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第226章 林九和石堅的恩怨,詭計多端的
「怎麼可能白死?」
夏友仁道:「林剛的死,至少讓任家鎮數千百姓得以保存,不然任家鎮早就不在了。」
那血魔夏友仁雖然不知道具體實力,但卻知道絕對強不到哪裡去。
不然就不會控制人類,而是直接出手大殺四方,屠滅整個任家鎮。
或許,對方跟那啖精氣鬼王分身一樣,只是一個分身。
沒有真正的實體,只能通過控制別人的身體來積蓄恢復實力。
越想,夏友仁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沒有太多猶豫,夏友仁道:「你們先回去,我去山上看看。」
「啊?」
梁國棟緊張問道:「你一個人去?」
夏友仁道:「不要多問,不要多想,你們回任家鎮等我的消息。」
見梁國棟還要再說,葉靈用蹩腳的普通話道:「梁先生,仁哥讓我們回去就回去。」
「那……」
梁國棟猶豫一下,點點頭,「那阿仁你小心一點。」
看著其他人下山,夏友仁再次來到秋生和林剛的墳前,伸手摸了摸墓碑,「雖然我不怎麼喜歡你,但作為你的師叔,我肯定會為你報仇!」
他說的是秋生。
當初要不是秋生和文才受女鬼蠱惑,放走那些孤魂野鬼,惹來大師兄石堅的話,那後面什麼事都沒有。
林九雖然得到地府一眾師門長輩支持,是茅山派掌門的有力競爭者。
可那石堅又何嘗沒有師門長輩支持?
大家背後都有一票師門長輩支持,而且他的實力更強,這點毋庸置疑!
茅山派掌門,師門長輩支持雖然重要,可最終還是要以實力來決定。
當時茅山派二代弟子中,也就四目,千鶴他們幾個支持林九,其餘二代弟子,全都是涇渭分明的站在石堅這邊。
不要說石少堅是他兒子的話,這件事其實茅山派上下早就知道了。
一個石堅,一個石少堅,只要是正常人,都能聽出其中的意思。
但石堅依舊是大師兄!
人生在世,誰又能保證不犯錯?
小節有愧,大義無虧便好。
其中背後的真相誰又知道?
萬一其中有什麼感天動地的故事?
石少堅頑劣,難道秋生和文才就是好人?
石少堅靈魂出竅作惡,秋生和文才發現卻不去阻止,反而是惡作劇一樣把對方的身體藏起來。
害得石少堅慘死,也徹底激化林九和石堅的矛盾。
在石少堅出事之前,石堅一直都是以茅山派未來掌門,正邪不兩立來要求自己。
那些孤魂野鬼逃走,期間不知害死多少人。
殺了也就殺了。
可石少堅一死,他惟一的兒子死了。
只要還是一個正常的父親,那絕對是立刻提刀就把秋生和文才砍死。
但石堅卻是忍了。
只是讓林九去找來棺材菌,復活石少堅。
或許是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石堅最終還是忍不住用了一些小手段,看看能不能將秋水和文才幹掉。
可惜沒有得逞,石堅也是將此事就此揭過,沒有再去針對秋生和文才二人。
畢竟是兩個小輩,暗地裡下一次毒手就行了。
不過也是從這裡,石堅徹底陷入歧途。
兒子,唯一的兒子。
有機會把他復活,作為一個父親,到底是做,還是不做?
做了,要殺很多人。
可不做,他作為一個父親難道真的要嘗那喪子之痛?
最後石堅選擇了做,徹底將自己墮入魔道。
再也不是茅山派大師兄,未來接班人,而是入魔后的石堅。
如果換了其他人站在石堅的角度,不一定有他的心胸,也不一定比他做的更好。
一切的由來還是秋生和文才看到石少堅作惡,沒有去及時阻止開始。
看到石少堅欺辱女人,秋生和文才卻是無動於衷,反而是嘻嘻哈哈的把對方身體藏起來。
夏友仁實在是不知道這兩個人當時腦子裡在想什麼?
這是一個正道之士該做的?
石少堅是混蛋畜生,但把這事告訴林九就好。
林九再告訴石堅,不說多嚴厲的懲罰,關禁閉肯定是少不了的。
想那隊長阿威如此頑劣自私,林九都能挽救回來,夏友仁相信林九也能讓石少堅迷途知返。
可等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秋生和文才才將整個事情的真相告訴林九。
那時候已經遲了。
對於這件事,石堅父子有錯,承擔主要責任。
可林九師徒,難道就不應該承擔次要責任?
