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第188章 衛宮快上!
第188章 衛宮快上!
卡姆蘭附近,無名之森。
就貝狄威爾看,自三分鐘前從又雙叒一次的睡夢中醒來,自家的王每次下口那都不像是在吃魚。
像是餓了很久沒有吃過飯的樣子,卻也不太像。
在吃魚的過程中,她的眼神自始至終都沒有聚焦在魚身上,豎著眉頭怒氣沖沖,一言不發,每一口都像是在釋放心頭的憤恨,咬牙切齒地將魚肉從魚身上狠狠地撕扯下來用力咬碎!
還是第一次,貝狄威爾感覺到了王像是在針對某人的濃濃恨意。
難道說又是蘭斯洛特那個狗東西?
想到這個可能性的貝狄威爾心下一驚。
看王這個樣子是沒跑了,八成又是在剛剛的旅途中叒一次地被蘭斯洛特卿搞了綠色!
不然怎麼會這麼生氣?
就在貝狄威爾因為腦補,拳頭梆硬,恨不得現在就去找遠在法蘭西的蘭斯洛特好好盤盤道之時,將敵人(烤魚)完全湮滅的騎士王忽然開口了。
「貝狄威爾卿,王不懂人心這句話難道是真的嗎?不僅僅蘭斯洛特卿他們,那麼多年來,我甚至就連梅林的本性都沒能看清楚!」
「?」貝狄威爾打出一個問號。
梅林?
難道說方才的短期旅途中王遇到了梅林?是因為梅林才這般生氣?
話說梅林究竟做了什麼才導致自己的王比因為先前的蘭斯洛特嚴以綠王更為氣憤的?
「沒想到他竟與摩根之流是一丘之貉!」
貝狄威爾立刻就提取出關鍵詞:摩根。
一丘之貉?什麼意思?
難道說梅林做了與摩根差不多的事才導致王如此氣憤?
根據平日里一些騎士間的小道消息,王不喜摩根是因為當年某個夜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摩根讓自家的王真真切切的當了回男人!
自那之後,兩人的關係就徹底僵化了。
王此話的意思莫非是說,梅林做了與摩根相差不多的事情?但如果沒記錯的話,那隻夢魔混血應該是男人沒錯吧?
他總不能復刻摩根的手段將王變成男人,在緊張刺激又無比焦灼的指令卡戰鬥中與王擊劍吧?
莫非是……
忽然間貝狄威爾想到了什麼,並不由睜大了眼睛。
梅林「針」對的可能不是王,而是王妃?!
他極有可能複製了摩根的手段,但卻不是將王變成男人,而是讓王妃變成女人!
想到這裡,貝狄威爾默默地將梅林記在了心裡的討說法名單上。
至此,討說法名單上孤零零的紅名蘭斯洛特總算是有了一個夥伴……
對於阿爾托莉雅而言,梅林這次的手段確實與曾經的摩根不相上下,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將王妃困在夢裡,輔以亢奮的魔術,將別的女人送入半真半假的夢中,最後還輔以幻術套上了自己的皮膚引誘王妃犯錯!
這一刻的阿爾托莉雅恨不得當下就解除當初與抑制力定下的契約前往阿瓦隆找梅林討要個說法來,但最終還是按捺住了這份衝動。
畢竟,一旦主動解除契約,或許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王妃了!在連五大魔法都無法入侵的阿瓦隆,能不能再接收到王妃的召喚是個未知數!
就在阿爾托莉雅心裡對梅林罵罵咧咧之時,距離卡姆蘭並不算遙遠的碧綠湖水中,本來晃著腳丫子翹首以盼的湖中仙女薇薇安忽然停了下來,眼中也閃過了一抹濃濃的厭惡與反感。
問就是剛剛從阿爾托莉雅的嘴裡聽到了梅林的名字。
要說世間最恨梅林的人,薇薇安(摩根)敢稱第二那就沒有人敢稱第一,就連梅林永世被困在阿瓦隆的高塔上也是薇薇安與摩根為了報復梅林難得意見統一一起設計的。
當初梅林究竟對這位湖中仙女做了什麼才導致薇薇安與摩根對其如此厭惡眾說紛紜,只知道大概比次日清早穿上褲子不認人還隨手給了兩百QP當過液費還要過分上一百倍!
順帶一提,只要想出來,梅林隨時隨地都能從阿瓦隆出來,躲著不出來的諸多原因中的一個重要原因其實就是為了躲避這位湖中仙女!
總之,在微微安與摩根聽來,梅林這個詞與混賬、王八蛋、該死等等辭彙就是一個意思。
與因為聽見梅林二字心中只有厭惡的薇薇安不同,湖中仙女的另一面,摩根的心思活泛了起來。
梅林?
