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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第190章 比爛?

  第190章 比爛?


  西夏人為什麼熱衷於攻打大宋這個問題。


  梁莘在等白諤的答案。


  白諤一邊往遠處走,遠離正堂背面,一邊說道:「咱們大宋,就象是一個紈絝子弟,處處透著富有。西夏人最初來到汴京的時候,突然發現咱大宋比他想像之中更有錢,有許多錢。招待使節之時,陳列大批的珠寶錦繡,西夏人都看傻了。」


  「汴京的繁華、士大夫的奢侈……」


  「而後呢,西夏的李元昊,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他在党項人的規則與漢規則之間搖擺的時候,西夏的那些跟著他的人也看出來了,咱們大宋外強中乾,官家軟弱,他們心動了,他們認為,大宋太有錢了,他們應該把這個錢搶回去。」


  「李元昊興兵,也是為了讓這些人滿意,並且支持他為王。」


  梁莘聽完:「這個,炫富是需要資本的,你除了有錢炫之外,還要能守得住這份家業。」


  「莘可兒,正解。」白諤先贊同梁莘的話。


  梁莘內心想的是,那麼未來的金國的,他們會不會也是這樣的心理呢。


  一定是。


  金國估計南下攻宋,也是出於這樣的心理,而且也有極大可能,也是因為阿骨打的弟弟帝位不穩,也是為了貪圖大宋的財富。


  白諤又說道:「今天這打扮為何呢?」


  梁莘回答:「遼國現在和咱們差不多,用安燾的話說,遼和宋正在比誰更爛。」


  「對了,比爛。」白諤說完這話,輕輕一揮手,帶著小太監們離開。


  他相信,自己要傳達的意思梁莘已經完全明白了。


  比爛,白諤不怕。


  儘管去比誰更爛,因為梁莘是一個野心很大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滿足於對西夏這一點小小的勝利。


  僅說西北,梁莘的野心怕是遠在詩仙的出生之地。


  所以,只有遼國和大宋一起比爛,大宋卻悄悄的變強,才可能讓大宋把詩仙的出生之地,重新畫歸國境線之內。


  很快,蕭遠峰見到梁莘了。


  傳聞中,那個宋國皇帝最喜歡的玩伴。


  說到玩。


  此人敢說天下第一。


  琴、棋、書、畫都自稱天下第一的宋皇,也沒去爭這個關於玩的天下第一。


  是他,改良了蹴鞠。


  讓蹴鞠成為了一項受眾更大的遊戲,汴京城有個地下彩庄,無人知曉是誰開的,可以猜蹴鞠的比賽成績,按年度來玩的。


  最大比例,一文錢可以贏到一百文。


  宋律禁賭。


  開封府去從來不去查這家彩庄,這難免不讓人懷疑,這彩庄背後的大莊家是誰?

  梁莘,身後一長串小太監。


  就這一行人進來,這屋內的香味瞬間增加了數倍。


  白諤,光是給這些小太監身上噴的香粉,就超過了二兩,這還不包括每個人身上掛的香包。


  蕭遠峰側身,目光帶著一絲輕蔑打量著梁莘。


  梁莘呢,直接給了一個九十度的側身,斜著頭,眼神飄過來打量著蕭遠峰。


  蕭遠峰眼中,一個十七歲的少年,狂妄、自大,全身上下珠光寶器,不說別的,僅是穿的細絹袍,就值百萬錢,金絲織絨、鑲有寶石、玉器。


  一個小小的太監之子,似乎是從八品的小官。


  就這身衣服,他一百年的俸祿也買不起。


  更不用說,身後的一群小太監,每個人身上穿的,都不比汴京城貴族差,那隻鳥籠……


  蕭遠峰的眼睛眯了起來。


  竟然還是龍首提鉤,這是皇家專用的物件。


  梁莘雖然是側著身,內心卻是相當的不平靜。


  心跳很快。


  因為梁莘知道,這是一次相當不普通的交鋒。


  蕭遠峰。


  大宋這邊並沒有太多的記載,但能作為主使來到大宋,肯定不是小人物。 以梁莘兩世為人的觀人經驗。


  這是一個……疑似飯桶的傢伙。


  因為,他真的很胖,而且衣袖上還有油,衣袍上還有點心渣。


  「梁府的莘哥兒?」蕭遠峰先開口了。


  梁莘上前一步:「我爹現任節度使、我岳父是郡王,你是那位?」


  蕭遠峰愣住了,沒見過這樣自報家門的。


  蕭遠峰身邊一人上前一步:「我二妹現為燕王女、大妹為燕王側妃,我曾祖姑母號睿德神略應運啟化承天皇太后。哼!」


  最後竟然加了一聲哼!


  這一聲,可是把梁莘逗笑了。


  但很快,梁莘就反應過來了,這傢伙不是普通人。


  竟然是蕭燕燕一族的後人,蕭太后那可不是普通的狠人。


  而且燕王。


  不就是遼國下任遼主嗎?


  梁莘的目標,瞬間就從蕭遠峰這裡轉到這個年輕人處,看年齡差不多。


  梁莘上前:「敢不敢,上桌賭一把。」


  「有何不敢?」


  梁莘:「那,再找兩個人,你找一個,我去找一個,要身份相當的,我賭的可是很大的。」


  「好。」


  「一個時辰后。」


  「好。」


  梁莘看對方應下,拱手一禮,轉身就走。


  無名酒樓。


  意外總是帶著驚喜。


  四個人。


  年齡都可以稱為虛歲十七。


  梁莘,虛歲十七,實際上也差不太多。


  梁莘找了一個牌搭子,段正嚴,又叫段和譽。宋元豐六年生,遼大康九年、西夏大安九年。


  然後是遼國這邊,蕭奉先,遼大康九年出生。


  最後一位,是意外,也是驚喜。


  西夏人,跟著使團一起來的,李察哥,是一個猛人,能開二石公,西夏大安九年出生,曾經與宋軍交過戰,被苗履擊敗,但他猛,所以力戰逃脫。


  四個十七歲的少年。


  麻將剛好一桌。


  唯一的一個,抱著必輸的心態而來的,就是段正嚴,在他看來,討好一下這個梁莘,讓梁莘替他在宋皇面前說話。


  四人坐下,蕭奉先首先開口:「為何沒有侍酒。」


  梁莘回答的很直接:「我還年輕。」


  李察哥:「年輕,才需要侍酒。」


  段正嚴低聲說了一句:「我猜測,莘哥兒的意思是,年輕還有好多年好活,汴京城傳聞……」


  「啊,哈哈哈。」蕭奉先狂笑。


  李察哥準備嘲笑梁莘。


  梁莘瞪了李察哥一眼:「有種,你站在我家大娘子面前,能撐住眾生平等一擊,我就叫侍酒。」


  李察哥怒吼:「我可開二石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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