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第132章 白天出家，晚上還俗
第132章 白天出家，晚上還俗
仙靈島有護山陣法，雖然比不上蜀山派，但也非等閑之輩可以闖入。
千算萬算也算不到，一個傻子拿著鎚子東砸西砸的就給破了，只能說冥冥之中一切早已註定。
李逍遙自己也想不到，躲在水池邊偷看別人洗澡，還能白撿一個漂亮媳婦。
要是擱現在，他這種行為至少也是三年起步。
迷迷糊糊成了親，有了老婆，李逍遙覺得自己成熟了一點，隨隨便便就許下海誓山盟，完全不考慮自己能不能做到。
趙靈兒也是信了他的鬼話。
小姑娘眼下還是個傻白甜，心裡只想著逍遙哥哥趕緊拿葯去就他嬸嬸，然後回來小兩口好好過日子。
兩人你儂我儂，緩緩走到岸邊。
正準備做最後的告別，忽然間，一群穿著奇異服飾的黑衣人出現。
他們一言不合就開始大開殺戒，打傷了許多負責守備的侍女。
幸虧靈兒的姥姥及時趕到，才勉強能和那群拜月教徒糾纏一二。
但情勢依舊危急。
李逍遙認出了這幫黑衣人，便是他們誆騙自己上仙靈島，破了島上的陣法，他們才有機會上來大開殺戒。
一時間，李逍遙自責不已。
趙靈兒卻沒有怪他，反倒是一個勁的讓他先離開，「逍遙哥哥，你先走，快拿葯去救嬸嬸！」
簡直就是個戀愛腦晚期，無可救藥。
眼看仙靈島這邊已經抵擋不住拜月教徒的攻擊，趙靈兒施法將李逍遙推到船上，準備送他離開。
就在此時。
一道劍光從天而降。
鋒利無匹的劍勢，斬裂大地，將一眾拜月教徒震飛。
「何方宵小竟敢阻攔拜月教辦事？」
為首的拜月教徒仰天大喊，神態猖狂。
「蜀山派，徐長卿！」
白衣勝雪的徐長卿，御劍緩緩落下，劍眉星目，丰神如玉，宛如仙人。
他橫劍在前，怒目而視，「你們這群妖人竟敢入我中原之地濫殺無辜？！當真大膽！貧道今日就要除魔衛道！」
說罷，徐長卿提劍欺身而上，劍鋒直指數個拜月教徒，以一敵眾。
仙靈島等人都看呆了啊！
趙靈兒施法動作只完成了一半，李逍遙還正傻愣愣的站在船上。
哪裡來的道長如此威猛？
一些侍女眼裡已經冒出小星星形狀的愛心。
「別犯花痴了，趕緊讓一讓，這個小姐姐流血都快流死了，你們沒看到嗎？」
楚陽無語的推開人群，走到身負重傷的一個侍女面前，把她扶起，餵了一顆血菩提。
剛才在靈魂宮殿的時候，他順手拿了一些，想著有備無患，沒想到立刻就派上了用場。
血菩提是療傷聖葯，瀕死狀態都能拉回來，重傷不在話下。
只一顆下去，小姐姐的呼吸就平穩了下來。
小姐姐們也顧不上看徐長卿，抱著受傷的姐妹痛哭起來。
姥姥一臉感激的說道：「多謝兩位少俠出手相助，救了我仙靈島，敢問少俠尊姓大名？」
楚陽微微一笑，「我叫楚陽，那是我師兄，蜀山派大弟子徐長卿。」
侍女們望向楚陽。
嗯？
這個道長好像更帥。
姥姥剛才就聽見徐長卿自報家門，只是不敢確定，現在聽到楚陽再度提起蜀山派的名頭，神色複雜的問道：「不知道兩位少俠是劍宗弟子，還是氣宗弟子？」
楚陽有些意外，這老婆婆居然還知道蜀山派劍宗氣宗的區別？
隨後楚陽身上變得古怪起來。
他回答道：「老人家，我們是氣宗弟子。」
姥姥的表情一下就變得明朗起來，笑道：「果然是氣宗弟子，難怪如此仁義，普天之下，誰不知蜀山氣宗以救世為己任，不像某人……」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貶低劍宗的意思很明顯，這股怨氣，楚陽覺得應該是奔著蜀山劍宗掌門獨孤劍聖去的。
