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第174章
第174章
新·迦勒底。
指揮室里,所有人都在緊張地忙碌著。
而作為簡易不在時的臨時指揮,奧爾加瑪麗更是忙到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
「不行,無論是先一步出發的間桐櫻,還是剛剛出發的雛子,都無法聯繫上,現在唯一能夠確認的是,雖然有些兇險,但兩人的靈子轉移都成功了,還有,兩人的落腳地都不是羅馬。」
奧爾加瑪麗的話讓一旁的凜愈發地惴惴不安,先前,雖然無法聯繫上,但新·迦勒底卻檢測到了持續了數分鐘,不止一方的魔力爆發!
也就是說,自己的妹妹極有可能落地就經歷了一場十分艱難的戰鬥!
「一定要平安無事啊櫻……」
凜在心裡為自己的妹妹祈禱著,而後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某個在其看來十分可惡的男人,將所有的希望放在了那個男人身上。
「間桐櫻那邊情況不明,雛子那邊則更像是被類似於魔術屏障一樣的東西屏蔽了通訊,暫時無法破解與她取得聯絡,現在,我們唯一能確定可以修復恢復聯絡的只有你的Archer了,新·迦勒底現在資源有限,我建議將資源傾斜在修復與Archer的通訊上。」
凜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即便確實想要將資源全部投放在尋找妹妹這件事上,卻也知道,奧爾加瑪麗說的才是目前最保險的做法。
目前,最緊要的事情還是先想辦法恢復與Archer之間的聯絡通訊,然後找到那個男人,讓那個男人想辦法。
見凜點頭,奧爾加瑪麗連忙指揮起眾人將大部分的資源用在聯繫紅A上。
至於為什麼需要凜點頭,那是因為簡易當初在迦勒底的股權分割協議上註明他的八成所有權與遠坂凜共有,一成歸簡易帶過來的全體員工所有,剩下的最後一成才是奧爾加瑪麗的。
只能說,不論是作為男友,還是作為老闆,簡易確實是比較稱職的。
當然,這樣安排也等於給奧爾加瑪麗上一道保險,避免自己不在時,或者聯繫不上自己時奧爾加瑪麗腦子發熱下達一些衝動的命令。
終於,在經過數小時的努力,將目前新·迦勒底能調用的大部分資源全部投入進去之後,與紅A之間的聯絡總算是恢復了。
而且,很巧的是,通訊剛剛恢復不久,紅A那邊就傳來了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找到簡易了!
富麗堂皇,極盡奢華,一看就是被精心布置過的行宮之中,正在舉行著一場與這個場景並不是特別搭的十分低調的宴會。
本來,就行宮主人的身份來說,按照羅馬王氏的標配,至少也得有五百的傭人與侍女,但在這裡,也就只有門口正聊天打屁喝酒的兩位負責保衛主人安全的士兵。
順帶一提,酒是行宮主人賞賜的。
「你老婆真的生了?!」
士兵A激動地問向士兵B,因為喝了酒的關係,本就因激動而漲紅的臉此時更加地紅了。
「剛來報信,八斤三兩的大胖小子。」士兵B的臉上也滿是激動的紅暈,「沒想到一年沒回家,我竟然都有兒子了!」
說到這裡,士兵B又露出了幾分的埋怨:「話說回來,你回家探親的次數那麼多,回來的時候咋就沒跟我說一聲?搞得我猝不及防的,連禮物都沒給剛出生的兒子準備。」
「不用擔心,我都準備好了!」士兵A頓時就將手放在了老鄉兼同事的肩膀上,「探親時你拿走,以後記得跟孩子說,這是他爹給他的!」
「你…!」冤種…呸,不是,士兵B立刻就感動到不知所措。
什麼是好兄弟?這才是好兄弟!
年輕時就是這樣,自己每次約會忘了帶禮物,他就會適時地舉著禮物從衣櫃或者床底蹦出來替自己緩解沒帶禮物的尷尬,沒想到現在還是如此!
就在士兵B因為這份長久不衰的兄弟情,感動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之時,一隻手忽然出現在了兩人的腦後。
再接著,這對好兄弟就雙雙暈了過去。
無視了暈過去的兩人,紅A潛入了行宮中。
「尼祿那個人渣她根本,不,一丁點兒都不愛我!從跟了她那天開始,她就沒有一天不在想方設法趕走我休了我,姐姐我的命苦啊嗚嗚嗚嗚…」
容顏姣好,身材豐腴,看上去端莊賢淑的美少婦正委屈地在行宮主人面前哭哭啼啼著。
此女名為屋大維婭,是尼祿的結髮之妻。
除了屋大維婭外,一旁還有兩位年紀不大,傾國傾城的絕色少婦,一名名波比婭·薩賓娜,另一位名塔提婭·美撒麗娜。
都是尼祿的情婦,且都是有婦之夫。
在尼祿被趕出羅馬時,兩人與尼祿之間的那點兒破事作為罪行被元老院公之於眾。
而為了跟已成國賊的尼祿劃清界限,這兩位美少婦的丈夫,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宣布與兩人斷絕關係劃清界限了卻瓜葛,如果不是行宮的主人心善收留的話,怕是早就成為了兩具屍體。
「姐姐你有我慘嗎?那尼祿垂涎我的美色,不顧我的丈夫,強行與我……後來迫於她的權勢,為了我的丈夫,我只得成為她的情婦,現在她被逐出了羅馬,而我也被丈夫拋棄……」
波比婭·薩賓娜越說越傷心,最後更是與屋大維婭一樣,淚珠匯作珠簾,哭哭唧唧起來。
至於美撒麗娜就沒有那麼多事,一言不發,全程就是給一旁的行宮主人夾菜倒酒。
看著波比婭·薩賓娜,美薩麗娜心裡吐槽,裝可憐頂個屁用,現在抓緊時間給他灌醉原地給他上了,生米煮成熟飯才是正事吧?
