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美羊羊:沸羊羊,喜羊羊沒勁兒了
第95章 美羊羊:沸羊羊,喜羊羊沒勁兒了……
「嗚嗚嗚~」
「嗚嗚嗚~」
……
天空烏雲遮月,陰風一陣陣的刮,混雜著風聲,還有斷斷續續的哭聲。
一排排墓碑聳立,讓這哭聲顯得詭異無比。
「嗒嗒~」
「嗒嗒~」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女從這片詭異的墓地經過。
可這少女對於這詭異墓地就像是輕車熟路一般,不見絲毫懼色,反而是一蹦一跳的明顯是心情不錯。
只是當她離得近了,卻是聽到了這風聲中混雜的抽泣聲。
小花停下腳步,朝著哭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是看到一片朦朧的影子。
想了一下,小花還是慢慢走了過去。
是那座今天才埋下去的新墳!
「你……」
看著眼前蹲在台階上掩面而泣的大男人,小花小聲問道:「你有什麼特別傷心的事嗎?」
「你……」
毛宇猛的抬起頭,朦朧的軀體驚訝道:「伱……你能看到我?」
「我從小就有陰陽眼,能看到鬼魂。」
小花點點頭,指了指旁邊的竹竿白綾,「今天你的葬禮,還是我給你主持的,那根招魂幡就是我插下去的。」
毛宇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那謝謝你了。」
「你是有什麼傷心的事嗎?還是有什麼未了的心愿?」
小花繼續問道:「我看你哭的那麼傷心。」
「我……」
「唉~」
毛宇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嘆息著搖搖頭,「我沒有什麼好傷心的。」
父母早逝,他既不用害怕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也不用擔心沒人替他們養老送終。
只是他心裡放不下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女孩——黎小筱。
想到黎小筱以後沒人照顧,他再也見不到那個女孩,他的心就一陣難受,忍不住想哭。
小花點點頭,「你不說那我可就要回去睡覺了。」
說罷,她便準備離開。
「等等。」
可小花還沒走幾步,身後卻是傳來毛宇的聲音。
小花轉過頭看向毛宇,「還有什麼事?」
毛宇一臉期待的看向小花,問道:「你能幫幫我嗎?」
小花遲疑了一下,還是答道:「如果不是太難的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她心善,很可憐這些可憐鬼。
毛宇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花答道:「我叫小花。」
毛宇迫不及待的問道:「小花,我想去見一個人最後一面,你有辦法嗎?」
「見人?」
小花搖搖頭,「你剛死沒多久,現在靈魂都沒有徹底凝聚,一離開你的墓地,隨便一陣風都能把你吹散。」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毛宇追問道:「我給你錢,你幫幫我好不好,我真的想去見一個對我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小花嘟了嘟嘴,看著被扔了一地的冥紙,「你的錢我可用不出去。」
她還年輕,冥錢是真的用不了。
「我有港幣!」
毛宇連忙說道:「我家裡有錢,只要你帶我回家,我就能把我家裡的錢全部給你。」
小花心思單純,一聽這話,眼睛不由一亮,「你有多少錢?」
她繼父只管她吃住,從來不給她一分錢。
如果眼前的鬼魂……
看了眼墓碑上面的名字——毛宇。
如果毛宇真的有錢的話,她不介意出手幫一幫。
「我有十萬港幣。」
毛宇像是看到了希望,大聲說道:「如果你願意答應我的要求,我願意把這十萬塊錢全部給你。」
「十萬塊錢?」
小花的眼睛越發的亮,「那我答應了。」
真要是有十萬塊錢,她完全可以帶著母親離開那個討厭的繼父,開啟新的生活。
毛宇心中一陣驚喜,「謝謝,真的謝謝。」
小花笑著擺擺手,彷彿看到了十萬港幣正在朝她招手,「不用謝,畢竟你給了錢的嘛。」
毛宇問道:「那不知道你要怎麼帶我去?」
小花道:「你上我的身,然後我帶你去啊。」
毛宇一陣錯愕,「上你的身?」
「我天生陰陽眼,與鬼類親近,有很多的鬼朋友,你上我的身一點都不會排斥。」
小花解釋道:「有了我替你遮風擋雨,到時候就可以帶你去見你想見的人了。」
毛宇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原來是這樣。」
「那你快上來。」
小花說道:「現在很晚了,我們早去早回。」
「好。」
毛宇點點頭,隨即就附在了小花身上。
小花一邊走,一邊問道:「你知不知道你想見的那個人在哪兒?」
毛宇想了一下,搖搖頭,「我不知道。」
小花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你不知道那還怎麼找?」
她見過不靠譜的鬼,但沒有見過這麼不靠譜的。
「她搬家了。」
毛宇趕緊解釋道:「我知道她的大概位置,你到時候過去,我們慢慢找。」
他猜測黎小筱要麼住在楓林大廈,要麼就住在附近的酒店
「我可沒有時間陪你耗。」
小花有些打退堂鼓,「我繼父很兇的,要是發現我不在,肯定會打我一頓。」
毛宇果斷說道:「我們先去取錢,然後再去找我那個朋友。」
再怎麼他也是個戲劇老師,哄小孩子他還是比較拿手的。
小花猶豫一下,最後還是沒有擋住十萬港幣的誘惑。
先回家一趟,繼父出去喝酒還沒回來,趕緊拿上她偷偷攢的一百多塊錢就跑了出去。
這一百多塊錢,基本都是一塊五塊的硬幣,是別人灑在墳地里的錢,被她偷偷撿了藏起來。
要是被她繼父發現,就會被搶去買酒喝。
以前她都攢了五百多塊錢了,可惜不小心被繼父發現,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不僅沒有然後,她還被狠狠的打了一頓。
她恨死那個男人了!