為什麼這種時候阿爾托莉雅會談起梅林?
不是就快掛了嗎?
身邊不也就只有貝狄威爾嗎?
覺得事情並不簡單的摩根借著被自己蠱惑了的薇薇安偷偷觀察阿爾托莉雅的眼睛,很快就順著蛛絲馬跡尋到了一份奇怪的契約。
那是先前阿爾托莉雅與抑制力簽訂的契約。
類似於只要讓其得到聖杯,就成為阿賴耶的打手。
不僅僅是這份契約,摩根還在阿爾托莉雅身上感覺到了明明先前並沒有的兩條如同雞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魔術迴路。
這個是……
在摩根察覺到阿爾托莉雅的異樣,並不動聲色地背著薇薇安開始著手調查之時,落後一個版本的薇薇安還在痛罵梅林該死。
不知是不是巧合,另一個時空,同樣一體雙魂的「女人」也在對梅林進行著口誅筆伐。
第二特異點,羅馬境內。
「該死的梅林!」
躲在一塊石頭后,十指深陷進大岩石之中,正偷偷觀察著不遠處的簡易的迦摩(間桐櫻)狠狠地罵了一聲,巨大的岩石在其手下咔咔作響不斷崩碎。
如果不是梅林那個狗東西讓這個男人留下心理陰影的話,自己昨個後半夜就得手了!
昨晚,為了不讓簡易察覺,迦摩特意設計讓簡易進入半夢半醒的狀態之中,繼而色誘。
原本,一切都非常順利,簡易被大中小型號來回切換的迦摩撩撥的怒火下沉,但就在那份怒火即將轉變為戰火之時,一切卻戛然而止。
只因,簡易在最後一刻想到了梅林!
想到了現在的一切都有可能是梅林從中作梗!
就在迦摩望眼欲穿,即將如願一嘗簡易的家法伺候之時,簡易忽然停了下來,閉上雙眼盤膝而坐,雙手合十,一舉一動都像極了當初的釋迦摩尼!
最終,他用意志戰勝了無數的邪念!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說的就是簡易沒錯了。
之後迦摩無論怎麼蹭,怎麼誘惑,甚至是當對方面門戶大開呼喚敵機前來攻城掠寨,敵機也始終龜縮城中不出!
梅林是吧?你特么給我等著!
等我見到你的!
迦摩為何這般氣急敗壞是有原因的,那就是若想續上當初的緣,除了需要在同一時間三人達到高度的共感,還有一個大前提在。
那就是需要簡易保持相較而言清醒的認知,得清楚他自己是誰,也得清楚他的交戰對手是誰,並且心安理得的接受之。
若非這個前提,迦摩分分鐘就能搞定簡易,比如用點兒萬能的印度神油之類的。
總之,因為梅林的緣故,就連在夢中,簡易也不敢有絲毫過界的行為!
就像是自己給自己的潛意識裡中下了類似於不論何種情況都絕不能亂搞的暗示一樣!
這種暗示,甚至都能影響到夢中的他!
「我知道您很生氣,很氣餒,但今後的機會不還有的是嗎?這才一次失敗而已啊迦摩大人!」間桐櫻寬慰道。
「還有機會?」迦摩凄慘一笑,而後握緊拳頭,於心不忍中又夾帶著滿滿的不甘與激動:「已經結束咧!已經結束咧!我們再也沒有機會了小櫻,結束了已經!」
「最多只能算這特異點我們失敗了而已吧?之後不是還有好幾個特異點嗎?我們可以繼續努力啊迦摩大人。」
「這個特異點沒有機會剩下的特異點我們就能找到機會嗎?不能吧,很藍的啦。」
面對唉聲嘆氣,認定不會再有像是今天這樣的好機會的迦摩,單純的間桐櫻有些難以理解。 明明只是一次的失利,為什麼自家的迦摩大人就認定今後也不會有任何機會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間桐櫻的疑惑,迦摩輕嘆了一口氣,緩緩解釋起來。
「小櫻啊,你還沒察覺到嗎?只要他還是他,就永遠不可能在相對清醒的狀態下與伱我同調。」
「哎?原來還有這種先決條件嗎?」間桐櫻一愣。
「在這個特異點之前或許可以,但現在,因為梅林的緣故,哪怕是在如夢似幻的夢裡那個男人也不會再看你我一眼……」
提及梅林,迦摩的拳頭又硬了。
就因為這個逼,本來自己隨隨便便讓簡易做個春夢就能完成的續緣任務,難度直接被拔高到了地獄難度!
