之前,石壁上面刻著兩個飄逸的大字:逍遙!


  「丁少俠,進去吧。」


  「進去?」


  蘇星河撫須道:「是的,進去!」


  其實,丁修知道這石壁暗藏精妙的機關,裡面有一個山洞,山洞中有一個世人皆以為已經故去多年的奇人:無崖子!

  當年,無崖子被丁春秋偷襲跌落山崖,卻被弟子蘇星河所救。


  之後,無崖子便一直隱藏在此,並讓蘇星河擺下珍瓏棋局,想要尋找一個有天賦的傳人繼承他的衣缽。


  這個機會,終於被丁修等到了。


  於是上得前去,抬掌在石壁上一拍……瞬間,整個人身體一輕,只覺一股無形的吸力傳來,令他消失在眾人眼前。


  「有機關!」


  丁春秋眉頭一動,飛快地衝上前來,也學著丁修那樣在石壁上拍打,試圖破開機關一探究竟。


  蘇星河冷冷道:「丁春秋,你別白費心機,你打不開這道門的。」


  「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說,是不是師父留下的絕學?」


  「你不配叫師父!」


  丁春秋殺氣騰騰道:「師兄,那就休怪我不念同門之誼,今天便先殺了伱!」


  「住手!」喬峰大步走上前來。


  一見喬峰出面,丁春秋不由咬了咬牙,喝道:「喬幫主,這是我們師兄弟之間的事,你也要插手嗎?」


  喬峰抬手一指石壁:「現在我兄弟在裡面,你們要打也要等我兄弟出來之後再打。


  在此之前,誰要是強闖此石壁,便是與我喬峰過不去!」


  「你……」


  丁春秋氣得吹鬍子瞪眼,卻又不敢強來。


  畢竟之前與喬峰對過一掌,心知憑自己的實力恐怕很難打得過喬峰,再加上師兄也在,他更沒有勝算。


  「好,那老夫便等那小子出來。」


  丁春秋氣哼哼走到一邊坐了下來。


  再說丁修這一邊。


  他的身形消失之後,下一刻,便出現在一處山洞中。


  這處山洞顯然經過人工的精心雕鑿,洞頂也並非封閉的,外面的光線透射下來,令得山洞中的環境清晰可辨。


  當然,就算是黑暗的環境也難不倒丁修,他的感官異於常人,伸手不見五指也能夜視。


  「三十年了,老夫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傳到耳邊。


  丁修神色一凜,循聲走了過去,抬眼一看,果然,一個面容憔悴、鬚髮皆白的老者正盤坐在石床上,渾濁的眼神釋放出一道精光。


  「在下丁修,參見前輩!」


  「不錯,你過來,讓老夫把把脈,看看你的修為。」


  「是!」


  丁修應了一聲,坦然地走上前去伸出手腕。


  無崖子搭起兩根手指探了片刻,不由臉色一驚:「怎麼會……你竟然是我逍遙派弟子?」


  「回前輩,在下並非逍遙派弟子。不過,在下之前蒙令千金李青蘿收留,在其山莊的琅環玉洞……」


  「等等!」無崖子聲音顫抖,問道:「青蘿?你怎麼會見到她?」


  「其實一開始在下也不知她是前輩的女兒,後來在琅環玉洞看到前輩留下的一些手札方才知道了一些事……」


  丁修半真半假,將關於王夫人以及自己如何進入曼陀山莊的事講了一番。


  聽完后,無崖子彷彿一尊雕像般久久無語,只是眼神不停地變幻著,眼角也有些濕潤。


  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喃喃道:「她終究還是離開了……說起來,也是我對不起她在先……冤孽,冤孽……」


  「前輩……」


  無崖子嘆了一聲:「罷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如今老夫已油盡燈枯,不久於人世。


  在此之前,老夫要將一身功力盡數傳給你。


  本來是需要你散盡一身功力,但是蒼天有眼,你機緣巧合之下竟然修鍊了本門心法。


  天不絕我逍遙派,天不絕我逍遙派,哈哈哈!」


  無崖子不由大笑,但笑著笑著,一行老淚卻又滾滾而下。


  如果他當年多陪陪妻子李秋水,又怎麼會鬧到今日之凄涼局面?

