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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發現異常

  很輕的一句話,如果朱邪玉麟不是一直關注著暮雲卿,可能就要漏掉這麽一句話了。


  一句,讓人無比心酸的話。


  朱邪玉麟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


  她的家庭很幸福,倒不是說社會地位有多麽高,而是不管父親再怎麽忙,環境再怎麽糟糕,父母的感情從來都沒有變過。


  朱邪玉麟甚至能看見自家粗魯直爽的父親熟練地幫母親做家務,然後兩人無所事事地在後院的長椅上坐著,靠在一起看夕陽。


  那種溫暖的記憶,是朱邪玉麟能夠永不退縮的原因之一。


  她知道,她的身後,一定會有著最強大的後盾,強大到足以讓她放手一搏,去爭取自己想要的任何東西。


  可是暮雲卿不一樣,他的成長環境雖然沒有朱邪玉麟之前猜想的那麽糟糕,但也因為這唯一的不糟糕,成了這個男人的牽絆以及……弱點。


  沒有人不需要來自家庭的認可,也沒有人比朱邪玉麟更清楚,暮雲卿這樣看似強大的男人,比誰都渴望溫暖。


  朱邪玉麟上前,抬起手,輕輕地將暮雲卿的肩膀壓下來,然後展開雙手,將他抱在懷裏,放緩了聲調:“你想幹什麽,我都不會反對。”


  你想幹什麽,我都不會反對。


  直到有一天,你能夠看清,這個世界上,誰才是你真正需要緊緊抓住不放手的人,直到有一天,你能夠堅定著腳步,和我並肩前行。


  朱邪玉麟清晰地感覺到暮雲卿彎著腰靠在自己的肩頭,輕輕地顫動了一下。


  她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緩緩勾起嘴角。


  老娘從小到大為愛放縱了那麽多回,就是這一回,最沒把握。


  不過有什麽關係呢?朱邪玉麟微微垂下眼瞼,要是她輸了,不過是將浪跡天涯的行動計劃重新拿出來實踐罷了。


  人活一世,總該有個掛念。


  她承認,她在這個狡猾、驕傲、看似深情實則無情的男人身上載了。


  那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一切都沒有結束之前,看看她有沒有那個能力,讓這個男人真的愛上她吧。


  半晌,暮雲卿抬起雙手,按住朱邪玉麟的肩膀,眼周帶著淺淺的紅痕:“要是暮家能夠在這一次的災難來臨之前,解決它。那麽暮家百年前的輝煌,就肯定能得以重現。”


  朱邪玉麟笑著點頭,這次沒有打斷她。


  暮雲卿看著她,忽然笑了起來:“你就不擔心,我接下來會說出什麽讓你徹底犧牲之類的話?”


  朱邪玉麟一挑眉,深邃的輪廓帶著堪稱淩厲的驕傲,但那雙總是含水的鳳眼,卻帶著不自覺的誘惑:“你舍得?”


  暮雲卿隻覺得自己的心跳飛快暫停了一下,很快恢複正常:“我想過了,現在的暮家已經不堪重負。不破不立,破而後立,才是現在暮家真正的生存之道。”


  朱邪玉麟似乎早就料到了暮雲卿會這麽說,挑了挑眉,道:“今晚或者明晚,我和印主應該就能解除暮家的詛咒。所以這兩天我會比較累,你要是沒什麽很重要的事,就別找我。”


  暮雲卿皺眉:“成親的事可都是暮家人在做,你一點都不在意?”


  朱邪玉麟此時已經開始往外走了,這會兒聽見這句話,抬手隨意地搭著門框,半側著身子,輕笑:“那不是我期待的親事,辦成什麽樣子,又有什麽關係?”


  如果你暮雲卿不是愛我朱邪玉麟入骨,那麽就算成親,於她而言,也不過是個走過場的儀式,給人看的而已。


  暮雲卿心中隱隱有些慌亂,忍不住脫口而出:“那什麽樣的親事,才是你期待的?”


  朱邪玉麟看著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倒是沒想到你還會關心這個問題。暮雲卿,我很開心。”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朱邪玉麟麵上的笑容前所未有的柔和,宛如青蓮。


  暮雲卿愣愣的看著逐漸被關上的門,看著在那明亮的光中逐漸消失的身影,看著最後一絲光亮被這個,心頭忽然尖銳地痛了一下,難以自持。


  暮雲卿用手捂著胸口,那種疼痛消失得就像是他的一個錯覺,隻留下心底的恐慌,真實得不像話。


  他頭一次認真思考,要是有一天,朱邪玉麟在他的生命中就這樣一點一點地消失了,而他沒有任何辦法留下她,他會受到什麽影響?

  朱邪玉麟走出房間的時候,宋燁修早就在門邊等著了,看著她嘴角不自覺地上翹,那種傻瓜一樣的笑,讓他有些無奈。


  這裏是將軍府,一個常年不著家的武將家裏雖然用不了太多的下人,但總歸還是有人來往的。


  朱邪玉麟這個樣子,引得不少下人側目,然後他們看見宋燁修,才急急忙忙地走開。


  等到朱邪玉麟慢吞吞地走到宋燁修身邊的時候,就被他捏住了鼻子:“你收斂一點。”


  朱邪玉麟瞪起眼睛,理直氣壯:“幹嘛,我的計劃有了突破性的進展,難道我還不能高興一下?”


