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第178章 敵人的敵人是可以利用的朋友!
第178章 敵人的敵人是可以利用的朋友!
看著整個羅馬因埃迦路的演說,進入瘋狂的全民戰備狀態,無論是追丟了雷夫剛剛返回羅馬的紅A,還是新·迦勒底一行人皆神情微妙。
面對這樣的一幕,山峰上,抱著手的紅A嘴角微揚,輕聲地感慨道:「凜,他還真是個各種意義上罪孽深重的男人啊。」
虛擬的影像上,剛不久前從紅A嘴裡得知簡易在深夜熟睡時被人使詐擄走的凜,在聽到這句話后終於是徹底綳不住了。
「雖然那個白痴這一點確實挺招人恨的,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才對吧!最緊要的是抓緊時間找到他還有櫻才是吧Archer!」
對於簡易在紅A的眼皮子底下被擄走一事,凜其實頗為埋怨,但一想到在當前的這個特異點能夠聯繫到並使喚的人就只有紅A一個,所以也不好發作,只得暫時忍耐。
若非如此,怕是早罵了紅A個狗血淋頭。
「凜,與其一個人像個沒頭蒼蠅一般在整個歐洲大陸尋找,不如想辦法藉助這個女人還有其掌控的羅馬帝國的力量,這也是我又回到這裡的原因。只是沒想到,這位女皇竟然那麼看重他。」
凜覺察到了紅A的意圖,眼睛微微眯起。
「你是想利用這個女人?」
「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紅A反問,后再次看向遠處人聲鼎沸的廣場,「而且,相比起聯合帝國,我的直覺告訴我,在缺少那個男人的情況下已成視線盲區的這裡更需要有人盯著。」
「你能別提伱的直覺了嗎?」
凜扶額,一臉心累,先前就因為所謂的直覺自作主張追蒙面人導致家(簡易)被偷,結果到這裡又提直覺,自己信還是不信?
「相信我,如果換做是那個男人,這種局面下他大概率也會這麼做。」
追了整整一夜,在早上徹底被那個現代裝束的蒙面男人使計逃走甩開后,紅A糾結過是不是應該去聯合帝國與芥雛子等人匯合再做下一步打算,但最終還是選擇回到了這裡。
不僅僅是為了能實時地掌握羅馬的情況,也希冀著能藉助簡易口中,會在今天與埃及歸來的羅馬新皇的力量尋找簡易與行蹤不明的間桐櫻。
「Archer,你覺得擄走簡易的人有沒有可能並不是聯合帝國,而是其他的什麼人?」
就凜分析,在當前的情況下,最可能做出這種事的似乎並不是埃迦路演講中的聯合帝國。
「不知道,但是…」
紅A欲言又止,先前,見這位名為埃迦路的女皇似乎認定了賊人就是聯合帝國,並將矛頭直指聯合帝國,紅A其實也有些懷疑。
畢竟,就簡易昨天的口氣,雖然沒有透露具體細節,但怕是早做好了應對今天婚禮(逃婚)的萬全準備。
在這種節骨眼上被先一步擄走,挑動羅馬新皇的神經,讓新皇將矛頭與怒火直指聯合帝國,這樣的手段,不像出自那個男人之手。
如果真的是他的話,絕不會留下那樣顯眼的證據(此處指羅馬市民看到的會飛的毛驢),做的肯定會是天衣無縫,不留下任何的明顯證據。
所以,會不會是有人故意留下那樣粗糙顯眼的證據,而這人的目的就是挑起兩個帝國的戰爭並從中獲取想要的利益呢?
假設真的是這樣,那麼目前最有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根據這個特異點當前的形勢,人理抑制力一方的可能性最大。
因為,如果兩個帝國和平共處相安無事,對於迫切想要修復特異點的抑制力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甚至會讓人理修復這件事更為艱難。
作為常年給抑制力打工的打工仔,紅A對那些同事們的手段頗為了解,大多跟自己一樣:
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自己也曾在以往的任務中使用過類似的手段,在面對足以威脅人類威脅正義的不止一方勢力時,挑起雙方的爭鬥來一個黃雀在後什麼的。
只要目的能達成,手段根本無所謂的。
當然,也不能就這麼早下結論,畢竟,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這都是那個男人(簡易)為了討好抑制力人理之流故意謀划的!
為了能方便抑制力人理行事出手,故意留下那樣的證據,從而激起兩個帝國的爭端與衝突!
而在這個過程中,自己也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對方順帶手就給利用了!
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這個男人的謀划與心機可見一斑,為了他自己的目的,竟能毫不在乎地讓兩個帝國陷入戰爭的沼澤!
