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第197章
第197章
簡易還是第一次親眼見識到真正的戰爭,不同於馬西利亞港口的「事後」狀態,而是現在進行時的以「千人」為單位的廝殺。
曾在書上看過的與戰爭相關的字眼與描述,影視作品中看到的有關戰爭的片段,在下方真正的戰爭咆哮中顯得蒼白且無力。
空氣中充斥著令人作嘔的血腥,硝煙瀰漫,城池上方天空陰霾密布,蒼茫大地上血流成河,橫屍遍野。折損的利劍與長矛被半掩在紅色的泥土中,在昏暗的天色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這是一場攻城之戰,滿身血污的羅馬士兵們不斷地向駐守城市的聯合帝國士兵發起衝鋒,血紅的雙眼中涌動著無法化解的仇恨。
幾乎每一秒都有炙熱的鮮血揮灑空中,然後侵染大地,再待最後失去溫度。
就像是放棄了自我的殺戮機器一般,士兵們無差別地對待著與自己一樣的生命,在這裡,幾乎看不到任何人的尊嚴以及人性的光輝。
在這裡,生命被讀作肉。
傷者的呻吟,絕望的哭喊不斷從下方傳來,饒是簡易為了以防戰爭真的已經開始,已經提前讓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一時間也因戰爭的殘酷說不出話來,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張了張嘴,簡易忽然發現自己因為下方戰爭的殘酷沒能發出任何聲音,遂連忙強制性地壓下內心的震撼與不忍。
「Rider,大姐,巴依,制止他們。」
……
距離城池(前線)不遠的羅馬大軍軍營,聽到遠方的喊殺聲停下的那一刻,剛剛回來的埃迦路嘴角上揚,浮現一抹淡淡笑意。
「王后,你果然出現了。」
事實上,兩軍才剛剛交上手沒多久。
經過幾天的跋涉,埃迦路於昨晚遇上了迎面而來的聯合帝國的數萬精銳軍隊。
埃迦路深知,即便己方大軍有著自己皇帝權能的加持,但說到底只是臨時拼湊從未訓練過的軍隊而已,真要硬打的話似乎不佔優勢。
除非自己親自上場。
畢竟,對面的軍隊那都是曾經在羅馬帝國受過訓練的正規軍,自己臨時拼湊起來的羅馬軍隊與他們在軍事素養上差距過大。
最終,埃迦路選擇的戰術是困字決。
在不是從者卻比一般從者還要強力的埃迦路不講武德的魔力威壓還有個人武力碾壓下,聯合帝國的軍隊損失慘重,只能退守最近的城池。
在埃迦路的命令下羅馬軍隊將城池團團圍住,但卻沒有發動主攻,而是只讓小股小股的羅馬軍隊一次又一次發動進攻,為的就是讓對方疲於應對,靜待對方將城中的糧草耗盡,身心疲憊之時一舉拿下勝利。
另外,選擇這種戰術也不僅僅是為了這個,這次臨時拼湊的軍隊中摻雜著許許多多錯綜複雜的貴族精英勢力,在原來的時代就被這些精英勢力坑到死的埃迦路想要借這場戰爭最大限度地打壓帝國上層的貴族精英勢力,為的是鞏固自己這個羅馬皇帝的權力。
也因此,小股小股的攻城(送死)隊伍基本上都是與帝國上層的貴族精英利益相關的人員。
最後,最重要的原因當然是……
「哎?王后…」
當看到簡易的瞬間,埃迦路整個人直接當場愣住,似是完全沒有預料到對方竟然會第一時間孤身闖入自己的軍營之中。
「怎麼了?我的出現讓你這麼驚訝嗎?」簡易笑笑,「你發動這場戰爭所利用的名義上的目的不就是我嗎?」
簡易說完,埃迦路方才回過神來,向著在場的衛兵們施了個眼色讓所有人退下后,再難抑制內心的喜悅與思念,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
作為普通人,簡易無法反抗埃迦路滔天的愛意,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沒準備反抗,任憑對方對自己上下其手動手動腳以及耍嘴皮子功夫。
從對方難以抑制興奮的喘息聲還有略微有些粗暴的動作中,簡易能感覺到,對方離開了自己這個手藝人的幾天里大抵是快憋壞了。
然而,就在埃迦路被被愛欲沖昏頭腦,只想不顧一切將對方摁在地上就地正法來稍微緩解下自己的內心之渴時,卻忽然感覺到了什麼。
將堵住對方發聲器官的紅唇移開后,向著身下已經快被扒光的簡易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簡易則是勾起嘴角,回敬了對方一個神秘的微笑。
「王后,難道說伱有疾?」
「隨便你怎麼認為吧。」簡易聳聳肩膀,並未因對方的誤會生氣,也並未解釋。
事實上,在來之前,簡易讓斯忒諾為自己施加了魅惑技能,此刻,在簡易的眼中除了斯忒諾外,沒有任何女人能讓其坤動!
