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冰凍牢籠也關不住的猛獸
第112章 冰凍牢籠也關不住的猛獸
草帽一夥丟棄了毫無作用的「CP9」新人內羅，又挾持著斯潘達姆，闖入了關押羅賓的酒吧，並將她解救了出來。
羅賓一開始還不想跟他們走，以免連累了他們。
草帽一夥勸了很長時間，才讓她決定一同離開。
當他們來到街上時，周圍都是打著雨傘或穿著雨衣的市民，但市民的注意力通通都在半空上，一個個像是雕塑一樣僵立著。
疑惑的草帽一夥也跟著一起抬頭，看到的就是那鋪天蓋地的海浪即將席捲到他們所在的內城區的可怕場面。
任誰來，都覺得這是「水之都」的末日。
膽子小的娜美、烏索普和喬巴已經驚嚇得呆立在了原地。
然而下一刻，風雲突變，寒氣四溢。
那道海嘯浪頭竟然被硬生生地凍住了，成了一座巨大的冰山。
這一次草帽一夥全都震驚得瞪大了眼珠，彷彿又一次看到來自「雷神」艾尼路的「雷迎」一樣。
「不可思議。」山治嘴裡叼著的香煙掉落到地上，火星被雨水浸濕熄滅。
隔著這麼遠的距離，眾人彷彿都能感覺到皮膚上飄過一股冷氣。
羅賓揉著被「海樓石手銬」銬得生疼的手腕，在看到這一幕的剎那，就意識到是誰造成了這種奇觀。
一定是「青稚」庫贊。
除他以外，這裡無人能做到這一點。
事實也正是如此。
羅賓反應過來后，立即對來援救她的草帽一夥說：「這就是『海軍三大將』之一的『青稚』的實力。」
草帽一夥都看向了她。
她又指了指冰山之上被凍住的那艘黑船：「看到了嗎？『青稚』庫贊一人，就全滅了戴維·瓊斯海賊團，而我們又打不過戴維·瓊斯海賊團的成員。這就是我們與海軍大將之間的實力差距。」
草帽一夥心中都是一凜。
「如果你們真的決定帶上我一起出海，將來要面對的就會是這樣的強敵。」羅賓看著眾人的表情變化，嘆息道，「我們也許能逃過一次，逃過兩次，但總有一天要與大將正面交鋒的。」
言外之意，就是希望眾人知難而退，不要再與她有過多糾纏。
率性的路飛張口欲回答，卻被索隆搶了先。
但索隆不是回答羅賓的問題，而是指著那座冰山，說：「看，那座冰山在震顫。」
嗯？！
羅賓一驚，轉身看去，果然看到庫贊凍出的冰山在顫動著，甚至還能看到眾多裂縫，發出吱吱嘎嘎的瘮人聲響。
忐忑恐慌的情緒在街道上瀰漫開來。
——
庫贊凍住了「水之諸神」，整個人從空中落下，雙腿站在了冰塊之上，嘴裡呼出一口寒氣。
他斜斜地往那座黑船看去，喃喃道：
「我只凍住了外殼，應該不會傷到斯摩格與『CP9』。」
話是這麼說，他依舊不太放心，「見聞色」滲透而入，意圖捕捉黑船其中還活著的氣息有多少個。
然而庫贊還未深入，就被黑船本身的詭異氣息阻隔，之後更是觸及到戴維·瓊斯的氣息，不敢怠慢地在原地蓄勢起來。
咔嚓。
很快，戴維·瓊斯就破冰而出，長靴踩在了冰冷濕滑的冰塊上。
他手持一根黑色權杖，朝上拔起，然後猛地插入冰塊之內。
「你這艘船，到底是怎麼回事？」
庫贊仰頭看著那艘黑船，發覺它原本被冰柱、冰錐洞穿，以及被其他戰鬥損壞的部位，竟然在自我修復。
那些破碎掉落的船渣都像是擁有生命一般自我地回到黑船上。
