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94章 波旬：我還沒開始哭呢！（110001
第94章 波旬：我還沒開始哭呢！（1100010000求訂）
某個奇異的空間中。
懸浮在其中的奇特或者說不健全的靈魂，出於自身的意志從無盡的迷茫中清醒醒來。
我是誰？
疑問剛剛浮現就從刻在靈魂之上的記憶中得到了確切的答案。
緊接著，這個奇異的靈魂感覺到了自某個方向所傳來熟悉的感覺。
想要趕往感知到的某個人，或者某幾個人的身邊，所以向著那個方向伸出了虛幻的手。
……
「怎麼了？」
剛剛從徹底崩壞，毀滅的夢中世界返回的風后，問向一旁凝著眉看著手中八卦陣圖的神女魃。
沒等神女魃回答，從神女魃露出幾分不快的神情中，風后便猜到了答案。
后看向遠處柳洞寺的方向。
這時，神女魃冷冷地開口了。
「老東西，再加上這個，才是你先前所說的需要小簡易親自催熟的完整的獲勝條件吧？」
「公主，即便你將她帶回這個世界，很快也會消散，因為，這裡已經有另一個她存在。即便是八卦陣也擋不住世界的糾正與侵蝕。」
……
「別撐著了，休息下吧。」
宇宙空間里，被一群Beast幼體所包圍的簡易來到了搖搖欲墜的阿爾托莉雅身旁。
身後，是凜跟卡蓮。
「別露出那樣的表情，而且其實根本沒有必要氣餒，我們儘力了，只是敵人更強而已。」
簡易笑說，后掃了一眼其餘三個的被波旬有意的分割開來，玩起逐個擊破那一套的戰場。
其餘的戰場分別是迦摩跟Rider所在的戰場，伊莉雅與莉潔莉特所在的戰場，以及C媽、Teacher還有巴澤特所在的戰場。
數不清數量的Beast幼體，分成四股，正在圍攻包括自己與Saber所處戰場的四個戰場。
或許是因為先前的攻擊讓波旬生出了警惕心也說不定，反正自那之後，中樞體就躲在了遠處不再冒頭，僅僅是指揮其他幼體進攻。
看樣子，是想分而圍之，好讓己方的人無法相互支援與集合打團，直至魔力耗盡。
現在，她最為關注的兩處戰場一個是Saber，而另一個是Caster所在的戰場，無論哪個被先幹掉，都可以讓大聖杯降靈。
至於為什麼不盯上Rider，因為Rider自始至終都呆在迦摩（間桐櫻）的身邊，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拿下的。
收回眺望Caster三人苦苦支撐，宛若沼澤無法脫身的戰場的視線，簡易知道勝負已定，除非冠位救場，否則回天乏術。
「把劍給我吧。」
簡易從已經放過三次寶具徹底乏力，現在就只是在苦苦支撐給自己與凜充當肉盾的阿爾托莉雅手中接過了黃金聖劍，後向前一步。
「在那個世界，我借用了你的力量，雖然現在已經完全消失了，但是那些武藝我的身體可能還記得一點點。」
說著，簡易便衝殺了上去。
雖然沒有阿爾托莉雅的筋力，但在身體勉強還記得些許的武藝下，簡易依靠聖劍勉強擋下了最近的一隻相比起中樞體，實力要弱上不少的Beast幼體。
不過，也只是勉強。
不到三秒鐘，第一道傷口就出現了。
但簡易面不改色，手腕翻轉，將身體所記住的為數不多的武藝發揮到了極致。
「Saber，這段時間以來真的多謝伱的關照了，不論是這個世界，還是在那個夢中的世界，若是沒有你的話我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簡易…」
身體能力的差距，導致同樣的武藝給簡易的身體帶來了巨大的負擔，第二道較深的傷口就是因為身體的負擔導致的。
肩膀處噴出了血霧。
「遠坂也是，謝謝。還有伊莉雅，卡蓮小姐，Caster，葛木，利茲，塞拉…總之，有機會的話向他們轉達我的感謝。」
第三道傷口，第四道傷口接踵而至。
傷口越來越多，簡易漸漸感到麻木。
