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交談
第205章 交談
「另外一件事?」陸涯心生疑惑,不太明白對方的意思。
「還請前輩告知。」方書雲
女子放下筷子,瞥了陸涯一眼,玩味的笑道:「看出來是我的事情,但是你想我直接說與你聽?」
陸涯恍然,隨後正色道:「不知請前輩出手需要在下付出什麼?」
尋常的靈石、靈材,相信以對方金丹級命師的身家,絕對不缺。
故而陸涯也沒有彎彎繞繞,直接問道。
「你倒是爽快。」女子頗為滿意的看著陸涯,隨後說道:「現在我還沒有需要的,這樣吧,算伱欠我一個人情如何?」
陸涯微微一怔,隨後說道:「前輩,晚輩只是一個築基修士,恐怕還不起前輩的人情.」
人情債最是難還,非是萬不得已之下,陸涯不願意欠別人人情。
「這麼大的一個城主,已經有足夠資格與我平輩相交,你若再如此虛偽,那不如我現在就走?」女子面上的笑容消失,認真的看向陸涯。
陸涯拱手說道:「如此,那便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女子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我叫方書雲,不要再前輩前輩的喊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換個地方吧。」
「方道友請。」
陸涯與方書雲一同走出酒樓,朝著城主府行去。
城主府會客偏殿中,陸涯與方書雲相對而坐。
陸涯給方書雲斟了一杯茶,神色自然的問道:「不知道方道友之前說的我感興趣的事,到底是?」
方書雲拿起茶杯,放在鼻尖輕嗅了一下,目光中露出懷念,「冰雲針尖,鄭多寶還真是捨得。」
「哈哈哈,這點冰雲針尖,可是讓鄭掌柜肉疼的緊。」陸涯一口飲下杯中茶水,笑著回道。
「確是好茶,」方書雲放下茶杯,看向陸涯道:「最近幾天,你的這座城市,必然會遭到襲擊。」
陸涯一驚,追問道:「不知道方道友可有辦法?」
「辦法,自然是有。」方書雲修長的手指輕點桌面,陸涯自覺的為其斟滿茶水。
「請方道友直言。」
「很簡單,你再欠我一個人情,我幫你解決這件事情。」方書雲自然的說道。
見陸涯露出疑惑的目光,方書雲有些氣憤道:「喂喂喂,你那是什麼眼神,我可是金丹後期的命師,既然我說了,就肯定能解決。」
「咳,不是不相信方道友,只是我以為命師不善於爭鬥。」陸涯假意咳嗽一聲,乾笑著解釋道。
「呵呵,告辭!」方書雲放下手中茶杯,作勢起身要走。
「方道友,莫要放在心上,在下無心之言,方道友大人大量,想必不會與在下一般計較。」
陸涯連忙一通賠罪,總算將方書雲安撫了下來。
「這幾天我就在城中,給我找個住處吧。」方書雲白了陸涯一眼。
不知為何,陸涯忽然感覺她那張不管看上多少眼都會遺忘的面容,忽然明媚萬分。
這種奇特的反差,讓他微微愣神。
不過好在他很快便反應過來,立刻應下。 「好了關於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完了,現在該我問你了。」方書雲身體前傾,一如好奇寶寶般看著陸涯。
被她這種目光盯著,陸涯只感覺渾身不自在,卻也只能硬著頭皮問道:「方道友為何如此看我?」
「奇怪,奇怪,明明是先天早夭之相,為何忽然峰迴路轉,且呈直上青雲之勢,怪哉怪哉。」
方書雲的話,讓陸涯心中一驚,幾乎沒忍住內心的驚訝。
「方道友此言何意?」
方書雲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問道:「我且問你,你在弱冠之前,是否有經歷過生死大劫?」
陸涯斟茶的手穩如泰山,等到將方書雲面前的茶杯斟滿之後,他放下茶壺,才說道:「方道友慧眼如炬,我確實經歷過一次生死大劫。
當時我還是練氣期,為求突破,有些急功近利,結果差點導致自身身死道消,所幸最後關頭,我迴轉過來,才未丟失性命。」
「原來如此,」方書雲恍然,繼續說道:「沒想到你因禍得福,強行改變了自身命數,自此青雲直上,也算合理。」
「哈哈,要不是方道友提及,我還從來都沒在意過。」陸涯微微一笑,將此事帶了過去。
兩人又聊了幾句,陸涯才起身相邀,「方道友,住處已經準備妥當,請。」
兩人出了會客大殿,陸定波已經在外等候多時。
見到兩人,陸定波連忙熱情的上前來,拱手道:「見過真人。」
陸涯介紹道:「此乃我陸氏族長,也是在下的爺爺,爺爺,這位是方真人。」
與陸涯相處時,方書雲沒有絲毫架子,但是此刻面對陸定波時,她卻異常冷淡,就連面對陸定波的問候,也只是平靜的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陸定波絲毫不在意,反而熱情的介紹道:「方真人的住處已經安排好,就在不遠處,頗為安靜,應當不會打擾到真人。」
三人一同前往,等到了目的地,方書雲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永澤城好歹也是一方修真城,別的陸氏可能不太好弄,但是一兩間上好的洞府,卻是沒有絲毫問題。
見方書雲滿意,陸涯兩人也跟著笑了。
「好了,陸城主陸族長請回吧,如無必要,不用來打擾我了。」方書雲走進洞府內,清冷的聲音傳到陸涯兩人耳中。
隨著洞府大門關閉,陸涯與陸定波這才對視一眼,放下心來,轉身回返。
走到城主府時,陸涯才一拍腦袋,說了這麼久,他總算記起來有關左鋒下落的正事忘記問了。
腳步一頓,陸涯有心回去問一下,但是想到剛剛方書雲的話語,還是打消了此刻回去的念頭。
「明天再問也不遲。」
抱著這樣的想法,陸涯邁步走入城主府中,回到靜室之內。
至於方書雲所說的近期永澤城會遭遇襲擊一事,雖然有了對方的承諾,但是陸涯絕不會將希望全部寄托在他人的身上,該做的準備一樣也不能落下。
至於襲擊者是誰,陸涯沒有絲毫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