子不教,父之過!
教徒無方,最後只能由林九一個人把徒弟們犯的錯誤全部擔了下來,帶著師妹蔗姑獨自流落海外。
畢竟茅山派大師兄,下一代茅山派掌門的最有利競爭者,他的死可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到了這時,秋生和文才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文才心思淳樸,又是孤兒,思來想去,選擇追隨師父腳步而去,希望有一天能夠再相逢。
而秋生是本地人,便選擇留在義莊,苦等師父回來。
根據夏友仁上次和林九聊天時的表情,他應該是見過文才。
只有秋生,在四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一想到電影中一幕幕的畫面,夏友仁只感覺唏噓不已。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牽一髮而動全身。
誰又能想到那個晚上,一個小小的舉動,竟然改變了那麼多人的命運?
甚至是改變了茅山派的命運,讓茅山派元氣大傷,從此一蹶不振。
畢竟不論是林九,還是石堅,二人是當時茅山派最出類拔萃的二代弟子。
一下全都折了,茅山派掌門當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恐怕半個月都吃不下飯吧?
為了培養他們兩個天才,茅山派不知道砸了多少珍貴資源?
現如今竹籃打水一場空,全部付之東流。
以前兩人雖然爭茅山派掌門之位,但也都互相克制,沒有發生太大的摩擦。
可誰知,只是短短半個月的功夫,兩人便直接撕破臉,要分個你死我活起來。
事發突然,他們那些師門長輩想要阻止都來不及。
「呼——」
想到這裡,夏友仁不由呼一口氣,如果他能夠回去,一定要阻止這場鬧劇的發生。
石堅和林九,這兩個人真的太可惜了。
夏友仁這次完全是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分析這件事,並沒有偏袒誰。
錯了就是錯了。
不對就是不對。
林九就是太寵溺他的幾個徒弟,導致沒有一個徒弟成材。
反倒是後來吸取幾個徒弟的經驗教訓,把三個兒子培養的不錯。
輕輕拍了拍秋生的墓碑,夏友仁徑直往山上而去。
腳邊兩小隻已經出來,小狐狸趴在小黑狗的背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順著一條小路來到山頂,夏友仁迎風而立,小黑狗則是眼睛死死盯著懸崖下面的一個山洞。
山洞前面有著緊密的藤蔓遮擋,一般人發現不了。
破法之眼下,夏友仁能夠很清晰的看清這裡就是整座山魔氣的源頭。
按照正常來講,這血魔應該是將魔氣內斂,不讓人發現才是。
現在卻是逸散在了整座山上,想來是要破開封印,準備脫困而出。
想到這裡,夏友仁不再猶豫,穿上飛行斗篷就是往山崖下面跳去。 停在半空中,夏友仁扒開厚實的藤蔓,看到一個直徑大概一米的山洞,小黑狗奮勇當先,直接爬了進去。
夏友仁和小狐狸則是緊隨其後。
不過因為這山洞太過緊窄,害怕等會兒遇到危險跑不贏,所以夏友仁又將兩小隻收了進去。
繼續往前爬,大約爬了兩百多米,夏友仁感覺自己差不多已經來到山腹之中,終於是發現裡面別有洞天。
一間石室,大概有一百個平方,中間有一個不斷沸騰,冒著熱氣的血池。
血池中間則是有一尊石像,血池中的血液就是從石像里流出來的。
「終於有人來了!」
忽的,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在石室中響起。
「是誰?」
夏友仁面露驚疑,「是誰在說話?」
那聲音再次響起,「不用找了,是我!」
夏友仁問道:「你是誰?」
聲音頓了一下,說道:「我是最中間的那尊石佛。」
夏友仁將目光看向石佛,「你是石佛?」
「我是石佛,也不是石佛。」
那聲音繼續說道:「我本是茅山派弟子林剛,奉師門長輩之命在這裡鎮壓血魔。」
「可誰知血魔掙脫封印,想要禍害天下蒼生,我上去阻止,但不是他的對手,只能拼盡全力和他同歸於盡。」
「你就是林剛?」
夏友仁臉上露出驚喜,「我在鎮上聽說過你的故事!」
