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第167章 朝堂格局！妖魔來襲！
第167章 朝堂格局！妖魔來襲！
大約在數十年前，一場異變悄無聲息的展開，然後這個世界的畫風就變得奇怪了起來。
現在到處都是飛天遁地的猛人。
這個世界的武力值處於什麼水平不好評判，但頂尖強者以武力破碎虛空的傳說一直不絕於耳。
妖魔化作人形混跡於市井之間也不是稀奇的事情。
只要一經發現就會被神捕司緝拿至天牢，折磨到神形俱滅，楚陽就遇見過一次神捕司緝拿妖魔的場面，波及甚廣，光是平民就死傷不下於十人。
這裡出現的是神捕司，是由諸葛正我統領，麾下還有四大名捕。
雖然楚陽這些年一直在裝紈絝，根本不敢打聽外面的事情，生怕皇帝有所猜忌，但畢竟他身在京城，朝堂上的事情多少還是知道一些。
當今大明王朝的朝堂格局，除開日漸趨弱的文官集團不談，真正手握生殺大權的頂級勢力共有六個。
兩侯一門。
兩廠一衛。
其中兩廠一衛很好理解，大明歷史上的老熟人，就是東廠和西廠，還有錦衣衛。
東廠督主曹正淳，西廠督主雨化田，錦衣衛指揮使鄭東流。
錦衣衛負責糾察百官，東廠負責糾察錦衣衛，而西廠負責糾察東廠，大明政務系統里典型的套娃行為。
三方制衡是當今皇帝陛下特意搞出來的局面，他就是喜歡看底下的人鬥來鬥去，算是一種惡趣味，而且他平時比楚陽更喜歡裝孫子。
面對這麼一個城府頗深的皇帝，得虧楚陽演技好，不然早就上了對方的黑名單。
比起兩廠一衛對內的職責，兩侯一門則是對外更多一些。
其中兩侯指的是剛才說過的諸葛神侯諸葛正我，還有出身於老朱家的鐵膽神侯朱無視。
一個是神捕司，而另一個則是護龍山莊，神捕司負責捉拿藏匿於人世間的妖魔，而護龍山莊則負責打探相關的消息，屬於情報機關。
二者之間不僅沒有衝突，反而是相輔相成的存在。
但問題在於諸葛神侯跟鐵膽神侯不對付，甚至可以說是你死我活的政敵。
而真正和神捕司存在職責衝突的是兩侯一門中的六扇門。
神捕司大部分時候負責剷除妖魔，而六扇門負責緝拿犯人，要知道天下大變后，江湖上那些罪大惡極的案犯也變得一個比一個猛。
就好像電影的那些超級罪犯需要超級英雄才能成功抓捕。
六扇門就是大明朝的「復仇者聯盟」，非常受老百姓的愛戴，身為總捕頭的郭巨俠更是明星中的明星，相較之下，神捕司就顯得低調許多。
人心都是肉長的，時間一長，神捕司也會眼饞六扇門的待遇，於是時不時就會越界插手六扇門的工作，美曰其名幫助同僚。
兩邊的矛盾由此展開，神捕司四大名捕和六扇門四大神捕經常被好事者拿來比較。
雖然下面的人鬧得很兇，但諸葛神侯和郭巨俠在朝堂上卻從未急過眼，反而相處的還不錯，因為兩人都清楚暗地裡是那位聖上在撥弄風雲。
總而言之，兩侯一門和兩廠一衛的格局都差不多，主打的就是一個三角形具有穩定性，楚陽覺得他那位皇兄要是不當皇帝，一定會是位出色的數學家。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封鎖的緣故，京城對外界的消息很閉塞，外面妖魔橫行，那裡卻是歌舞昇平，文武百官整日沉迷於溫柔鄉中。
要不是這一趟出乎意料的行走江湖，楚陽恐怕到死也不知道外面是個什麼情況。
胡思亂想好一陣過後，楚陽回過頭髮現郭芙蓉已經睡著，臉上還掛著淚痕，似乎是哭累了。
他倒是不擔心安全問題，同福客棧里哪有什麼壞人，就憑那些人的膽子，也干不出黑吃黑的事情。
