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數據
“何四不在麽？你怎麽在他家裏？”林業打量一下對方，問道。
“他不在家，好像是去工地搬磚了。”女人苦笑著，“我也是剛來沒多久，是小五同學給我開的門，你來有什麽事嗎？”
給你開的門？林業覺得有蹊蹺啊，這個世道居然有給陌生人開門還帶進去的，不過直接看門裏麵了後，也大概明白怎麽回事了。
屋裏麵除了有個小男孩拿著個小本寫作業外，比想象中的還要小和簡單，基本什麽都沒有，就算想偷也沒什麽東西可偷的。
“她應該是屋裏麵男孩班上的老師，不然也不會這麽簡單的開門。”林業收回目光，搖頭說道：“算了，我隔兩天再找何四吧。”
林業就要走，但這時女人忽然開口：“你是林業？”
“你知道我？”林業腳步一頓。
“我看過羅小雨的檔案，你是他的監護人吧。”女人笑道。
“關於小雨同學他，現在方便問幾個問題麽，不耽誤你時間的。”
林業眉頭一挑，沒立刻就走，女人見狀也開口問了幾個問題，就隻是關於小雨平常在家情況怎麽樣而已。
真的就幾個問題，問了後就沒了。
離開後的好一段時間裏麵，林業一直在想那個女人，倒不是對她有意思，是覺得有問題。
居然還有家訪的？
現在什麽世道，要塞裏麵是怎麽樣的不知道，不過林業在這是從沒聽說過的，直覺上他也覺得這個女的有問題，但具體是什麽也說不清楚。
雖然和他沒什麽關係，但就是有些在意，畢竟事關學校，更準確的說，可能關係到小雨。
“1小時結束，未找到目標。”腦海聲音浮現，林業沒再繼續搜索，現在他想的找小雨問問有沒有家訪這回事。
傍晚回到雜貨鋪，把這天收到的錢都給老李頭後，林業就回去了，家裏麵小雨把野菜和一些肉沫放在一起熬湯，聽到林業的話後，羅小雨立刻回應。
“正巧想說呢，學校這兩天確實是要家訪來著，你說的那個白老師我也認識，周五上課時能看到她，人挺不錯的。”
“所以說家訪是真的有？”林業問道，羅小雨邊往湯裏麵放鹽，邊點點頭。
林業低頭沉思，第二天一大早就去雜貨鋪報到了。
林業：“我請兩天假。”
“？？？”老李頭懵了，咋還有剛上兩天班就請兩天假的？
但轉念一想，這小子也不是要辭了，認識那麽段時間也是信得過的，莫非真的有什麽急事？
“可以，不過你要做什麽？”老李頭試探的問道。
“沒什麽事，就在家裏待著。”
“……”
家訪啊，林業還沒試過呢，有點小緊張。
等白老師來的時候一定要問問小雨在學校有沒有被欺負，看哪個小兔崽子那麽大膽，把他的腿給折了。
林業在家裏待了三天……就真的隻待了三天，啥事沒有。
“小雨你不是說要家訪麽，怎麽沒來？”第四天傍晚，小雨回來時林業忍不住問。
“我問白老師了，她跟我說已經家訪過了。”羅小雨說道。
“……”
家訪過了？林業立刻想起那天見麵時的場景？
臥？那天就算家訪了？
才問了幾句話啊喂，假白請了！
林業他是不知道，調查員就那麽幾個，還被上頭要兩天裏麵給所有學生家訪一遍，能怎麽辦，他們也很絕望啊！
要是像何小五那樣精神頻率比較高的還好說，但羅小雨的數據屬於平均值而且還是偏低的，要跑好幾個邊區這麽多戶人家，認出你是監護人有問就不錯了，要換一個調查員的話，說不定直接忽略糊弄過去了。
林業不清楚這個，不過倒有種自己被耍的感覺，隔天再去上班時，他都是挺沉默的。
“林小哥，那兩萬塊就再寬兩天嘛，我現在手上是真沒錢。”去到一家磚瓦房，開門的是個圓潤的胖子，打著哈哈說道。
“老黃，聽說你最近在建設區買房了啊。”林業看著對方，忽然說道。
“不是我是我侄子，房契上寫的他名字呢，我就幫忙出錢，錢都給他了，我現在可是窮叮當的啊。”胖子哈哈說道，眯著眼，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林業看了這胖子一眼，這家夥是有名的老賴，有名到林業來這邊沒多久就聽說過了，傳言他有親戚在要塞裏麵做著小官，否則憑這家夥的名聲誆不到那麽多錢。
林業看了一眼視線就繞到門後麵。
家裏挺大，家具都挺新的麽。
十分鍾後，有鄰居就在附近的垃圾桶看到個胖子昏在裏麵，鼻青臉腫的。
胖子家的門開著，裏麵空得很幹淨。
這件事情傳開來後，林業再到這條街要賬的時候都挺順利的。
林業繼續著他的要賬生活，空閑的時候也會去垃圾場撿撿垃圾什麽的，沒有什麽都撿而是隻拿廢金屬，一來二去垃圾場那邊也不少人認識林業了，知道有那麽一個家夥來這邊挑著東西撿又不拿去賣。
不過他們都知道林業腦子有病，知道這點後對林業這麽做也沒覺得奇怪了……
可惜大家欠的錢也就那麽多，數目不大基本也都老老實實的還上了，幾次下來把都清完了後自然不用再去要賬了。
這天林業看店，老李頭不在他去進貨了，以前進貨的時候都是會關店，而且還要花一筆錢請獵人看門防賊，但現在不同了，有林業啊。
林業很後悔當時就惦記著任務沒認真談價錢，3000一個月，這個價位一般都是給人打雜的，他倒好，東奔西走收債，現在還做起保安來了。
如果他知道請獵人什麽價格，一定會去找老李頭要錢的。
“還沒找到……”林業躺在安樂椅上搖晃，腦海裏麵聲音再次響起，和之前一模一樣。
林業長歎口氣，沒繼續探查，他現在首先要做的三件事，一個收集資源點一個來打工，都是任務安排，可不去敲門回收不到資源點，但出去了就是擅自離崗，兩件事明顯衝突了。
第三件是要找那個火焰能力者，但現在也走不開。
世界是很不安穩的，這是每個人都知道的常識，就連隔三差五的來場地震都覺得是很平常的事情了。
看看周圍的廢墟就應該明白，生命的重量在大自然麵前太輕了，所以就算有書在，但林業還是希望確切擁有一種能力，所以才想找到能力者。
可能因為書就在腦海裏麵的原因，版本回歸上來後觸動了某些記憶，他依稀記得采集這個功能不止那麽簡單，是對能力者是有用的。
之前敲暈對方卻沒下手是沒想起這個，如果知道的話就算還沒這個能力也會把他扛回家綁起來。
但就算林業把這件事的優先級排前，可搜索隻能以自己為中心展開，現在用的話，就這麽待在原地比起以前四處走動效率差多了，另外這要消耗點數的，現在就用剩下7點，還是省著點花吧。
除開這三件事，他現在好像還真也沒什麽事情好做的。
“我記得版本升級的時候，有說過一句什麽來著？檢測收集數據量，數據量，數據……”林業皺眉低聲嘀咕，椅子搖著搖著忽然停下，轉過頭，目光落在櫃子上麵。
那擺著一個老舊的收音機，老李頭經常用來放音樂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