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血脈世家
第110章 血脈世家
陳謹感覺自己惹上了什麼大麻煩。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最近做過比較容易引人注意的事,除了和宋鵬聯繫外好像也沒什麼了啊?
難道自己在羅浮山集市的生意被人發現神異了?
應該也不對啊,洪荒雖然將丹藥的效果強化了很多,但也並不具備多麼超凡的特性,武器也是同理,而且目前他的生意範圍還很小,不應該就被盯上啊。
但是,除了這兩件事,任憑陳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有什麼值得派兩位神通境武者來請的緣由。
對面的兩個大漢自然不知道在這一瞬間,陳謹腦中竟轉過了這麼多念頭。
其中一人道:「陳先生請放心,我家主人並無惡意,只是有事想跟先生談談。」
「如果先生實在不放心,我們可以在局裡談。」
聞言,陳謹輕嘆了口氣:「不用了,你們帶路吧。」
可以在局裡談,聽聽,多麼霸氣的話。
從這二人的口氣他算是聽出來了,那個要找他的人,不說在江城一手遮天只怕也不遠了,他沒有拒絕的資格。
兩位大漢點了點頭,將他引到了路旁一架靈舟旁。
這艘靈舟足有十米長,兩米寬,幾乎佔了一整個車道,尤為顯眼,一看就是價值不知多少億的高級飛行靈器。
其中一位漢子打開了艙門:「陳先生,請。」
聽到一位神通境武者這麼稱呼自己,陳謹感到一陣彆扭,但還是走進了靈舟。
靈舟內,正坐著三個人。
最中間是一個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手裡持著根權杖,眼眸是極具威嚴的金黃色。
左邊是個容貌姣好的少婦,肩膀上披著雪白的貂袍,一身紫色包臀裙,顯出極其火辣的身材,不過眼神卻並不嫵媚,反倒藏著股難以察覺的煞氣。
最後則是個看起來頗為和藹的中年胖子,像是某家公司的小老闆。
陳謹掃了一眼,這三人也都是靈階?級,不過很明顯,身上的氣息要比之前那兩個大漢要強得多,應該是級別頗高的靈階。
「坐吧。」
在陳謹走上靈舟后,最中間的中年男子淡淡開口了。
陳謹依言老實坐下,沒有說話,等待著對方先開口。
中年男子也在打量著他,半晌才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陳謹搖了搖頭。
中年男子也不賣關子,淡淡道:「我叫安瀛洲,安涼的父親,你叫我安叔叔就行了。」
話音落下,陳謹頓時目瞪口呆。
他在中年男子開口之前,已經對其身份和找自己的原因進行了無數種猜測,但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的男子竟然會是安涼的父親!
那個傳聞中來自京都,底蘊深厚的古老家族的家主!
而且加入神話生物社后陳謹還知道,這是個血脈傳承世家!極其強大!
這種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找自己做什麼?
一瞬間,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小說情節。
「小子,我家女兒之前是第一,之後也會是第一!伱竟然讓她在全校師生面前丟臉了,受死吧!」這是陳謹的第一反應。
接下來是個截然相反的:
「小子,我家女兒一生從未有過敗績,你打敗了她,就要對她負責,雖然你只是個平民子弟,但天資不錯,我不反對你們的婚事.」
這就多少有些異想天開了。
「小子,你的實力不錯,你若是願意輔佐我的女兒的話,我們安家願意給你提供修鍊的資源,但你要說有超過他的心思的話,桀桀桀」
這個情節倒是比較正常。
這些離譜的念頭在他腦海中瘋狂閃現,讓陳謹的面容越來越古怪。
「應,應該不至於吧?」
但是,他是真的想不通這種人物要找他做什麼啊!
在陳謹滿臉懵逼的神色中,安瀛洲緩緩開口了:「剛剛公安局的人應該和你介紹過太陽神教了吧?」
陳謹一愣,竟然是為了這事?
「安叔叔,您也關注這事?」
安瀛洲淡淡點了點頭:「他們怎麼說的?」
陳謹遲疑道:「好像是個邪教,懷疑與最近幾起綁架案有關。」
「不是懷疑,是確信,只是沒有證據。」安瀛洲道。
「哦」陳謹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可是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呢?總不至於只是因為和宋鵬聊了幾句,就懷疑他是邪教的人吧?