經過迦摩的解釋,間桐櫻總算是理解了。
簡單來說就是,只要不根除簡易潛意識中的「井繩之懼」就沒辦法在其保持相對清醒的狀態下進行毫無顧忌大開大合的同調行為。
但這種事情,自家的迦摩大人暫且做不到。
「聖杯呢?聖杯應該可以做到吧?」間桐櫻靈光一閃,「如果是聖杯的話,應該可以輕而易舉做到吧?讓簡易前輩可以輕易地接受你我!」
「小櫻,我們追求的難道就只是他的身子與外表嗎?」迦摩的語氣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咦?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我們要的是完整的他!獨有的堅守,底線,原則都是他的一部分,若是沒有了這些的話,那他還是我們想得手的他嗎?」
間桐櫻聽懂了,食指指尖輕點著下頜:「也就是說,若是能毫無顧忌地與我們共享歡愉那他便不是簡易前輩,但反之,若他堅守自己的底線,那迦摩大人與他之間的緣就無法續上……」
「對,這就是道無解的題。」
「無解?解決那條造就簡易前輩井繩之懼的蛇(梅林),從源頭上化解簡易前輩的井繩之懼也不行嗎?」
「問題是那條臭蛇不到世界毀滅根本就不會死啊小櫻!」
「啊這……」
在間桐櫻為這道無解題壓榨自己的腦細胞之時,不遠處的簡易聯繫上了新·迦勒底。
新迦勒底,中央管制室。
剛剛才掛斷與雷夫之間的聯絡,正因「梅林之患」與「妹妹失蹤」兩事抓耳撓腮焦頭爛額的凜,面對大屏幕上完好無損,甚至還笑著打招呼的簡易,表情十分精彩。
嘴巴半張,眼角微抽,一臉愕然,一言不發。
「嗯?怎麼了?卡了嗎?」
直至簡易的聲音再次響起,凜才有了反應,先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你這混蛋!」
耳鳴聲響起的那一刻,簡易就知道自己捂耳朵的動作晚了一步。
「凜你冷靜一點兒,一會兒再解釋,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聽我的,聯繫衛宮,跟他說我這邊都結束了,只剩下他那邊了,讓他動手。」
「一上來就下這種不明就裡自說自話的命令…」
凜咬牙切齒地看著屏幕上的簡易,但動作卻是不慢,第一時間就吩咐下去接通與紅A之間的聯絡。
只因心知,大多時候信任這個男人是沒錯的。
半分鐘后,背著所有人的軍營一角,看著影像上替簡易傳話的凜,紅A並未追問簡易那邊的情況,說了句知道了便掛斷了通訊。
……
「所以你其實從中途開始就一直都是醒著的?就為了將一切都栽贓到梅林的頭上?」
看著影像上的簡易,凜差點兒沒忍住罵出來。
自己因為這個被梅林算計的混賬男人著急上火,甚至一晚上沒睡,結果告訴竟然就只是在裝睡?一切都是套路?
話說怪不得雷夫說昨個夜裡最後出現的敵人里有疑似被梅林操控了的騎士王!
如今想來,定是這個男人召喚出來的!
「怎麼能叫栽贓呢?」簡易一臉疑惑,后又露出一臉的理所應當,「這叫報復。」
凜眼角一跳,而後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神立刻就犀利了起來。
「既然醒了,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下那位叫做巴依的女人稱你為丈夫的事情還有尼祿稱你為皇后的事情?」
聞聲,簡易頓時就露出幾分尷尬。
「回去再說行不行?」
「不行!現在就給我說清楚!」
「這麼多人呢,你確定?而且,無論如何還請相信我,真的是因為梅林那個不講武德的狗東西。」
凜這才回過神來,看了眼周圍裝作不在意卻都豎著耳朵的眾人,最終還是決定等簡易回來再說。
看著板起一張臉,表示如果回來后解釋不清楚你大概就會死的凜,簡易心裡稍稍鬆了口氣。
「話說回來,Saber(阿爾托莉雅)去哪兒了?」
想到了什麼的凜又問。
「回去了。」
簡易答道,順帶一提,在離開之前,阿爾托莉雅還給簡易留下一句話。
在處理好這些起因是梅林的事前不要召喚她!
「回去了?」
凜有些意外,還未來得及追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就因一些突如其來的事情瞪大了眼睛。
「怎麼了?」注意到凜的神色變化的簡易問。
凜抬起頭,愕然地看著簡易。
「我的令咒與新·迦勒底一直留意著的Archer的魔力反應突然消失了……」
「這樣啊。」
「慢著,為什麼你沒有一絲一毫的意外?」
凜從簡易那沒有露出任何的意外,就像是早有預料一般的口氣與神情中覺察到了什麼……
馬上,我家裝修(老屋改造)馬上結束了!就這兩天。
昨天算是把牆刷完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