當然,也只限魅惑技能沒有失效的情況下,時間一久,魅惑技能失效的話大概就遭不住了,因為小老弟的前科實在太多了。
「不,不會的,因為之前在一起的時候王后你明明有反應的。」埃迦路否定了自己剛剛的話,眼神也跟著微微一變,不怒自威:「也就是說,這都是王後為了應付我的手段吧?」
見對方停止了動作,簡易順勢坐起身來,毫無畏懼的眼睛抵上了埃迦路的雙眼。
「真不愧是當過皇帝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氣勢十足不怒自威的眼神。」
簡易用三分調侃,三分漫不經心外加四分怒意的扇形圖般的口氣說出來的話讓埃迦路微微一愣,瞬間洞悉,看來,王后已經識破了自己此前的偽裝,也洞察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旋即一笑,又將簡易重新壓在了鋪著毯子,滿是鮮花花瓣的地上,並撕下了身上僅剩下的小老弟最後的護甲:機器貓短褲。
埃迦路的指尖輕輕劃過那垂涎已久的略有些纖瘦並不算精壯的身體,隨後俯下身子。
「應該說是彼此彼此吧,畢竟你也瞞了我不少事情呢,迦勒底,人理燒卻,人理最後的御主還有……人理修復。當然,無論是這件事,還是那個男人的事情(紅A偷襲)我都已經原諒你了,只因我對你的愛。」
簡易並未阻止埃迦路此時舔狗般的行為藝術,當然,也無力阻止,就只是像個毫無瓜葛者一樣,靜靜地望著頭頂的帳篷,沉默著。
直到埃迦路抬起頭,再次尋上簡易的唇準備印上之時,簡易才像是做出了決定一般,開口道。
「你無法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只是現在而已,遲早…不,很快,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夠得到完整的你。」
簡易搖了搖頭,偏移視線直視著埃迦路,雙眼平靜的可怕:「你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你真正想得到的東西,或者說,你想要實現的真正的願望。」
「什麼意思?」
「想要成為羅馬真正的皇帝或許是你的願望,但那個願望產生的原因卻是出自被他人利用,無法掌控自己命運的不甘心,換句話來說,你的真正願望只是想要掌控自己的命運而已。」
「王后,你知道我為什麼會不可抑制的愛上你嗎?無論是元老院那些貴族們還是我,你總能在極短時間裡察覺到我們在想什麼……」
「多謝抬愛,但就跟我之前說的一樣,在我們那裡我真的十分普通,自以為是的小聰明在那些擁有真正智慧的人面前連提鞋不配,幾乎沒有任何的才能,甚至就連個一技之長都沒有。」
埃迦路搖了搖頭:「沒關係,你說的那些我都不知道也不在乎,你在我心中就是最優秀的。」
雖然不是該笑的場合和時間,但簡易還是被逗笑了:「看在你這麼抬愛的關係上,我給你一句忠告,停手吧,即便折騰下去你還是什麼也得不到。有些東西,從一開始就註定是竹籃打水,羅馬皇帝,埃拉伽·巴路斯……」
見簡易道出自己的真名,埃迦路的眼神也認真了起來:「你是想讓我放棄現在的一切,回到原本的歷史中接受原來的結局嗎?」
稍微有些冷的口氣讓簡易意識到了什麼。
得,這姑娘現在百分之百以為自己這番話是在為了修正這個特異點修復人理。
「我只能說你誤會了,而且我也沒資格說出讓你放棄重來一次的機會,希望你老老實實接受原來歷史中既定命運的話。」
簡易認為,自己某種意義上就屬於重來一次的人生,上輩子集孔乙己、小鎮做題家、牛馬與韭菜多重身份於一體的自己,若不是異世界轉生重活一次的話命運大概也難以改變。
這樣的自己有什麼資格讓別人放棄好不容易到手的再來一次的機會呢?