唯一的理由，大概就是巫后青兒和劍聖之間的孽緣。
這仙俠世界大雜燴的版本還真是一言難盡！
楚陽覺得情況異常抓馬，祈禱徐長卿千萬別和趙靈兒有什麼關係。
按照族譜，他可是趙靈兒的外公，青兒的親爹，雖然是前幾輩的事情。
片刻過後，徐長卿得勝歸來。
「徐大俠，感謝您的出手相助！」
「靈兒姑娘客氣，除魔衛道是蜀山弟子的本分！」
「蜀山派的弟子都像徐大俠這麼厲害嗎？」
「長卿的道法在蜀山不算什麼，師弟們都比我厲害，比如阿陽師弟，他的劍法就比我厲害的多。」
「那位楚大俠治人的手段也很厲害呢，仙靈島的姐姐們都被他一個人治好了，就連姥姥也誇他。」
兩人寒暄的樣子，讓楚陽打了個激靈。
收治完島上的侍女，姥姥走了過來，問道：「二位是如何知道仙靈島有難的？」
徐長卿回答道：「我們師兄弟奉命下山入世修行，剛好到了餘杭鎮，結果發現客棧掌柜身中蠱毒……」
「是不是一家叫雲來雲去的客棧？」李逍遙激動的說道：「那是我嬸嬸！原來她中的是蠱毒！那些傢伙騙我說嬸嬸得了重病，讓我來島上求葯。」
姥姥恍然大悟，氣憤道：「應該就是那幫拜月教徒下的毒！這是他們的陰謀！」
李逍遙突然跪倒在徐長卿和楚陽面前，拉住他們的衣服，「兩位大俠我嬸嬸現在如何了？」
「小兄弟快請起，李大嬸體內的蠱毒已經被阿陽師弟治好，如今並無大礙，我們上島也是受人所託，將此事告知與你。」
徐長卿連忙將李逍遙拽起來，結果他聽見是楚陽治好了李大嬸，又想給楚陽嗑一個。
「唉！你可別！你給長卿師兄磕頭可以，給我磕頭可不行，我跟你沒關係！」
楚陽側身躲開，一副自己承受不起的樣子。
徐長卿臉色發黑，瞪了他一眼！
什麼叫給我磕頭可以？
我跟他就有關係了？
李逍遙嘿嘿一笑，連忙站起身，男兒膝下有黃金，能不磕頭就不磕頭。
「親家沒事就好，逍遙你還是儘快回去一趟，免得她擔心，你和靈兒成親的消息也得讓她知道才行。」姥姥善解人意的說道。
李逍遙感動的點了點頭，「姥姥放心，我去去就回。」
姥姥卻搖頭，目光堅定的說道：「不，你要帶靈兒一起走，別回仙靈島！」
姥姥說完這話，不僅李逍遙愣住了，趙靈兒也肉眼可見的慌張起來。
從小到大，她就沒有離開過仙靈島，現在姥姥讓她別再回來，她怎麼可能不害怕。
「姥姥你別生氣，是靈兒做錯什麼了嗎？」
趙靈兒眼眶蓄滿淚水，梨花帶雨的哭著。
姥姥心疼的擦掉她眼角的淚水，嘆息道：「護山大陣已破，拜月教徒隨時可以攻上島，這裡朝不保夕，我怎麼能忍心把你留在這裡？」
趙靈兒一聽仙靈島危險，更是說什麼也不走，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李逍遙見此十分心疼，轉頭一看徐長卿和楚陽，頓時來了注意，跑到兩人面前點頭哈腰，「兩位大俠既然已經救過仙靈島一次，不妨再救第二次。」
「正所謂送佛送到西，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李逍遙把僅剩不多的學問從肚子里搜刮乾淨，卻沒看見徐長卿的臉色越來越不對。
「徐大俠這是怎麼了？」
李逍遙洋洋洒洒說到最後，實在找不到什麼恭維的話，結果一抬頭就看見徐長卿臉色鐵青。
楚陽輕咳一聲，提醒他，「你剛才說的是佛家，我們是修道的……」
李逍遙大驚失色！
就連旁邊的姥姥也忍不住眼角一跳。
好傢夥。
燒了半天的香，結果拜錯了佛……
完犢子嘍！
李逍遙覺得自己要是徐長卿可能這會兒已經要罵人了，於是他乖乖閉上眼睛，等著挨罵。
