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不難么？難上天了好吧！
第239章 不難么？難上天了好吧！
「大家好，我是朱文才」
「今天我給大家帶來的是：RSA演算法中素數判定問題的研究」
台上的朱文才，那是越說越順。
再加上，朱文才可也是有點實力的，並不是那些濫竽充數的那種。
並且，在他得知答辯老師中有陳默教授這個大牛之後，他更是做了十二分的準備。
最後，加上臨場超常的發揮，朱文才沒有一絲差錯，完美地完成了論文的講述。
當然，朱文才倒也沒有因此就掉以輕心。
都說是論文答辯了，最後『答辯』這兩個字才是重點。
許多人，論文那是寫得華麗無比，但答辯卻是慘不忍睹，最終答辯失敗的人比比皆是。
朱文才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也立馬畢恭畢敬地詢問道：「各位教授，有什麼問題，現在可以提問了。」
而作為主答辯老師，趙從學教授在看了一眼陳默和另外一名答辯老師之後也率先提問道：「能詳細說一下Carmichael數在此的意義嗎？」
顯然，朱文才也不是吃乾飯的，對於這樣的問題根本不需要思考，張嘴就來：「好的，趙教授，卡邁克爾數的定義是對於合數n，如果.」
「不錯。」
顯然，朱文才的答案，得到了三位答辯老師的一致認可，三人都同時點了點頭。
緊接著，另外一名答辯老師，也就是來自華清數學學院的寧仲遠教授，也提了一個問題。
沒有意外，朱文才再次完美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三個答辯老師，有兩個已經問了，自然也輪到陳默了。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也集中到了陳默身上。
其實吧！朱文才等人之前的擔憂，那是一點也不多餘。
雖然陳默不會特意去為難人，但架不住他的腦迴路跟別人不一樣啊！
例如，在別人眼裡非常高深的問題，但在他眼裡，卻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然後就問了。
就像是現在，在萬眾矚目當中，陳默也開口了：「你是如何證明卡邁克爾數？」
只是問題一出，頓時所有人都啞火了。
而答辯人朱文才更是直接自閉了，這是我能辦到的么？
顯然，主答辯老師趙從學教授是體會到答辯人朱文纔此刻的心情的，所以也主動看著陳默，提議道：「陳默教授，你提的這個問題太難了，對他們來說有點超綱了，其實可以適當提簡單一點的。」
話音剛落，答辯人朱文才也立馬猶如見到了救世主一般，無比感激地看了趙從學教授一眼。
見到趙從學教授無比認真的樣子，陳默也訕訕一笑：「很難么？」
趙從學教授：「.」
寧仲遠教授：「.」
朱文才：「.」
頓時，所有人都無語到了極點。
不難么？難上天了好吧！
陳默倒也虛心接受：「行吧！我再問一個簡單點的。」
答辯人朱文才也立馬深深吐了一口氣，但也沒有因此就掉以輕心。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陳默再次問出了一個自認為超級簡單的問題，然後再次把所有人整無語了，而答辯人朱文才更是再次直接自閉了。
主答辯老師趙從學教授再次看不過眼了，好好的學生，不能讓他畢不了業。
當即對著陳默說道：「陳默教授，您剛剛那問題，對於他們來說，難度還是太大，還可以再適當地降低一下難度。」
不說其他人，這一次就連陳默都有點被整無語了，開始自問：「很難么？哪裡難了？很簡單好吧？」
不過，話是從趙從學教授口中說出來的，陳默還是需要考慮其真實性，和接受現實的。
所以，最後陳默還是不得不再次降低了難度。
只是，彷彿陷入了死循環一樣，無論陳默提何種的問題，大家都還是一臉便秘地看著他。
而趙從學教授也不厭其煩地一次又一次地讓陳默再降低一點難度。
終於終於，所有人都耗不住了。
趙從學教授也頂不住了，提議道：「陳默教授，要不我再提一個問題，如果他能答上來，就讓他過了？」