因為與尼祿有染,除開屋大維婭,兩人都是遭受萬民唾棄的情況,這種現狀下,想要活命,只能抱一條新的大腿!
這位少年根據剛剛的觸感來看,無疑就是最佳的選擇!
「姐姐們,事情都過去了,得朝前看啊!」
被兩個哭哭啼啼的女人整的兩個頭都有些大的行宮主人寬慰道,同時不動聲色地將屋大維婭還有波比婭·薩賓娜那桌子底下,正緩慢移向某處的手移開。
擦了擦眼淚,屋大維婭挑眉,帶著些曖昧之意白了行宮主人,明天即將成為王后的簡易一眼。
意有所指地道:「要是姐姐們當初遇見的不是尼祿,而是你這麼貼心的好弟弟就好了…」
「哎呀,這話說得…」
簡易話音剛落,忽然響起撲通撲通撲通三聲。
三位美少婦不分先後地倒在了桌子上!
這種突髮狀況讓簡易愣了一下,抬頭看去便看到了一個臉色黝黑,居高臨下地注視著自己的有些眼熟的紅衣男人。
還沒來得及跟對方打招呼,虛擬的影像便出現在面前,而影像上,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
面對影像上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簡易剛想開口一表自己的思念之情,卻忽然發現對方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陰沉的臉色,看死人的眼神,鼓動的青筋。
再看看兩側挨得很近的三位絕色少婦,簡易頓時便意識到了什麼,想也不想地開口道。
「總之,請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給你個屁!Archer,給我閹了他!」
「雖然不是很喜歡做這種差事,但既然是Master的命令的話,那麼我也只能聽令了。」
看著喚出幹將莫邪的紅A,簡易立刻便吐槽了:「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用那樣躍躍欲試的表情說出這種言不由衷的話的?」
「認命吧!」
紅A大喝一聲,當即就要砍下,還好凜在最後一刻恢復了清醒,一句慢著保住了自己的性福。
「姑且給你十秒鐘的時間解釋。」
「十秒鐘跟不讓我解釋有什麼區別?你還不如讓我死。」簡易吐槽,后擺了擺手站起身來,「別鬧了,時間緊任務急,想要了解這個特異點的情況的話,也就只有趁她不在的現在了。」
……
花費了些許的口舌,簡易將這個特異點現在的情況大致說明了一下。
然後就發現屏幕上的奧爾加瑪麗與凜兩人的表情都十分微妙。 「怎麼了?」
「你自己說怎麼了?」凜扶額嘆氣。
用了不到兩月的時間便將整個羅馬帝國一分為二,幫雷夫建立了一個羅馬聯合帝國,順帶還將尼祿搞下台並且扶持了一個新皇……
敢情這個特異點真的是這個男人的手筆!
「我都不知道該驚訝於新所長的能力與手段,還是應該驚訝於這個特異點出自於新所長之手的駭人聽聞的事實了。」奧爾加瑪麗扶額搖頭。
「沒有我這裡照樣會成為特異點。」簡易毫不在意地道,「我就只是讓它變成了我們能夠完全掌握情況,利於我們行事的特異點罷了。」
「總之,你幫助羅馬的新皇帝還有呆在這裡的原因就只是為了套取情報對吧?」
面對眼神無比認真的凜,簡易露出幾分不滿:「怎麼到了現在還懷疑我?我什麼時候在原則性問題上含糊過?」
「那你套出來了嗎?」
「只套出了一個沒聽過的名字。」
「這麼多天就只套出了個名字?」凜皺眉,彷彿在說:怎麼幾天不見這麼拉了?
這麼些天就只套出了個名字?
