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第510章 分社長
第510章 分社長
韓國首爾,輕井澤集團分部的分社長辦公室內,水川高史在收到來自集團總部的那一紙通知之後,直接就枯坐了一整天。
哪怕到了正常的那一個加班時間結束,也完完全全地沒有想走的意思。幹部們瞧著分社長不走,他們怎麼好意思先走一步呢?
社員們看見幹部們都一個個地沒有走,那自己更是不敢先走。這個時候,已經有消息靈通人士開始內部在傳的同時,還三三兩兩地私下聚在一起交頭接耳。
對於普通社員而言,和他們沒有任何一星半點的關係。不過,幹部們卻不這樣認為。在他們的心目當中,十之八九就是一場重大的人事變動。
一旦水川高史不再是輕井澤集團駐韓國分部的分社長,那麼今後那一個新上任的分社長會是誰呢?是從他們輕井澤集團駐韓國分部這邊進行一個提拔?
還是從日本那邊選派?或者是從其它地方調派過來?總之,對於幹部們來說,這關係就大了,畢竟是所謂的一朝天子,一朝臣。
若是分社長真換了人,以前從屬於水川派的那些人,勢必就不會再受到新分社長的看重。
他們之所以如此緊張,便是在於這一個時間段並非「封疆大吏」返回日本輕井澤集團總部述職的時間。
這突然的一紙召回讓水川高史的心裏面根本就沒有底。輕井澤集團總部那邊發過來的那一紙正式通知上面也沒有詳細的說明原由,只是給他限定了時間。
他思來想去一整天。自己首先就從個人的本職工作上面開始,並沒有自查出什麼紕漏和問題。
在這一個期間,水川高史還親自打了幾個電話回日本去詢問,非但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而且有人比他還懵逼。
反倒成了他不說這一個事情,對方完完全全地還不知道。自己就越發的在心裏面沒有底。
水川誠也注意到老爸沒有習慣性的到點下班,於是就直接推門而入的問道:「爸,你今天怎麼了?」
水川高史見兒子這一進來,便抬手示意他把門關上。水川誠也完全照辦了。他關好了門,再朝向自己爸爸那邊走了過去。
水川高史想要聽一聽兒子的看法,開門見山道:「總部那邊突然急招我回去,到底是什麼意思?」
水川誠也面色認真的回答道:「會不會是關於退休的事情?今年的年底,你就年滿60歲了。
按理說,你是可以退休了。總部那邊突然急招你回去,是不是就為了這一個事情和你詳談?」
水川高史既不愛聽這話,又不服老道:「日本的法定退休年齡可是70歲。我還早著呢!何況我這一個身體還好著呢!
我的眼睛不花,耳朵不背,牙齒也沒有掉一顆。準確的說,我連一顆牙齒鬆動的跡象都完全沒有。」
水川誠也頓時就哭笑不得道:「日本當下的法定退休年齡的的確確是70歲不假,卻並不是帶有完全的強制性。
從60歲到70歲這一個年齡段,那是具有彈性。這人到了60歲,公司方面是完全可以主動要求其退休。
再說了,爸,你和我講那些根本就沒有用。你得和總部那邊的人事本部長,特別是會長講才有用。」
水川高史明知道兒子說的在理,卻仍舊是接受不了自己老了,即將面臨退休這一個事實。 他忍不住開始了緬懷過往道:「當年的輕井澤集團還壓根兒就不是今天這樣一個跨國大手企業的樣子。
那個時候,老社長剛死,會長就中途大學肄業回來,並接手了快要瀕臨倒閉的輕井澤威士忌蒸餾廠。當時的我……」
水川誠也打斷道:「爸,你說的這些,我都耳朵聽起繭子了。我是從小到大就沒少聽你說起。這幾十年來,你是跟著會長一起締造出了我們今天的輕井澤集團。
準確的說是你從輕井澤威士忌蒸餾廠開始,一步步,一步步,一步步地見證了全日本最小的一家威士忌企業是如何變成了如今全世界最大的酒業集團。
不但如此,更是橫跨了多個領域,並且還做大做強了。實際上,我們的綜合整體實力比韓國排名第一的三星集團還要強。」
水川高史驕傲的補充道:「我不只是見證,而且還從頭到尾的參與了其中。你們一個個當秘書的人都以會長秘書室長小田龍之介為目標。
其實,他算什麼?當年,他還只是剛大學畢業的毛頭小子一個,而我已經進入輕井澤威士忌蒸餾廠工作了多年。
那個時候的老社長,都還健在。即便是小田龍之介見了我,也得客客氣氣地叫我一聲前輩。
不光是他,前些時候,大公子替會長巡視我們輕井澤集團位於亞洲的業務到了韓國首爾。你又不是沒有親眼看見,連大公子都得尊稱我一聲水川叔叔。」
水川誠也脫口而出道:「爸,我知道你勞苦功高,也知道你牛逼。會不會是某一個小人在暗地裡搞了什麼小動作?」
水川高史一聽這話就若有所思了起來道:「行政部部長朴藝林,你怎麼看?」
水川誠也原本是隨口一說的話,卻也不無覺得這當中有了眉目道:「爸,我只是做一個大膽的假設。
要是你真的退休了,那麼輕井澤駐韓國分社的分社長一職還真就有可能性會落在朴藝林的身上。
其一,她和會長的關係都已經算是公開的一個秘密了。其二,她的個人能力和資歷在晉陞分社長上面,還真就是一個強有力的候選人。」
水川高史不急不慢的問道:「你也認為她會在背後搞鬼?」
水川誠也如實道:「就算不是百分之一百的肯定她會在背後搞鬼,從這一個形勢上面對於她來說,也是相當的有利。
真要是朴藝林接替了你的位置,那我就主動提交申請調回日本去任職。爸,你覺得我跟大公子怎麼樣?」
水川高史沒有急於回答,而是陷入了沉吟。他不無想到,自己真要是保不住位子,退了,那麼就一定要保住兒子的個人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