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第106章 第一四章:影衛宮,簡易的一生
第106章 第一〇四章:影衛宮,簡易的一生之敵
還未走近溶洞,阿爾托莉雅等人便感覺到,被壓抑著的狂暴氣息一陣又一陣從洞口湧出。
清冽冰涼的水滴,順著溶洞上方參差不齊的鐘乳石滴落下來,發出滴滴答答的響聲,不斷地刺激這份詭異的寧靜與眾人的神經。
與術狗以及奧爾加瑪麗互相對視一眼,阿爾托莉雅微微點頭,喚出看不劍,第一個踏入溶洞。
……卻被出現的黑影攔住了去路。
「還真是不死心呢。」
影衛宮的聲音因為溶洞的關係,顯得格外空曠,就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一樣。
「喔~信奉者這麼快就登場了嗎?你這傢伙對裡邊的那個傢伙還真是忠誠呢~」
術狗嘴上調侃,背地裡卻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影衛宮隨意一笑:「別說笑了,我可不記得自己當過什麼信奉者,我的工作就只是來給無聊的訪客下逐客令而已。」
「不就是個看門的嗎?」術狗撇了撇嘴角,「雖然不知道你想從誰手裡保護黑之劍士,但讓我們在這裡做個了斷吧,永不終結的遊戲不也很無聊嗎?不論結局好壞,總得先移動棋子吧?」
「聽你的口氣似乎也已大致理解事態了呢,但即便掌握了大局,卻仍熱衷於一己私慾…」
「A…rcher?」
阿爾托莉雅帶著些不確定喚了一聲,后又豎起眉頭,言之灼灼:「為什麼要幫裡邊那個假貨綁架我的王妃?伱不是與抑制力簽定契約成為了人類的守護者嗎?應站在正義的一方才對!」
抑制力的守護者?!
阿爾托莉雅的話讓奧爾加瑪麗心下一驚,然而還沒來得及思考,就聽影衛宮繼續說道。
「真是的~看來裡邊那個男人之前跟你說了不少東西呢,Saber。」
「回答我Archer!」阿爾托莉雅豎起英眉與手中的看不劍,對其進行逼問。
「沒什麼,雖然不想承認,但確實需要他而已,無論是他的小聰明還是他獨一無二的奇特性,都是我們的大義所需要的東西。」
「看來你對那個小子的評價很高啊Archer。」
面對術狗的調侃,影衛宮不以為然:「當然了,在世界都袖手旁觀的情況下,僅依靠手中那些爛牌,就能解決那種危機的也就只有他一個。」
「什麼危機?」術狗追問,對於尚在大空洞裡邊的簡易也越來越好奇,心道,或許自己真的小看了那小子。
「你不知道?」影衛宮有些詫異,后意識到了什麼,「原來如此,你並不是那個男人(庫丘林),或者說,至少不是完整的他。」
這時,阿爾托莉雅突然覺察到哪裡不對,開口問道:「等下Archer,為什麼你會知道王妃的事情?那場聖杯戰爭你應該在最初就退場了吧?難道說,那個時候你一直都在暗處旁觀嗎?」
影衛宮微微一笑並未回答,低聲頌念咒文,將幹將莫邪投影出來,握緊在手中。
影從者,是靈基的殘影,以英靈的殘留靈基為模子的偽物,像是影子一樣的東西,是沒有資格成為從者的存在,距英雄還差一步的靈體。
但面前的影衛宮給人感覺卻似乎並不是單純的影從者,其的靈基雖然不完整,但比之先前的Rider、Assassin以及Lancer要完整得多。
就連面板數值也並沒有絲毫的降低。
雖然無法釋放寶具,但用之不盡的魔力與投影魔術,一對一的話,就連術狗也不能保證穩贏。
隨著阿爾托莉雅因為救妻心切,率先發動攻擊,緊張刺激又激烈的指令卡戰鬥開始了……
「Saber,裡邊那個男人真的值得你救嗎?」
戰鬥期間,被阿爾托莉雅黏住,被不遠處的術狗一通輸出,知道這樣下去必敗的影衛宮當機立斷耍起了嘴皮子。
鏘!
一劍逼退影衛宮,逼上去與之纏鬥起來的阿爾托莉雅理所當然道:「廢話!那是我的王妃!」
「但若是他已投入別的女人懷抱了呢?」
阿爾托莉雅的動作停頓了一瞬,也正是這個間隙,被影衛宮抓住,躲過了術狗的必死一擊!
