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版本回歸
哥你回來啦怎麽了你臉色好糟？！
你手上怎麽多了個包和這麽些東西，算了先不說，先休息吧，有我守著呢。
……好。
回到家，林業才感到安心了些，倒在木板床上，死睡了過去。
回來的時候走的歪歪倒倒，臉色蒼白，每次用書的時候都會有這樣的副作用，這麽久了現在還是覺得吃不消。
書頁上忽然有字跡浮現出來。
“檢測收集數據量，達到要求，版本可回歸至1.6……”
“達到擴容要求，檢測宿主持有物……”
“回歸失敗，恢複至1.5.3，原因：擴容失敗，持有物不足……”
“重新檢測，達到小版本1.5.4更新要求……”
“1.5.4更新成功，開放初級采集係統，肌肉力量+0.5，資源+10……”
熟悉的聲音回蕩腦海。
不隻是聲音熟悉，就連話聽起來都是熟悉的。
回歸失敗，回歸？對了，之前這本書不是這麽低版本的。
為什麽降了？想不起來了，越想腦袋越疼。
但忽然不怎麽疼了。
林業緩緩睜開眼睛，額頭敷著冷毛巾，還是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小木床，男孩坐在旁邊，寫著作業。
“你這題解得不對。”林業瞄了眼習題本，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這應該用cos不是sin。”
“哥你剛起來就說這個啊，解這麽快不怕大腦燒了麽。”羅小雨放下筆，翻了翻白眼，但看得出來他還是很開心的。
“這麽簡單瞄一眼就明白了，還用燒腦？”林業撇撇嘴，聲音有氣無力，羅小雨是是是的應付過去，把冷毛巾拿起擰幹後再重新浸下冷水，重新敷在林業額頭上。
動作很熟練，明顯不是第一次了。
雖然哥哥哥的這麽叫著，但兩個人不是親兄弟，半年前林業被羅小雨撿了起來，對是弟弟撿了哥哥，沒反。
其實當時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把林業帶回家，在這個想吃口飯都難的時代裏麵撿一個陌生人回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在街頭昏迷是不可能有人管的，而且貼心的行人還會把你的東西扒光，既然睡這麽踏實少穿一件也不會死是不是？
要死了？那就死了唄，這年頭又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
清涼襲來，林業明顯感覺舒服了很多，微微側頭正要說謝謝，但提到嘴邊的話忽然一頓。
這件屋子不大但也有一房一廳的配置，透過打開著的房門就能看到廳堂的擺放，和他記憶中的明顯要“幹淨”很多。
“家裏麵東西少了很多啊，有流浪漢闖進來過了？”林業輕聲問道。
“哥，他們怕你啊不敢進來的……不過狗頭幫的人來過，說是查案子，拿了不少東西，不過重要的都在房間裏麵嘛，而且畢竟是公家的人，我說哥你在房間後，他們也不敢太過。”羅小雨說道。
他原本隻是想擺擺手糊弄瞞過去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想到哥的性格，也知道隻是這樣是瞞不過的，頓了一下，抿抿嘴後還是實話實說。
“就當是破財擋災啦，而且那麽多東西擺著也沒用。”羅小雨說完後，連忙再道。
看著林業沉默良久，點點頭的似將這件事揭過後，羅小雨才鬆了口氣。
“……邊區怎麽說也不安全，你要認真讀書，以後就可以去試驗區生活，甚至還能進要塞裏麵，那樣就不會被人欺負了。”林業歎了口氣，這般說道。
羅小雨一愣，苦笑稱是。
狗頭幫其實就是警察在邊區特有的稱呼，據說在以前這是一個崇高的職業，但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雖然名義上是警察，但實際上都是一幫頂著公家名頭的流氓惡霸而已。
名義上還是做著維持秩序的工作，但實際怎麽樣大家心裏都明白，不然也不會被叫狗頭幫了。
在邊區裏麵有分房間的屋子可以說是豪宅了，何況這個屋子的主人還是一個屁大點的小孩，活脫脫一塊大肥肉啊，不過在林業被撿回來後他們就不敢這麽虎視眈眈了。
看起來挺瘦弱的沒什麽力氣，但曾經有流浪漢來家裏搶東西都被打躺床上好長一段時間，甚至有個人腿被打折躺兩個月有多，次數多了時間久了，就沒人敢來找茬了。
聽說這家夥腦袋還有些毛病，對那些欺軟怕硬的家夥來說哪裏敢惹一個厲害的瘋子？
羅小雨對於自己這哥蠢的評價不予評論，自己這些題目他都是瞬答的精準無誤，不過對腦子有些毛病這點持保留態度.
