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女鬼索命》,厄運爆發,命懸一線
第148章 《女鬼索命》,厄運爆發,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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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均沾,從戴小雪奶奶的生日宴會回來,他就開車到了黎小筱這裡。
給小花找的學校已經安排好,現在等她追上學習進度就能去讀書。
這裡面張鐵出了一部分力,幫著跑了一些關係,以後有機會倒也要好好感謝他。
「叮鈴鈴~」
「叮鈴鈴~」
一旁放著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夏友仁順手接過,隨便應了一聲。
「喂~」
「哪位?」
可誰知,這一聲喂,對面就好似瞬間找到了宣洩口一般。
「嗚嗚嗚……」
「仁哥,剛才有警察跟我打電話,說我老爸中槍了,正在醫院搶救!」
「嗚嗚嗚……」
「嗚嗚嗚……」
聽到電話里的哭泣聲,夏友仁眼皮微微一跳,沉住氣追問道:「阿芝,你老豆怎麼了?」
林玉芝哽咽著說道:「警察說,我爸他被人打了一槍,打在肚子上,流了好多血,現在在醫院搶救。」
「你先別急。」
定了定神,夏友仁沉住氣,「你把醫院地址告訴我,我馬上過來。」
林玉芝道:「我老爸現在在西貢的一家醫院,我也在趕去的路上,伱快過來。」
夏友仁道:「我馬上過來,你先別急,保持鎮定。」
說完,掛了電話就開始穿衣服。
「阿仁,你要走嗎?」
剛才夏友仁說話的聲音很大,把迷迷糊糊的黎小筱吵醒了。
夏友仁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阿芝老爸被人家槍擊送去了醫院,我要趕緊過去看看。」
「啊?」
被震驚了一下,黎小筱也是沒了睡意,「阿芝老爸沒事吧?」
「我不知道。」
夏友仁已經將衣服穿好,抱著已經靠在他小腿上的小黑狗就準備走,「你早點休息吧,我下次再來陪你。」
披著一張被單,黎小筱替自家男人開門,關心道:「那你路上開車小心一點。」
……
一路風馳電掣,夏友仁拉足了馬力,直奔西貢醫院。
把車停好,夏友仁向保安打聽手術室的位置。
來到手術室,他一眼就看到正焦急的在門口來回度步的林玉芝。
夏友仁急忙走過去,「阿芝,你老爸怎麼樣了?」
「嗚嗚……」
看到男友,林玉芝再也忍不住,直接撲進他的懷裡哭了出來,「醫生說我爸的腿被子彈打中,脛骨被打斷了,以後都不能走路了。」
「他還那麼年輕,才剛剛認識小靈姐,以後可怎麼辦啊?」
夏友仁問道:「你不是說他肚子上中了一槍嗎?」
「林正英一共中了三槍,肚子上那一槍最嚴重,流了很多血,不過現在被醫生止住了,問題不大。」
林玉芝還未說話,一旁卻是有個男人站出來解釋道。
看向男人,夏友仁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你是?」
男人自我介紹道:「我是馬克,西貢警署的一名督察。」
夏友仁問道:「出了這麼大的事,就你一個警察?」
馬克有些尷尬,「我同事還在現場處理,暫時沒有過來。」
夏友仁問道:「是誰第一個發現我岳父受傷的?」
「是我。」
馬克接話道:「我是當事人之一。」
「當事人之一?」
夏友仁眼神逐漸冷冽,「該不會是你把我岳父打傷的吧?」
林玉芝道:「不是他,是另外一個人。」
夏友仁問:「那人呢?」
馬克道:「他逃走了。」
盯著馬克,夏友仁淡淡道:「那你現在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我。」
敢動他岳父,真是活膩歪了!
