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玉麟盯著菜單上的價錢,在心裏哀嚎,但是又不能對著路淵說出來,畢竟自己還打算當一次闊小姐呢。
“沒事,我們等菜,這裏的菜算是一絕也不為過,並且和我們那邊的菜係味道,都很相似。”朱邪玉麟最後在心裏勸慰好自己,瞬間興致勃勃的向路淵介紹金苑大酒樓裏邊的特色菜。
路淵表麵上聽著朱邪玉麟的介紹,但是心裏卻不斷的走神,想著用美食籠絡朱邪玉麟這個買賣劃不劃算。
至於金苑酒樓的掌櫃的金鈺,在聽到路淵到了這裏的時候,就興奮的親自下手,給他做出最為鮮美的飯菜。
“客官,你的菜來了。”不一會兒,小二的吆喝聲就傳到朱邪玉麟的耳中。
隨後一道道金苑大酒樓的招牌菜,擺上餐桌,朱邪玉麟忍住動筷子的欲望,向路淵一道道介紹著。
路淵見到朱邪玉麟幸福的吃著的樣子,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在朱邪玉麟抬頭之時,又馬上消失不見。
“路淵,你要來這邊,怎麽不提前跟我說一聲。”金鈺責怪的聲音遠遠的傳來,打斷了兩人的用餐。
以風卷殘雲之勢,吃著飯菜的朱邪玉麟,聽到這個記憶深刻的聲音之後,進食的動作慢慢僵硬,在金鈺本人出現之時,變為怒火。
“你來這裏幹嘛?”朱邪玉麟擦掉臉上沾到的汙穢,不客氣的發問。
一點也不顧及金鈺是金苑大酒樓的老板娘的身份。
“呦嗬,小姑娘又來了,還是跟著我表哥一起來的,我們真是有緣啊。”金鈺笑眯眯的盯著朱邪玉麟說道,完全沒有生氣的跡象。
“誰跟你有緣。”朱邪玉麟不滿的反駁,起身拉著路淵,準備回鎮國公府。
路淵看著兩人莫名奇妙的開始鬥嘴,然後被兩個人一人拉著一個胳膊,左右為難。
“嗬嗬。”金鈺捂著嘴妖豔的笑著,拉著路淵的另外一隻胳膊,不讓他離開。
兩人一個扯著一個胳膊,暗中較勁,路淵有苦說不出。
“你怎麽還不放開。”朱邪玉麟不滿的和金鈺僵持在原地,氣勢洶洶的盯著她。
要不是剛才金鈺說了路淵是她的表哥,朱邪玉麟就直接開打了。她才不管金鈺是不是老板娘,自己以後來這裏吃飯,是不是會被刁難。
反正對於這個調戲自己的女人,朱邪玉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嗬嗬,我拉著的是我表哥,你著急什麽,生什麽氣?”金鈺不但沒放開,甚至還把路淵向她那邊拉過去一點。
朱邪玉麟麵色一變,路淵莫名的覺得身上湧起一陣寒意。
“當然是因為,你表哥他,看上我了啊,非我不娶。”朱邪玉麟平素開玩笑開的很隨意,所以故意在金鈺麵前說道。
想要激起她怒氣和嫉妒之心,畢竟朱邪玉麟眼中的古代女人,對三從四德什麽的,很是遵守的。
並且,嫉妒心還特別的強盛,一個個都是天生的心機婊。
自己故意這樣說的話,如果是和白蓮花說不定就直接放棄攻擊自己,去為難路淵去了。
想到路淵即將吃癟,自己即將見到白蓮花的真人版,朱邪玉麟莫名的有點興奮。
“真的嗎,表哥?”金鈺猛然聽到這個消息,不可置信的望向路淵。
印象中的表哥,可不是這麽容易被攻略的人物啊。
怎麽就被這個看起來絲毫沒心機的女子給征服了,還說出什麽非她不娶的腦殘話。
“表妹,你覺得呢?”路淵沒有正麵回答,反而眉眼帶笑的反問金鈺。
金鈺一陣驚訝,表哥不會是真的看上了這個傻女人了吧!
朱邪玉麟見到路淵十分配合的沒有否認,得意洋洋的望著金鈺,將和路淵交握的手在金鈺的麵前晃來晃去。
金鈺臉上又是一黑。
表哥確定自己真的喜歡這個女人?
“好了好了,你們快走快走,別在我麵前礙眼。”金鈺最後實在忍不住開口驅逐兩人。
朱邪玉麟目瞪口呆的望著禁閉的房門。
這是什麽情況,客人被老板娘趕出來了?
說好的顧客是上帝呢?說好的白蓮花心機婊呢?