平常沒事就讓他找白紙，而且找到了也不一定要，明明是幹淨的偏要說是被用過的……這邊區找張紙都難，就算是他們學校也是循環再用，咋的有潔癖麽？
而且吃的還賊多，經常性身體虛弱，還很多次像現在這樣昏倒過去，明明是應該做哥的照顧弟弟才對吧，但咋的互相照顧的次數就差不多了呢？
林業總不能說自己腦子裏麵有本書，想要在上麵寫東西隻能用幹淨白紙吧？
“對了他們是查什麽案子。”等身體恢複一些，林業才爬起身，問道。
“隔壁8區出搶劫案，凶手至今下落不明，就找了個查有沒有窩藏逃犯的街頭進各家門。”羅小雨說道。
林業點點頭，一聽就知道這是借口。
先不說這裏離建設區有多遠距離了，單單是他們敢上門去查就很有種啊，那可是個能力者，要真在一戶人家裏麵看到本尊狗頭幫那些人不知道是什麽表情，會被嚇癱吧？
狗頭幫是什麽料，其他大家心裏都有數。
“聽說失竊了很大金額的樣子，是那個當鋪老板幹不幹淨行當存下來的，啊等等，哥你不會……”說到這裏羅小雨聲音一頓，狐疑的看向林業，看林業賊兮兮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猛地瞪大，看他旁邊的那個包。
林業不是普通人自然一早就知道的，甚至可能真的是傳說中的能力者，他下意識的認為自己這位哥就是打劫那位了。
不過怎麽看著這個包有點癟啊，和之前看鼓鼓的有點出入？
“嘿嘿，弟弟你千萬不要驚訝，這些可是你哥廢了很大力氣才……”林業哼哼露出得意的表情，拉開拉鏈，但就在那個瞬間他猛地怔住了。
原本裏麵塞滿的東西少了大半，原本散發光澤的貴金屬變成了灰色的石塊，輕微一碰就潰解成灰燼。
“……”
“……”
“哥你裝的真像，我真被你騙到了。”很長一段時間寂靜後，羅小雨忍不住的開口說道。
……
走在街上的林業兩眼呆滯，路過的人不時會瞄他的那個包兩眼，因為這個人走路不穩還有些踉蹌像個行屍走肉一樣，一副很容易被人搶的樣子，但看到那個人是林業後就把心裏麵那點小心思收起來了。
至於這精神有問題的樣子倒沒讓人太多在意，畢竟林業公認的就是精神有問題。
隻不過不是每個人都能按耐得住的，一個流浪漢裝模作樣的撞了上去，抓到包肩帶的時候眼睛一亮，但立刻被林業反手一個擒拿加狠狠一握，慘叫聲淒厲傳出來，直接就把那隻不幹淨的手給捏骨折了。
慘叫的同時流浪漢不斷求饒，但林業心思根本沒放在他上麵，他看了眼自己的包，一臉的痛心疾首，力度加大了兩三分。
“大意了，怎麽把這茬給忘了，版本升級會檢索宿主的東西，自動提取需要的元素材料，奶奶的！”一想到自己包裏麵的那些印小人的紙片全部成渣，貴金屬的成分也基本被吸得七七八八了，林業就悲痛欲絕，力度也控製不住的加足馬力。
慘叫聲淒厲至極。
普通成年人的肌肉力量是1，林業原本的肌肉力量有0.8，這是他失憶後知道的數據，現在是1.3左右，聽上去也就和普通成年人高一些而已，但吃不飽睡不暖的流浪漢身體力量是不會有正常程度的，製服起來簡直不要太簡單。
但現在林業也是營養不足，腦裏麵那本書的“預知”功能雖然好用但是要消耗身體能量為前提的，同樣高肌肉能量也意味著食量消耗也提上去了，林業現在又累又餓，用出來的力氣有限。
在對方衣服裏麵摸索兩下後就隨手把流浪漢甩到一邊，林業繼續行屍走肉的走著，很快的後麵也有一堆流浪漢蜂擁過去，也不顧同行的那位微弱無力的叫罵聲就要把他扒個幹淨。
先不說是不是流浪漢自作自受，就算是換成一個好人倒在那裏也會遭到這個待遇，現在世道就是這樣。
“操沒兩樣值錢東西的！”但很快那些流浪漢就錯愕的發現除了件衣服外這家夥居然沒什麽東西，雖然是同行也窮過頭了點吧？叫罵著又踢了兩腳泄憤後才憤憤離開。
那個流浪漢躺在那裏，疼了好久後才慢慢爬起身，神色茫然，他這是不理解因為他身上確實是有東西的，最貴重的就是一把小刀，雖然鏽了但還是很有用的，不讓他也沒那個膽子去打林業主意，隻不過沒掏出來就被製服了。
但為什麽他們說自己身上沒東西？被林業拿了？但小刀這東西拿出來至少會被發覺吧？其他人沒看見？
而且林業的力氣有那麽大麽？大過頭了吧！
沒聽說過啊！
他茫然的時候，林業已經走遠了，來到一家雜貨鋪，邊區地帶不像建設區那樣有專門設置的各類交易場所，能賣東西的也就那麽幾家雜貨鋪而已。
門沒關，鋪裏麵老舊的收音機播放音樂，店老板老李頭坐著木搖椅靜靜聽歌。
“醒醒來生意了。”林業敲門兩下，老李頭睜眼，當看到是林業時眼睛一亮。
“喲你來啦。”店老板笑著起身，還熱情的泡了杯茶給林業。
老李頭似乎和要塞裏麵的貴人有些關係，不然也很難在混亂的邊區裏麵開鋪子到現在，而且現在就算最普通的茶葉也不是便宜的，也隻要老李頭這裏能拿出來一些，不過如果不是讓他覺得有必要的他也不會把自己的珍藏拿出來。
“今天拿什麽東西來了？”老李頭說道。
“嗯，淘到了一些金塊。”林業從包裏麵拿出幾個金塊出來，老李頭也沒在意的拿起其中一塊，戴起眼鏡進行鑒定。
這些是金條被提取了後剩下來的部分，純度不怎麽高了剔去灰燼的部分剩下的就是不規則塊狀，很難和失竊的那些聯係起來，但林業也留了個心眼，隻是帶了一部分出門，等風波過去後再將剩下的換錢。
老李頭鑒定了好一陣，才收起眼鏡：“這些金子純度都不怎麽高，算你一克50，這裏70克左右給你3500。”
“太便宜了吧，你出這個價我就隻能去隔壁找老王賣了。”林業有些不滿。
“找老王你也高不出這個價，這種劣質金塊沒算你30一克已經很不錯了。”老李頭低哼一聲，沒好氣道。
“行，我想知道狗頭幫的事情，抹個零頭給我3000就好了。”林業似掙紮一番，但還是深吸口氣，故作隨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