不僅欺負她阿媽,還欺負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老媽看上那個男人哪一點,非要待在這破山上?
去山下攔了一輛車,談好把她送到市區給六十塊錢。
當她一塊一塊的數著硬幣的時候,比割她肉還難受。
不過一想到等會兒就會有十萬塊錢,她也就開心了起來。
只是當她千辛萬苦來到發毛的家的時候,用藏在花盆底下的鑰匙把門打開,看著裡面空蕩蕩的房間她傻眼了。
不僅她傻眼了,就連毛宇也跟著傻眼了。
「這……」
毛宇有些結巴,「這是怎麼回事?我的沙發,我的存摺,銀行卡呢?」
「肯定是你的親人見你死了,就全給你賣了。」
小花一陣氣餒,「至於你的存摺銀行卡?肯定也已經把裡面的錢全都取走了。」
她就是太笨了,被十萬塊錢一忽悠,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現在可怎麼辦?
帶出來的一百五十三塊錢已經只剩三十八塊錢。
來市區打車過來,又花了一大筆錢。
她回不去了!
一想到回去又要被那個男人毒打,她的心裡就不由一陣害怕。
可她不回去又不行,她不回去的話,她的母親就會代替她被那個男人毒打。 她以前也偷偷跑過,後來想想還是放心不下母親。
最後又跑回去,剛好看到自己母親被那個男人吊在樹上打,打得那個遍體鱗傷,渾身沒有一塊好肉。
然後她也被那個男人抓住,一起被吊起來打。
那一次,打得她兩個月都沒能下來床。
也是從那次以後,她再也不敢逃跑。
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以後要跑也是帶著母親一起跑。
可現在她輕信了毛宇的話,想著那十萬塊錢,結果現在回不去了。
她自己要挨那個男人的打不說,還要連累母親一起挨那個男人的打。
一想到這裡,小花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見小花在抹眼淚,毛宇有些急了,「小花,你聽我說,我們去找我朋友,只要找到我那個朋友,她肯定有錢。」
搖搖頭,小花帶著哭腔道:「你就是個大騙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一想到十萬塊錢沒有不說,還要連累母親一起挨那個男人一頓毒打,她現在只想快點回去。
可她身上沒有錢,如果靠走路的話,估計走到明天下午也到不了。
「哇~」
想到這裡,小花一屁股坐在台階上哭了起來。
「你就是大騙子,大騙子!」
「我媽要被那個男人打死了!」
「我媽要被那個男人打死了!」
……
一邊哭,小花嘴裡還嚷嚷著什麼。
很快,小花的異常就引來旁邊路人的關注。
有人上前問道:「小姑娘,大晚上的你在這兒哭什麼?是走丟了嗎?要不要給你打電話報警?」
原本同樣陷入苦悶的毛宇,一聽這話就像是打開了任督二脈一般,立馬驚喜的說道:「小花,我知道該怎麼聯繫我的朋友了。」
一聽這話,小花也不禁止住了眼淚,「怎麼聯繫?」
「當然打電話了。」
毛宇興奮道:「我都忘了可以打電話了。」
他剛剛變成鬼,腦袋渾渾噩噩的,有事情都記不清了。
唯獨記得的,就只有關於黎小筱的一切。
她的生日,她肚子不舒服的那幾天,這些他全都記得。
當然,也包括黎小筱的電話號碼,他甚至能夠倒背出來。
一聽這話,小花也不哭了,趕緊擠出看熱鬧的人群,「那我們趕緊去打電話。」
來到電話亭,小花投了一個硬幣進去,然後根據毛宇的報數撥了過去。
可是電話那頭沒人接。
毛宇不甘心,小花也不甘心。
再打。
再次撥號過去,可依舊沒人接。
再打。
一直撥號,可一直沒人接。
甚至到最後小花都把黎小筱的電話號碼記清楚了,甚至能跟毛宇一樣倒背如流。
到了最後,小花放棄了,「你朋友是不是睡著了?又或者手機丟了?」
從希望到失望,她現在甚至都哭不出來了。
她絕望了!