「剛剛只是一句十分中肯的忠告。」
說罷,簡易微微側眼,看了眼不遠處的王座,冥冥中有種感覺,此時有一個肉眼無法觀測的存在就坐在那兒注視著這裡一切的風吹草動! 就在這時,埃迦路站起身來,當簡易的面穿好衣服,整理過凌亂的衣衫后,轉身回到了王位。
「王后,你很快就會改變你的想法的。來人,將王后帶下去小心照看。」
一門心思都是完全掌握自己命運的埃迦路此刻聽不進簡易的話很正常,不僅僅是因為簡易此前有隱瞞欺騙其的前科,還因為強大的實力帶來的信心暴增,以及當前手中的籌碼。
不僅實力強悍無人可擋,人理的關鍵尼祿的性命還在其的手中,對於此刻的埃迦路來說,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輸。
就像是一個手握能平定國內一切叛亂的百萬精兵,將皇帝與政權牢牢把控在手中的封建王朝的大將軍一樣,你忽然跟他說他此刻岌岌可危,他只會覺得你多多少少有點兒大病。
「慢著。」只穿著短褲的簡易拒絕了走進來的衛兵,后看向埃迦路:「我選擇孤身一人前來是想最大限度地向你表明我的誠意,你能否看在這個的面子上答應我幾個條件?」
埃迦路擺手阻止了衛兵們的動作,稍作思索後點了點頭:「我知道王后不會提過分的請求。」
「一,我希望軟禁我的地方是這裡。二,截止到明天早上,不要再攻城,當然,也不用擔心,那邊我也已經下令,他們也不會有任何動作,甚至不會出城,不信的話你可以派人監視。三,在明天早上到來之前,不要傷害尼祿,到了明天早上你隨意。最後一點,我希望在明天天亮之前,你能夠好好考慮我剛才的話,但凡改變想法,我都會接受,但也僅限在那之前。」
埃迦路並未第一時間回答,畢竟就簡易一貫的作風來說,絕不會無緣無故地提出這樣的條件。
這些條件,每一個必定都有著其深意。
「怎麼了?難道說你怕了嗎?」
早就猜到有這種可能的簡易祭出了按照管用套路在這種時候必定會管用的激將法。
「好,我接受。」埃迦路看向簡易,「但是不要搞錯了,不是因為王后拙劣的激將法,而是因為我對王后無私的愛,另外,我也有條件。」
「我答應。」
簡易沒有任何猶豫的爽快答覆讓埃迦路有些吃驚:「你就不問問我的條件是什麼嗎?」
「誠意是給彼此的。另外,你最想要的東西(身子)我也給不了你,再來就是,我知道你也不會提太過分的要求。」
埃迦路笑了,搭配上那張絕世無雙的漂亮臉蛋,頗有些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意味。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總能在最合適的時候說出最適合的話。我原本的條件確實有些苛刻,但因為你的話我改變了主意。」
「多謝。」簡易微微頷首。
「我的條件是今晚請王后侍寢。」
埃迦路此話一出,簡易人直接傻了。
這什麼鬼條件?
話說自己現在明明什麼也做不了啊!
就這情況還讓自己侍寢?
就算侍寢也就只有手藝人待遇吧?
最多再加上一些嘴皮子功夫,最多!
不過很快簡易就想到了對方這麼做的理由,應該不僅僅是為了自己的手藝活,更多的應該是為了監視自己。
雖然現在自信心膨脹,但埃迦路並沒有對自己過於放鬆警惕,為了避免自己在今晚背著她偷偷做些什麼,才想看著自己!