見阿爾托莉雅的劍路越來越遲疑,術狗急得大喊:「別被他的花言巧語蒙蔽了Saber!」
「我畢竟是過去的人,不能陪伴在他身邊,如果有人能代替我給他幸福,我沒有怨言!」
阿爾托莉雅回道,劍招也再次凌冽了起來。
不過……
「若是並非如此呢?如果是在你還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就已經轉投別人懷抱了呢?」
因為這句話,影衛宮躲過了一記騎士王的必死劍招,混得了一個重傷,但還有命的結局……
大空洞。
與大空洞的環境,格格不入,大紅喜色的席夢思大床,簡易正在抗爭。
「等下Saber!直接就要求正題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話音剛落,簡易便感覺自己的嘴被堵上。
極為霸道之吻,讓簡易險些淪陷。 另外,雖然被黑化的騎士王極力地壓制了,卻依舊有些許狂暴的魔力進入簡易體內。
「跟另一個我相比,如何?」
黑化騎士王問,看來即便反轉黑化,不服輸這一點似乎也未曾改變。
馬德,竟然還要自己說說感想?
簡易滿臉黑線,但在感覺到黑化騎士王不安穩的手時,立刻便以澀果與熟果相喻,整了篇不少於八百字的感想。
「原來如此,原來是酸澀味啊~」
「怎麼樣?滿意嗎?」
簡易賠著笑問向頭上的黑化騎士王,不過緊接著就覺察到哪裡不太對,因為面前的黑化騎士王剛剛並未開口。
那麼,那句淡漠的話語是誰說的呢?
意識到什麼的簡易,機械式的別過臉。
看到的便是神情冷漠,居高臨下,用淡漠的眼神注視著自己的阿爾托莉雅、表情微妙的奧爾加瑪麗與術狗,還有芙芙。
以及臉上大有幸災樂禍之意的影衛宮。
略沉默了下,簡易道:「Saber,你是知道我的,肯定已經猜到我這都是緩兵之計,對吧?」
「哼!」冷哼一聲當做默認,阿爾托莉雅看了眼起身之後喚出盔甲,站在床前的另一個自己。
雖然不想承認,但從那把黑色的聖劍,以及對方的氣息來看,確實應該是自己反轉的樣子。
不過,也並沒有多關注,下一秒又將目光對準雙手被綁在床頭,像是在玩很高級的東西的簡易。
「在那之前,有件事我想跟王妃確認一下。」
「這都什麼時候了,先救我再說啊!打完無論什麼問題我都會回答你的!」
簡易焦急萬分,這都什麼時候了,救自己才是第一要務吧?
「不行,必須先回答我的問題!」
「那你快點兒的!」
「你究竟是什麼時候與凜好上的?」
「哎?」簡易一愣,完全沒有預料到騎士王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我何時知道了?」
「明明你走的時候還說原…」沒說完,簡易忽然意識到哪裡不對,停下的時候大腦極速運轉。
思來想去,最終顫顫巍巍地豎起一根食指。
「我離開后整整一年嗎?」騎士王的氣勢霎時間便弱了幾分,「那就好,我就知道王妃你不是那種會在契約中途違背契約的人。」
見狀,簡易剛想順勢借坡下驢,卻聽一旁的影衛宮隨意一笑,嘲諷道:「真的嗎?」
這一刻,簡易跟影衛宮拚命的心都有了。
注意到簡易的神色變化,阿爾托莉雅的眼神再一次地犀利了起來。
「王妃,究竟是什麼時候?」
「呃…」簡易略沉默了下,見瞞不下去,默默地搖了搖頭,顫顫巍巍的食指卻並未收起。
「不是一年,那難道是一個月?」
在阿爾托莉雅容不得任何撒謊的犀利眼神下,簡易移開了視線,再次緩緩搖頭。
「那難不成是一周?」
簡易再次搖頭,讓阿爾托莉雅周身那不由自主外泄的冷淡氣勢再次高漲。
「該不會是一天吧?」
阿爾托莉雅的聲音中沒有了溫度。
「大膽點兒Saber,他的意思說不定是你離開前的前一天呢。」
「我囸你大爺衛宮士郎!我跟你有仇嗎?還有,為什麼你知道的那麼清楚?!你個LYB當時該不會就沒死一直躲在暗處看戲吧?我****!」
簡易憋紅了臉,沖著影衛宮破口大罵。
然而,就在簡易越罵越來勁之時,卻被騎士王的聲音喊停。
「王妃,此事屬實?」*2
看著明明是相反的側面,卻露著同款冷漠表情的兩位騎士王,簡易沉默了。
但與此同時,術狗卻偷偷地向著簡易豎起了大拇指,以及自愧不如的表情。
彷彿在說:吾輩楷模,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