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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1.第380章 赦免任務,樹洞藏屍

  接下來,齊臨一邊坐著喝茶,一邊傾聽著雲牧之的講述,算是更新了一下元炁界的情報。


  畢竟李浩然對元炁界的了解,那都是十年前的舊情報了。


  而元炁界最近這十年來發生的新鮮事兒可不少,比如三眼古魔入侵元炁界、太上長老踏入第九境之類的事情,都是最近幾年剛發生的,這些新事件,都得好好了解一番細節才行。


  從雲牧之那裡了解完這些事件的諸多細節之後,齊臨、伊蕾娜、凱瑟琳三人就在道觀里住了下來,準備等待雲牧之口中的赦免任務到來。


  而這一等,就是大半個月過去。


  ……


  ……


  「嗯?」


  黎明時分。


  盤坐在道觀屋頂,準備在紫氣東來之際吐納修鍊的雲牧之,忽然睜開眼睛,轉頭望向東方。


  只見赤陽升起,劃破了天穹黑幕。


  這場日出將溫暖陽光帶給了元炁界的生靈,也將浩瀚紫氣,帶給了此界的修道之士。


  但是對雲牧之來說,今天稍有不同。


  因為今天伴隨紫氣東來的,還有一頭碩大的白色紙鶴!


  只見紙鶴拍打著白紙羽翼,由遠及近,一眨眼,就落到了石龜山顛的天元分觀之外,掀起一陣煙塵。


  這紙鶴靠近了才更顯巨大,體型竟是和大象都差不多了。


  「這什麼玩意兒?」


  伊蕾娜推開道觀的大門,從中走了出來,看著降落在不遠處的巨大紙鶴,頓時心生好奇。


  「是宗門那邊的紙鶴傳信!」


  雲牧之站在屋頂,略顯激動地說道:「宗門在這種時候給我傳信,肯定是派來赦免任務了!」


  「那就打開看看吧。」


  這時,齊臨也從道觀的屋內走了出來。


  話音剛落,凱瑟琳也走了出來,站在齊臨身旁。


  雲牧之隨即從屋頂上一躍而下,輕飄飄的落地,走至道觀外,右手捻決,朝面前這頭巨大紙鶴輕輕一點,白色靈光從指尖迸發而出,融入紙鶴。


  「嗡——」


  轉眼間,紙鶴就迅速攤開並縮小,從體型似象的巨大紙鶴,變成一張正常大小的信件,飄到雲牧之手中。


  他低頭望去,看見信上字跡的同一時間,一道威嚴的男子嗓音也從中傳出。


  「吾乃天元道宗的執法殿長老,姜公元。


  兩個月前,清水山脈的分觀之主陳惠,留在道宗的魂燈忽然熄滅。


  道宗隨即派遣兩名五境的外門弟子,前往清水山脈的道觀,但結果是並未在道觀里發現屍體。


  這兩名弟子隨即在山中展開搜查,最後傳回的信息是,他倆去到了山腳的清水村稍作休整,得到了村民招待。


  而等到半夜,他倆的魂燈就熄滅了,死亡時間幾乎是同時。


  於是,在前些天,我們又派遣了三名更優秀的內門弟子,組隊前往清水村。


  他們分別是,


  體修張石;


  術修李成文;

  醫師上官雪;

  三人皆是第七境的修為。


  其中,張石是此次調查行動的隊長。


  雲牧之,如果不出意外,當這封紙鶴傳信到你手中之際,他們三人也接近清水山地界了。


  現在!


  石龜山分觀之主雲牧之,吾以執法殿長老的身份,命令你即刻關閉道觀,奔赴清水山脈的清水村,與張石三人匯合,加入調查隊伍,共同調查並解決清水山事件,不得有誤!


