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惡毒的詛咒
第24章 惡毒的詛咒
林玉芝被老豆強行帶回去,夏友仁也只得灰溜溜的開車回家。
心中燥熱難耐,今天晚上又是一個辛苦且難眠的夜晚。
沖了一個冷水澡,沒有穿衣服,夏友仁赤條條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一個字——涼快!
將楚人美的眼淚和楚人美的手鐲拿出來,夏友仁仔細的端詳著。
楚人美的眼淚是三粒水滴狀的藍寶石,拿在手裡冰冰涼涼並沒有什麼特殊。
可一旦放進水裡,那將是美姨上門大寶劍,問心問情。
當然,水不能太多,否則就沒有了效果,就正常水杯一杯水的量。
再看楚人美的手鐲,材質有些軟,像是銀質,上面古樸的花紋繞了一圈,鐲面似乎還有字。
夏友仁拿起來仔細辨認,寫的是——「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這不是八戒的口頭禪嗎?
再看鐲身內側,依舊有著字,而且這字密密麻麻的還有很多。
「我盼他娶妻,妻嫌;生子,子弱。」
「常病痛,常嘆息,常悔恨。」
「窮困潦倒,涕淚縱橫,無可奈何。」
「恨!恨!恨!」
「怨!怨!怨!」
「死!死!死!」
好深的怨念,當真是怨念滔天!
每一個字都狠狠的敲擊在夏友仁心上,看得他脖頸發涼。
這美姨也太狠了。
要是往前推幾百年,不得來個六月飛雪。
夏友仁嘗試著戴在手上,依舊是冰涼的觸感。
可他一個大老爺們帶一個手鐲總有些怪怪的,要是換成戒指就好了。
夏友仁忽的心中一動,他發現了一絲特殊。
這楚人美的手鐲竟然可以自由變換尺寸。
最大可以大到套在脖子上當項圈,最小則是普通筷子粗細。
將之變換成一枚銀色戒指,套在右手中指上。
別說,看著還挺洋氣。
而且變成戒指后,隨著戒面的縮小,原本就不怎麼看的清的毒誓,此刻也成了一個個針眼。
收拾好心情,夏友仁回房間睡覺。
虎見之,龐然大物也,以為神,蔽林間窺之。
……
第二天,依舊是起了一個大早去醫館接女朋友上班。
看著臉色依舊不爽的老登,夏友仁抱著一雙胳膊靠在門口,「岳父,今天你有沒有空啊?」
「沒空。」
林正英沒好氣道:「我昨天就已經翹了一天班了,周圍的街坊鄰居過來看病都沒得看,要是再不守在醫館里掙錢,恐怕就要去要飯了。」
說到這兒,林正英眼中閃過一抹極深的怨念,「不像某些人,什麼也沒做,也就是動動嘴,就白賺六百萬。」
「既然沒空,那就算了。」
夏友仁搖頭嘆息道:「我還說等會兒我們去銀行兌了支票,然後我們兩人去車行一人買一輛車。」
說罷,夏友仁就轉身招呼已經收拾好的林玉芝,「阿芝,走了,我送你上班,然後我一個人去銀行兌支票,再然後去車行買一輛虎頭奔,你這輛賓士以後給我們家保姆上街買菜用。」
「來了。」
林玉芝提著一個黑色的包包,一把挽住男友的胳膊,「我們走吧。」
男友和老豆的事她懶得摻和,兩人只要一見面,不是伱看我不順眼,就是我看你不順眼,不鬥幾句嘴都吃不下飯。
眨了眨眼睛,林正英懷疑自己聽錯了,但還是連忙將夏友仁叫住,「臭小子,你給我站住。」
夏友仁停下腳步,「什麼事啊岳父?」
林正英噔噔的小跑著來到准女婿前面,瞟了眼憋著笑的女兒,也顧不得自己的高冷人設,「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
「什麼真的?」