就在他揣測安瀛洲找自己是為了什麼事時,對方接下來的話再次讓他下巴都要驚到了地上!
「這幾起綁架案的受害者中,就有我的女兒。」
「安,安涼?」陳謹大張著嘴,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個消息太過驚人,直接給他的大腦幹超載了。
安涼?那個橫壓一中的天才,頂級世家的繼承人,竟然被一個小宗教綁架了?
陳謹想到之前和安涼交手的時候,對方體內蘊藏的那可怕至極的力量,能頂著那股力量將安涼給綁走,這劫匪得有多強啊?
他覺得這事的離譜程度不亞於一支加強連在自家軍營里訓練的時候,被當地黑社會劫持了。
陳謹甚至開始懷疑安瀛洲是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但這得無聊到什麼程度才會如此大張旗鼓地來逗自己玩啊!
好半天,陳謹才整理好了腦中紛亂的思緒,道:「發生了這種事,應該趕緊聯繫警方進行搜查抓捕吧?叔叔你找我做什麼呢?」
安瀛洲也沒有繞彎子,直接道:「我希望你能夠幫忙調查。」
「我能幫上什麼忙嗎?」陳謹不解。
安瀛洲道:「我從警方那得到過消息,你曾受到過這宗教的邀請,我希望你能作為卧底進入,幫我們尋找線索。」
陳謹覺得事情越來越離譜了,苦笑道:「卧底這種事,應該讓專業人士去做吧?我一個高中生,怎麼可能勝任?」
安瀛洲沒有說話,只是食指指尖輕輕敲了敲手中權杖的權柄,道:「有一件事,並未對外公布。」
「那就是這次綁架案中的所有被綁者,都是血脈覺醒者。」 「對方實施綁架的目的是什麼,暫時還不清楚,只是隱約知道可能跟某種獻祭儀式有關。」
安瀛洲的聲音很平靜,而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陳謹沉默了。
他明白對方為什麼找自己了。
什麼卧底,分明就是誘餌!
對方的意思很明顯了,普通的卧底他們肯定已經派過了,但根本接觸不到核心,唯有同樣是血脈覺醒者的陳謹,以自身做誘餌,才有可能釣出安涼的信息。
想到這,陳謹臉上不禁寫滿了苦澀:「如果我沒猜錯,這二位也是血脈世家的領導者吧?」
紫裙少婦點點頭,道:「我是趙金錘小姨,趙家家主。」
看起來很圓滑的中年男子笑道:「我你應該不認識,我是劉家的家主,我們三家是江城最大的三個血脈世家。」
陳謹深吸一口氣:「我能拒絕嗎?」
安瀛洲道:「當然可以,不過你沒有拒絕的理由。」
「為什麼?」
圓滑男子笑眯眯道:「因為就算你不跟我們合作,以對方專挑血脈覺醒者下手的作風來看,你也遲早會被盯上的,與其毫無防備地遭到襲擊,那還不如提前準備對吧?」
紫裙少婦續道:「而且我們會給你大量的報酬作為補償。」
聽了三人的話,陳謹現在是只剩下苦笑了。
他是徹底看明白了,這三家需要一個血脈覺醒者作為誘餌。
陳謹自然不想做這種危險的事,但問題是他們說得也很有道理,如果這個太陽神教真的專挑血脈覺醒者下手,那以他的表現,被盯上是早晚的事,甚至他已經成為了目標!