見簡易露出幾分極似哎呀,難搞了呀~的糾結,埃迦路單手托腮,露出幾分饒有興趣。
並選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便是將剛剛的激將法還回去!
「怎麼了?是害啪了嗎?」
「我會害啪?你開什麼玩笑?」簡易嗤之以鼻,后隨手一擺,「侍寢就侍寢!」
魅惑的效果應該能堅持到明天早上,若是堅持不到,那隻能稍微犧牲下自己的身體了。
沒辦法,畢竟是為了人理大事嘛!
人理:為了誰??
夕陽西下,手腳都被埃迦路的魔力束縛著的簡易坐在營帳門口,無言地欣賞著西方的落日。
這時,埃迦路來到了簡易的身邊:「王后,這次我若是贏了你可願今後只看我一人?」
簡易並未第一時間回答,久久的沉默后輕嘆了口氣,意有所指地道:「知道嗎?夢即便再真實,從一開始就註定是虛假的。」
「若是我真的贏了呢?」
「那得等你先贏了再說,至於到時候…」說著,簡易單手撐起臉頰,另只手擺了擺,「我命在你手裡,而我也不想死,你覺得呢?」
對於簡易的回答,埃迦路十分滿意,當即便表示:「王后,侍寢時間到了。」
被拖著后衣領拖進帳篷內的簡易一臉懵逼:「哎?太陽不是還沒…不,才剛剛落山吧?你睡這麼早?都沒有夜生活的嗎?」
大概二十分鐘過後,簡易忽然就明白了,埃迦路是有液生活的,雖說在形式上有那麼一些單一。
不知過了多久,在簡易感覺自己的小右都開始脫力的時候,總算是迎來了中場休息。
然而,還沒來得及休息夠三分鐘,忽然又聽得埃迦路在耳旁說到:「王后,我感覺你現在的情況其實跟女人也差不多,不如就讓我來…」
此話一出,剛剛還疲乏不已的簡易立刻便睡意全無,瞪大眼睛,猛坐起身,像是屁股上安裝了彈簧一樣瞬間就蹦下了床。
雙手捂著身後,滿臉的驚恐。
對於上輩子鮑受痔瘡之苦的簡易來說,說歸說,鬧歸鬧,別拿自己個兒的后腚開玩笑!
「我是男人,一輩子都是!警告你,別整那些太花的…不是,別整那些會傷害男人尊嚴的玩意,我就是死也不會接受的!
我警告你,我是個非常傳統的男人,形(玩)式(法)上最多也就到接受角色扮演的程度,上限是魏忠賢!再往上我不玩兒!」
「好,那就魏忠賢,請開始吧。」
簡易:……
擦,自己是不是被套路了?
就在簡易清了清嗓子,不情不願地為了對方表演國粹京劇連勝三級中的魏忠賢片段時,忽然之間想到了一件被自己忽略的事情。
那就是忘了問老芥現在啥情況了。
軍營的某個角落裡,與尼祿關押在一起,同樣被聖杯的魔力束縛著的老芥看著那匹當時非但沒能保護好自己,甚至還反過來求自己保護的馬,總覺得幾千年沒犯過的血癮隱隱間有犯的跡象。
但一想到要吸這麼一個玩意的血,就又忍住了。
「主人,咱們趁今晚大家都睡著了開溜吧,咴咴!」
「怎麼溜?魔力都用不了的情況下你告訴我怎麼溜?」老芥一臉的嫌棄,雖說想過吞掉這隻馬的靈基換回真祖的姿態殺出去,但一想到要吞的是這麼一隻沒節操的馬就有些下不了口。
至於面前的尼祿,想也是不能吞的。
所以為今之計就只有……
等待那個跟自己約定過的男人了!
記得沒錯的話,他確實說過若是自己落入敵人之手的情況該如何應對!雖然具體的記不清了,當前的狀況也似乎跟當時講的情況不太一樣,但是他說過這種情況只要相信他就行了!
「加油哦,新所長~~」
說罷,老芥懨懨地打了個哈欠,然後翻了個身,找了個更舒服的睡姿,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只能說,青山易改本性難移,今日的老芥依舊在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