她認命了!
「不會。」
毛宇依舊偏執的否定,心中更多的卻是擔憂,「小花,你繼續打,小筱她是記者,手機二十四小時都一直開著的,不接電話肯定是出事了。」
小花看著手裡的最後一枚硬幣,「可我就一塊錢了?」
毛宇道:「一塊錢還可以再打一次。」
小花咬了咬牙,閉著眼睛把最後一枚硬幣投了進去,然後重複剛才的號碼,然後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嘟嘟~」
「嘟嘟~」
電話里依舊是熟悉的忙音,沒有人接。
可就在小花快要徹底絕望的時候,電話里卻是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咔~咔~」
一陣電流音過後,電話終於通了。
「喂~」
「誰啊?」
「你是不是有神經病?」
「大晚上的一直打,一直打,到底有完沒完?」
「是不是給你臉了?」
「你說,你是誰?」
「有本事告訴我地址,我明天不把你腦漿打出來就不算完。」
「一直打,一直打,沒有一點消停。」
「你是不是沒腦子?」
「啊?」
「你倒是說話啊?」
「媽的,就沒見過你這種犟驢!」
「艹!」
「有本事立馬報名字出來,屎給你打出來!」
「一直打,一直打,沒完沒了的打!」
……
電話里憤怒的咆哮聲,把小花嚇得根本不敢說話。
更關鍵的是,毛宇告訴她,他的朋友是女的,可這電話里傳來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而毛宇聽到電話里傳來男人的聲音,卻是頗為急切的通過小花問道:「你是誰?黎小筱呢?」
此時的電話聲音嚴重失真,不是經常打電話聊天,基本聽不出來另一頭是誰。
聽到電話里傳出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夏友仁一愣,看了眼旁邊裹著一層薄被,整個人精疲力盡,不想絲毫動彈的黎小筱,語氣也放緩了下來,「你找小筱幹什麼?」
晚上黎小筱想要喝酒,他就陪著喝了一點,然後稀里糊塗就來到酒店。
真是喝酒誤事啊!
本來兩個人正激情,但偏偏這個電話一直打,一直打,一刻都不消停。
好不容易釋放了壓力,他這才接起電話罵了過去。
你說,這打電話的人是不是有神經病?
是天塌了,還是地陷了?
這個電話不打通就不行了是吧?
只是他沒想到電話那頭竟然是個女人,聽聲音年紀應該不大,最多十幾歲。
想到自己剛才罵了那麼久,還要把對方的腦漿打出來,夏友仁有些不好意思。
可他的確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電話那頭繼續說道:「我找黎小筱,你把電話給她。」
夏友仁道:「她現在沒空,你有什麼事跟我說?」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問道:「那你是誰?為什麼拿著黎小筱的電話?」
夏友仁沒好氣回道:「這麼晚了,我當然是她男人了。」
「她男人?」
電話那頭呼吸一促,追問道:「她未婚夫剛剛去世,哪裡來的男人?」
「喲呵~」
夏友仁眼睛微微一眯,「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
「你快說,你到底是誰?」
電話那頭繼續追問道:「你再不說我就報警了!」
「我都說了我是她男人。」
夏友仁朝著旁邊抓了一下,黎小筱忍不住哼哼一聲,「你這人是不是有病?一直打破砂鍋問到底,你還沒說你是誰?」
他剛才光顧著發火去了,現在才想起自己還沒問對方是誰。
只聽電話那頭說道:「我是毛宇,是黎小筱最好的朋友,你到底是誰?」
夏友仁:「???」
……
被舔狗堵被窩了,怎麼辦?
在線等,急!
美羊羊:沸羊羊,喜羊羊沒力了,快來推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