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一輩子的折磨
第91章 一輩子的折磨
案情重大,肖鋒通知局裡后,很快,幾名法醫就趕到了現場。
法醫通過爺爺檢測燈,很快在屋內發現了地面上有被清理過的血液,而且,葉晨在牆角發現的那處褐色痕迹,經過法醫的檢測,最終確認,那果然是人類的血跡!
肖鋒聽到法醫給出的結果,頓時大喜。
這個結果,就已經證實了,屋內果然曾有大量血跡。
「哼!你還不承認?這牆上的褐色痕迹,果然是血跡!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面對肖鋒的質問,男人心慌了。
他不假思索,連忙說道:「那,那是我前幾天流鼻血,不小心滴上去的!我,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流鼻血?」葉晨一挑眉毛,道,「這麼拙劣的借口,你也說的出來?」
「我沒有說瞎話,我說的都是真的!!」
葉晨冷笑了一聲,說道:「第一,如果這真是不小心滴上去的血,那麼,血液的狀態,絕對不會是這樣!這血跡的狀態,是噴濺裝!絕對是有外力作用導致的主動脈劈裂所形成的!絕對不是你幾滴鼻血,就能造成的!」
男人聽到葉晨這話,頓時心裡猛地一沉。
他剛才只想到要打消警察的懷疑,所以慌亂的說這些血是他自己的鼻血,可是沒讀過什麼書,對於這些完全不懂的他,說出來的話,卻錯漏百出,被葉晨一眼就識破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葉晨看到男人的臉色變了,繼續說道:「你說,這血跡,是你的血,這,簡直就是個最拙劣的謊言!」
「我們只要把牆上的血跡,跟你的血液進行比對,馬上就能得出,這是否是你的血!」
聽到葉晨此話,男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胡亂說話,已經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那血,當然不是他的血,如果警察做了檢測,那麼,這謊言立刻就會陪拆穿了。
「哦,對了,這些血跡,還可以跟我們發現的屍塊進行比對,只要已檢測,就能知道,這血跡,是不是被害人的了。」
「到那時,拿的謊話,就跟一團雲一樣,風一吹,立馬就散了。」
葉晨看著男人慘白的臉色,最後推了他一把。
「你是現在說,還是等我們做完血液比對再說?」
「這,是你唯一坦白的機會了。」
男人聽到葉晨這話,不由得雙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
葉晨的步步緊逼,已經把他逼進了死胡同里。
此刻的他,像是已經被葉晨扼住了喉嚨。
不得不說了。
「我,我說,警察同志,我說……」
看到男人一番掙扎后,終於放棄了狡辯,答應招認,葉晨和肖鋒終於都舒了一口氣。
兩人對視了一眼。
眼神中,都十分欣喜。
警局裡。
審訊室中。
男人頹然的坐在審訊椅上。
獃獃的看著自己的手。
緩緩的開口道:「這個女人,坑了我一輩子了……」
「都是她,害了我啊……」
聽到男人這話,肖鋒和葉晨的臉色都有些疑惑。
聽這人話中意思,被害人與他早就認識,而且,明明是他殺害了被害人,怎麼還會說出被害人害了他這樣的話? 接下來,在那人的絮絮叨叨的招認中,事情的真相,終於浮出了水面。
原來,死者名叫張小蓮,今年五十歲。
乃是犯罪嫌疑人王建軍的前妻。
兩人結婚多年,王建軍老實本分,而張小蓮卻潑辣厲害,嗜賭成性。
平日里天天混跡牌場,雖然賭的不大,一局也就一兩塊錢,半天牌打下來,輸贏也就是十來塊錢的事情。
可是,張小蓮因為沉迷牌場,沒有時間照顧家裡。
每天早上出去買早餐,吃了早餐就去公園裡打牌,打到中午才回家,回家往床上一躺,也不做飯,等著王建軍從工地下工回家做飯。,
做的晚了,張小蓮還會罵罵咧咧。
王建軍氣惱覺得自己辛苦工作,掙錢本就不易,還都被張小蓮揮霍在牌場上。
而且,幹了一天活,渾身疲憊,回到家裡,卻依舊是冷鍋冷灶,沒人做飯。
他氣不過,如果反駁兩句,張小蓮就又哭又鬧,說王建軍沒本事,掙不來錢,她打個小牌還要管。
倆人吵了二十多年,終於,在前幾年,離了婚。
離婚後的張建軍辭去了工地上的工作,找了這垃圾清運的工作,整日住在垃圾清運站的值班室里。
可是離婚後的王建軍還沒過幾年清凈日子,最近,這張小蓮就又找到了他。
張小蓮找到他,剛開始還假意說要跟他復婚,說不打牌了,以後會跟他好好過日子。
王建軍聽了,原本還挺高興。
他一把年紀了,也沒有孩子,如果張小蓮真的改了,不再打牌了,倆人還能搭夥過日子,總比一個人強。
誰知道,這在一起沒多久,張小蓮的本性,就再次暴露了。
王建軍發現,張小蓮根本沒有戒賭,還是三天兩頭往牌場跑。
王建軍辛辛苦苦工作賺的錢,張小蓮都悄悄拿去打牌了。
昨天晚上,兩人再次因為張小蓮打牌的事情,發生了爭吵。
王建軍這才發現,張小蓮不僅沒有戒賭,而且,現在的她,打牌賭的更大了。
一局都要四五十塊,她打了幾天的牌,就把王建軍一個月的工資差不多都輸進去了。
王建軍知道后,暴怒不已,質問張小蓮。
張小蓮不僅不心虛,反而辱罵王建軍,說他窩囊沒本事,沒錢養老婆還事多。
王建軍心情激蕩,暴怒之下,用桌子上的煙灰缸,砸在了張小蓮的頭上。
幾下砸下去,地上就洇出了一灘的血跡。
王建軍看到這場景,一下子醒過神來。
他連忙想用毛巾捂住張小蓮的傷口,可是,卻絲毫無濟於事。
毛巾很快被血濕透了。
看著越來越多的血跡,還有渾身癱軟,不再動彈的張小蓮,王建軍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他想過要報警,可是一想到,報警后,自己就要被抓去坐牢,很可能會被槍斃,他就沒有了報警的勇氣。
最終,在心裡掙扎過後,他最終決定,銷毀屍體。
隱瞞自己的罪行。
聽完了王建軍的供述,葉晨開口問道:「你的屋子,是殺人的第一現場,那你分屍的地點,是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