  雖然李秋水後來做了很多對不起他的事,但是無崖子心裡知道,那是妻子對他的報復。


  「前輩修為高深,又怎會油盡燈枯?傳功之事萬萬不可。」


  「老夫的身體老夫自然比誰都清楚,能熬到現在已是奇迹。你不必再推辭,這本就是天意。


  好了,你坐下,拋開一切雜念,老夫現在便給你傳功……」


  ……


  外面。


  「蘇星河,你在耍我們是不是?這都一個多時辰了,那小子怎麼還沒出來?」


  丁春秋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連師兄也懶得叫了,沖著蘇星河怒喝了一句。


  蘇星河冷冷道:「你急什麼?該出來時便會出來。」


  「好,那老夫再等半個時辰,再不出來,老夫便打碎這塊山壁。」


  「對,打碎這塊山壁!」


  星宿派一眾弟子跟著起鬨。


  結果,喬峰卻朗聲道:「喬某便守在這裡,要打,喬峰奉陪到底!」


  丁春秋一臉羞怒道:「喬幫主,你是鐵了心要與老夫作對?」


  沒等喬鋒開口,阿紫卻道:「呸!你殺了那麼多丐幫弟子,我姐夫還沒找你算賬呢。」


  「死丫頭,你還敢說話?把神木王鼎交出來!」


  阿紫一臉無賴:「什麼神木王鼎?我不道你在說什麼……」


  「放肆!」


  丁春秋一怒之下,身形一躍而起,想要上前抓住阿紫。


  「住手!神木王鼎在我這裡!」


  就在這時候,一聲大喝突然傳來。


  一眾人循聲望去,發現丁修竟然站在石壁之上,手中舉著一隻精緻古樸的木鼎。


  「神木王鼎!」


  丁春秋大喜過望,正待飛身上去搶,但卻又瞥見了丁修手上戴著的一枚指環,不由瞪大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這指環叫做「七寶指環」,也叫「逍遙神仙環」,乃是逍遙派祖師逍遙子傳下的掌門信物。


  這小子到底得到了什麼奇遇,怎麼會有逍遙派的掌門指環?難道……


  丁春秋的內心裡不由湧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蘇星河自然也看見了,不由一臉激動,老淚縱橫,當即跪到地上,顫聲道:「逍遙派弟子蘇星河,參見新掌門。」


  逍遙派新掌門?


  在場的一眾人不由面面相覷,發生什麼了?這小子怎麼一轉眼就成了逍遙派掌門人?

  丁修上前扶著蘇星河的手:「前輩……咳,師兄請起!」


  如今他已是無崖子的親傳弟子,也是逍遙派第三代掌門,輩份與蘇星河一樣,自然不能再稱前輩。


  逍遙派二代弟子只有三個:天山童姥、無崖子、李秋水。


  第三代弟子更少,因為天山童姥與李秋水皆自立門戶,而且未收親傳弟子,只有無崖子收了兩個,一個是丁春秋,一個便是蘇星河。


  臨終前,傳功給丁修,丁修便算是逍遙派最後一個三代弟子。


  「小子,你有什麼資格當我逍遙派的掌門?木鼎給我!」


  隨著一聲大喝,丁春秋沖著丁修抬手彈出一團碗口大小的毒火,同時身形如電,抬手抓向丁修的右手。


  這老傢伙口中吼著木鼎,抓的卻是丁修的右手,目標顯然是那枚掌門指環。


  要是能當上逍遙派掌門,鬼才願意當什麼星宿派掌門。


  「丁春秋,爾敢!」


  蘇星河驚怒不已,抬掌拍向丁春秋。


  同一時間,丁修的身影也如鬼魅一般掠開丈許,隨之沖著丁春秋冷冷道:「師父臨終前交代,讓我殺了你這個弒師之徒,為逍遙派清理門戶。」


  丁春秋狀若瘋狂吼道:「你胡說,那老傢伙早就死了,他早就死了!」


  蘇星河一臉悲憤道:「當年,你偷襲師父,令師父他老人家跌落懸崖。


  但是蒼天有眼,師父終究還是挺了過來,並命我擺下珍瓏棋局,以期尋覓一個衣缽傳人……」


  聽到這番話,一眾人不由嘩然。


  直到現在他們方才知道蘇星河擺下珍瓏棋局的真正用意。


  要早知是這樣,他們就算拼了命也要爭一爭。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丁春秋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猶自狡辯。