「情況是這樣的。」
馬克感覺眼前的男人很不簡單,但對方是傷者家屬,將事情告訴對方也無妨,「我是阿梅的鄰居……」
聽完馬克的講述,夏友仁也明白了前因後果。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和那個阿梅的女人有關。
阿梅前去報仇,連殺三人,然後最後一人看情況不對,立馬就去警署自首,將阿梅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當然,他只承認自己是放風的,阿梅的死不關他的事。
然後狗血的事來了。
已經吸收仇人怨氣進階厲鬼的阿梅強忍著官門煞氣對她的剋制,強闖警署,然後被喜歡講究法律的馬克攔住,不讓她報仇。
按照馬克的說法,既然何大駒已經自首,那就應該由法律來審判,而不是讓阿梅繼續胡作非為下去。
再然後,何大駒身上有一把機緣得來的法器匕首,趁著阿梅被警署官門煞氣壓制,被馬克抱住的時候,從背後狠狠的捅了一刀。
剎那間,何大駒就破了阿梅的厲鬼之軀。
拼著最後一絲力氣,阿梅逃回了家,想要見母親最後一面。
然後她又打電話給林正英求救,希望他能有辦法救她。
沒有任何意外,熱心市民林正英去了。
可誰知,這一電話又讓馬克和何大駒聽去。
馬克想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而何大駒卻是想去殺人滅口。
趁她病,要她命。
因為電話里,林正英說他有辦法拔出那把法器,最終的結果現在大家也看到了。
何大駒搶了警槍,給了倒霉的林正英三槍,隨後便桃之夭夭,目前還不知道蹤跡。
聽完整個故事,夏友仁只感嘆老登這好人好事做的真他娘的操蛋,把自己也給搭了進去。
肚子上中了一槍差點沒救過來不說,還斷了一條腿。
夏友仁問道:「阿梅怎麼樣了?」
猶豫一下,馬克回道:「她現在在樓下停屍房。」
夏友仁道:「麻煩你帶我過去找她,我有話跟她說。」
林玉芝問道:「仁哥,我老爸怎麼辦?」
夏友仁道:「岳父他沒事,我先去把那厲鬼收了再說。」
林玉芝有些不敢置信,「我爸腿都斷了,以後也只能坐輪椅?」
反正吹牛不上稅,夏友仁笑著擦了擦女友臉上的淚花,「只要他人沒死,別說是腿斷了,哪怕是兩條腿都沒了,你男朋友我都能讓他像個正常人一樣站起來。」
林玉芝止住眼淚,眨巴眨巴眼睛,「真的?」
「乖~」
夏友仁拍了拍腦袋,「我肯定是有著絕對的把握,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停屍房一趟很快就回來。」
林玉芝點點頭,「那你可要快一點,我害怕。」
出了事,她第一時間就給男朋友打了電話。
在她心裡,男友是她絕對的主心骨,是她除了老爸外唯一的依靠。
去往停屍房,一旁的馬克忍不住問道:「夏先生,你真的有辦法讓兩條腿都沒有的人重新站起來?」
他以前有個搭檔,後來出了車禍導致雙腿殘缺。
夏友仁敷衍道:「我安慰我女朋友的話你也信?」
他感覺這個叫馬克的警察腦子太死板,他根本就不想搭理。
而且屬實廢物,自己的警槍都能被人搶,還當個屁的警察,轉行賣叉燒得了。
馬克不知道夏友仁說的話是真是假,但他知道夏友仁明顯對他不感冒,也不再搭話,只是走在前面帶路。
夏友仁跟在後面,腦海中則是快速翻動。
剛才他聽完馬克的講述,就已經明白這是哪一部電影。
——《索命女鬼》!
難怪他看阿梅長得那麼像李婉華,還有眼前這個馬克,長得就像是一個黑炭一樣。
沒想到帶老登去一次會所,竟然還牽扯出一部電影。
不過一切都將結束,他現在要去收了阿梅,還有那個跑掉的何大駒,敢傷他岳父,更是罪無可恕!
