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祭祀，神秘嘆息
第62章 祭祀，神秘嘆息
數月學習，趙離終於可以將文字與音意對應上來。
回憶著遺迹大殿前的兩棵聳立的石柱，其上刻著的兩行打字。
趙離雖然不解其意，卻能感受到一股磅礴大氣，一股傲視宇內的氣魄。
趙離將石柱上的文字破譯過來，心中也高興起來。
這段文字的破解，讓他確定了此地和外界那處遺迹確實是一脈相承。
趙離繼續嘗試，石架之上所寫分別是《史料雜談》，《凝氣》，《聚氣》等等，正是藏書分類。
趙離覺得可惜，不知道石架上的文獻去了哪裡。否則只怕可以知道許多遠古秘辛。
將先前記下的文字破譯之後，趙離愈發好奇起來。
這處遺迹，應該有一下強大的傳承。
搖了搖頭，趙離不在多想，在此處已經呆了小半年了，除了帝君之事，趙離自覺已經探索得差不多了。
反正此界的文字語言，他都學會了，也該去別處看看了，他準備暫時離開。
他已經知道這方世界還有許多這樣的村落，村落之上有城鎮，城鎮之上有帝庭。
既然還有別的地方，趙離自然是要去看一看的，最起碼，黑霧的信息，趙離還是沒有。
只是趙離很快發現村落和先前的悠閑不同，村民們都開始忙碌起來，一問才知，五年一次的祭祀要開始了。
趙離心中一動，自己的運氣不錯，還能碰到祭祀，只怕到時候也能知道一些帝君的事情。
暫離的事情被趙離壓下，他選擇停留下來，和村民們一起準備。
而這一準備，就是十多天的時間，終於迎來了祭祀。
這天，村落內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事情，聚在祠堂外。
族老帶著幾個年輕一輩之人，在祠堂內念念有詞。
既是對帝君的祭祀，也是對年輕人的傳承。
趙離聽得清楚，神神叨叨的話語無非就是告訴帝君他們沒有忘記祖訓，祈求帝君保佑這一類意思。
而他也終於知道了帝君名諱「混元靈帝」。
趙離心中一突，終於明白過來。
這位帝君恐怕真的是一個斗帝，而這些人，只怕就是斗帝遺族。
難怪他們如此強大。
明白了一些問題，趙離卻愈發疑惑，這處小世界只怕已經存在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為何此地還有傳承。
要知道距離現在最近的斗帝都是萬年之前，而傳承至今的斗帝家族，不過八個而已。
當然，祭祀並不會因為趙離心中的疑惑而停下。
很快，祭祀過帝君之後，村中適齡之人便一個個被點名上前，在帝君神像之前做著抉擇，是離開村落去外面抵禦外敵，還是留著村子中，就此守著帝君，保證傳承不斷。
有人選擇離開，想要去鎮里，去帝庭，也有人選擇留在村落中。
村裡也走出去過不少人，但他們都沒有再回來。
趙離本以為這種事情不會問他，卻還是被族老點了名。
趙離先前就看著前面的人是怎麼個樣子，現在有樣學樣，走到神像之下站定。
族老和先前一般，先是神神叨叨一番，最後看著趙離，問道:
「外出遊歷殲敵或是留下守護帝君培養傳人，靈離，你作何選擇？」
趙離並沒有回答，他獃獃的楞在原地。
就在方才，他聽到了一聲嘆息。
趙離本想上來走個過場，然後趁此機會選擇離開，也好出去別處。
一道神秘而複雜的嘆息在趙離耳邊響起，與之一同傳來的，是一股矛盾的情緒，有欣慰，有憤怒，還有一些失望，複雜得很。 趙離看到周圍之人毫無異樣，好像並沒聽到這道嘆息，他渾身僵硬，汗毛倒豎。
這道聲音是從他的靈魂內傳來的。
他一瞬間朝那團黑霧看了過去，其依然被圍在火焰內，並沒什麼異樣，但趙離知道，只有它才可能發出僅自己能聽到的嘆息。
而他是在主持祭祀者的溝通完成後才聽到的嘆息，似乎，是它在回應。
趙離不由得想到:
「它是帝君？或者說是帝君的一部分？」
「靈離，你選擇什麼？這一出去，就要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了。」
族老再次問了一遍，拉回了趙離的思緒。
趙離暫且將嘆息聲放下，他的探查，毫無效果。
聽族老再次一問，趙離到是答得乾脆:
「我要出去。」
趙離本就要離開，現在祭祀已畢，而那聲嘆息之後也沒有別的動靜，趙離愈發迫切想要了解它是什麼東西。
聽到趙離的回答，族老沒多說什麼，點頭記下，繼續點下一個。
而此後，趙離也沒有在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當將適齡之人全都問了一遍，大家都做出選擇后，族老將眾人聚在一起，鄭重的道:
「時間太久遠了，我們已經不再知道帝君所說的敵人是什麼，不知道殲敵於何處，但自古如此，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保證帝君的傳承不斷，為帝君培養出戰士，隨時等待召見，抵禦外敵。你們出去，別辱沒了帝君威名。」
第二天，選擇離開的幾人一起，離開了村子，朝鎮內走去。
趙離依然跟著他們，不論如何，而且他不認得路，跟著熟人好辦事。
跟著大部隊，足足走了半月有餘，他們才進入城鎮。
看著與外邊無異，只是城牆之上旌旗獵獵，護衛巡遊，防衛極其森嚴的城市，趙離能感到一股濃烈的肅殺之氣。
趙離皺起眉頭，此情此景，好似是戰時狀態，城內之人能隨時進入戰鬥。
趙離靈魂掃過，城鎮雖大，但人口卻不多，只是其內的人實力普遍更強。
雖然是城鎮，但更像是從幾個村落內挑選精英組成的聯盟。
感知到這等隨時可以進入戰鬥的戒備狀態，趙離不禁對他們的敵人感到好奇。
城門口，靈破山出示了城內發給每個村子的獨特證明，這才得以進入城內。
「山子，你來啦，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進入城內，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高大青年迎了上來，他是先前離開村落的人。
靈破山打了招呼，帶著趙離幾人和他進去。
在趙離的感知中，城內有一道接近斗宗的氣息，數道斗皇，余者都是斗王，青年正是斗王。
「這兒應該有更加完整的傳承，那麼帝庭，是不是更加強大？」
趙離不由自主的想到。
來到城內，第一時間辦理好手續，此後他們也是城鎮的護衛了，也要和他人一起進行訓練，隨時最好準備。
不出所料，這兒的訓練更加高深一些，但與村內一脈相承。
趙離呆了三日，此地不再像村子里有各種各樣的事情，這兒的人每日就是巡邏，訓練，備戰。
這些天，除了了解到其他村子的人幾乎和他所在之處一樣外，趙離並沒有什麼其他的發現，甚至比在村內所知還少。
趙離被編入隊伍，正和他們一起巡邏，趙離並不能理解為何要如此，此地分明沒有敵人。
「嗚——」
一聲急促的號角吹響，趙離知道這是緊急集合的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