  丁修冷冷道:「丁春秋,你狡辯也沒用。今日,我便當著天下英雄的面,以逍遙派第三代掌門的身份取你人頭,清理門戶,以告慰師父在天之靈。」


  「大叔……」阿紫激動不已,揮舞著雙手又不知想說什麼。


  結果,喬峰不露聲色,抬手一點……


  阿紫當即啞了口。


  這是丁修之前悄然給喬峰交代的,必要時點了這丫頭的啞穴,省得這丫頭又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


  阿紫氣得張牙舞爪,本想撲向喬峰,想想打不過,乾脆撲到姐姐身邊,張口便咬。


  哼,你敢點本姑娘,本姑娘便咬你心愛的女人以示不滿。


  可憐的阿朱忍著痛,一臉愛憐的樣子拍了拍妹妹的頭。


  「丁春秋,受死吧!」


  隨著一聲大喝,丁修虛空一掌拍向丁春秋。


  「轟!」


  丁春秋不甘示弱,全力推出一掌,二人掌風相撞,激起了一聲巨大的轟響,令得四周看熱鬧的人一退再退,以免被無妄波及。


  一掌,便見高下。


  丁修一動未動,而丁春秋則一臉蒼白,連退了五六步。


  蘇星河不由一臉欣慰,他的使命終於完成了,總算沒有辜負師父之託。 換作之前,丁修不一定是丁春秋的對手,畢竟修鍊時間較短,基礎還是差了點。


  但在山洞中,無崖子不僅傳授了其一身所學,且將全身功力也傳給了丁修。


  丁修主修的本就是逍遙派的心法,幾乎沒有任何障礙,很快便將無崖子傳給他的功力與自身融為一體,令得無崖子不勝欣慰。


  臨終前,無崖子交代了丁修兩件事:一是殺了丁春秋,替逍遙派清理門戶,二是以逍遙派掌門的身份,收服天山童姥與李秋水,重振逍遙派。


  「轟轟轟……」


  山谷中,煙塵漫天,聲勢驚人。


  丁春秋的實力雖然很強,但,終究走的不是正路子,主要依仗的乃是毒功。


  而丁修兼修北冥神功與小無相功,真氣護體,幾乎稱得上百毒不侵。


  再加上無崖子傳功,真氣何等渾厚?在力量上就穩壓了丁春秋一頭,十幾招之後,丁春秋已經疲於應對,節節敗退。


  終於,丁修找到了絕佳的機會,先是全力一掌將丁春秋打得暈頭轉向,緊接著身形一晃,彷彿瞬移一般閃到丁春秋面前。


  不待丁春秋回神,命門已被拿住。


  瞬間,丁春秋感覺自己的內氣猶如洪水一般傾瀉而出,不由嚇得魂飛魄散。


  他當然不會喊什麼「化功大法」,他心裡很清楚,這才是他一直未修鍊成功,正宗的北冥神功。


  「小子,你找死!」


  驚魂之下,丁春秋怒喝了一聲。


  緊接著,語氣又轉為哀求,試圖用同門之誼打動丁修:「師弟,師弟,我可是你大師弟兄……」


  「抱歉,我不是你師弟,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大師兄。」


  丁修不為所動,全力催動北冥真氣吸收丁春秋的功力。


  當然,這與之前無崖子傳功不同,無崖子傳功乃是用了類似於灌頂的方法,基本上可以讓丁修吸收七八成。


  而用北冥神功吸收別人的功力,最終能轉換兩三成都算是相當不錯的了。


  丁春秋急了,竟然不顧星宿老仙的臉面,再次哀求道:「只要掌門饒弟子一命,弟子願解散星宿派,重歸逍遙派替門派效力。」


  一聽此話,蘇星河不由怒罵了一聲:「無恥!」


  眼見丁修依然不為所動,丁春秋不由開始高聲怒罵,並試圖掙開控制。


  丁修抬指點了幾下,頓令得丁春秋口不能言,身不能動,臉色由紅轉紫、由紫轉青、由青白、由白轉灰……


  其一眾弟子眼見大勢已去,也不知是誰先帶頭,竟一鬨而散,紛紛逃離。


  「哪裡逃!」


  「殺了這幫魔教弟子!」


  趁他病,要他病!