來到地下負一樓的停屍房,有保安在外面看守。
保安年紀五十多歲,是個胖胖的中年大叔,原本有些昏昏欲睡,可聽到開門的聲音立馬就驚醒了過來,「你們是誰?」
馬克走到燈光下面,看向保安,「老徐,是我。」
「原來是馬警官啊。」
保安老徐忐忑的心立馬放鬆下來,笑道:「把我嚇了一跳。」
馬克經常來這裡認領屍體,他當然認識。 而且剛才馬克還來過一趟,不想才隔了一會兒又回來了。
馬克隨口道:「我要進去一趟,看看屍體。」
「行。」
老徐爽快的答應,「馬警官,還請你簽個字。」
簽了字,馬克帶著夏友仁往停屍房裡面走去。
「吱呀~」
隨手推開門,一股冷氣襲來,馬克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而夏友仁卻是一眼就看到裡面瀰漫著濃濃死氣。
而在這片死氣中,一個紅衣女人漂浮在半空,正在利用這些死氣修復著自己殘破的身體。
「阿梅!」
夏友仁語氣很是平淡。
這件事他不怪阿梅,他只怪老登能力不夠還喜歡樂於助人。
阿梅沒有錯,她只是想要報仇而已。
可事情鬧到現在,一切都該結束了,由他來收拾老登沒有處理好的殘局。
聽到聲音,阿梅睜開眼睛看向來人,瞳孔卻是不由微微一縮,沒有說話,只是淚眼朦朧,一副我很慘,很可憐的受害者模樣。
看見女人哭泣,馬克內心很是自責,要不是他在警署一把抱住對方,她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阿梅小姐,你別傷心了。」
馬克上前安慰道:「我肯定會幫你抓住何大駒,還你一個公道。」
他知道自己的鄰居是個應召女郎,雖然對方長得很漂亮,但他一向都看不起。
可是經過這一晚上的相處,他也知道了對方的苦衷和難處。
被丈夫拋棄,有一個癱瘓在床的老母,還有一個得了肝病的兒子。
不得已才去做的應召女郎,出賣自己的身體也只是為了給兒子治病。
這次的死也是天大的冤屈,本來已經辭職不做,準備從新開始,結果在離家不到兩百米的地方被人強**暴,殺害。
想到這些,馬克心中不免生出同情。
「謝謝你。」
阿梅滿臉凄苦的點點頭,「馬警官,我以後會報答你的。」
夏友仁沒有說話,但卻聽的直皺眉。
這話好像她昨晚臨走的時候也跟老登也說過吧?
沒有一句對林正英的關心,也不在乎林正英的生死,卻是在賣可憐勾搭別的男人。
沒有廢話,也不想廢話。
夏友仁直接取出一個封鬼壇,扯掉上面鎮鬼符,快速畫了一道攝鬼符,對準還想跟馬克互訴衷腸的阿梅,低喝一聲,「封鬼壇,收!」
阿梅雖是厲鬼,但卻身受重傷,根本就沒有一絲反抗之力,在滿臉的驚恐中被封鬼壇強行收了進去。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馬克很是震驚,攔住給毯封鬼壇貼上鎮鬼符要走的夏友仁,質問道:「你把阿梅怎麼了?」
夏友仁看了馬克一眼,淡淡道:「我是正經授籙的茅山道士,抓鬼降魔是我的責任和義務,你不要擋著我。」
馬克說道:「阿梅不是惡鬼,她也是個可憐人,只想報仇而已。」
「她被殺,後續追查兇手,歸你們警察管。」
夏友仁繼續道:「可現在她是鬼,我是茅山道士,就應該送她去地府。」
「送去地府?」
原本的堅定唯物主義者馬克眼睛微微一縮,「去了地府,她會怎樣?」
夏友仁道:「她去了地府,判官自有法度,我可管不著。」
點點頭,馬克也不再阻止,只是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這個世界真的有鬼和道士,還有地府。」
夏友仁反問道:「你不都已經看到了嗎?」
說著,便推門離開。
見夏友仁要走,馬克連忙跟了上去,「夏道長,我剛才跟你提過我有一個雙腿殘廢的朋友,他老是說能夠看到一個紅衣女人對著他怪笑,我們都以為他是經受不了雙腿殘疾的事實精神出了問題。」
頓了一下,馬克說道:「我就是想請教一下你,他是不是也遇到了鬼?」
夏友仁想也沒想直接答道:「大概吧。」
馬克繼續問道:「那你能幫忙去看看嗎?」
夏友仁點點頭,「可以啊。」
「謝謝。」
馬克有些激動,「謝謝你夏道長。」
「先別急著謝我。」
夏友仁停下腳步看向馬克,「我岳父的事情怎麼處理,醫藥費誰來負責?」
猶豫一下,馬克有些肉痛道:「我來付吧。」
「那好。」
夏友仁點點頭,「我岳父的醫藥費就你來付。」
頓了一下,夏友仁繼續說道:「除了醫藥費,我還要二十萬的精神損失費。」
「二十萬的精神損失費?」
馬克整個臉都垮了下來,很想說你怎麼不去搶,但最終還是忍住了,乾巴巴道:「我沒有那麼多錢。」
「你沒有那麼多錢,可以讓警署來給。」
夏友仁沒有任何好臉色,「你一個警察,槍居然被人搶了,還打傷我岳父,讓他斷了一條腿,一輩子都站不起來。」
越說越氣,夏友仁瞪著一雙好似要噬人的眼睛,「我只要你二十萬,已經夠便宜你了。」
林正英斷了一條腿,如果沒有他,恐怕一輩子都是殘廢,只要二十萬,他已經很仁慈了。
不要說打傷林正英的是何大駒,不關馬克的事。
馬克是警察,要是他的配槍不被搶,那林正英會有事?
