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第258章 257 暫時出師
第258章 -257- 暫時出師
破碎的深藍色空間在兩人面前顯現，破口像是被子彈擊碎的玻璃板似的，並沒有像男人斬出的十字那樣自主擴張。
就這樣的大小，松鼠跳進去都夠嗆。
但它的存在的的確確證明了多米的暗星也能夠吞噬空間，從而實現瞬移。
和自己的暗星有著一樣的功能……
那還能稱之為獨一無二么？
男人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與沉默之中，彎下腰抓起一捧雪扔了進去，下一秒，同樣的破口在五十米開外的地方再次出現，就像複製而來的景象一般，雪花散落一地。
居然第一次就能實現物質傳送……
要知道。
他第一次打開這個傳送門的時候扔了個硬邦邦的土豆進去，等它出來后就變成土豆絲了。
可見用以傳送的通道內部空間極其不穩定，紊流就如同削鐵如泥的刀片一般鋒利，如果把土豆換成活生生的人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但他也用過這個手段來反向殺死敵人，只要扔進去就必死無疑。
很可惜，多米是體驗不到這個功能的了。
「老師，我成功了！」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男孩的歡呼聲。
面對此情此景，男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嗯……你做到了，世界上竟然真的可以有一樣特性的暗星……還是只是基數過於稀少而看不出這點嗎……」
「既然我也可以使用噬靈能量撕裂空間，那老師，你能教我如何更加熟練地使用它嗎？」
男人搖了搖頭：「這個我教不了你，只能靠不停地實踐找出冥冥之中的感覺。」
「而且，我還沒有承認你是我的學生，還記得我剛開始說的話嗎？想要從我這裡學到更多，先一聲不吭地爬回洞穴里再說吧！」
「別耍小動作，我會一直盯著你。」
至少沒說不教。
爬回山洞是吧，根本不在話下！
男人就這樣跟在不斷朝著山洞發起進攻的多米身後。
「這小子打了什麼雞血，求知慾就這麼旺盛么……」
直到天色徹底黑了下去，兩人才重新回到了那個山洞裡。
其實按照徒步的速度，傍晚，太陽還沒徹底落下之前就能到了，但多米全程都在暗星的狀態下撕裂空間，到了能供他一人進入以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走幾步路的距離也要穿梭過去，有時候沒控制好方向還會走遠路，重新調整方向又要時間，甚至有時候還會反向傳送……
就這樣走走停停，倒回去，再停停，再走走，多米才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啊啊啊……終於到了……」
他累得直接倒地，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大半天的時間都保持著暗星狀態屬實讓他感到虛弱了，不過撕裂空間的能力也用得愈發熟練了，至少在視野可見的範圍內傳送不會有絲毫問題。
「你的寒假還很漫長，不用急於一時。」男人再次燃起篝火，一邊開始煮晚飯一邊說道。
「可若是不在這個時候拼了命地努力，我的人生就要看到盡頭了。」他聲音沉悶地幽幽道。
「是因為你左肩上的詛咒嗎？」
「你知道？！」
「知道，但不完全知道，我估計你的壽命大概不多了吧，還有幾年？」
「……」 「既然你不想說就算了。」
見多米沉默不語，似乎有所顧慮的樣子，男人也沒有多問，因為那是多米自己的事，與他無關。
只是在那個晚上，在一起吃完晚飯後，多米終於知道了他的名字——凱歐斯·威齊，其餘的依舊一概不知，甚至不許他喊自己的名字。
時間一天天過去，寒假剩下的日子逐漸減少。
在凱歐斯的教導下，多米已經能完全適應暗星狀態，並且發揮出它全部的性能了。
多米自己也很爭氣，每天堅持不懈地在山腳與山洞之間嘗試空間撕裂，終於讓他習得了一公里開外，兩公里以內的穩定傳送。
對於噬靈法則的領悟進度因此整整上漲了1.9%！達到了跟死之法則同一起跑線的2%！
實乃令人欣喜的巨大進步。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每三天就要發作一次的詛咒，發作后還沒有酒喝，讓他很是抓狂。
終於，在寒假結束的倒數第二天，凱歐斯讓他滾蛋了。
他坐在冰涼的石頭上，手裡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土豆燉肉湯，那玩意兩人足足喝了一個月，鬼知道他為什麼還沒喝膩。
「等等師傅，難道你就教我一個寒假的時間嗎？」
多米現在已經習慣了上半身赤裸，以至於面對面說話都沒有絲毫違和感了。
兩個差不多造型的傢伙大眼瞪小眼……
「娜提雅維達預支的學費還沒用完，等你下次放長假了再過來找我。」
「那……大概還有多少個這樣的假期？」
「……六個。」
歐凱斯說這話的時候能感受到他語氣中深深的不情願。
皇後到底給了他什麼好處才能讓這樣一個強者甘願當這麼長時間的家教啊……
「三年么，估計也差不多了。」多米喃喃道。
「什麼差不多？」
「唔，沒什麼，硬要說的話就是我所預期的，世界開始進入動蕩的時間點。老師，我很想知道三年時間，我還能從您這兒學到些什麼呢？」
歐凱斯頂著個死魚眼抬起頭看向多米：
「怎麼，光是學會『暗星』和『空間撕裂』就覺得我已經沒什麼能教你的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有個心理準備而已，說不定還能提前『預習』一下？」
多米並沒有惡意，歐凱斯很清楚自己這位大弟子的尿性，他只是單純地想追求知識和力量而已。
他鄭重地看向多米，雖然與原本的眼神也沒什麼差別就是了：
「那你，想學刀嗎？」
「刀？」
他提刀走出山洞，在大陸最高層，抬頭便能觸摸到雲層。
「就像……這樣！」
鏘！！
多米甚至沒有看到歐凱斯出刀的動作，只見一道刺目的閃光於刀鞘和刀鄂之間閃過，隨後，眼前一望無際的厚厚雲層竟直接被梳了個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