明天一早等官府來人應該就沒事了。
奔波一天，又折騰半宿，楚陽也有點撐不住，眼皮子直打架，頭一歪就沉沉睡去。
大堂里，佟湘玉等人正在商議明天報官的事情，忽然，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嚇了他們一跳。
「展堂去開門……」
佟湘玉默默退到眾人身後。
「又是我！」
白展堂愁眉苦臉，剛才已經被「雌雄雙煞」嚇的不輕，誰知道這次又是什麼東西？
抱怨歸抱怨，他也知道這裡武功最高的自己，萬一真要有危險，別人去等同於送菜！
白展堂顫顫巍巍的靠近大門，這兩年不太平，除了「雌雄雙煞」這種人渣，還有妖魔為禍人間。
吱呀一聲。
客棧大門打開，門外站著一個緇衣捕頭，賊溜溜的眼睛，看著像個猴。
「老邢，你怎麼又回來了，嚇我們一跳！」
白展堂激動的把門外的邢育森拽了進來。
「老邢，你不是回衙門嗎？」
佟湘玉覺得老邢有點不對勁，對方因為害怕雌雄雙煞，剛才怎麼求他都沒留下，結果這又灰溜溜的跑了回來。
「對不住啊，老白，還有佟掌柜。」老邢額頭冒著冷汗，雙手合十祈求道：「今天晚上讓我在同福客棧住一晚吧！」
「老邢，伱可真有意思，放著好好的家不住，跑來住客棧？」李大嘴傻笑著打趣道：「擱這兒追求新鮮感？」
老邢立刻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
呂秀才小聲提醒道：「身為公務員可不好搞些亂七八糟的，貪腐可都是從小事上開始的……」
老邢急的直哆嗦，怒道：「你們說的什麼東西，能不能把嘴閉上！」
佟湘玉實在忍不住喊道：「老邢，到底什麼事跟大家直說不行嗎？」
老邢咬牙道：「剛才回去的路上，總感覺有東西跟著我，我不敢一個人回去，想著來你們這裡避一避……」
「避一避？」佟湘玉大驚失色，破口大罵，「好你個邢育森，你這不是害人嘛，萬一真把髒東西帶過來了，那我們怎麼辦？」
「小貝還在呢，她可是個孩子啊！」
老邢臉色幾度變化，又紅又綠的，最終搖頭嘆息道：「那……我還是走吧。」
佟湘玉見他這副模樣，終究還是不忍心，「算了，大家待會一起在大堂里擠一擠，人多火氣壯，不怕髒東西。」
老邢臉上一喜。
下一秒，白展堂像是想到什麼，大驚失色的喊道：「糟了，後院還有兩個人呢！」
睡得迷迷糊糊的楚陽，總感覺有人在舔自己的臉，那種濕潤的觸感非常真實，讓他想起了紅袖閣的頭牌清月姑娘。
有點腥臭是怎麼回事？
清月姑娘從頭到腳可沒這種味道啊……
楚陽猛然驚醒，映入眼帘的哪裡是什麼清月姑娘，而是一頭似蛇非蛇，似牛非牛的巨大妖魔，正在拿舌頭舔舐他，就好像在舔一根旺旺碎冰冰。
看對方陶醉的眼神，應該是好些日子沒吃東西，換作自己，餓急眼了連屎都願意往肚子里吞。
「再怎麼說，我也比屎香，這下完犢子了！」
處在生死關頭的楚陽，還有閑心調侃，這份淡定就連他自己都有些意外，他還以為會嚇的尿褲子。
可是轉念一想，這輩子什麼榮華富貴都享受過了，死了也不算虧，又有什麼好傷心的？
「我就只有一個要求，你能不能刷個牙再吃……」
突然，那隻妖魔忽然停住，神色古怪的看了楚陽一會兒，隨即把頭湊向郭芙蓉那邊。
這下楚陽的表情終於變了。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她那個小身板，當飯後甜點還差不多，你還不如先吃我。」
似乎是感受到楚陽的急切，妖魔嘴角上揚，竟然露出擬人化的玩味笑意。