氣氛一時間變得尷尬起來。
「小兄弟，我和師弟這次下山就是為了入世修行，即便你不說，我們也會出手相助，但在此之前，能不能跟我說說這拜月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長卿深吸幾口氣，平復心情，擠出一臉微笑。
「這個……」李逍遙也是一頭霧水，只好望向姥姥。
得知蜀山氣宗願意出手相助，姥姥將趙靈兒的身世全盤托出，還有拜月教主石傑人陰謀，以及南詔國的現狀。
趙靈兒也是頭一回聽聞自己的身世，吃驚程度不比其他人差，以至於哭聲都沒了。
「靈兒是……南詔國的公主？」李逍遙神色黯然，忽然覺得自己一個窮小子配不上趙靈兒。
「原來如此……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事情倒是變得棘手了。」徐長卿面露難色，緩緩搖頭。
「大俠，你不是說好也幫靈兒她們的嗎？」李逍遙急了，一下子衝到徐長卿面前。
「小兄弟，這並非簡單的是非對錯，而是涉及到南詔國的國事，而我們蜀山有律，凡是蜀山弟子不得參與王朝糾紛。」
「江湖事，世俗事，只要人間有難，我們蜀山派義不容辭，但唯獨不能和王朝扯上關係。」
徐長卿躬身抱拳，言語之中充滿歉意。
李逍遙還是不願意放棄，梗著脖子說道：「又不是咱們漢人王朝，苗疆的國家你那麼守規矩幹嘛？」
楚陽也在暗暗搖頭，徐長卿的刻板甚至比蜀山派那些上了年紀的長老更嚴重。
只要是又些許違背蜀山律令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做，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姥姥見他如此堅決，剛生出的希望迅速破滅，眼裡一下沒有了光。
趙靈兒又開始啜泣。
楚陽聽得腦袋大，長嘆一聲，「不是，你怎麼老哭啊？眼淚還能把敵人淹死嗎？」
趙靈兒立刻止住哭聲，改成了嗚咽，捂著嘴巴，用紅彤彤的眼睛看著楚陽，就像一頭受到驚嚇的小鹿。
楚陽心裡陡然生出負罪感。 他轉頭對徐長卿說道：「會不會幹擾國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拜月教主這種人多活一天都是對天下蒼生的威脅。」
「我們只負責斬妖除魔，至於滅了拜月教而造成的結果，和我們有關係嗎？」
徐長卿遲疑道：「師弟，可是門規律令……」
楚陽撇嘴道：「門規律令讓我們救人，你就說救不救吧？」
聞言，徐長卿表情掙扎，宛如一個指令衝突的機器人，CPU處於高溫過載的狀態。
楚陽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李逍遙這人根骨不錯，武學天賦極高，要是加入咱們氣宗，劍氣之爭前三甲必然有他一個。」
徐長卿神色愕然，「你是怎麼看出他……」
楚陽一副神秘莫測的表情，「掌門給的法寶。」
嗯？
怎麼又是掌門給的法寶？
我怎麼一個都沒有！
掌門也太偏心了！
徐長卿有些生氣，板著臉說道：「可咱們是出家人，李兄弟剛剛成親，不合適。」
楚陽毫不在意的說道：「臨時出個家怎麼了？年輕人就該多擁有一些不同尋常的經歷！這樣才能得到成長！」
「再說了，劍氣之爭結束再還俗不就行了！又不耽誤他們倆過日子，咱們蜀山不是賊窩，來去自由。」
「實在不行，白天出家，晚上還俗。」