想到這,陳謹是一陣無語。
他很想說其實我不是血脈覺醒者啊,但他也知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組織認為他是血脈覺醒者。
陳謹腦中飛速思考著,想著是答應這三家的請求安全性高一些,還是做好防備,等著他們和警察叔叔解決邪教的安全性高一點。
而對於他的糾結,安瀛洲似乎早有預料,從容道:「就目前來看,這個教派比較傾向年輕的血脈覺醒者,從你的表現來看,你在他們的狩獵名單中優先順序應該很高。」
聽了這話,陳謹面上只剩下無奈的笑了。
他也沒有懷疑安瀛洲在騙他,連安涼都被綁了,對方的傾向再明顯不過了吧。
這時,見陳謹動搖,其他二人連忙趁熱打鐵,圓滑男子道:「陳同學,你不必這麼緊張,此事沒你想象的那麼危險,我們絕對會保證你的生命安全的。」
「你將會貼身攜帶實時監控位置和狀態的靈器,並由六位神通境武者隨時保護,只要有任何不對,他們便會殺進去將你救出。」
紫裙少婦也道:「不錯,而且獎勵絕對豐厚!我從學校的檔案看到,你還是個精神念師吧?只要你答應此事,事成之後,我們會直接贈你一件精神念師專用的上品靈器!」
「上品靈器的價值,顯然不用我多說,特別你作為平民子弟,錯過了這次機會,不知要什麼時候才能得到這個品階的武器!」
「就算失敗,也會給你上百萬的補償!」
聞言,陳謹眉頭微皺,他不是很想暴露自己精神念師的事,想留作四校聯考的底牌,不過很顯然,這是瞞不住的,這些世家這種消息還是能輕鬆查到的。
不過紫裙少婦的話,也確實讓他有些心動。
上品靈器!還是精神念師專用的!
一件上品靈器,哪怕對方給的品階不高,也起碼要兩三千萬!雖然陳謹現在的武器丹藥生意已經開始盈利了,但這對他來說也是個巨大的數字!除非在洪荒中又有收穫,否則短期內不可能獲得!
面上一陣變化,陳謹長出一口氣,眼神中重新恢復了平靜。
「答應你們也可以,但我有個要求。」陳謹道。
三人對視一眼,紫裙少婦道:「陳同學你說。」
「我要你們多給我一件儲物靈器。」
「儲物靈器?」
聞言,三人不由有些詫異,沒想到陳謹會提出這麼一個要求。
儲物靈器,是上古時代修士發明的法器,流傳到中古時代時,製造的法門已經失傳,變得極為稀少,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到了中古末期,也就是漢末三國時,幾乎便已絕跡。
現代人以超前的科技作為根基,和從上古靈境中發掘出的一些原理圖,倒是仿製出了容量很小的儲物靈器。
不過這些儲物靈器都是極為昂貴,而且最大的也不過幾十立方米。
「你要這個做什麼?」安瀛洲問道。
陳謹道:「我想帶點軍火防身。」
這話倒是真的,在想明白這遭躲不掉后,他開始思考如何最大限度地保障自己的安全。
若是能將青銅戰戈偷偷藏在身上,哪怕遇到高階先天,甚至明心等級的敵人,他也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對面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后,安瀛洲道:「儲物靈器哪怕對我們來說,也是貴重之物,只能暫時借你。」
陳謹道:「可以,我還要額外的幫助鍛元的靈藥。」
陰冥丹只能用來突破瓶頸,平時的修鍊還需要其他丹藥加速
安瀛洲皺眉,有些不悅道:「小夥子,我們給出的報酬已經足夠豐厚,你這就有點貪得無厭了吧?」
陳謹笑道:「前輩,此時整個江城只怕沒有比我更具誘惑力的誘餌了吧?這麼好的效果,不過多付出點靈藥,我覺得還是很划算的。」
陳謹對自己的「勒索」很有把握,因為他從另外兩位家主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急迫的情緒,雖然他們掩藏得很好,並未動聲色,但它們體內傳來的情緒卻出賣了他們。
其實到了他們這種境界,想要隱藏靈魂之火的波動再簡單不過,但是這三人也絕不會想到,陳謹竟然還覺醒了御獸師的天賦,所以根本就沒有隱藏。
而聞言,安瀛洲也是用奇異的目光掃了陳謹一眼。
能在這種情況下,依舊能冷靜分析局勢,並在短時間內分清雙方的底線,把握住使自身利益最大化的方案,這份心性,在少年人身上著實少見。
他思考了半晌,輕輕點頭道:「可以,事成之後,我允許你每月來我們族中浸泡一次葯浴,藥材品質和安涼泡的一樣。」
見對方答應陳謹也不再多說,只是淡笑道:「那告訴我該怎麼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