顯然陳默也不想繼續耗下去了，點頭應道：「那就聽趙教授的。」
見陳默答應了，包括剩餘的兩位答辯老師，還有答辯人朱文才全都如釋重負，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而趙從學教授也不再廢話了，當即就提出了一個問題。
聽到趙從學教授提出的這個問題，朱文才也突然有一股喜極而泣的感覺。
太難得了，這特么才是應該問的問題，好嘛？
等恢復了心情，朱文才也完美地回答了趙從學教授的問題。
隨後，趙從學教授也不再猶豫，當即宣布：「今天的答辯到此結束。」
而朱文才也如釋重負一樣吐了一口氣，當然在離開之前，他也沒有忘記對所有答辯老師表示了感謝。
然後也心有餘悸地匆匆離開了。
而趙從學教授也在朱文才離開之後，來到了陳默的跟前，語重心長地提了一嘴：「如果問題不是太大，還是讓這個學生過吧！他真的挺好的。」
說實在的，趙從學教授還真的可不是隨意說說的。
可能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吧！
剛剛的那個答辯人朱文才，趙從學教授覺得他比自己的那群學生強多了。
如果這樣的學生答辯都過不了，那他的那群學生怎麼辦？
陳默「唰唰」兩下就把答辯評價表給填完了，然後也給趙從學教授送過去了一個放心的眼神：「趙教授大可放心，我給了他一個優秀。」
畢竟剛才好像有點嚇到那個答辯人了，不給一個優秀，實在過意不去啊！
見評價表上真的寫著優秀兩個字，趙從學教授也立馬鬆了一口氣。
既然已經結束了，陳默也不久待了，揮了揮手就離開了。
不過，在離開的路人，陳默還是忍不住神叨了起來：「自己問的問題真的很難么？」
陳默不知道的是，他離開之後，趙從學教授和另外一位答辯老師寧仲遠教授也在議論著他。
是寧仲遠教授率先挑起話題的：「這個陳默教授，果然聞名不如一見啊！」
隨後，更是感慨萬分：「問的問題太有深度了，說起來慚愧，讓我來答，我可能都答不上來。」
這時候，趙從學教授也終於按捺不住了，激動道：「可不是么！這次真的難為這個答辯學生了，你說，他不會有心理陰影吧？」
寧仲遠教授哈哈一笑：「這可保不準，但被嚇到那是肯定的。」 「我建議啊！以後遇到有陳默教授參與的答辯，都給答辯學生準備一個心理輔導。」
「嗯！非常有必要。」
趙從學教授：「.」
雖然無語，但趙從學教授還是忍不住陷入了沉思，內心也開始掙扎，要不要向教務處提一提這個意見？
越想，趙從學教授就越發地覺得有這個必要。
讓陳默教授這樣一搞，讓這些數學苗子對數學產生心理陰影，產生厭學心理怎麼辦？
為了京大數學的未來、後繼有人，真的有必要這樣做。
陳默還不知道的是，自那個答辯人朱文才離開了之後，沒多久，他的事迹就已經傳遍了整個研三。
這麼丟人的事情，朱文才本來不準備說的，但架不住問的人太多了，他也不得不說了。
沒有意外，朱文才訴說了他的遭遇之後，頓時也立馬讓不少人嚇傻了。
這些當場被嚇傻的人，不例外全是答辯老師名單中有陳默教授的研三學子。
此刻，從他們口中傳出最多的一句話是：「死定了死定了.怎麼辦？怎麼辦才好？」
當然，有人直接嚇破了膽，默默等死，也有人不願意坐以待斃。
所以，也不少人立馬就向朱文才取經：「有什麼經驗可以分享的么？應該做一些什麼樣的準備？」
朱文才倒也不厭其煩地回答了所有人：「準備？面對陳默教授的那些問題，任何準備都沒用。」
「我覺得遇到一個熱心腸的主答辯老師，比做任何準備都靠譜。」
「就像我，如果不是我幸運遇到了趙從學教授，我怕是連台都下不來」
頓時，也讓每一個求經的人傻眼了。
而且每一個求完經的人，全都不約而同開始打聽自己的主答辯老師，到底熱不熱心腸，能不能在關鍵挽救自己一命。
總之吧！一番打聽過後，有人歡喜有人愁就是了。
當然，這個事情只在研三這個小群體裡面傳播，陳默是不可能知道的。
不過，才第二天，陳默就遇到了兩個不速之客。
當然，網速提升了，陳默在爭分奪秒享受著這高網速帶來的遊戲體驗，根本就沒空管其他。
所以，是李琛率先接待了他們。