楚陽這套歪理邪說，讓徐長卿「大開眼界」，整個人處於懵逼的狀態，大腦又開始過載。
你特么是豬腦子吧？
這麼容易過載？
楚陽懶得跟他掰扯，直接一擊手刀砍在他的后脖，徐長卿兩眼一翻，頓時暈厥過去。
「師弟，你……」
其他人大驚失色。
姥姥慌張問道：「小道長這是為何？」
楚陽痛心疾首的說道：「我師兄腦子不太好，想事情不能想的太深，不然就會得失心瘋，剛才是在阻止他犯病。」
姥姥一臉惋惜，「徐道長看上去一表人才，怎麼就……」
一些仰慕徐長卿風采的小姐姐眼裡也失去了光。
楚陽乾咳一聲，「師兄剛才說的話，你們也聽見了，蜀山派確實不好插手這件事。」
姥姥嘆了口氣。
李逍遙和趙靈兒目光暗淡。
「但是……」楚陽突然話鋒一轉，笑道：「要是李逍遙拜入我們蜀山派的話，那這件事就從國事變成家事了。」
李逍遙大喜，連忙說道：「小子李逍遙，願意拜入蜀山派，師傅在上，請受……」
說著，他就要跪倒下去，被楚陽一隻手拖了起來，「我可當不了你師父，你還得跟我去一趟蜀山再說。」
李逍遙就要答應，姥姥突然開口問道：「拜入蜀山派不是得出家嗎？逍遙成了親，難道要讓他和靈兒分開？」
楚陽搖頭否認。
「姥姥，時代變了！」
為了打消李逍遙等人的疑慮，楚陽連忙編了一個詳細的謊言，說蜀山目前生源困難，青黃不接，所以改了門規，現在開始鼓勵生育。
從門派發展之艱辛，到未來的五年計劃，再到後期人口上升之後的計劃生育。
楚陽事無巨細，把自己腦子裡能想起來的知識都說了個遍，糊弄幾個沒讀過書的古代人還是手到擒來。
他之所以對李逍遙這麼上心，不是完全為了劍氣之爭，又或者天下蒼生，而是為了五靈珠還有其他各種寶物。
五靈珠自然不用多說，那是女媧遺留下來的頂級寶物，裡面封印的風雷水火土五位真神的神力。
寶物當中，食妖蠱和金蠶蠱都有讓人功力大進的功效，比血菩提的效果更逆天，龍象般若功是否能圓滿幾乎就靠它們。
跟著李逍遙，楚陽就有機會獲得一些非常逆天寶物，不然自己去找，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精力。
最重要的是成長問題。
有李逍遙這個掛壁做對比，楚陽的「成長」才會顯得不突兀，當他展示出真實戰力后，徐長卿和清微等人比較容易接受。
畢竟李逍遙幾個月的時間就能完成幾乎是屠神的壯舉。
在這樣的衝擊下，楚陽展現出來的天賦再逆天也不會讓感覺到奇怪。
不然的話，楚陽真有可能被他們當成奪舍他人身體的域外魔頭。
「成長」的過程，是楚陽必須要經歷的，不然就得放棄他蜀山弟子的身份。
好說歹說之後，眾人終於相信楚陽，李逍遙和趙靈兒也打算隨其去一趟蜀山。
至於仙靈島會暫時封閉起來，姥姥帶著其餘人另選地方暫避風頭。
拜月要的是趙靈兒，南詔國其他勢力的目標也是她，沒人會在意姥姥的去向。
楚陽扛著徐長卿上了船，李逍遙和趙靈兒緊隨其後。
趙靈兒又開始哭了，揮手跟姥姥告別。
楚陽閉上眼睛，打坐調息，主打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他是真的煩這種哭來哭去的戲碼，哪怕對方是可愛的靈兒。
情緒平復的趙靈兒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懂得施法加速船隻的速度，讓一行人早點靠岸。
回到餘杭鎮，李逍遙剛下船就被一群鄉親們圍了起來，問他有沒有看見仙靈島的仙女亦或是老妖婆。
