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第49章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石堅端詳著此物。
此物看起來不像是殭屍。
殭屍沒有他如此靈活。
除非是已經屍毛收縮，成為飛僵。
亦或者是飛僵的變種。
飛天夜叉。
或者是游屍（殭屍大時代）。
方才可以化作這樣。
若是飛僵，石堅也能一戰。
飛天夜叉和游屍。
石堅不清楚，未曾見過，想要碰碰。
通常來講。
殭屍也能說話的。
但是殭屍說的話，叫做屍語。
他們已經自成一派。
死中向生。
成為了一種新的物種。
並且，在學習「外族」語言這一方面。
石堅知道，自己天賦，不如林九。
行就是行。
不行就是不行。
石堅從來不騙自己。
但是他看著身邊的這衙役——這城隍廟衙役冒著煌煌天雷趕過來，說有大事情要告訴他。
不過首先。
他要處理一下這裡的大陰德。
石堅趕了過來，如一道閃電。
還裹挾著此人。
嚇得此「人」心驚膽戰。
所以，石堅現在問衙役。
這是什麼陰德。
重要的是，這是一個什麼物種？
石堅渾然未將眼前之「巫王」放在眼裡。
這「巫王」的確是有幾把刷子。
但是也僅僅是有幾把刷子而已。
築基期妖魔三下方可打破的金色秘籙。
他也花費了不少時間才能打碎。
他的實力。
也就是築基左右。
要是石堅未曾領悟「雷紋」。
兩人其實都是築基水平。
石堅的築基和別人的築基也不一樣，他是天雷雷雨夜，藉助天雷鑄造的基石。
是一種很另類的築基。
和此刻佔據上風的妖魔。
不相上下。
至於說衙役，他看著「巫王」，說道：「這種不死不生，逃避輪迴的『活死人』，其實就是積攢陰德，最好的資糧。」
話畢。
石堅就明悟了此物為何。
聞言，再度握拳，整個人都如雷電鑄就，但是那雷電卻全部都引而不發的包含在了他的身上。
「等等！」
巫王見狀，肝膽俱裂。
他不甘心！
他不願意。
他謀劃了不知道多少年長生野望，不願意就在此刻成空。
他張嘴想要說出來什麼。
但是，
很可惜。
石堅並不想聽他說什麼。
一拳。
石堅的一拳，將此「巫王」所有的野望都湮滅在了歷史之中。
就連道士想要成道，都要經歷幾次考驗。
道士之法，還是正途。
更何況巫王這樣的，真正的逆天而行的手段呢？
石堅就是他最後一關的劫難。
一拳打在他的身上。
「巫王」被打飛了出去。
但是緊接著，萬道雷霆如刺蝟一樣刺下，扎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巫王」發出不甘的怒吼！
他不甘心！
他謀划許久。
他看到了許多。
但是唯獨沒有想到，自己被盜墓賊帶出來，在一個雷雨天出來之後，會遇見了一個會施展雷法的煞神。
被一拳秒了。
石堅也收回了拳頭，他體內的氣息，差不多被消耗一空，這一拳，耗費了他兩枚「雷紋」。
一枚磐石「雷紋」。 一枚迅捷「雷紋」。
一雷至，萬雷發的殺傷力。
超出了石堅的想象。
這也並不算是什麼。
外面尚有千萬雷霆，石堅張開嘴巴，將這外面的千萬雷霆都吞入「肚腹」之中。
露出了外頭的光芒來！
正所謂是天光展露。
雲銷雨霽，
再度回過頭來的時候。
石堅什麼話都沒有說。
但是他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了林九的葫蘆上。
林九立刻想了起來，在他的葫蘆裡面，還有大師兄給的一枚「雷紋」。
有外人在場。
石堅什麼話都沒有說。
也不用說了。
林九這算是下山之後，為數不多的第一次正式鬥法，忘記了一些事情也很正常。
他現在剛下山。
不是殭屍道長。
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道士。
只不過有的錯誤可以犯一次。
有的錯誤。
一次都不能犯。
石堅將自己的師弟千鶴扶了起來，城隍廟衙役在一邊說道：「石道長，你有所不知啊。」
那衙役說道：「這件事情還要從抓住的魂魄說起來。
就在一天之前。
在粵地治下的村子里。
陰差又抓到了一個妖人的魂魄。
這妖人藏在山裡。
煉製術法的時候，被萬鬼反噬。
正好陰差勾魂路過，趁著機會，逮住了此人，未叫他神魂俱滅。
稍微拷打了一下他的魂魄。
陰差發現了了不得的大事。
有大陰差來城隍廟，將這些事情告訴了城隍爺。
現在城隍爺正在請所有人，前去商議。
本來這一場商議會，不會有石道長的位置。
但是，
海大人以自己本人的臉面，保舉了石道長，請石道長露臉！
故而，兩個時辰之後。
會有人專門來請石道長。
還請石道長不要誤會了吾之同僚，將他們給打死了。」
那衙役說道。
石堅問道：「那差官要去何處？」
衙役笑容苦澀說道：「還不是託了這些人的福啊。」
他無奈的說道：「上面傳下來消息，說外地來的那些妖人，打算在花都來一場血祭，請『妖神』下凡。
所以，
我們現在時時巡邏。
片刻不敢停歇。
石道長也知道的，都城隍廟節制整個粵地。
無事的時候，我們享受萬家煙火。
出了事情，自然也要我們頂上去才是。
最近城隍廟引來送往的這些人，大多都是紙人。
還有城隍爺借來的新喪之人。
毛手毛腳，多有得罪，道長也不要見怪。」
他拱了拱手，欲言又止。
石堅已然明白了。
他一邊摸著千鶴的脈搏，一邊說道：「若是差官有什麼可以叫我們積攢陰德的地方，還請告知於我。」
衙役聞言，大喜。
臉上的褶子都舒展開了。
「此言大善，大善！道長心繫百姓，大仁大義，大仁大義！」
石堅點了點頭，那位相熟的衙役恭維兩句，方才偷偷摸摸對石堅說道：「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必然是當講的。
衙役左右看了看，知道這是自己掏出誠意的時候了。
他說道：「我那日見了，石道長在陰間也有相熟之人？」
石堅點頭。
衙役說道：「那關於這陰德之說，其實陰間是有一本陰德簿子的，原則上，是不許人看的，但是……」
石堅明白了。
原則上不許看。
那就是可以看。
他稽首說道：「感謝差官提醒。」
衙役笑容滿面說不耽擱石道長寶貴時間，走了走了，走的時候，給石堅又留下來一道牌子。
只不過上一道牌子是官家牌子。
這一道牌子，就是私人牌子了！
其中含義。
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