  一眾人紛紛而動,開始追殺星宿派弟子。


  不久后,丁春秋終於被吸幹了內氣,彷彿一灘爛泥癱到地上。


  丁修鬆開手,沖著蘇星河道:「師兄,取了他的首級,獻在師父靈前,以告慰師父在天之靈。」


  「師父!」


  蘇星河面向石壁方向跪了下來,老淚縱橫,磕了幾個頭之後方才上前一劍斬下了丁春秋的人頭。


  一代星宿老仙,自此殞沒。


  數日後。


  小鏡湖畔,方竹林。


  「我可憐的女兒……」


  阮星竹悲喜交加,抱著阿朱痛哭失聲。


  「娘……」阿朱也哭得傷傷心心,委委屈屈。


  阿紫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抱著娘親與姐姐,也跟著哭。


  喬峰感慨地嘆了一聲,沖著丁修道:「多虧了你,這才讓她們母女三人團聚一堂。」


  丁修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喬峰的肩:「以後,要好好待阿朱,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守在她身邊。」


  「嗯!」喬峰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阮星竹牽著阿朱走了過來,沖著喬峰道:「喬幫主,阿朱就交給你了……」


  「娘!」阿朱一臉羞澀地搖著娘親的手臂。


  阮星竹假意問了一句:「怎麼,你不願意和喬幫主在一起么?」


  喬峰急了:「阿朱……」


  「我……我……願意。」阿朱羞答答應了一聲。


  丁修拱手道:「哈哈哈,恭喜喬幫主,恭喜阿朱姑娘!」


  這時,阿紫又開始作妖:「娘,那你和大叔……」


  不等她說完,丁修不露聲色,抬指一點,直接讓這丫頭啞了口。


  喬峰意味深長瞟了丁修一眼,笑了笑,卻沒說話。


  其實,他表面上粗枝大葉,但也隱隱看出丁修與阮星竹之間關係微妙。


  阿朱更不用說,姐妹二人說知心話時,快嘴的阿紫早將丁修與娘親的事告訴了阿朱。


  當晚。


  丁修抱了一大壇酒,約喬峰一起來到山頂賞月喝酒。


  聊了一陣子,丁修突然道:「喬兄,馬副幫主遇難一事,你可知內情?」


  喬峰愣了愣:「不是已經查出真相了么?是那白世鏡與姓康的婦人合謀害死的。」


  「那喬兄可知,白世鏡與馬夫人又是怎麼死的?」


  「這……的確是有些謎團,難道丁兄知道其中隱情?」


  丁修嘆了一聲:「我當然知道,因為……人是我殺的,包括徐長老。」


  「什麼?」喬峰大吃一驚。


  「這其中涉及到一樁天大的秘密,而且與你有關。」


  喬峰更是一臉驚疑:「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得從多年的一樁舊事說起……當年,慕容復的父親慕容博到少林寺找到了玄慈方丈,說是遼國秘密派了高手準備圍攻少林。