其實,紅A的后一個猜想,基本上就跟簡易原本的設想不謀而合,但簡易原本的設想中想要挑起的就只是雷夫與埃迦路背後隱藏勢力的矛盾而已,並未將兩個帝國的平民捲入其中。
原本,簡易構想的是先調查清楚埃迦路背後勢力的目的,圍繞這個目的做局,讓屋大維在場外協助配合自己,於婚禮當天一舉挑起雙方的爭端,給人理抑制力之流創造機會。
但沒料到的是,一是直到現在簡易也沒弄清楚埃迦路背後勢力的真正目的,只能寄希望於婚禮當天最佳沒有之一的套話機會。
當然,若是實在套不出來簡易也另有準備,那就是更改任務目標,激起兩個聖杯持有者埃迦路與雷夫之間的矛盾。
然後就是,所信任的屋大維並未完全按照簡易原本的構想暗中布置、謀划,對於簡易沒有明說出來卻覺察到的訴求,並未全部滿足。
就拿搶婚一事來說,簡易原本準備讓屋大維以雷夫之名挑頭行事,但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誘導了瑪修與巴依,而非親自下場把控。
這也間接導致巴依在行動中留下那樣粗糙並且十分顯眼的證據。
最後就是,現實並非P社遊戲,沒有上帝視角,簡易也沒有料想到有人會在這種節骨眼上為了滿足其的惡趣味將自己困在夢裡……
換上了象徵著聖潔之色的白色戎裝的埃迦路,看著忽然出現表示要協助自己的紅A,眉宇之間滿是懷疑。
「你要幫助我?」
對於對方的警惕,紅A就像是看不到一般,微微低頭:「當然了,尊敬的羅馬皇帝……」
就在紅A找上為了戰爭而積極做著準備的埃迦路,聲稱自己願意協助對方之時,殊不知,在另一邊的羅馬聯合帝國,也發生了類似的事。
帶頭人是當初跟隨簡易的某士兵長,蘇維托尼烏斯·拉圖斯。
神聖聯合帝國,首都。
同樣豎立著簡易的石像的大廣場上,當初簡易PUA來的羅馬士兵們正聚集於此。
順帶一提,雕像是羅馬聯合帝國的人民感激簡易的恩情,自發為簡易立起來的。
「想必大家還不知道,我們的恩人,那個帶給我們和平與富裕的大人,其實早在半月前就為了解救我們更多的同胞而獨自去了羅馬!」
蘇維托尼烏斯·拉圖斯此話一出,下方的士兵們頓時一片嘩然,顯然是不知道這種事情。
「但是!本是好意的大人卻被看中大人美色的羅馬皇帝囚禁了起來!我們的一切都是大人帶來的,若是那位足智多謀的大人還在的話,我們必不會面對如今的困難局面,我們的聯合帝國也絕對不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雖然不知蘇維托尼烏斯·拉圖斯是從哪裡得到這樣的消息的,但目睹了聯合帝國在短短一周時間陷入如今的混亂局面的他,將造成如今聯合帝國困境的原因歸於簡易不在上。
「那些身在宮內的皇帝們,對於這點心知肚明,卻依舊沉溺在他們的享樂之中!始終沒有出面解救我們的大人!所以,我提議,為了大人,也為了我們的伊甸園,主動出擊迎回大人!」
聽到這裡,被當前聯合帝國的混亂搞到心神疲憊的士兵們,頓時就像是找到了發泄口,一呼萬應,將矛頭全都指向了羅馬。
宮樓上,剛剛從無名之島歸來的屋大維,看著遠處廣場上群情激昂的士兵們,神情中並無任何阻止之意。
甚至,這件事少不了他在暗中的推波助瀾。
一是為了激起聯合帝國與羅馬帝國背後勢力的衝突與矛盾。
二是為了簡易。
為政者的目光,註定與普通人不同,就屋大維看來,聰明機警,心思縝密的少年唯一的弱點就是心中那份人之良善。
一旦被敵人針對設局,就會一潰千里。
雖然不知道少年在今後的特異點之旅還會遭遇什麼,但為了避免這一弱點遭敵人利用,所以屋大維策劃了一場無法阻止的戰爭。
罪孽由自己來背負來償還,用戰爭,用犧牲做藥引,給那位少年下一劑猛葯!
不指望藥效達到讓少年拋棄心底那份良善的程度,只希望能讓他的心性獲得些許的成長! 想必,經歷過這種事後,少年會被迫開始習慣一些犧牲,之後若再遇到類似的事情,能夠最大限度地保持冷靜,以免發生不必要的意外。
雖然原本計劃做的更狠些,但屋大維最終還是選擇了這樣「溫柔」的方式來讓少年獲得成長。
總之,只能說是用心良苦了。
另一邊的夢中,終於是有了些許疲憊之意的簡易看著懷裡在剛剛的戰鬥中,以微弱的時間優勢險勝自己的一臉嬌羞又滿足的「騎士王」,隱約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
「Saber?」試探性地喚了一聲。
「騎士王」嘟起嘴巴,帶著些埋怨抬眼看了簡易一眼:「我明明是Rider。」
「哦,不好意思,那…Rider。」意識到自己喊習慣了的簡易連忙改口,不過緊接著又發覺好像哪裡不對。
Rider?不應該是Lacner嗎?
難道是因為依舊在做夢的原因?
「都這樣了,還叫我Rider?」騎士王眼中的幽怨沒有絲毫減少,甚至還更多了幾分。
該做的全做了,不該做的也都做了,這種情況下稱呼自己為Rider是不是也太生疏了?