看著一臉懷疑,彷彿在懷疑自己在這個特異點是不是凈摸魚了的凜,簡易只得解釋:「所以我一直懷疑她可能也不知道將聖杯賜予她的存在的真正身份與真正目的。」
「那種事情不知道也無關緊要,反正都是敵人,找機會一個個消滅就好了。」
面對不屑一顧的紅A,簡易露出幾分的疑惑。
「我什麼時候給他們定義為敵人了?」
簡易此話一出,紅A立刻便意識到了什麼。
「你這傢伙,難道說…」
見紅A猜到了什麼,簡易並未隱瞞,微微一笑道:「當然,目前我還沒有確切地站任何一邊就是了,為了在這場人理危機的最後能獲得想要的東西,能夠跟我珍視的人一起活下去,即便真的要成為人理燒卻的幫凶,我也無所謂。」
「你還真是極致的惡徒呢…」
「真的嗎?貫徹「惡行」之人?」簡易黑色的眸子淡淡地瞥向紅A,待對方陷入沉默後繼續說道,「我擁有的只是最尋常不過的普通人的願望而已,所做也不過是為了這種願望。如果這樣在你眼裡為惡的話,那我就當惡好了。」
說到這裡,簡易話鋒一轉。
「但是,你別忘記了,你所看重的人理,也只是古往今來,無數人的無數個像我一樣的最普通不過的個人願望交織在一起的東西罷了。
只是被冠以了人理,歷史等名字,但究其根本,那就只是這樣簡單的東西,連這種組成人理最基本的東西都要否定,說屁人理守護?
至於人理奠基,剪定事項,在我看來那就是更簡單的資源問題,說到底就只是資源(能量)不足,不支持那麼多的可能性同時存在。
過分強調人類的無限可能性,但是,有沒有想過,在那麼多可能性被確切地拒絕,被不允許之時,無限這個詞是不是就該打上雙引號了?」
對於簡易的話,紅A若有所思。
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對,但是另一方面,卻跟擇多棄少的普世觀念相矛盾。
「別介意,我只是隨便說說,也不是抱怨,因為我的格局、眼界跟境界沒那麼高,都是普通人的水平,願望、出發點、目的都異常簡單。」
「你是精蘇?」紅A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非也,但不可否認的是,我心裡對於人類社會的未來宏景有著相似的小小希冀,好了,不說這些了,該說正事了。」
直到這時凜才想起正事。
滿臉焦急,迫不及待地開口了。
「簡易,櫻在特異點失聯了!」
「櫻?你妹妹間桐櫻?」簡易皺眉,「她到這裡來幹嘛?」
「是她主動要求來的。」
「主動?」
簡易一臉疑惑,因為迦摩先前斬緣的操作,在簡易的認知里,與間桐櫻幾乎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接觸,只知道對方身體里還有一個未知靈基。
事實上,不僅僅是簡易,凜等相關者自那天過後,關於迦摩的記憶也都在本人毫無違和感的情況下,一點點直至完全而又徹底地被抹去。
畢竟,若是他們記得,就只有簡易不記得的話,這緣就跟沒斬是一樣的。
簡易等人關於當初冬木的聖杯戰爭的記憶因此被改變,記憶中的最終boss也變成了黑愛麗。
當然,雖然斬緣操作像芥操,但迦摩在事實上確實救了簡易一命,畢竟,這個時候的簡易若被拉到月球,怕是有生命危險(指被榨乾)。
另外,也在因緣巧合之下,讓簡易徹底地與某位「同事」所急需的救世屬性劃清了界限,並間接影響到了這位同事的計劃。
當事人里沒有受到影響的,也就只有某種意義上與迦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間桐櫻,以及不間斷地接受著對方魔力的美杜莎。
「先別著急,有Rider,而且體內還有另一個靈基,只要不故意挑事她是不會有危險的,所謂的戰鬥我認為應該只是一場誤會,畢竟此刻在外邊的從者也就只有人理一方的從者,只要能說明身份,應該就能避免戰鬥。
先放寬心,我也會想辦法儘快搜尋她的蹤跡的。至於芥雛子,我想她大概是落在了聯合帝國的都城附近,畢竟,據我所知,也就只有那邊才有著類似的魔術屏障。她也不會有事的,畢竟瑪修現在還在那邊。」
簡易說完,凜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同時,眼神也漸漸柔和起來,也就只有面前這個男人,能在這種時候帶給自己安心感。
不過,還沒感動夠三秒,深情的注視才剛剛開始,忽然就瞥見了簡易手背上的令咒。
不由地疑惑道:「你召喚了Saber?」
「哦,你說令咒啊。」簡易抬起手,解釋道:「不,沒有,這是與瑪修契約后得到的令咒。」
在場的空氣,十分突兀地凝固了。
約莫三秒鐘后,凜彎起眼睛,露出極為甜美的核善笑容,以異常溫柔的口吻向著另一邊的紅A下達了命令。
「Archer,給我閹了這個混蛋!」
「哎?」簡易一愣。
「真是看錯你了呢新所長,竟然連瑪修你都下手。」奧爾加瑪麗如同看人渣一般看著簡易,眼中已然沒有了任何的溫度。
這個男人無法與除了騎士王之外的從者簽訂任何形式的契約,除了那什麼。
也就是說,定對瑪修做了些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瑪修那樣的孩子都能下手,人渣無疑!
直到這時簡易才反應過來,連忙辯解道:「不是!你們聽我解釋!這只是一個意外而已!」
「因為就只是一個無法避免的意外,所以你就理所當然地接受了?」凜冷冷地問。
「主要當時也沒給我拒絕的選項啊。」
「Archer,給我動手!」
「等下等下等下!呀——!」簡易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