漸漸地，簡易已經分不清身上新出現的傷口究竟是Beast的幼體打傷的，還是自己的身體因為無法負擔主動爆開的。
只是，卻漸漸地忘記了壓力。
相反，感到了異樣的踏實與坦然。
耳邊凜跟阿爾托莉雅的呼聲模糊不清，不知道是因為血糊住了耳朵，還是因為失血過多，意識正在漸行漸遠。
還能保持站立姿勢，能將劍揮起來，簡易覺得這對於自己來說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就在簡易這麼想著的時候，一旁的一隻Beast幼體抬手便將簡易掀翻在地。
「簡易，已經夠了。」
阿爾托莉雅將沐浴著鮮血，即使倒地也沒有鬆開聖劍，甚至看樣子依舊想要爬起來繼續的簡易抱在懷裡，強硬地扣開了血肉模糊的手奪走聖劍並扔到了一旁。
「還…還有方法，我們還有方法…」
一旁的凜喃喃地道，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強撐著先前已經被簡易掏空魔力的身體，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剛想說些什麼，卻被簡易那像是從深淵裡凝視過來的目光死死扼住了咽喉。
凜咬了咬牙，回以似水般的溫柔。
「抱歉呢，但是，我可以肯定，我真的不是所謂的責任才這麼做的，跟你一樣，就只是想要守護身邊最重要的存在而已。」
簡易伸出手，失去血色的乾癟嘴唇微微顫動，好不容易才將想要說的話說出口。
「不要…」
「迦摩！使用我的靈魂吧！」
「不要！！」
喊出聲的瞬間，有什麼東西在簡易眼前一閃而過，再接著，簡易等人全部消失在了原地。
取代簡易等人留下的是幾張筆記本紙頁。
……
「不是都讓你對這個世界的我好點嗎？你要是就這麼死了的話，要怎麼實現諾言啊？」
耳畔響起的熟悉的聲音讓簡易回過神來，睜開眼看到的便是凜…不，準確說來應該是在夢中的世界幫助過自己的兩年後的遠坂凜。
「遠坂……」
「要履行諾言的話，至少也得活下去吧？」
「喂，你是誰？」
凜帶著些不快的聲音傳來，簡易轉過頭看去才發現，這邊的凜也在自己的身邊。
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為其介紹，就被大號的遠坂凜像是故意一般掰過臉堵住了嘴唇。
凜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愣了一秒，然後直接炸毛：「你你你你你做什麼啊！現在！馬上！立刻給我撒開！哪裡來的狐狸精，竟然敢隨隨便便勾引我的男人！」
沒等凜上手，遠坂凜就鬆開了簡易。
「在本人面前做這種事，感覺比不在本人面前確實要爽很多呢~」
半開玩笑的口氣，挑釁般的感言，讓凜再一次地炸毛，不過緊接著，就感覺到了什麼。
低頭看去，是抓著自己的半透明的手。
「這個是…」
熟悉的魔力沒有任何阻礙地從那隻手傳輸了過來，就像是原本就屬於自己的東西一樣。
「這究竟是…」
「雖然作為靈體的我某種意義上有著無限的魔力，但是，就是想多給你們點兒我的時間好像也來不及呢，同為遠坂凜，你能想到的我也能想到，這個空間的構成，還有弱點…」
「慢著，你不會是想…」 簡易意識到了什麼，伸手想要阻止，手卻徑直地穿過了遠坂凜的身體，仿若那裡空無一物。
「時間比我預想中的還要少啊。」
看著無法觸碰到自己的手，遠坂凜神色間閃過一抹落寞，后又振作起來，裝作一臉輕鬆。
「總之，別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對這個還不成熟的我好點兒。能在最後再見到你，再幫到你，甚至還氣到了不成熟，總是掉鏈子的自己，我已經沒有遺憾了，再見了遲鈍男。」
「你說誰不成熟還掉鏈子啊！」