「你聽過我的故事?」
林剛露出慚愧之色,「學道不精,真是……」
話沒說完,石室內只留下一聲嘆息,「唉——」
夏友仁問道:「林前輩,你為了任家鎮的人犧牲自己,嘆息幹什麼?」
那聲音繼續說道:「我現在被困在石佛裡面,想求你一件事。」
夏友仁問道:「什麼事?」
「把我送回茅山派!」
那聲音語氣帶著一絲傷感,「我肉身被毀,現如今被困在這石佛內永世不得超生,我希望你能把我送回茅山派,讓師門長輩把我超度,送入地府投胎,免受這日夜折磨之苦。」
「等到了茅山派,我就將我這一身降妖除魔的本事傳給你。到時候再讓茅山派的師門長輩收你入我茅山派的門牆!」
「林前輩,我這就來幫你。」
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夏友仁連忙道:「把你送回茅山派。」
說著,就要去拿那血色的石佛。
可就在夏友仁剛剛靠近準備將那石佛拿起來的時候,裡面一道血紅色的光芒直接竄了出來。
「哈哈……」
一陣猖狂的笑聲,隱隱約約間,那血芒中有一張人臉,「我血魔,終於又出來了!」
大笑聲中,那血芒已經來到夏友仁身前,就欲往他身上鑽去。
可下一秒,夏友仁身上卻是閃過一道紅光。
猝不及防之下,那道血芒直接撞了上去。
「啊——」
一聲痛苦的慘叫,「你……這是什麼東西?」
見血魔出來,夏友仁臉上閃過一絲冷色,也不再偽裝,手中出現一把天罡伏魔劍,閃爍著絲絲雷電之力,狠狠的朝對方刺去。
血魔知道自己上當,現在又見敵人殺來,連忙往旁邊躲閃,但卻突然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慌亂的眼神朝著地上看去,卻是看到一隻小黑狗雙眼似星辰般浩瀚厚重,無語倫比的恐怖壓力作用在他身上。
看著越來越近的法劍,血魔一聲絕望的吶喊,「不——」
「噗——」
就好似戳進一個泡沫,天罡伏魔劍很輕鬆的就插了進去,絲絲雷電之力瞬間迸發。
霎時間,那血芒被蒸發大半,只剩下薄薄一層。
「你……」
血魔虛弱的聲音,「你到底是誰?」
「噗——」
沒有回答,更沒有絲毫的猶豫,夏友仁舉著天罡伏魔劍又是猛的一刺。
「噗——」
「你……」
血魔充滿不甘,發出絕望的咆哮,「你是殺不死我的,血海不幹,我亦不死!」
說完,便是徹底消散,不見絲毫蹤跡。
沒有寶箱!
等了幾秒鐘,夏友仁知道,這血魔的確是沒有被自己殺死。
夏友仁臉上沒有任何錶情,似在自言自語,「那就讓我仔細找找看,你到底藏在哪兒?」
目光沒有在那血池絲毫停留,李麟快速在石室裡面找了起來,最終停在左邊的石壁上。
破法之眼下,夏友仁看到石壁裡面鑲嵌了一顆血紅色的珠子,在珠子裡面有一縷正在瑟瑟發抖的殘魂。
沒有絲毫猶豫,夏友仁拿出一把工兵鏟直接砸了上去。
「嘭——」
只是一下,石壁瞬間炸裂,一顆血紅色的珠子滾了出來。
「你……」
血紅色的珠子里,那殘魂無比驚恐,「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嘭——」
依舊沒有回答,夏友仁一劍狠狠的刺了下去。
「啊——」
一聲痛苦的嘶吼,「不要,不要殺我,我願意認你為主!認你為主!」
聽到這話,夏友仁不僅沒有停手,反而是再次加大了法力。
「不——」
伴隨著一聲絕望的吶喊,那血色的珠子終於堅持不住,出現一道裂紋,「咔嚓——」
下一秒,裡面的殘魂也跟著化作一縷黑煙消散,一個深紫色的光團出現。
見血魔被除,夏友仁這才真正放鬆下來。
他早已不是昔日吳下阿蒙!
靈陽之體不僅對鬼怪有著傷害加成,還免疫各種附身奪舍。
這血魔詭計多端,一開始就使詐想要佔據他的身體。
夏友仁也不過是將計就計。
這血魔屬狐狸的,老謀深算,手段真的不錯,各種陷阱一個接著一個。
先是躲在石佛之中,讓人誤以為那石佛就是他的真身。
哪怕奪舍失敗,別人最多將石佛和血池毀去,並不會想太多。
而且他最後還放出狠話,「血海不幹,我亦不死!」
這更是容易誤導敵人,讓敵人以為那所謂的血海就是血池。
可惜,雖然機關算盡,但卻敵不住夏友仁的破法之眼。
破法之眼,除了海水對它有著一定克制之效,其他都是弟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