這算怎麼回事？ 難道這是一艘「吃下惡魔果實」的船，就像斯潘達姆那一柄「象劍」一樣？
庫贊百思不得其解。
「它叫『恐怖幽靈號』。」戴維·瓊斯在與庫贊見面后，第一次開口，但沒有深入解釋，「是我的船，也是我的一部分。」
「還在繼續你們『深海閻王』的造勢嗎？」庫贊搖著頭，他腦袋兩側毛絨絨的黑髮也隨之擺動，「不說也沒什麼，反正海底大監獄『推進城』中有專門的審訊室。」
「青稚」已經面露不快之意。
噠。
庫贊才朝著戴維·瓊斯踏出一步，就感覺到了來自腳底的躁動，不由地低頭看去。
不知何時，冰山已經裂開了數條縫，冰層之下的海浪像是一頭被囚禁的猛獸，正在左衝右突，試圖撞破冰山這座牢籠。
而躁動的源頭，就是戴維·瓊斯從一開始插在冰山上的那根黑色權杖。
戴維·瓊斯在驅動「水之諸神」，為他所用！
「竟然有這種事？」
庫贊雙腿朝著冰層輸送寒氣，試圖穩住冰山狀態，但是為時已晚。
「每位水手都會經歷這樣一段歷程。」
戴維·瓊斯留下黑色權杖不管，朝著庫贊走來，令後者不得不全神貫注地應對。
「未出海時蔑視大海，出海時畏懼大海，時間久了適應大海，然後又在某個瞬間，重新認識、敬畏大海。海洋就是這般變幻莫測，只需要一點點的引導，她便會煥發出無窮無盡的凶性！」
話音剛落，「水之諸神」就徹底暴動了！
轟隆隆的震顫令庫贊甚至以為正遭遇來自「白鬍子」的「海震」！
裂縫密密麻麻，水柱噴出，庫贊的「冰凍」再也關不住這兇猛無比的海洋巨獸！
轟——
冰塊爆裂，「水之諸神」化作諸多水柱朝著四面八方射出，如同炮彈般轟擊著「水之都」的內城區。
震耳欲聾的響動與砸出深坑的威力令人們四散而逃。
恐怖幽靈號也從半空呼嘯著墜落。
戴維·瓊斯的後背上則是長出黑色肉翅，整個人飛在半空中。
見鬼了！
庫贊眉頭緊鎖，在嘩啦啦的暴雨中以「月步」襲向戴維·瓊斯。
唰——
當有海水撲向他時，他就將手一揮，令包裹而來的海浪凍住。
他右臂猛揮，冰凍之氣就化作一隻冰鳥，鳴叫唳唳，所到之處，雨水都被凍成了落下的冰錐。
唳——
「暴雉嘴」猛啄向戴維·瓊斯，卻被戴維·瓊斯從破破爛爛的大衣中伸出的觸手纏住並絞碎，成了一團冰渣。
那是「武裝色」。
庫贊只看了一眼，就判斷出來，又以「月步」加「剃」，閃過從後方襲來的海流之手。
而海流之手就是來自於「水之諸神」與這漫天的暴風雨！
戴維·瓊斯毫無疑問地佔據了場地優勢。
庫贊看到了更多的海流之手朝他襲來。
如果真被它們纏身，「惡魔果實能力者」共通的弱點就會令他陷入絕對的劣勢。
如果只是接觸少部分海水還好，一旦超過某個額度，類似於全身浸泡在海水中時，他就會全身乏力。
為此，庫贊一一閃避，將有可能觸碰到自身的水流，無論它是海水，亦或者雨水，通通凍結成冰塊。
必須速戰速決。
他有了這個念頭，很快便逼近戴維·瓊斯，左拳揮出佯攻再縮回，附著冰封拳套的右拳則由下往上地朝著戴維·瓊斯轟出上勾拳。
可拳頭還未到戴維·瓊斯布滿觸鬚的胸膛高度，庫贊就縮了回去，然後迅速翻身閃避，只因他的「見聞色」預見了一小段未來。
砰！
戴維·瓊斯的手槍開火，但子彈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