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119章 不一般
第119章 不一般
那精通金丹之術的道士聞言。
也多看了石堅兩眼。
所謂妖屬。
也就是披毛戴角之輩。
不算是什麼好詞。
特別是對一個正經道士來說。
更是如此。
他觀漕運龍王,不是故意。
純粹是心直口快。
想什麼,就說了什麼。
人就如此。
聽聞了此言。
津門城隍也察覺不妥。
他知道自己老友,嘴比腦子快的老毛病。
這一次,在石堅這事情上,又犯了。
石堅倒是不惱怒。
他知道漕運龍王為什麼這麼問。
漕運龍王一拍石堅的身子骨,
立刻就察覺出了石堅的不凡。
主要是石堅的根骨,築基堅固。
儼然就不似真人。
實在是太紮實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發現石堅的根基紮實。
就算是有前輩的妖類,也未必比得上石堅。
石堅這模樣。
那簡直是令人難以想象。
甚至於,漕運龍王懷疑他是不是就是正經的龍子龍孫。
得到了家族庇佑。
祖宗恩蔭。
所以得到了諸般好處。
有了這般基礎。
就算是他。
根基也無眼前這道人,如此的結實,深厚!
不是人修道之後,
根骨就一定如此的超凡脫俗的。
修道,只是一個「修」的過程。
在這個過程之中,會得到什麼樣子的回報。
那都是未可知的事情。
沒有「一定如此」的原因和可能。
石堅修行閃電奔雷拳,雷雨之夜築基成功。
在修行拳法的同時,他也在全方位的改變著自己。
這就算是換一個人。
施展閃電奔雷拳。
他也不可能有如此效果。
閃電奔雷拳和石堅實在是太貼合了。
被石堅突破了極限的閃電奔雷拳。
對石堅來說,簡直就是量身定製!
石堅張嘴,津門城隍就立時打了圓場,笑著拍了自己老友的雙肩說道:「好你個漕運龍王,居然敢和茅山搶人。
怎麼,現在都敢說茅山的高道,是你的龍屬了?
怎的?
石道長這位茅山高道,叫你動了心,要和茅山搶人了?
難道伱還要拉著他去做龍王不成。
他做了龍王,你做什麼?」
輕輕巧巧一段話,就將此事揭過,隨後他說道:「好了,諸位進去,要開席了。」
眾人回到了城隍廟之中,分位落座。
城隍為主。
漕運龍王為副。
石堅是客。
兩人作陪。
就是如此的一個形式,諸人坐定之後,各色菜肴紛紛而上。
聞老只一看這些菜蔬,就看得出來此等宴席,是從津門好幾個著名的大酒樓之中端出來的。
上頭還冒著熱氣嘞!
也不知道城隍老爺是如何三更半夜將這熱菜端過來的。
不過這種機會,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夠遇到的。
所以聞老只是吃。
別看聞老年紀老,可是他動作可不慢。
石堅莫名想到了自己前世。
看到的村子裡面搶席吃的老人。
那動作,一模一樣。
動作穩准狠,並且聞老還多了一樣。
那就是不叫人討厭。
城隍不吃,只是和老友談話,飲酒。
石堅也吃了一些。 那些菜肴,也如流水一般,絡繹不絕。
直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看到津門城隍落下筷子之後。
剩下來的幾人也立即落下筷子。
知道這一次,真正重要的事情來了。
金丹道人和聞老,都挺直腰桿,坐了起來。
果不其然,津門城隍將筷子放下,對著諸位拱了拱手。
金丹道人和聞老,石堅,都還禮城隍。
城隍說道:「這一宴席,是為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情,
是為我老友漕運龍王,接風洗塵。
第二件事情,是為了感謝石道長,為我津門除害。
兩件大喜事,合併成為一件喜事。
合該慶祝!」
的確如此。
聞老確定了自己心中所想——這道人,真是最近津門出現的殺神。
莫看是一個道士。
兩天時間。
就將這在津門囂張跋扈的「天慈聖母」拔了。
這就算老頭是一個俗世奇人。
也沒有見過這麼狠辣的人。
狠人!
狠人!
老頭立刻將石堅面貌記下。
知道絕對不可惡了這等人。
說罷了之後,城隍又說道:「自然,除此之外。
還有一件小事。
想要請幾位幫忙。
若是別人,我還不放心,但是諸位,都是津門的老人了。
津門之中,但凡發生什麼風吹草動的事情,都躲不開幾位的眼睛和耳朵。
所以請你們過來。
為我參詳一二。」
兩人聞言,立刻拱手,連說不敢。
還欲再度客氣,漕運龍王放下筷子,再飲一杯小酒,看起來人微醺。
他插嘴進來說道:「好了,不用如此客套。
先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們能參詳的,一定給你參詳!」
於是乎,石堅將事情實情相告。
特別是提出來在剷除了天慈聖母的時候,忽然出現的那骷髏腦袋。
聽到了這裡,
金丹道人皺眉,聞老不動聲色。
漕運龍王則是又接了一杯酒。
飲酒之後,漕運龍王感覺場面有些冷。
於是他眼睛一掃,指了指自己的徒子徒孫說道。「好了,你來說。」
見到自家祖師爺指定叫自己說。
聞老方才斟詞酌句的說道:「小老兒說的,也未必正確。
石道長就是這麼一聽。
石道長說的這骷髏頭啊。
我還真的聽人說過。
津門之中,多有奇人。
我就認識一人,名字叫做地師。
他這輩子就是和土打交道。
他這一雙眼睛,說是能看穿風水地脈,就在這幾年之前。
我記得我還見過一次地師。
地師慌慌張張,匆匆忙忙,他來找我,說是請我在七月的月圓之夜。
給他在這津門的河裡。
給他撈一個什麼東西出來。
小老兒,一個賤骨頭,別的事情也全然不會。
可就是在這探水這方面,有點小才能。
於是,那天晚上,小老兒就下水。
從水裡,撈出來了一個錦盒。
地師看到了這錦盒,面色就大變,說是『怎麼如此』,『怎麼如此』。
失魂落魄走了。
說是不久之後。
這地師,就得了一場怪病,死了。
但是啊,地師還有一個徒弟,衣缽弟子,是他哥哥的孩子。
他應該知道一些什麼。」
說到這裡,他說道:「因為他看的地方,可能就是現在建立了聖母廟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