  宋燁修輕笑一聲,牽著她的手往外走:“你最好祈禱到家的時候也能遇上什麽突破性的進展。”


  “說到到家,我還有件事要問你。”


  兩人並肩出了將軍府,踏上了馬車,朱邪玉麟就迫不及待地開口:“在皇宮的時候,你將壁畫畫出來之後,提醒我們你畫好了的時機,是不是有特意計算過?”


  宋燁修皺起眉頭:“為什麽這麽問?”


  朱邪玉麟道:“當時我覺得鬱竹正好像下定決心要對我說些什麽,但是你那一聲一出來,他就像回過神了一樣,什麽都不說了。”


  宋燁修輕笑了一聲,美好得看不出任何時光留下的痕跡的臉上,帶著滿滿的嘲諷。


  朱邪玉麟被他的氣勢所震懾,莫名就有點心虛,好像自己竟然懷疑自己的父親,簡直就是大逆不道一樣。


  然後,宋燁修輕輕開口,道:“那幅畫我根本沒有畫完,我一直在觀察你和鬱竹正。有些話,不能讓他來說。”


  臥槽!阻擾本神探辦案竟然還能這麽理直氣壯儀態萬方!

  朱邪玉麟瞬間覺得自己被打敗了。


  看見朱邪玉麟麵上敢怒不敢言的小神情,宋燁修笑了笑,道:“好了,回去我將後麵的一半畫出來給你。”


  “後麵的一半?”朱邪玉麟驚了一下,“那卷軸不是也隻有一半?”


  宋燁修點了點頭:“所以暮家祖祠中那一副卷軸可能根本不是什麽模仿品。”


  朱邪玉麟嘴角抽了抽:“這個墓葬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現在有種越來越不清楚的感覺。”


  “線索太多,還是線索太少?”宋燁修微微側開視線,擦著朱邪玉麟的側臉,看著馬車的窗外。


  外麵,是搖搖晃晃地從眼前一點一點掠過去的街景。


  窗外的百姓,可能沒有他們的富有、沒有他們的權勢,沒有他們的美貌甚至沒有他們高強的武功和矯健的身手,平凡無奇。


  但就是這麽平凡的芸芸眾生,在他們愁眉不展的時候,在千篇一律的生命中,笑得比天上的太陽還要溫暖。


  朱邪玉麟順著宋燁修的視線看出去,小小地感慨了一下,問:“父親大人,你喜歡處月部?”


  宋燁修收回視線,淡淡地看著自己的指尖:“我不喜歡人。”


  朱邪玉麟驚了一下:“啊?”


  宋燁修張開雙手,舉到朱邪玉麟麵前。


  “你覺得我的手怎麽樣?”


  朱邪玉麟認真地看著眼前玉白色的雙手。


  十指修長、骨節分明,但肌肉和肌膚覆蓋得恰到好處,有著獨屬於男性的力度和經過長年累月的養尊處優養育出來的尊貴和美好。


  指甲圓潤而光滑,帶著淡淡的色澤,那淺淺的粉色為這雙手增添了一點人氣,不再讓它看起來像是一尊完美而不真實的雕塑。


  朱邪玉麟有些迷茫地移開視線,看著宋燁修:“很好看。你的手。”


  宋燁修輕輕挑起嘴角:“這雙手,上麵沾滿了鮮血,不管我這輩子怎麽努力,都洗不去。”


  朱邪玉麟皺眉:“您說什麽?”


  宋燁修卻像是沒有聽見朱邪玉麟的話一樣,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本來我這種人,是絕對不可能得到幸福的。但是上蒼憐憫我,給了我妻子女兒,我已經將下輩子的幸福都用光了。”


  朱邪玉麟傾身上前一把拉住宋燁修的手,觸手冰涼,差點讓她條件反射地將那雙手給扔出去:“父親!”


  宋燁修被這聲叫喊給喊回了神,清淺地笑了笑,道:“所以,在我死了之後,給我和你母親找了一個幹淨的地方,葬了吧。”


  朱邪玉麟皺著眉頭:“您不要胡說!”


  宋燁修伸手撫摸她的腦袋,經過幾天的修養,朱邪玉麟有些毛燥的長發變得柔順而服帖,這讓宋燁修很有成就感。


  “怎麽是胡說?生老病死是每個人都要經曆的,我不過是提前把它說出來,讓你有所準備罷了。”


  朱邪玉麟的心被宋燁修剛剛的話弄得亂糟糟的,就連原本想要問的話和想要和他探討的事情都忘了。


  兩人回到農莊,朱邪玉麟和宋燁修簡單地用過晚膳,宋燁修出門去陪著公主,朱邪玉麟則前往祈天殿去接印主。


  她在外奔波了一天,要是到了晚上都沒有去接自家兒子回家,恐怕明天一早她的頭發就要遭殃了。


  自從她的發質變好之後,不隻是宋燁修更喜歡摸她的腦袋了,就連印主也喜歡在她的腦袋上打滾撒潑。


  要不是這家夥賣萌撒嬌的技術越來越爐火純青,而她對此根本沒有抵抗力的話,朱邪玉麟敢保證,她的懲罰絕對不止是在捏捏印主的小屁股就了事了。


  朱邪玉麟之前從來沒有在晚上來到祈天殿,所以一腳踏入祈天殿的地界的時候,她還真有些適應不過來。


  可能是因為這裏的地理位置太過特殊——聽說是處月部龍脈的中心,也是整個大陸七大陰陽點之一——祈天殿長長能吸引到某些特殊的能量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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