李琛先是認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一男一女，男的穿著一身小西裝，看上去還有點小帥。
女的，穿著粉色小裙子，有點小漂亮。
打量了一番之後，李琛才看著兩人問道：「伱們是？是有什麼事情么？」
那個小西裝明顯是兩人中領頭的，也率先回答了李琛的問題，而且表現得非常的紳士：「我是華清數學學院的教授衛佳倫，想要拜訪一下陳默教授，不知道方不方便？」
聽到對方是華清的教授，李琛倒也沒有拒絕，而是讓開了位置：「請進吧！」
等兩人進去了之後，李琛也不忘補充了一句：「兩位稍等片刻，陳默教授很快就好了。」
「哦哦.」
此刻，來自華清的衛佳倫，還有他身邊的小女生，都傻掉了，完全是出於本能回應著李琛。
也怪不了他們這樣，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外面傳得神一般的陳默教授，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躲在辦公室裡面忘我地玩遊戲？
不是應該每時每刻都在研究數學問題的么？
此刻，現實中的陳默教授，跟他們想象中的反差太大了，誰能不傻掉？
就連衛佳倫身邊的那個小女生，也終於忍不住偷偷捅了捅身邊的衛佳倫，用無比低的聲音問道：「老師，您不是說陳默教授是時代的楷模，每時每刻都在研究數學問題么？」
衛佳倫：「.」
他一陣語塞，外面不都是這麼傳的么？誰會想到是這樣的？
隨後，果然也讓李琛給說對了，沒讓衛佳倫他們久等，陳默就已經結束了遊戲，並且發現辦公室裡面多了兩個人。
而李琛也立馬湊到了陳默耳邊，介紹了衛佳倫：「這位是來自華清數學學院的衛佳倫教授。」
聽到是來自華清的教授，陳默倒也沒有的給面子，站了起來伸出了手：「歡迎。」
衛佳倫也伸出了手激動道：「陳默教授，您好，久仰大名。」
畢竟不熟，陳默也直接開門見山：「不知道，衛教授找我，所為何事？」
顯然衛佳倫也沒有想到陳默會如此直接，所以忍不住一愣。
不過，能夠年紀輕輕，三十來歲就做到華清的教授，能力還是有的，也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也不客氣了，當即指著身邊的小女生：「陳默教授，這位是我的學生張小嵐。」
陳默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衛佳倫身邊的張小嵐，然後再次把眼神轉移到了衛佳倫身上。
衛佳倫也緊接著說道：「今年小嵐研三，您正好是小嵐的答辯老師，我希望陳默教授您到時能夠行個方便.」
「哈？」
話音剛落，陳默立馬就愣住了。
現在都這麼明目張胆的么？這得關係多好，才能讓一個老師專門去跑關係。
陳默立馬就意識到，眼前的這兩人關係絕對不簡單，絕對不止普通師生那麼簡單。
先不管這兩人關係如何，面對這樣的事情，陳默也挺無奈的。
最後，他沒有答應，當然也沒有拒絕，而是回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我會看著辦的。」
緊接著，陳默也不想跟這樣的人廢話了，揮手送客：「我還有點事情要忙，就不留兩位了。」
李琛也立馬跟陳默配合得天衣無縫，也立馬伸出了手：「兩位請吧！我送兩人出去。」
人家擺明要送客了，衛佳倫當然也不會厚著臉皮繼續留下來。
「我們走吧！」
最後，也只能示意身邊的張小嵐一起離開了。
「嗯！」
張小嵐也清楚這裡沒有自己說話的份，所以也趕緊輕輕應了一聲，跟著衛佳倫走了。
而且在出了辦公室之後，也變得肆無忌憚起來，直接挽住衛佳倫的手。
正好，這一幕也讓陳默給看到了，也正好證實了他之前的那個想法。
果然，這兩人就不是普通師生那麼簡單。
不過，陳默也沒有多在意，這是別人的事情，他管不著，也不想管。
而徹底走遠的張小嵐，也變得越發肆無忌憚起來，撒嬌一樣搖著衛佳倫的手：「老師，您是那個陳默教授會放我一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