「狗日的耍老子！」
楚陽這才反應過來，妖魔是在逗弄他，對方非常喜歡這種玩弄他的感覺，就像是貓在戲弄老鼠一樣。
接下來無論楚陽怎麼罵，那隻妖魔都不再理他，伸出舌頭在郭芙蓉臉上舔來舔去。
郭芙蓉身軀止不住的顫抖。
她早就醒過來了，只是一直在裝睡，生怕驚擾到這隻妖魔。
剛才楚陽說的話，她一字不差的聽到耳朵里，想到一路上給對方添的麻煩，心裡極為羞愧。
「師兄，咱們今天真要死在這裡了……」
郭芙蓉低聲哭泣。
「別哭！你越哭，它就越開心，就是死也不能讓它順心，別墮了師父的威名！」
楚陽想不到別的辦法安慰郭芙蓉，只能如此說道。
他在拚命的想辦法破局，可惜武學修為太差，一切都是徒勞。
郭芙蓉漸漸止住哭聲，面容變得堅毅起來，師兄說的沒錯，她爹是郭巨俠，不能給爹丟臉。
失去了快樂的源泉，妖魔眼神變得狠厲起來，張開大口就要狠狠咬下。
就在此時。
「葵花點穴手！」
一道白影急速掠過妖魔身前，快到它根本看不清來人的動作，妖魔愣了一下，站在原地沒動。
「哈哈哈，老白你真行！」
「展堂你太棒了！」
佟湘玉和呂秀才等人沒敢過去，只能站在大堂與後院的通道加油。
身為緇衣捕頭的老邢看著巨大的妖魔，渾身都在哆嗦，咬咬牙，還是拔刀走了過去。
白展堂背對著妖魔，神氣活現的拍拍手，「多少年沒有出手，沒想到還是寶刀未老！」
快要走到白展堂跟前的老邢驟然面色大變。
白展堂心中一驚，剛要轉身，突然感覺自己的腰身像是被重物狠狠砸中，瞬間失去知覺，整個人砸向牆邊的柴火堆。
妖魔的蛇尾再次橫掃，老邢持刀準備格擋，結果不出意外的被掃飛出去，落在佟湘玉幾人跟前！
眾人面色慘白，心底不約而同的冒出一句。
完了！
摔的七葷八素的白展堂目光獃滯，望著妖魔喃喃道：「人的穴位在它身上不管用，我可真是蠢……」
妖魔貪婪的低著頭，打算將院里的所有人都吃進肚子里。
佟湘玉幾人抱頭痛哭。
「都說了趕緊跑，你們幾個非要來後院，這下好了吧……」
「掌柜的，不是你說讓來的嗎？」
「我說來就來，平時讓你們好好乾活，沒一個搭理我，現在這麼聽話幹嘛！」
「掌柜的，你這就有點不講理了啊。」
「我都要死了，還跟你講什麼道理！」
「湘玉別哭，我有句話藏在心裡想跟你說。」
「展堂……」
兩人哀怨纏綿之際，忽然聽到妖魔身後傳來大吼聲。
「說了讓你先吃我，你連誰是大餐都不知道嗎？這破客棧看著就經營不善，掌柜員工一個個餓的面黃肌瘦，有什麼好吃的？」 「你這傢伙如此不識貨，在妖魔裡面也是個不入流的角色吧？」
妖魔身形一頓，緩緩轉身盯著楚陽，這個人類一直試圖激怒自己，此刻，他儼然成功了。
「師妹對不住，算是師兄坑你一回，這狗東西吃完我，估計下一個就是你。」
「沒關係的師兄，我不怕，能給這些人爭取時間逃走就足夠了。」
楚陽欣慰的笑了，整日吵著要當大俠的郭芙蓉，在臨死之際，終於有了一點大俠的影子。
妖魔張開嘴巴，幾乎將楚陽整個身子都吞了進去。
郭芙蓉聲嘶力竭的哭喊。
看著楚陽捨生取義的行為，白展堂等人震撼的說不出話。
剎那間，整個世界定格！
靈魂宮殿。
大明楚陽睜開雙眼，妖魔從眼前消失不見，只剩幾個奇怪的人在鼓搗著看不懂的儀器。
「都說了這麼搞不行，這兩個血脈差的太遠，沒有兼容性！」
「萬一產生變異呢？總得試試吧！」
「賭幾率算什麼科學，那是玄學！」
「沒關係，我是歐洲人！」
「非酋滾出我的實驗室。」
吵了半天，他們才發現宮殿里多了個人。