  玄慈方丈信以為真,召集了二十餘名高手在雁門關外伏擊……」


  丁修詳細講了一下當年的情形。


  「後來,玄慈方丈一行人方知上了慕容博的當,殺錯了人。愧疚之下,將那孩子帶回少林,並託付給一戶姓喬的人家撫養……」


  聽到這裡,喬峰的臉色已經變得一片蒼白,顫聲道:「丁兄,那個孩子……到底是誰?」


  「蕭遠山留字里有個峰兒,故而那個倖存的孩子便改姓了喬,名叫喬峰!」


  「不!不會的!」喬峰激動地躍起身來:「丁兄,你何苦編這樣一個故事來騙我?」


  丁修嘆了一聲:「喬兄,我知道你一時間無法接受,一切都是因一封密信而起。


  汪幫主正是當年的參與者之一,他知你的身世,怕有一天你背叛丐幫,故而給馬副幫主留下一封密信,並囑其不得拆閱,除非發現你有叛逆之心。


  沒想到,這封密信卻被馬夫人發現了,並私自拆閱。


  那女人本來是想勾搭你的,哪知喬兄卻不理會她,令得那女人心生怨恨。


  她一心想要除掉你,想讓丈夫坐上幫主之位。但是馬副幫主認為喬幫主忠肝義膽,堅決不肯,那女人便與白世鏡私通,除掉了馬副幫主。


  為了對付你,那女人又將徐長老也給拉下了水。


  一切,都緣於汪幫主留下的這封密信,你自己看吧……」


  丁修取出密信交給了喬峰。


  喬峰急急接過信一看,果然是汪幫主的親筆信。


  「怎麼會這樣,我是契丹人?我竟然是契丹人?」


  自十幾歲開始,喬峰便帶著一眾手下四處伏擊契丹高手,不知殺了多少契丹人。


  如今突然獲知了自己的身世,他自己竟然就是契丹人?內心裡自然難以接受。


  「喬兄,你也並不完全是契丹人,別忘了你母親是中原人,你的養父養母,你的授業恩師都是中原人。」


  「為什麼會這樣?」


  喬峰痛楚地揪著頭髮,心裡亂了一鍋粥。


  「喬兄,一切的源頭皆因慕容博而起。這老傢伙為了躲避復仇,竟然詐死……」


  「慕容博沒死?」喬峰猛地抬起頭來,雙眼圓瞪,殺機迸現。


  「對!當時在擂鼓山,慕容複本欲自盡,有個蒙面老者突然出現救了他,那個老者,十有八九便是慕容博。」


  喬峰當即後退一步,沖著丁修揖了個大禮:「還請丁兄告知那老傢伙的下落,大恩大德,喬峰必將銘記於心。」


  「喬兄不必多禮……」


  丁修上前托住喬峰的手腕。


  隨後,二人一直在峰頂聊天,直至天明。


  數日後,丁修帶著阮星竹、阿紫、王語嫣一起離開方竹林,向著江南方向而行。


  三美同行,風情各異,不知引來了多少羨慕、嫉妒的眼神。


  王語嫣一向不喜歡練武,但在丁修的遊說之下,終於還是開始修鍊小無相功與凌波微步。


  真的是應了一句老話,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短短十餘日,王語嫣便已將小無相功修鍊入門,氣得阿紫直跳腳,因為她再也欺負不了王語嫣了。


  其實也不奇怪,王語嫣自幼熟讀各類武功秘籍,僅武學理論而言堪比宗師。


  以前是沒心思練,只想著憑自己的武學理論幫助表哥踏上武學巔峰。


  如今終於認清了慕容復的真實面目,再加上丁修的開導,她終於領悟到了生命的真諦:她要為自己而活,而不是為表哥而活。


  心結一解開,心態自然也就發生了微妙的轉折。


  同時,丁修以逍遙派掌門身份,正式將阿紫與王語嫣收入逍遙派門下,成為逍遙派第四代弟子。


  這日里,一行四人剛入金陵地界,便聽到了一樁轟動江湖的消息:慕容博又死了!

  這老傢伙三十多年前詐死了一回,這次是真的死翹翹了,包括慕容復在內,父子二人一併死在少林寺一眾僧人眼前。


  打死他們父子倆的,正是喬峰父子二人。


  慕容博與蕭遠山的實力不相上下,但是加上喬峰,慕容復父子二人便頂不住了。


  「聽說那慕容博當年意圖引起宋遼之戰,竟然欺騙玄慈大師率人前去伏擊蕭遠山……」


  「唉,蕭遠山雖是契丹人,但卻立誓不殺漢人,一直致力於宋遼修好,頗受宋遼兩國百姓的愛戴。」


  「是啊,反倒是那慕容博狼子野心,四處挑撥……」


  「他們慕容家就沒一個好東西,表面道貌岸然,暗地裡一肚子壞水,為了什麼光復燕國,行事不擇手段……」


  「聽說蕭遠山已經在少林寺削髮為僧,而喬幫主不顧眾人挽留,辭去了丐幫幫主之位,說是就此退隱江湖……」


  「真是可惜,喬幫主一代大俠,怎麼就與契丹人沾上了關係……」


  聽到這些議論,阮星竹卻一臉欣慰。


  其實這些事她早就猜到了,喬峰對她說過,等大仇得報便帶著阿朱一起隱居,逍遙自在,從此不問江湖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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