「那親愛的阿爾…」
簡易話還沒說完,就聽懷裡的騎士王因為親愛的三字捂著臉羞到叫出了聲。
「啊啊啊!親愛的這種話…」
「嗯?不喜歡這個前綴嗎?」簡易疑惑。
「不是,就只是…」巴依將頭埋進了簡易的胸口,聲音也越來越小,直至徹底聽不見。
對於巴依來說,先前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羞恥到想鑽地縫的各種初體驗。
在數不清次數進出簡易的夢的過程中,巴依的心路歷程大概是這樣發展的:
!(因突如其來的親昵行為而驚嚇)
!!(因更加親昵的舉止而驚嚇)
!!!(因看到了什麼受到驚嚇)
此處省略一萬個驚嚇。
?(疑問臉:這是要做什麼?)
!!!!!(懂得都懂)
~~~~~~~(懂得都懂)
!!!!!!!!!!
~~~~~~~~
此處省略無數感嘆號與波浪。
!?(驚訝:怎麼還有力氣?)
?!(捂臉:怎麼還會有這種姿勢的!?)
!(下次一定是我的勝利!)
!!(巴依一鍵申請對決再開。)
大概就是這樣一個不便明說的心路歷程。
「親…嗚!」
剛剛開口就被堵住嘴的簡易,看著異常主動的騎士王眼中滿是疑惑。
「羞死了,暫時別這麼叫。」
騎士王的回答更令簡易迷惑,難道在對方眼裡,此時的行為不比那樣一個稱謂更羞?
「就叫我的名字巴依就行了。」
「巴依…?」
簡易眉頭一皺,與此同時,就像是真身勘破的技能突然發動一樣,在簡易眼中,對方的樣子一點點地變為了擁有健康的小麥色皮膚的巴依!
難道是因為在夢裡一切皆有可能?
雖然疑惑不解,但因為就只是夢,以及水火難以相融的關係,簡易沒有過多糾結這種事。
勢如水火,黏著的局勢一觸即發!
不可言說的聲音,也再一次地在充斥著曖昧愛欲的空氣中回蕩起來……
正午的陽光明媚而刺眼,坐在樹蔭下歇息的間桐櫻接過了美杜莎打來的水。
「迦摩大人,怎麼像是我們來時的路?確認是簡易前輩就在這邊沒錯吧?」
得到迦摩肯定的回答后,間桐櫻喝了口水,又看向面前自事發后便表現得像是一個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手足無措的美杜莎。
「算了Rider,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
美杜莎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敢告訴對方,自己如此緊張的原因並不是這個,而是就坐在一旁的大姐斯忒諾!
若是大姐將自己在夢中所做的那些事告訴自己的御主的話……
美杜莎不敢再往下想。
「話說回來,斯忒諾小姐為什麼會在這個特異點呢?」間桐櫻問向一旁肩不能抬手不能提,明明是神,卻比自己還要精貴幾分的斯忒諾。
見自己的御主主動跟自己的姐姐搭話,美杜莎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心裡不斷懇求,懇求自己的大姐放自己一條生路。
姐姐,唯有這件事,唯有這件事,請饒了我!
「不知道,回過神來后就在這裡了,身邊還有這孩子。」斯忒諾說,伸手撫摸了一把一旁正趴在地上閉眼休息的奇美拉的毛髮,同時有意無意地瞥了美杜莎一眼,讓對方下意識地抖了一下。
看著臉上寫滿了懇求的蠢妹妹,斯忒諾就像是故意一般,繼續說道。
「昨天的時候感覺到了美杜莎的氣息,所以就跟了上來,然後就看到了非常有趣的事情。」
「有趣的事情?是什麼?」間桐櫻好奇地問。
「那當然是……」
斯忒諾欣賞觀察著美杜莎的神情變化,當發現對方的呼吸開始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身上的魔力氣息錯亂,臉上生出冷汗之時便停了下來。
「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間桐櫻打出一個問號,一臉的不明所以,再接著忽然發現了美杜莎的不對勁。
「Rider,你是不是傷還沒好?怎麼流了那麼多的汗?」
「沒、沒事!我就只是有點兒熱而已!」
「沒事的話咱們繼續上路吧,得早點找到簡易前輩才行!」
「是。」美杜莎照做,但就在其準備帶上間桐櫻準備離開之時,再次感覺到了一旁自家大姐投來的饒有興緻的視線,身體不由再次一抖……
一望無際的地中海。
搖搖晃晃的簡易小船上,看著依舊沒有任何醒來跡象的簡易,與距離再次進入簡易的夢中已經超過兩個小時,同樣沒有任何醒來跡象的巴依,瑪修的臉上滿是擔憂。
「我相信,一定是場異常艱難的戰鬥。」
別說,瑪修猜得還是蠻準的。
「芥前輩,能讓我也進去嗎?我想要去幫巴依小姐!」
面對一臉認真的瑪修,老芥隨口答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你真的要進去嗎?根據那個女人的反應來看,應該是不太好對付的敵人。」
「嗯!我確定!為了Master,即便再強大的敵人瑪修·基列萊特也毫無畏懼!」
「好吧,既然你如此堅持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