「沒事吧，看你的樣子像是受到不小的驚嚇，來這裡之前，你的處境不是很好，對吧？」
咒術楚陽笑著扶起大明楚陽，打趣道：「習慣就好，我來這裡之前，還差點被咒靈幹掉。」
兩人觸碰的瞬間就完成了同步。
大明楚陽立刻明白了這些人的身份，還有這個神秘的宮殿。
「你的世界還挺有趣的。」咒術楚陽頗為好奇的說道：「所謂的妖魔，到底是什麼東西？感覺不像是單純的妖物。」
大明楚陽搖頭道：「不知道，我也沒見過幾次，以前只是遠遠看過，這是第一次近距離，給我的感覺很噁心，比咒靈還要噁心。」
其他人也接連同步了大明楚陽的記憶，並且傳授了一些經驗給他。
片刻過後，大明楚陽返回世界。
定格的世界又再次動了起來。
郭芙蓉還在哭喊。
佟湘玉幾人尚未離開。
妖魔的身體驟然爆發出一陣璀璨的光芒。
在他們震驚的目光下，轟然炸裂！
一道聲勢浩大的雷光轟然炸響，照亮了整個同福客棧的後院，彷彿天罰降臨人世。
「額滴個老天爺，怎麼還打雷！」
「媽呀，耳朵都要給我震聾了！」
「掌柜的，掌柜的，我眼睛看不見了。」
「閉上眼歇一會兒就好。」
「那隻妖魔呢？」
「被雷劈碎了！真是蒼天有眼，神仙保佑啊！」
劫後餘生讓每個人臉上充滿笑容，除了郭芙蓉，她發瘋一般沖向妖魔的殘屍，想從一堆焦黑的肉塊里找到楚陽。
「師兄！師兄！」
「對不起，我不該讓你陪我闖蕩江湖的！」
「要不是我，此刻你還好好在京城裡享福……」
郭芙蓉幾近崩潰，應該第一時間讓妖魔吃掉自己的，這樣師兄就不會死了。
佟湘玉緩緩靠近她。
即便夥計們死死拉住佟湘玉的手，她還是在往郭芙蓉的位置走去。
李大嘴急忙喊道：「掌柜的，別啊，那可是雌雄雙煞！」
佟湘玉勃然大怒道：「剛才的情況你們沒有看見？人家拼了命救我們，還在說別人雌雄雙煞，明明就是我們誤會了！」
呂秀才搖了搖頭，下意識說道：「也不一定，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閉嘴！」
眾人怒懟道。
呂秀才縮了縮脖子，安靜下來。
佟湘玉提著裙擺，跑到郭芙蓉身邊，幫她在一堆肉塊里尋找楚陽。
其他人見狀也趕忙上來幫忙。
老邢愁眉苦臉的站在一旁，覺得現場有點噁心，光是那股肉的焦香味就讓他快吐了。
「老邢還站著幹嘛？！」
佟湘玉抬頭冷冷看著他，「人家可是救了你的命，你別忘了妖魔是誰帶來的！」
「好了好了，別說了！」老邢感覺良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也顧不得噁心，鑽進肉塊堆里四處撥弄。
「唉……我在這呢……」
郭芙蓉聽到熟悉的聲音，頓時欣喜若狂，循著聲音衝過去，從一堆血淋淋的污穢里把楚陽刨了出來。
楚陽沒事，就是被噁心的夠嗆。
從靈魂宮殿返回的時候，他已經被妖魔吞進肚子里，情急之下，他催動五靈之力中威力最大的雷靈之力。
在密閉的空間內產生爆炸，雖然對妖魔有著致命的傷害，但是也把對方體內的污穢全都炸了出來。
這一下差點沒把楚陽熏死，大腦瞬間宕機。
不過，所謂的污穢倒不是屎尿這種東西，而是妖魔獨有的力量源泉，類似於鮮血，但比血液更重要。
正常人接觸大概率會被異化成下一個妖魔。
「師兄，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郭芙蓉急的在楚陽身上摸來摸去，「有問題一定要說啊。」
「你是不是瞎？」楚陽扒拉著身上的髒東西，沒好氣的罵道：「都成這個逼樣了，還問我哪裡不舒服，你把這些玩意兒弄身上試試，你就知道舒不舒服了。」