凜那叫一個激動，擼起袖子，剛想與對方好好理論一番，對方的身影卻忽然之間消失了。
下一秒，簡易與凜也回到了現實。
兩臉懵逼的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從身體中緩緩流淌的魔力來看，剛剛並不是在做夢。
「簡易！凜！」
阿爾托莉雅焦急的聲音傳來，知道沒時間猶豫的兩人立刻站起身來，全神貫注重新備戰。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愛神迦摩也接收到了遠坂凜正漸漸消散著的靈魂。
……
「少在遠坂家管理的靈地作威作福了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暴露狂！」*2
凜的聲音有兩個，除了簡易跟凜還有愛神迦摩外，並沒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
大空洞的地面出現在了這片宇宙，這是有了遠坂凜的靈魂后，愛神迦摩對於這個空間的構建力與掌控度以及所有權上升的具體體現。
「怎…怎麼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波旬，從這一刻開始，我們之間的形勢已經徹底逆轉了！」
簡易站在重新聚集起來的眾人身前，目光緊緊地盯著不遠處的波旬。
「只不過是得到了跟我一樣等級的，對於這個空間的許可權，就敢大言不慚的說形勢逆轉？你是想笑死我嗎？別忘了我的數量是無限的！」
波旬的話剛剛說完，阿爾托莉雅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其的身前，對準腰子就是狠狠一劍！
這是Caster在由愛神迦摩以及被融入這個宇宙的遠坂凜兩人加在一起穩定在五成許可權的加持下，使用出來的類似於瞬間移動的大魔術！
因為連接上了這份許可權，現在這個宇宙空間成為了Caster的魔術工房！
「好疼！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疼？」
簡易勾起嘴角：「很疼吧？但接下來我們的每一擊都是這麼疼，你能躲過的幾率也只有二分之一，也就是說十刀會有五刀砍在你身上！
話說你知道為什麼那麼疼嗎？因為冬木迷宮的構建概念就是聖杯戰爭，但是因為你，這場聖杯戰爭帶給我們的幾乎只有痛苦！
而越是痛苦，就越是會激起反抗。
換言之，現在，這裡的所有人都被因為這份因你而施加的痛苦，內心都在反對這場聖杯戰爭，也就是說，都有了【反聖杯戰爭】的概念！
只要你還與冬木相連，與聖杯戰爭的概念相連接，我們的武器就會對你造成傷害！」
被C媽輔助以轉移魔術的阿爾托莉雅每次都能以瞬間移動到達波旬中樞體的身前或是身後，而且見面就砍毫不猶豫。
「波旬，你逃不掉的！只要你還在這個空間，就絕對沒辦法逃掉的！
迦摩！遠坂！Saber！C媽！給我繼續！把她施加給我們的痛苦加倍還回去！
那些無法忽視的犧牲，那些生命的重量，現在，就用極盡的痛苦讓她償還吧！」
簡易已經接近癲狂的話語，就像是陰影一般將在不斷跑路，只要冒頭就會被阿爾托莉雅追上並被狠狠砍下去的波旬中樞體籠罩。
「Saber！忘了我先前說的話嗎？再輕點兒！她現在是絕對承受不住擁有【反聖杯戰爭】概念的你全力一擊的！給我繼續折磨她！我想看到的是將她一點點折磨致死！而不是一刀殺掉！」
「混蛋！！」
波旬痛罵一聲，這種類似瞬移的持續攻擊，就是想讓其他的Beast幼體給自己擋刀也做不到！
「可惡！」
「波旬，我不會讓你簡單地死去的，凌遲你知道嗎？我就是要用那樣絕對不會觸及你要害的數千刀，數萬刀，讓你體會極致的痛苦！」
簡易的眼中被病態的癲狂填滿。