朱邪玉麟腦中充滿了無數的問號,連被路淵拉著走都沒有反抗。
“喂,我們這是要到哪裏去?”朱邪玉麟回神的時候,就被路淵拉著坐上了一輛馬車,緩緩的向城外駛去。
“帶你去一個好地方。”路淵臉上的溫厚消失,露出了魔魅的笑容,隨後朱邪玉麟便不知不覺的暈了過去。
同時,身處鎮國公府的暮雲卿也接到了一封信。
“今夜子時,城外城隍廟一聚。”軍落款處,畫的是千嬌坊的標誌性圖案,曼珠沙華。
“飛雲,留在府裏看好那兩個小孩和那個小老頭。”暮雲卿揉碎了手中的紙團,向身後的人吩咐,隨後消失在房間裏。
渾陀雪櫻乖巧的坐在門前,望著滿院的櫻花,癡癡的發呆。
當然,這都是表麵的現象。
“你的人朱邪玉麟抓到哪兒了?”暮雲卿陰沉著臉質問。
篤定了人一定是渾陀雪櫻派過去的。
“公子,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我怎麽會派人帶走我家小姐呢?”渾陀雪櫻渾身顫抖著,雙眼含淚無辜的望著麵前冷酷的暮雲卿。
“不知道?”暮雲卿隨手扔出幾枚飛鏢,射向渾陀雪櫻。
他倒要看看,渾陀雪櫻會裝傻裝到什麽程度。
“噗……”飛鏢入體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暮雲卿的耳中,汩汩的鮮血從渾陀雪櫻的傷處流出來。
暮雲卿瞳孔微縮,看向渾陀雪櫻露出笑容,“我的暗器上抹有情花毒,如果不在三天之內解開,你就會被毒素支配,變成徹底的性奴,直到死亡。”
渾陀雪櫻哭泣的表情,在暮雲卿說出毒素之後猛然停止,隨後哭的更為慘絕人寰。
吸引了鎮國公府裏其他人的注意。
“公子,我對小姐忠心耿耿,一點忤逆和反叛之心都沒有。請公子放過我……”渾陀雪櫻一邊哭著,一邊擦著眼淚。給人一種,我好無辜,被誤會了我好受傷的楚楚可憐的感覺。
暮雲卿閱人無數,豈會看不出渾陀雪櫻所使的把戲。
“你最好祈禱,玉麟她不會出什麽事情。”暮雲卿丟下這句話,派自己的暗衛在這裏監視著渾陀雪櫻,自己則隨便的準備了一下,開始思考朱邪玉麟可能經曆的各種狀況。
被惦記的朱邪玉麟,這時還處於昏迷狀態躺在郊外的一棟房子裏。
路淵撫摸著沉睡中的朱邪玉麟的秀發,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歎息般的說道,“如果,我早點碰到你,就好了。”
“主子傳來消息。”聽到門外的聲音,路淵收起所有的表情,讓門外的人進來。
“今夜子時,你不必帶著朱邪玉麟去,換成雲暄。”
“我知道了。”猛然聽到這個消息,路淵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強忍住心裏的不安,揮手讓那人退下。
“唔……”躺在床上的朱邪玉囈語一聲,緊閉著的雙眼慢慢聚焦視線最後定格在麵前站著的路淵身上。
“你為什麽要把我帶到這裏?”朱邪玉麟慢慢回憶起之前的事情,質問著路淵。
明明他們都是一個地方穿越過來的,都曾經是孤苦無依的人,他為什麽要算計自己。
“我……”
朱邪玉麟掙紮著起身,想要打路淵一拳,順便質問路淵,卻發現不管自己怎麽努力身體還是一動不動。
“你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麽?”朱邪玉麟煩躁的出聲,看向路淵的視線急於冒火。
路淵眉頭一皺,但是片刻之後恢複了冷淡,冷笑了一聲說道:“做了什麽?我不過是點上了你的學到而已。”
仿佛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說法一樣,路淵在朱邪玉麟的身上腹部下邊隨意的點了幾下,解開氣海穴,讓朱邪玉麟身上的僵硬感退下去。
感受了一下身體的支配權歸自己之後,路淵再次在原位置點了幾下,朱邪玉麟便又恢複了挺屍的狀態。
“點穴?”朱邪玉麟在親身體會之後,感歎著中醫文化的博大精深,沒想到點穴在這裏真的有用。
路淵點了點頭,隨後解釋道:“綁你過來這件事,我隻是奉命辦事,怪隻怪我們相遇的太晚了。”
朱邪玉麟見到路淵突然變得有些哀傷的神色,眼中沒有任何同情,上一刻還和自己勾肩搭背的互稱兄弟。
下一刻,就把自己綁到這個不知道什麽鬼地方,這樣善於偽裝的人,還有什麽是值得她相信的呢。
朱邪玉麟的眼中滿是諷刺,“奉命辦事?你遇到我也不是碰巧吧!”
說到底,不過是為了抓自己設下的圈套,自己竟然傻傻是相信了,真是活該。
路淵眉眼低垂,朱邪玉麟看不到他眼中的神色。
他一定是在笑我傻吧,竟然傻傻的相信,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還會有純真的人,朱邪玉麟悲哀的想著。
“是啊,所有的一切都是欺騙,隻是為了完成任務故意做出來的而已。”路淵嗬嗬的笑著,同時說出朱邪玉麟心裏想著的那些話。
朱邪玉麟卻在其中聽到了一絲的悲哀,不過,路淵決定要綁架自己的時候,就自己親手斬斷了兩人之間的感情。
他們兩個計劃的對暮雲卿的戲弄還沒有開始實行呢,路淵他就背叛了自己,朱邪玉麟閉了閉眼睛,遮住眼裏的失望。
她也不是記吃不記打的人,就算路淵有什麽難言之隱讓他必須這樣做的,朱邪玉麟以後也不會原諒他的。
因為,信任隻有一次,經不起折騰。
兩人之間維持著沉默,路淵也隻是在這邊呆了一會兒,便走了出去。
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的朱邪玉麟,在聽到關門聲的那一刻,慢慢的睜開眼睛,望著屋頂出神。
她害怕自己見到了路淵的臉,會忍不住心軟的原諒他。
畢竟,他們兩個也算是同鄉,她做不到那麽決絕。
之後,在一陣香味中,朱邪玉麟再次暈了過去,毫無知覺的被人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與此同時,京城外西南方向的桃花林。
兩個同樣俊秀挺拔的身軀相對而立。
“你把她放到哪裏了?”暮雲卿首先發話質問著對麵的人。
“如果你願意把你的左臂交給我,我就告訴你她的位置。”路淵盯著暮雲卿的左臂,舔了舔嘴唇,充滿欲望的說道。
暮雲卿沉默,在周圍的桃花的映射下,整個人的身影顯得更為的憂愁。
看來,玉麟在他心中的分量還是挺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