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夜店
第50章 夜店
到了晚上，石原秀樹按照田中正二郎那一天在旋轉壽司店給自己那張名片上面的地址，走進了一家夜店。
石原秀樹指名了早乙女彩奈。當然，她在這裡的名字自是不會用真名，而是用了小櫻這一個假名。
早乙女彩奈走到石原秀樹那桌見到對方就先是一怔，繼而恢復過來之後，也坐到了他的身旁一側。她業務熟練的一邊為他調酒，一邊是不相信會在這裡偶遇。
早乙女彩奈有的放矢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工作？」
石原秀樹如實道：「田中正二郎把你的名片給了我。對了，他離開東京都，回老家去了。你知道這一個事情嗎？」
早乙女彩奈倒也是實話實說道：「知道。就在一個星期前，他來過我這裡，也說了這個事情。」
石原秀樹背朝後一倒就靠在了沙發上面，沒有絲毫的緊張感。他又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
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家店比起銀座，六本木的那些店，算不上高級，而是屬於中等偏上的水準。
早乙女彩奈調好了酒，側身看向他道：「伱應該是常來這樣的地方吧！」
石原秀樹矢口否認道：「不是，你可別冤枉我。我可是第一次來。」
早乙女彩奈一針見血的指出道：「騙子。真要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的人，根本就不會顯露出如同你一樣的放鬆。他們往往會緊繃著神經和身體，說話上面也會是一問一答。」
石原秀樹笑了起來道：「看來你成長了不少。這不但變得越來越漂亮，而且還越來越會看人了。」
早乙女彩奈沒有客套，反倒是欣然的接受道：「謝謝你的誇獎。」
石原秀樹顯得非常平靜道：「我只是實話實說。你還會去應徵當演員嗎？」
早乙女彩奈苦笑著回答道：「沒有了。現在的我，早已經被殘酷的現實生活是弄的完完全全地沒有了脾氣。
再好的夢在沒有實現之前，它仍舊只是一個夢。夢總有會醒的時候，但是生活需要每天繼續。否則，你就沒有錢去交房租，水電煤氣等等。」
石原秀樹隨口一問道：「你這一行的收入也算高吧？」
早乙女彩奈面對他這一個問題，卻沒有使用對付客人的慣用話術手段道：「要看怎麼比了？如果是和中小企業的正式社員比，自然算是收入高不假。
要是和大手企業的正式社員比，那就未必了。我們這一行不但吃的就是青春飯，而且競爭也非常激烈。
當下的RB經濟大環境又不好，導致從事這一行的女孩子比起過去只多不少。一些名牌大學的大學女生都有來兼職的。
僧多粥少的結果就導致了大家的收入上面比起以往就要少。何況一旦上了年齡，要麼是轉行去做別的工作，要麼就是嫁人。
至於前者，又能夠有什麼好工作呢？這其中不乏好些女人就去幹了泡泡浴或者就是直接……哎，你懂的。
如果是嫁人，最好就是換一座沒有人會認識自己的城市，再重新開始。或者是回老家去。要是不想離開東京都，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過……怎麼說呢？想要被有錢男人看上，那概率不說是零，也是微乎其微的事情。就算是嫁了人，無非就是嫁給一個普通的上班族。」
石原秀樹難以置通道：「不至於這麼悲觀吧！難不成，你不可以自己開個店當媽媽桑？」
早乙女彩奈直言道：「談何容易。那些能夠獨立開店的媽媽桑，要麼就是身背後有金主的支持，要麼是在個人手上有人脈的曾經頭牌。
除此之外，媽媽桑就是屬於那一種被老闆雇傭而來的管理人員。無論是哪一種，都需要善於處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平心而論，我在這一個方面還相當欠缺。」
石原秀樹仔細聽完了她的講述，有感而發道：「看來，你也真心不容易。」
早乙女彩奈有一說一道：「成年人的世界，誰又容易呢？對於我個人而言，最切實際的莫過於先把助學貸款還完。
等我把欠下的錢還完之後，才會再去想其它的事情。現在去想一些事情，既不現實，也沒有必要。」
石原秀樹能夠從她話中聽出不是陪酒女對付客人用的統一話術道：「若是可以，你再存下一筆錢。
屆時，你不幹這一行了，完全可以投資在開居酒屋，便利店上面。這好歹也是今後的一條路。」
早乙女彩奈見他設身處地的為自己著想，不免欣慰道：「你這一個朋友，我算是沒有白交。
今後，你想要找我聊天，完全用不著進店來消費。哪怕我們去到KFC，麥當勞裡面只是喝一杯可樂，也都沒有問題。
田中正二郎每一次來我這裡，總是免不了各種抱怨。我哪怕耳朵裡面都聽起了繭子，也還是不得不去安慰他。不管怎麼說，進了店裡面來消費的都是客人。」
石原秀樹不冷不熱道：「田中桑，他曾經也喜歡過你。他除了能夠向你傾訴之外，再也找不到第二人。
他內心當中的苦悶，也是絕大多數上京來打拚之人的真實心態寫照，畢竟從老家來到這裡好多年，卻一直不如意。
在東京都這一座國際化大都市裡面，人們都比較冷漠。他們才不會去關心他人幸福不幸福，而只關心自己幸福不幸福。」
早乙女彩奈眨巴了一下眼睛，認真道：「你倒是挺能夠理解他人。不過，說來也奇怪。我和你認識了這麼多年，卻從來沒有見你抱怨過。」
石原秀樹揣著明白裝糊塗道：「是嗎？這充分說明我是一個積極樂觀的男人。我一直懷揣著在將來的某一天，我老爸親口對我說，其實，我們家超級有錢。以前的種種都是對我的磨練。」
早乙女彩奈對於他這一個說法，還真就相信了。她即便做夢，也不會想到對方的真實身份是輕井澤集團石原家的二公子。
早乙女彩奈忽然樂不可支的回應道：「希望你這一個夢想能夠早一點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