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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金屋藏嬌

  朱邪玉麟愣了一下,皺眉,不說話。


  就算她原先沒有發現,但是經過洛未這麽一提點,怎麽可能會反應不過來。


  朱邪玉麟在生氣,她想用這些代詞來替換掉那個第三者也是個活生生的人的事實,她不想讓自己背上傷害一個小女孩的負擔。


  但是她忘了,在這個世界,十五六歲的女子,已經是可以成親出嫁的時候了,用不著她的憐惜內疚。


  洛未顯然也注意到朱邪玉麟關注的重點和自己不一樣,隻好再次提點道:“你現在用她的名字,再把你看到的、聽到的,關於她的事情說一遍。”


  朱邪玉麟皺眉,看了眼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貓眼少年和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停止嚶嚶嚶的好人,心裏有些排斥。


  說到底,她還是秉持著家醜不可外揚的精神,不管她和暮雲卿鬧得怎麽僵,都不願意他們之間的不愉快被不相幹的人聽去。


  洛未就算準了朱邪玉麟的這種心理,嘴角一挑,道:“現在你明白了?”


  “啊?明白……什麽?”朱邪玉麟有些莫名其妙。


  怎麽會就在自己遲疑的時候就說出這種話呢?故作高深掐指一算什麽的,那是你們這些神棍的技能,不是老娘的好嗎!

  朱邪玉麟表示,有一個神棍——還是資深傲嬌級別的神棍——作為心理谘詢師,真是非常令人憂傷。


  貓眼少年畢竟是少年心性,聽到這裏,已經有些蠢蠢欲動了,但是沒有得到朱邪玉麟的同意他又不好意思開口,糾結得很是苦惱。


  洛未忽然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我知道我知道!”好不容易有個當事人願意搭理自己,貓眼少年甚至顧不上看朱邪玉麟的神色,就跳著跑到兩人身邊蹲下,兩眼亮晶晶的。


  隻是不等他開口,朱邪玉麟快速道:“你的意思是,我不願意說曲露的名字,是為了維護暮雲卿,而不是我想的那樣,想要保護曲露?”


  洛未點頭:“我敢說,你對暮雲卿的感情,會成為你們成功最大的保障,但也是你毀掉自己,最大的威脅因素。”


  朱邪玉麟有些不可思議:“你覺得我會毀掉自己?為了……暮雲卿?”


  洛未看著朱邪玉麟麵上掩飾不住的搞笑神情,也跟著笑了笑,點頭:“嗯。”


  朱邪玉麟其實真的很想揮揮手說“那你別搞笑了,老娘怎麽著也算是過盡千帆的人,怎麽會因為一個暮雲卿而毀掉自己”,但是看著洛未高深莫測的神情,也有點慫了。


  我勒個擦!


  難道老娘一世英名真的要毀在暮雲卿著王八蛋手裏?


  關鍵是人家還玩著金屋藏嬌這一套啊!


  早知道年輕的時候就不要那麽風流了……難怪高中好不容易真心看上的小學長也出國了,到現在還音訊全無什麽的,真是相當虐心!

  洛未看著朱邪玉麟麵上神情變化,輕輕笑了出來,摸著貓眼少年的腦袋,道:“你剛才想說什麽?”


  “哦。”貓眼少年蹲著任由洛未蹂躪他那一頭卷毛,乖乖道,“我剛才想說,暮家的人應該對這種香味也很敏感吧?畢竟是經常跟戰馬打交道的人啊。”


  朱邪玉麟愣了一下,問:“你的意思是,暮雲卿知道我身上帶著這種香,卻沒有提醒我?”


  貓眼少年不知道為什麽朱邪玉麟的神情一下子有些恍惚,然後又快速變得冷硬了起來,有些擔憂,但還是先點頭:“按道理來說,應該是的。青煙姑娘,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啊?”


  不知道什麽時候挪動到窗邊的好人驚呼了一聲,忽然歡呼著往樓下跑去:“我要去把馬廄中的馬匹都放出來!”


  洛未離窗戶最近,轉身就關上了窗戶,笑著指了指窗外:“你要看嗎?”


  朱邪玉麟隻走到床邊掃了一眼,就皺著眉頭坐到桌邊。


  她並沒有密集恐懼症,但是當數不清的寄生甲蟲浩浩蕩蕩地從四麵八方湧過來的時候,她還是不由自主泛上生理性的厭惡。


  果然有些事情,是神都不能忍啊。


  朱邪玉麟輕歎一聲,看著貓眼少年,問:“你對暮家很熟悉?”


  貓眼少年笑著拍拍胸口,神情無比自豪:“那是!這兩年啊,好人大哥接手和皇宮有關的馬匹買賣,而我則逐漸參與和暮家有關的生意呢。青煙姑娘我是不是很能幹?”


  朱邪玉麟笑著摸摸他的腦袋,溫柔地彎著眼睛,笑:“嗯,你很能幹。”


  暮雲卿。朱邪玉麟在心裏默念這個名字,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但是就衝你不告訴我身上還有這種陰毒的香,我想,我們兩個的感情,也隻能到此為止了。


  到此為止。


  朱邪玉麟在心裏默默重複了一遍這四個字,然後覺得胸口一痛,心中忽然間空蕩蕩的。


  貓眼少年本來還傻嗬嗬地笑著接受朱邪玉麟親密的舉動,但是一抬頭,卻嚇得臉都白了:“青煙姑娘?青煙姑娘,你怎麽哭了呢?你哪裏疼啊?”