  等此間事了,你便能獲得赦免機會,重歸內門!」


  「嗯……」


  雲牧之拿著信件,眉頭緊鎖。


  「你覺得會是什麼情況?」


  齊臨走到雲牧之身旁,看著他手中的信件說道。


  「也許是大妖作亂。」


  雲牧之想了想,說道:「據我所知,清水山脈的分觀之主陳慧,是一名七境巔峰的年邁修士,而信上的說法是,兩個月前陳惠的魂燈滅了,也就是死了。


  然後,道宗派了兩名五境的外門弟子前往調查……其實也就是收屍。


  道宗那邊,一開始可能認為陳慧是壽終正寢了,於是就派了兩個外門弟子去收屍,畢竟陳慧確實是歲數大了,壽元將盡。


  但事實證明,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這兩名外門弟子的突然暴斃,足以說明陳慧的死有蹊蹺,極有可能是被殺的。


  要我說的話,估計是清水山脈出了一頭七境甚至八境的大妖,先後把陳慧和那兩名前來調查的外門弟子都吃了,所以這一個赦免任務,大概率是一個斬妖除魔的任務。」


  「我可以出手幫你。」


  齊臨看著雲牧之,遲疑道:「但是,信上說,你們天元道宗還給你派了三個隊友?那到時候見面之後,我們的身份怎麼說?你給我們編個假身份?」


  「不需要。」


  雲牧之搖搖頭,說道:「你們是域外來客的這件事,如實說明就行了,不需要隱瞞,也不能隱瞞,否則回了宗門之後,對於你們要進入太玄山借道回家的事情,就更加不好解釋了。」


  「倒也是這個理。」


  齊臨輕輕點頭,然後又問道:「話說你的這三個隊友,你認識么?」


  「認識是認識,但不熟。」


  雲牧之稍稍思索,說道:「這三個人都是我的師兄、師姐輩分的,而據我所知,他們似乎並不是道子那一派的,至少在我的印象里,他們和道子的關係也很一般。」


  「行吧,那就這樣,事不宜遲,我們出發!」


  齊臨轉過身,走到道觀的低矮圍牆外邊,朝伊蕾娜和凱瑟琳招了招手。


  「總算能開始辦正事兒了。」


  伊蕾娜伸了伸懶腰,和凱瑟琳一起走到齊臨身旁。


  「……」


  雲牧之先是走進去關上道觀的大門,然後退出來,將圍牆的門也關好。


  這座位於石龜山的小小分觀破敗潦倒,一窮二白,也沒什麼東西要收拾。


  雲牧之此番離開,只是背負雙劍,左右腰間懸挂一桿狼毫毛筆,一個青綠葫蘆罷了。


  「被流放至此六年有餘,總算能離開了……」


  雲牧之輕聲感慨了一句,然後轉過身,走向齊臨三人。


  只見他一邊走,一邊左手捻決,憑空攝來幾滴水珠凝成水團,然後右手拔掉頭頂的一根黑髮,丟進了水中。 轉眼間,黑髮消散,水團變黑,如同墨水。


  接著,他取下腰間的那一桿狼毫毛筆,蘸了蘸浮空墨水,瞬間將墨水吸干。


  筆墨備好,只差畫紙。


  可是道觀里的紙張前幾天就消耗殆盡。


  「算了,天地亦可作我畫卷。」


  雲牧之右腳踩平泥土,然後蹲下身子,直接在這片土地上作畫。


  齊臨好奇看去。


  只見雲牧之神情淡然,筆法嫻熟,沒兩下,一隻栩栩如生的水墨青牛便躍然紙上。


  哦不,是躍然「土」上。


  「起!」


  雲牧之重新將毛筆掛回腰間,然後單手捻決,將這頭畫在泥土表面的水墨青牛,直接從土裡扯了出來,化作一頭宛若活物的青色水牛。


  「哞——」


  青牛甩了甩尾巴,然後在齊臨好奇的注視下,緩緩一分為四,就像複製粘貼似的,直接變成了四頭一模一樣的青牛。


  「有意思,這就是以『炁』為基礎的道術?」


  伊蕾娜見狀,頓時眼睛一亮。


  齊臨瞧著也有些新奇。


  這跟神筆馬良似的,畫啥來啥。


  「小小道術,不足掛齒,諸位,我們走吧。」


  雲牧之站在其中一頭青牛的旁邊,朝齊臨三人笑著說了句,然後就翻身上牛。


  「嘿,還挺有意思的。」