夏友仁輕輕摳了摳腦袋,一臉疑惑道:「我一大早過來,連早飯都沒的吃,記憶力嚴重衰退啊!」
這老登夠狠,他原本還想著過來混個早飯,可結果倒好,不僅碗洗乾淨了,甚至連鍋都涮了兩遍。
「阿仁,你想吃什麼?」 能屈能伸方為丈夫,林正英果斷道:「我現在立馬就去給你做。」
夏友仁悠悠道:「我現在要送你寶貝女兒去上班。」
林正英笑道:「送完了回來吃也來得及。」
夏友仁一攤手,「關鍵是等會兒我也要去上班啊!」
「那就去的路上買來吃。」
林正英一邊說,一邊往樓上去,「你們等等我,我換一身衣服就下來。」
夏友仁大聲問道:「岳父,你不是要在醫館坐班看診嗎?」
「天天坐,屁股都坐痛了,我辛辛苦苦一輩子,給自己放兩天假怎麼了?」
林正英笑道:「再說了,醫館不還有阿炳嗎?一般抓藥什麼的沒問題。」
夏友仁繼續調侃,「可街坊鄰居要是有個什麼病痛,你不在,那不是讓人家白跑一趟?」
「得了大病早去醫院了。」
林正英依舊振振有詞,「來找我的都是一些小問題,耽擱一兩天也沒事兒。」
扶著樓梯護欄,林正英還不忘叮囑道:「你們不許走,等我兩分鐘,就兩分鐘。」
望著匆匆上樓的林正英,夏友仁笑道:「你老豆還真逗。」
林玉芝翻了一個白眼,「那是你岳父。」
很快,林正英就換好了衣服下來,比較正式,一絲不皺的黑色西服,擦的鋥亮的手工牛皮鞋。
夏友仁打趣道:「岳父,又不是我們結婚,你穿這麼正式幹嘛?」
「買車嘛。」
林正英一張老臉掩不住的笑容,「當然得穿帥氣一點了。」
依舊是將林玉芝送到文氏集團大樓下面,約好下班來接。
來到報社樓下,把車停好,夏友仁叮囑道:「岳父,你就在車裡等我,沒事吃兩個橘子,我最多半個小時就下來。」
「好。」
林正英應了一聲,然後左右看了看,車裡也沒有橘子啊?
夏友仁作為記者雖然時間比較自由,但每天早上還是要到公司簽到,有什麼任務也要跟直接領導打一聲招呼,交代一下。
來的有些遲,大廈大部分人都已經上班了。
夏友仁習慣性的往電梯走去,但走到一半,他卻停了下來。
他又看見了那個人比花嬌的長發女人。
依舊是一身幹練的紅色職業裝,襯托著她成熟嫵媚的氣質,特別是她那性感誘人的紅唇,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
尤物啊!
只是可惜了。
「叮~」
電梯到了,長發女人主動遞給夏友仁一個笑容,「你幾樓?」
夏友仁輕輕舔了舔嘴唇,緩步走了過去,「我十二樓!」
他能感覺到前面有一股陰冷的氣息,正不斷對著他侵襲,但卻都被他中指上的那一枚銀色指環擋住。
輕輕撥弄著耳邊的一絲秀髮,女人主動介紹道:「我叫阿珊,在十五樓的證券公司上……」
「啪~」
還不待女人說完,夏友仁一個耳光就扇了過去。
「我夏友仁生在新中華,長在紅旗下,一輩子光明磊落,一身正氣,一般情況下我不打女人。」
「但你是列外!」
「啪~」
說罷,反手又是一個耳光。
「嘭~」
可能是這一巴掌用力太猛,紅衣女人的腦袋竟然被扇飛了出去。
伴隨著自由落體運動,先是撞在牆上,然後掉在地上滾了兩圈,最後停在夏友仁的腳邊。
看著腳邊的腦袋,夏友仁被嚇了一跳,想也不想就踹了過去,也不坐電梯,繼續走樓梯鍛煉身體。
看著去走樓梯的夏友仁,阿珊蹲下身子把自己的腦袋撿回來裝上,默默流著眼淚,心中一股莫名的感傷。
她做人的時候被欺負,變成鬼還被欺負。
她豈不是白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