李逍遙得意洋洋的介紹趙靈兒，大家一看見鍾靈毓秀，如同仙女一般的趙靈兒，頓時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還真讓你小子娶了個仙女回家啊？！」
此言一出，眾人開始起鬨，鬧的李逍遙和趙靈兒的臉臊得慌。
徐長卿也在這一陣取鬧聲里輾轉醒來。
「我這是到哪了？怎麼好端端的暈了過去？」
徐長卿茫然的看著楚陽，「師弟，我剛才好像是被人……」
楚陽神情嚴肅的打斷了他的話，「大師兄，你壓力這麼大怎麼不跟我說一聲，要一個人憋在心裡？」
徐長卿：「？？？」
楚陽痛心疾首的說道：「你壓力大的都已經昏過去了，還想說自己沒事？」
「不是！師弟，我沒有……」
「你還說沒有？！從你知道要入世修行后，是不是夜不能寐？」
「確實沒睡著，但大家應該都睡不著吧？」
「我就睡著了！而且睡眠質量非常好！你還說不是你的問題？」
聞言，徐長卿陷入了自我懷疑。
難道我壓力真的很大？
楚陽趁機火上澆油，沉聲道：「大師兄，我知道你作為蜀山年輕第一人的壓力，一直以來你都不敢放鬆對自己的要求！」
「為諸位弟子做表彰，為了讓掌門和長老們的開心，為了外界對你的評價，你一直在壓迫自己，你太累了，大師兄！」
徐長卿渾身一震，他莫名其妙就對楚陽的話產生了共鳴。
我好像真的很累啊……
楚陽拍了拍徐長卿的肩頭，「師兄，你還不明白掌門和師傅要你跟我一起入世下山的目的何在？」
徐長卿撓頭道：「師傅讓我照顧你。」
楚陽擺擺手，「錯！他們考驗的是你，而不是我！掌門希望你能成長，直到能夠經受身為大弟子乃至成為掌門應該承受的壓力。」
「師傅和掌門對你寄予厚望啊！你還沒明白嗎？大師兄！」
徐長卿渾身又震，熱淚盈眶，「師弟，我好像悟了……」
楚陽欣慰的點頭，「悟了就好大師兄，以後壓力千萬別這麼大了。」
徐長卿一臉堅毅的回道：「師弟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和掌門師傅失望的。」
與此同時。
蜀山派宗門大殿。
因為好奇楚陽和徐長卿走到了哪裡，清微施展了秘術，感應留在徐長卿身上的法器，以此探尋兩人位置。
虛空浮現出如同鏡面的光圈，映射出兩人的身影。
清微和蒼古剛好聽見他們的對話。
兩人陷入沉默。
半晌后，蒼古開口道：「我還不知道掌門師兄有如此深意，長卿那孩子真是勞您費心了啊。」
清微擠出一絲笑容，「應該的。」
蒼古繼續感嘆道：「楚陽那孩子能猜到師兄的深意，足見其悟性，可惜在氣宗蹉跎了這麼些年。」
清微連最後一絲笑容都擠不出來了，蒼古話里話外都在點他。
「師弟，咱們已經有很多年沒切磋過了吧？」
「自從師兄當上掌門以後就沒有了……」
「那今天不妨切磋一下，為兄實在是想念當初那段日子！」
蒼古：「……」
………
餘杭鎮。
四人好不容易擠開熱情洋溢的鄉親，回到雲來雲去客棧，一進門就看見李大嬸待在櫃檯百無聊賴的樣子。
「嬸嬸！」
李逍遙熱淚盈眶，直接撲進李大嬸的懷裡。
「你這個小皮猴，今天怎麼還撒起嬌來了？」
李大嬸先是詫異，隨即眼神溫柔。
她已經從老大夫那裡知道李逍遙去仙靈島給她求葯的事情，要說不感動肯定是假的。
「好孩子真孝順，也不枉咱們相依為命這麼多年。」
李大嬸潸然淚下。
看他倆哭的傷心，趙靈兒又開始掉小珍珠，然後一步一步的挪到兩人身旁。
楚陽受不了了，大喝一聲。
「都給我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