  伊蕾娜樂呵呵地騎上了一頭牛。


  齊臨和凱瑟琳見狀,便也各自騎上了一頭牛。


  「走!」


  雲牧之輕輕拍了拍座下青牛的腦袋,然後四人座下的青牛就腳下生煙,騰雲駕霧般飛天而起,一眨眼就飄上了天空。


  四頭青牛在幾個呼吸間,便帶著四人跨越數百丈距離。


  齊臨、伊蕾娜、凱瑟琳、雲牧之四人,就這麼騎著青牛,以驚人的速度掠向天邊,不斷朝清水山脈的位置進發。


  ……


  ……


  兩天後,

  清水山脈。


  陰冷的寒流席捲山野,月黑風高,雨霧起伏。


  妖邪異怪之流,最喜在這般天氣出行,所以對普通百姓來說,這顯然不是一個外出的好時候。


  但此時卻有一行四人,騎著青牛,迎著夜雨緩緩而來,沿途所過之處,雨霧盡皆退散幾尺,好似不敢靠近。


  他們,正是連夜趕了兩天路,從石龜山一路來到清水山的齊臨、伊蕾娜、凱瑟琳、雲牧之四人。


  「嗯?」


  忽然,雲牧之眉頭一蹙,詫異地朝左側望去。


  可一片細雨濃霧,根本見之不清。


  「呼——」


  雲牧之見狀,隨即輕輕吹了口氣,起初毫無動靜,但轉瞬間就化作一陣強風,硬生生吹散了前方百丈的霧氣,顯現出一方陰暗樹林。


  樹林深處,是一棵最為粗壯的榕樹,被些許紫藤纏繞樹榦。


  這似乎是一種植物間的寄生。


  齊臨發現那棵大榕樹有個樹洞,被紫藤蓋住大半,隱約可見樹洞內部有道人影。


  不是活人。


  「那是什麼啊?」


  伊蕾娜瞧著這一幕,莫名感覺很不舒服,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雙臂,「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感覺那裡有一股子噁心的死靈氣息,正常屍體不會散發這麼濃的死靈氣息。」


  「確實。」


  雲牧之輕輕點頭,說道:「那紫色藤蔓名喚『紫血怨藤』,只有在陰氣怨氣極重之地才會生長……嗯,說起來我其實不知道清水村具體在山裡的哪個位置,我去找它問問路吧。」


  說罷,雲牧之翻身下牛,然後好似縮地成寸般,幾個邁步,便跨越了數十丈距離,來至大榕樹面前。


  他抬起右手,並指做劍,由上而下,割開了覆蓋樹洞的紫藤。


  一具猙獰的枯瘦乾屍,隨即出現在齊臨等人的眼中。


  這乾屍的手腳扭曲摺疊,顯然是被硬生生塞進了並不算寬敞的樹洞之中。


  「嗯?」


  齊臨遠遠地瞄了眼,然後就發現這男屍竟是個閹人,沒了根。


  「喂,你娘喊你回家吃飯了,醒醒。」


  雲牧之單手捻決,掐了個招魂術,左手不斷在乾屍面前搖晃,陣陣幽藍色的微光從指尖蕩漾開來。


  剎那間,陰風起。


  在夜色的籠罩下,大榕樹的枝葉不斷晃動,發出「簌簌」聲響。


  「咦~」


  伊蕾娜打了個寒顫。


  好像有些冷了。


  「家……家……」


  樹洞乾屍的唇口緊閉,但體內卻忽有沙啞聲音響起。


  「對,家。」


  雲牧之面帶微笑,行禮道:「這位兄台,勞煩問個路,這附近的清水村怎麼走啊?找了半天硬是沒找著。」


  話音剛落,乾屍好似真的聽懂了一般,右手食指輕輕一勾。


  雲牧之隨即望去,輕輕點頭,「哦,南邊啊,懂了,多謝多謝。」


  「話說,兄台你這又是什麼個情況呢?」


  得到答案之後,雲牧之倒也沒急著走,而是看著這一具被殘忍塞進樹洞里的男子乾屍,疑惑地問道:「你是怎麼淪落至此的?這怨氣重的,我再來晚些你都能屍變化僵了,你究竟有何冤屈,不妨講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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