  在少年樸素的世界觀中,他直覺地認為,能夠讓人哭泣的,就是身體上出現了難以忍受的疼痛。


  但是真正的痛,卻是說不出來的,甚至是,沒辦法描述的啊。


  朱邪玉麟用力地閉了閉眼睛,笑道:“我哪裏有哭,分明是突然間看見那麽多的車軲轆,眼睛被嚇到了。”


  貓眼少年歪著腦袋,好奇地問:“眼睛也能被嚇到啊?”


  “對啊。”朱邪玉麟放在他腦袋上的手沒有拿開,感受著手底下毛茸茸的溫暖,緩緩道,“眼睛、嘴巴、鼻子、皮膚,還有……心,我們身上的一切都能感覺到情緒。”


  “啊,我知道我知道!”少年驚喜地叫起來,“就像青煙姑娘對我笑的時候我很開心,心就砰砰跳一樣,就像爺爺罵我的時候,我就全身難受一樣。原來是我的身體感覺到了你們的情緒啊!”


  朱邪玉麟笑著,不說話。


  洛未看著她:“你想放棄他?”


  朱邪玉麟看了他一眼,洛未的眼中沒有明顯的悲喜。


  從朱邪玉麟第一次見到洛未到現在,兩人接觸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也足以讓朱邪玉麟初步了解這個男人。


  洛未的眼中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驚惶的情緒,甚至連負麵的情緒也很少出現,就算偶爾有行為上的失態,但那雙眼睛,卻永遠保持著雲淡風輕淡漠疏離的旁觀者的樣子。


  這樣一個男人,作為一國的國師而言,那是再稱職不過。


  但作為一個人,他顯然缺少了太多為人的情緒和活力,更別提作為一個男人。


  朱邪玉麟不知道十幾年前的洛未是不是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不過她隱約能猜到,為什麽公主殿下會選擇那個時候一無所有的叛逆小子宋燁修,而不選擇洛未了。


  女人,說到底還是感性的動物,不管她們心裏把自己想象得多麽堅強,都希望在某個時候,能有個人摟著自己,陪伴著自己過尋常小夫妻的瑣碎、溫馨的日子。


  而不是一直端著架子,高高站在神壇上。


  高處不勝寒這幾個字,自誕生起,就不曾過時過。


  洛未不明白為什麽朱邪玉麟看著自己的眼神竟然還帶上了些許同情,不過並沒有在意:“還記得剛才我跟你說過的……”


  “母親和父親說。”朱邪玉麟打斷他,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慢慢道,“他們想要在這件事情結束之後,離開皇城。若是他們那個時候已經死了,就讓我把他們葬在西北荒漠中。”


  洛未的眼神快速顫動了一下,眼中有一瞬間充滿了滿溢的悲涼,但很快就掩飾過去了。


  那件事之後,他永遠都不能習慣在旁人麵前顯露感情。


  朱邪玉麟輕笑一聲,道:“國師,方才朱邪玉麟冒犯了。您原先想說什麽?”


  洛未輕歎一聲,道:“你太看重感情。你是不是想,既然暮雲卿對你不仁,就別怪你對他不義?”


  朱邪玉麟笑,帶著釋然和自嘲:“我哪有那種覺悟?暮雲卿那種男人,就跟毒藥一樣,沒那麽容易讓人把他戒掉。我隻是不想再和他有感情上的瓜葛,但並沒有說不願意幫他。”


  洛未皺了皺眉頭,顯然不是很明白這種論調,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也不再糾纏:“既然你已經做好了決定,我就不羅嗦了。”


  “那……”朱邪玉麟咬了咬下唇,道,“你們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洛未笑了兩聲,道:“宋燁修給你看過卷軸了是不是?”


  朱邪玉麟愣了一下,點頭。


  這件事她和宋燁修都不可能往外傳,鬱竹正看過卷軸之後心神恍惚更不可能告訴別人,而暮雲卿估計也沒什麽時間去找洛未商量這件事。


  而這幾個人身邊是絕對不允許影子營做出吃裏扒外的事情的。


  但是洛未知道了……難不成真是掐指一算?

  見朱邪玉麟神情疑惑,洛未卻不解釋,隻是神秘地笑了笑,道:“你成親那天,一定要帶著那卷軸。”


  朱邪玉麟雙唇微張,滿眼疑惑:“啊?”


  “你們在暮家成親,那麽新房自然也是暮家給你們準備——不可能住暮雲卿原本的房子,暮家也有自己的講究。你們成親那天,於情於理你和暮雲卿都處於身不由己的狀態。”


  朱邪玉麟想了想:“國師的意思,是事情的轉機發生在我和暮雲卿成親的那天晚上?”


  洛未點頭:“那個巫女,是在洞房花燭夜的晚上,被殉葬於墓坑的。”


  朱邪玉麟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呃,那印主是怎麽死的?”


  難不成是馬上風?這也未免太囧了啊!


  見朱邪玉麟神色有些不對,貓眼少年很是懂事地將腦袋湊上來:“青煙姑娘不要傷心……”


  “我沒有傷心。”朱邪玉麟趕緊將如同脫韁的野馬似的思緒死命拉回來,有些尷尬地笑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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