郭芙蓉一臉委屈，她明明是好意關心楚陽，對方卻一點不領情。
「這位姑娘，還是讓你師兄先去洗個澡吧，再待一會兒，他就快淹入味了！」
白展堂一邊乾嘔，一邊好心提醒。
「大嘴！快從廚房裡倒點熱水出來，先給這位少俠沖一衝再說，嘔……」
佟湘玉說著說著就吐了起來。
她這一吐，就像是某種連鎖反應，一群人都跟著吐了。
「師兄，嘔……你還是先去……嘔……」
「行了，你還是先吐乾淨再說話吧！」
楚陽無奈搖頭，沒等李大嘴倒熱水，他便率先進入房間，把門一關，用水靈之力沖洗全身。
片刻過後，里裡外外煥然一新。
「那個……少俠，你今晚就在大嘴他們房間里睡吧，你師妹跟我在樓上睡，放心吧。」
屋外傳來佟湘玉的聲音。
「多謝掌柜的。」
「不用，不用，是我們應該謝謝你才對，那你早點休息吧。」
客氣一番后，佟湘玉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要說睡也睡不了多久，天已經快要蒙蒙亮了，但楚陽還是選擇假寐一會兒。
身體上倒是不存在任何的疲憊，可是精神方面卻是被折騰的不輕，包括靈魂宮殿的存在，也讓此刻的楚陽受到不小的衝擊。
後院養的雞被妖魔活活嚇死，所以第二天一早楚陽沒聽到任何打鳴聲。
倒是大堂正門那邊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根本沒睡好的佟湘玉幾人從睡夢中驚醒。
「掙命啊！是誰大清早的就開始敲門！」
「同福客棧今天不營業！」
「在我起床氣爆發之前，我勸你趕緊離開！」
因為昨天楚陽霸佔了李大嘴他們的屋子，所以他們是在大堂跟白展堂一起睡的，敲門聲直接把這三人嚇的不輕。
他們罵了好一會兒，直到佟湘玉披著輕薄的紗衣站在二樓，蹙眉道：「展堂去開門。」
「好嘞！」白展堂立刻住嘴，還沒穿好衣服就屁顛屁顛的把大門打開。
外面站著個中年男人，穿著官服，頭戴一頂烏紗帽，身材精瘦，眼神銳利。
「哎呦我的媽呀！掌柜的，婁知縣來了！」
白展堂驚訝的連連後退，一回頭，二樓已經沒有佟湘玉的身影。
婁知縣邁著四方步走進客棧，像個大王八似的，而他的身後站著不少捕快。
老邢緊隨婁知縣身後進入客棧。
「還不趕緊給婁知縣上茶！婁知縣可是專程來為你們同福客棧頒發賞令的。」
老邢擠眉弄眼，笑的合不攏嘴，喜氣洋洋的模樣一看就是受到嘉獎。
大明妖魔肆掠的厲害，光靠神捕司不足以平息天下的妖魔之亂，於是鼓勵民間奇人異士參與，這才有了賞令一說。
只要是參與剿滅妖魔的百姓，都有機會獲得賞令，即是身份的象徵，能夠爭取到一些特權，也可以向朝廷提出要求，前提是別太過分，不然有可能會被收走賞令。
聽到賞令，白展堂瞳孔一縮，這玩意兒完全可以讓他洗清自己以往的犯罪記錄，從此，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世人面前。
霎時間，整個人激動的顫抖起來。
「老白！淡定一點！」老邢上前拍了拍白展堂的肩膀，低聲笑道：「不就是個賞令而已，看看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話是這麼說的，但今天早上賞令下來的時候，老邢差點就抽過去了，比白展堂激動不知道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