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7章,暮簷涼薄217還是舍不得丟下她
他走了,薄涼眼淚掉的更凶了。
沈慕簷從觀後鏡裏凝視著還蹲在地上哭泣的薄涼,用力捏著方向盤,最後終於忍不住,折返回來,在薄涼沒反應過來前,蹲下來輕輕的,再次將她抱住。
薄涼抽泣聲一頓,接著,聽到他在她耳邊輕聲道:“對不起。”
薄涼鼻頭一酸,推他,雙眸噙淚道:“我不用你說對不起,你離我遠點就行!”
沈慕簷沒放開她,下巴擱在她的發端輕蹭著,沒回答,忽然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薄涼愣了愣,都忘記要哭了,“你……你幹什麽?放,放我下來!”
她掙紮,沈慕簷不肯放開,她又怕自己掉下來,話說的有點虛張聲勢的意思。
“這裏不給停車太久,先上車。”
說話間,將她抱進了自己的車子裏,還順手的給她係好安全帶,薄涼一個勁的掙紮。
“就是開車走,我也要回去我自己的車子上,不要坐你的車,我可以自己開車!”
“好讓剛才的事再發生一次?”沈慕簷語氣硬了幾分,“就算你自己不怕死,也得問一下其他人想不想死!”
想起剛才自己差點撞到人,薄涼還是怕的,肩膀一縮,自知理虧,悶悶的說:“可我車子孩子啊這。”
“我會叫人過來幫你開走。”
薄涼不哼聲了。
她難得這麽聽話,沈慕簷語氣也溫柔了下來,“還沒吃晚飯?”
薄涼悶著,別過頭不理他,沈慕簷當她默認,“想吃什麽?”
本來,該生氣的是他才對,可她這一哭,他的心就軟了,好像什麽都忘記,好像又什麽都……可以不計較了。
薄涼心裏還在生氣,又覺得委屈,但覺得自己剛才就這麽哭了,實在是有點丟臉,聞言不客氣的說:“我要吃朝安飯店的飯菜!”
吃窮你!
沈慕簷側頭,“喜歡朝安飯店的飯菜?”
“對!”
沈慕簷沒聽出薄涼是跟他賭氣,“朝安飯店的飯菜,確實很受南方人的青睞。”口味也確實挺適合薄涼的,所以他中午的時候才替她叫上一份,給她送過去。
薄涼沒接話,沒心情。
沈慕簷本不是話多的人,難得主動說了這麽多,沒人回應,自然說不下去了。
到了朝安飯店,薄涼不客氣的點了十多個菜,都不帶問沈慕簷喜不喜歡的,沈慕簷也都隨她去。
所幸朝安飯店的食物量都非常少,兩人吃到最後,也沒剩多少。
薄涼哭過了,罵過了,又吃飽了,心情一點一點的平複了下來,但直到吃完離開,都沒理會過沈慕簷。
他們離開時,恰巧有人從樓上包間下來,見到了薄涼和沈慕簷離開的身影。
“遠明,那……那不是涼涼嗎?”馮清琯一臉驚愕的樣子。
費遠明早就看到薄涼了,他眯眸打量著跟在薄涼身後的沈慕簷,梁律師笑,“那個就是現在追薄助追的比較勤的男子。”
“不是說他隻是一名普通的科研人員嗎?怎麽頓頓到這裏來吃飯?”
他們第一次見到沈慕簷的時候,沈慕簷在車上,他們隻見到了沈慕簷過分俊美的一張臉,現在見到了沈慕簷的整體,沈慕簷的氣質出奇的好,馮清琯心頭襲來一陣不祥預感。
梁律師猜透她心裏在想什麽,“估計是那男子惹薄助生氣了,兩人又還沒完全正式確定下關係來,自然得殷勤一些。”
經梁律師這麽說,馮清琯還真發現,薄涼大步向前走著,對跟在她後麵的男人不管不顧,似有生悶氣的嫌疑,男人在後麵跟著,心情不是很好,卻能看得出他對薄涼的縱容。
“我是覺得,那名男子的氣質,實在太過好了。”一般家庭出來的孩子,氣質能有這麽好的嗎?
她有些擔心。
梁律師笑道:“對方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工作不錯,算得上是搞學術的人了,長的又儀表堂堂,氣質怎麽可能會差的了去?”
“也是。”
梁律師這麽分析,馮清琯稍稍放心了些。
薄涼和沈慕簷沒任何交流,可心思都在彼此身上,沒注意到馮清琯他們。
很快,沈慕簷便駕車離開了,注意到他的車子,馮清琯是徹底的放心了,露出了笑容。
“後天事成之後,我們再聯係?”上車前,梁律師忽然說了一句。
費遠明點頭,“勞煩梁律師了。”
“哪裏,應該的。”
客套完畢,梁律師離開,費遠明卻好像並不開心,馮清琯試探的抱著他的手臂,“遠明,你……是舍不得了?”
薄涼身上總歸有一半流著他的血,他舍不得也正常。
“是舍不得。”
馮清琯笑容僵硬,費遠明又說:“如果不是形勢所逼,她隻得更好的價錢。”
這次的交易,他還是覺得把薄涼賤賣了。他沒能得到最高的利益。馮清琯放心了,開始跟他分析形勢:“遠明,薄涼她早就不受我們控製了,誰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事,萬一她不小心的就扒上了富豪,以後我們連賣她的機會都沒有,這次機會也算是意外之喜,我們怎
麽都算不上吃虧。”
“我知道。”所以,他明知可惜,還是答應了。
剛上車一會,薄涼忽然開了口,“我不想回家。”
“去哪?”
“你在前麵找個地方放我下來。”
“我送你過去。”
“不用。”
“想去玩?”
薄涼終於側頭看了他一眼,“我想一個人呆著都不行了?”
“我陪你。”
“我不用你陪。"
“想去哪裏玩?”
薄涼瞪著他,“沈慕簷,你知不知道你很煩?”
“你今天怎麽了?”
薄涼之前也是偶爾會對他不耐煩,但是她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不會像今天這樣,中午一出,下午一出,現在還繼續鬧。
這根本不像她了。
“我高興,不行嗎?”
沈慕簷沒說話,隻是看著她,薄涼睨著他,“看什麽看?”
“心情不好就說出來。”他忽然覺得,她的怒火,似乎也不是針對他的,這麽說,應該還有別的事,讓她一直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