「就是這樣Saber！力氣就像那樣輕剛剛好，話說回來已經幾刀了？不好意思我忘記了，重新數吧，第一刀，第二刀……」
「你這個混蛋！！」
波旬痛罵，這一刻，在其的心裡，比起名為魔王的自己，簡易反而更像是一個魔鬼。
又是阿爾托莉雅砍下的在簡易嘴裡輕飄飄的一刀，卻讓波旬疼到齜牙咧嘴。
知道這樣下去不行的波旬，終於下定了決心。
這樣下去必然會被他玩到死！
但是，一旦反抗，說不定Saber就不會再留手，全力的一刀下自己絕對扛不住！
為今之計，也只能先將冬木的屬性，將身為聖杯戰爭的概念完全又徹底地切除了！
伴隨著一道亮光，有什麼東西從波旬的身上被排除了出去，與此同時，簡易心裡鬆了口氣。
這隻魚總算是上鉤了！
「就是現在！遠坂！迦摩！」
幾乎就是瞬間，得到了這個宇宙所有控制權的迦摩與遠坂凜將宇宙變回了原本的冬木。
而簡易等人此時身處的地方就是大空洞上方的柳洞寺！
自覺還有機會，只要幹掉一騎從者就能反敗為勝的波旬並沒有第一時間開潤。
正是這個想法，讓其徹底失去了逃命的機會。
「給我集火！打死這個龜孫！」
這下開始就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
這一刻，魔力就跟不要錢一樣，各種寶具各種大招，幾乎可以說是一刻不停，對準了波旬往身上轟，並且因為被冬木這片土地（遠坂）排斥的原因，波旬就是連反抗都做不到！
「遠坂！將她趕出冬木！」
「Saber，最後一擊果然要交給你！我剩下的所有的魔力你都拿去吧！」
「為什麼我會被…」感覺到有無法抵禦的力量正在驅逐自己的波旬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是與場所相關的絕對支配權的執行，類似強大的概念魔術，即便是波旬也無法反抗！
「對了，波旬，其實有一點我騙了你。」
簡易這時帶著幾分戲謔看向正不受控制地後退著的波旬。
「其實，什麼【反聖杯戰爭】的概念我是騙你的，Saber的劍能傷到你僅僅只是因為受到與你同源的愛神的增福而已，我說的什麼輕飄飄的劍也是騙你的，其實Saber每一劍都使用了全力，而且，還是在我與Caster的雙重強化下。」
「混蛋！！」
這才意識到自己被簡易給當做小丑狠狠地涮了一把的波旬惱羞成怒，沖著簡易破口大罵。
一切都是讓自己誤以為對方真的有【反聖杯戰爭】的概念加持！
就只是為了讓自己放棄冬木的所有權！
一切都是這個男人的套路！
「拜拜，學聰明了但腦子依舊不太好的魔王桑~」
簡易食指與中指併攏，指尖貼在太陽穴的位置沖著波旬做告別狀。
最後目送不可一世的魔王波旬，第三獸的幼體在空中被阿爾托莉雅的EX咖喱棒變成煙花。
稍微有些可惜，因為騎士王釋放寶具的速度快了點，對方還沒來及哭就變成了大煙花。
「終於…結束了。」
簡易長舒了一口氣，剛想再說些什麼，眼角餘光忽然發現一旁即將燃燒殆盡的筆記紙頁。
抬頭，眼神柔和地看向萬里無雲，過分晴朗的天空，將感激與告別的話語託付給微風。
「謝謝，辛苦了，還有，再見。」
然而，還沒來得及追憶，簡易忽然感覺到背後一股不詳扭曲且強大的魔力。
回頭看去才發現，是一個身著暴露，一看就是暗黑系的銀髮金瞳的女人。
而且，與伊莉雅還有些微妙的相似。
「媽…媽媽？」伊莉雅獃獃地看著忽然出現在眾人身後的女人。
「嗯？媽媽？」
簡易一愣，然後意識到了什麼，抬頭看向空中那並沒有溢出黑泥，十分安定的孔洞。
簡易的表情瞬間就扭曲了起來，極似忽然帶上了痛苦面具一般，抱著腦袋崩潰道：「別搞了行不行，才剛剛打完獸，又整出一隻黑愛麗是要搞哪樣啊？好歹讓人稍微休息一下啊！這班究竟是哪個黑心資本家排的？就是換成楊白勞他也扛不住啊！我不玩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