如果馬克是故意的,夏友仁可不會跟他說這麼多,只會讓他用命來抵。
在他眼裡,老登身上一塊指甲都比馬克的爛命重要。
訕訕一笑,馬克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的跟在夏友仁後面。
再次來到手術室,林玉芝看到男朋友,再一次撲了上來,「仁哥,我好怕。」
夏友仁安慰道:「別怕,一切有我。」
「我知道。」
林玉芝趴在男友懷裡,「可我就是怕。」
「傻瓜。」
摸了摸女友的腦袋,夏友仁笑道:「有我在,什麼都不用怕。」
有了男友在旁邊,林玉芝也慢慢安靜了下來,抱著小黑狗趴在男友懷裡,靜靜的看著手術室的燈明亮著。
「吧嗒~」
忽的,耳邊隱隱傳來關燈的聲音,手術室門口的燈也終於暗了下來。
看見醫生出來,林玉芝第一個跑了過去,「醫生,我爸怎麼樣?」
醫生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說話也是斯斯文文的,「問題不大,病人身上的子彈已經全部取出來了,只是大腿脛骨斷了,可能下半輩子都走不了路。」
「醫生,謝謝你。」
林玉芝懸著的心終於放下,連忙致謝,「謝謝你!」
瘸腿的事男朋友已經打了包票,所以她也不急了。
見林玉芝如此豁達,醫生笑著擺擺手,「不用謝,救死扶傷是我的責任。」
緊跟著,一張病床從手術室里推了出來,上面躺著蒼白著一張臉的林正英,雙目緊閉,明顯是昏睡了過去。
看到老爸閉著眼,林玉芝剛放下去的心又提了上來,「醫生,我爸他?」
「麻藥還沒有過。」
醫生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耐心說著,「等麻藥過了,病人就醒了。」
林玉芝繼續追問:「那需要多久?」
醫生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大概兩個小時吧。」
「謝謝醫生。」
林玉芝再次道謝,「您辛苦了。」
跟著去往病房,看著房間里還有別的病人,夏友仁立馬找到護士,想要一間單獨的病房。
可惜現在已經滿了,想要也只能排隊。
想了想,也不管現在有多晚,夏友仁直接給文玉詩打去電話,將這邊發生的事給她簡單說了一下,希望她能幫忙找人特事特辦一下。
文玉詩果然沒有讓他失望,二十分鐘后值班護士長立馬給他重新安排了一個單間。
沒過一會兒,文玉詩也跟著到了醫院。
夏友仁接過文玉詩買的果籃,「玉詩,這麼晚了,本來給你打電話吵醒你睡覺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你這還親自跑一趟。」
文玉詩臉上透著關心,「林叔叔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能不來看一眼嗎?」
夏友仁笑道:「也沒有多大的事,只是我不喜歡多人間,讓你幫忙安排一間單人間而已。」
文玉詩又問:「林叔叔後續的事需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
夏友仁搖搖頭,「我岳父的事我來處理。」
何大駒這個挨千刀的傢伙,絕對不會讓他活過明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