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意外之喜
第162章 意外之喜
章惇去高麗。
任，高麗開京長駐使節，順便管那三十里地，以及三千兵馬，還有商貿之事。
等高麗那邊穩定了，自己這邊小圈子穩固了，再請他回來。
派醫官，好好照顧。
梁莘內心是希望章惇多活幾年的。
至於蘇轍，梁莘永遠不會讓他有機會回到汴京的，他就是讓大宋到退的那種人，只知道守舊。
關於那三十里的事，梁莘還沒和趙佶提呢。
他在等高麗的國書。
再說西北這邊。
轉運使陶節夫已經到延州了，呂惠卿回汴京，他要暫時代管延州，或直接安排他知延州，帶他過來的是虞軒。
作為梁莘的鐵杆支持者，梁莘懸紅十萬貫，要買西夏人的情報，他把壓箱底的精英都給派了出去，將許多潛伏在西夏多年的刺事人喚醒。
陶節夫與虞軒到。
呂惠卿出迎。
虞軒入內，先是和那個呂惠卿以為是啞巴的公公見禮。
「曹公公，安好。」
曹公公，曹少安，說起來也是曹家人，當年還是孩童的時候，因家貧入宮，最初就在曹太後宮里。
雖然年齡不大，但因為他姓曹，又是曹家旁支的人，而且在曹太後宮里待過，而後作為海公公的徒弟，身手相當了得。
此時，他在宮中，說話也是相當有份量的。
曹少安回禮：「虞統制，安好。」
呂惠卿第三次吃驚，他真的以為，這位是啞巴。
虞軒說道：「為主上立些功業再回汴京，如何？」
曹少安回答：「為主上分憂，是我等職司所在，不想立功之事，只想多作些事。」
虞軒笑笑，沒再說話。
主上。
在呂惠卿聽來，就是官家。
陶知節其實也是這麼想的。
只有虞軒與曹少安心中清楚，這個主上不是皇帝，是梁府。
梁府不代表梁師成，是梁莘。
四人坐下，虞軒拿出一張地圖：「我安插在西夏的人，查到一處西夏邊軍屯糧之地，依他所說，此處屯糧不少，對於我們而言，易攻難守，對於西夏人而言，易守難攻。」
呂惠卿可是一個什麼樣人暫且不論。
在擴土這事上，他是狂熱的。
這也是梁莘為什麼接受了宗澤的建議，調呂惠卿回汴京的主因。
「這意思就是，從南邊向北易攻，從北邊往南攻打非常不容易？」
「對。」虞軒點點頭：「往南，是平原。往北，遍布溝壑，馬車都不容易通行，想不明白西夏人為何選擇那裡作為屯糧之地，看地圖。」
延州所屬，保安軍駐地以北，僅三十里。
這裡，距離西夏立國之地，夏州，也僅一百五十里。算是西夏防禦大宋的前線要塞之一，只是沒想到這地方會屯積大量的糧草。
虞軒緊接著說道：「要動手，就要快，西夏人剛把邊疆駐軍的糧草運到，還沒有分發到各軍，機不可失。」
呂惠卿：「折可適。」
「就他了。」虞軒從懷中拿出一份西北行軍總管的公文，上面有完整的內容，只有名字處空著。當場寫下折可適的名字，然後遞給了曹少安。
曹少安接過，裝在懷中，立即就出門。
這份東西是梁師成才有資格簽發的。
既然是梁莘的爹，自家兒子下令偷襲西夏各城鎮，他肯定是全力支持的。
曹少安本身就是公公，換一身衣服，直接去調人就可以了。 兩天。
白天休息，夜裡趕路。
折可適也是一員悍將，五年問罪，留職永興軍路。
其實五年前不怪他，後方補給出了問題，他所部士兵因為連飯都吃不飽，所以逃了不少人，他作為主將，這罪他不背也要背。
折可適，十七歲從軍，今年五十歲。
可以說，與西夏打了三十多年的仗。
他看到曹少安給的地圖，還有出兵的命令書，立即調精銳出戰。
呂惠卿是個文官，陶知節也是文官，卻一點都不慫。
當折可適趕到保安軍駐地的時候，這兩位都已經披甲，準備一同上戰場。
也就是虞軒拿出情報的第三天夜裡，一個瘋子。
孤兒，堂叔將其養大，年十八，靠拳頭打出的威風，姚平仲。
雙手拿起一隻斧頭，帶一百人殺向了西夏人。
就他一個人，砍頭斧頭都卷了刃，殺敵過百，殺死敵將十一人，第一個衝進城頭，第一個殺入敵軍主將大營。
如人型坦克，一直往前沖，往前沖，往前沖。
石堡，主將府就在眼前，突見有人駕馬車從側門出來，開始往北逃。
姚平仲停下了，去搶了西夏主將的家眷，還有馬車上的財寶，然後帶著馬車到了暗巷。
跟著他一起沖的士兵們傻眼了。
好在另有都頭帶人殺到，高喊繼續進攻，眾兵卒這才開始圍攻主將府。
折可適入城。
聽到這事，整個人都不好了。
「來人。」折可適怒吼一聲，他要狠狠的收拾姚平仲。
虞軒上前：「統制，主上必重賞於此將。」
「主上賞與本將無關，來人，將他給我綁在門外。」折可適拿起皮鞭就往外走。
虞軒沒再勸，因為折可適已經聽勸了。
主將親自打鞭子，這是為了服眾，其餘的處罰沒有，就已經是聽勸了。
不就是搶了西夏主將的家眷嘛。
在虞軒看來，只要不是搶自己人，搶西夏人這種事情，梁莘根本就不會去管，反而這種極勇的小將，肯定會重賞。
只說稅賦營，那個狂人不瘋。
一個比一個瘋。
但只要沒原則性的錯誤，梁莘從來不作處罰。
這些以前在殿前司不受待見的刺頭們，到了稅賦營，非但不再鬧事，反而很守規矩，守的是梁莘定下的規矩。
象是姚平仲這樣的悍將，虞軒相信梁莘肯定會非常喜歡。
「哇！」突然一聲驚呼，驚的虞軒都給嚇了一跳。
趕緊去看。
滿倉。
然後，接著看。
又是滿倉。
然後，再看，再看，再看。
所有人的神情變了。
有副將來報，折可適聽后之後，此時才打了姚平仲三鞭子就停下了，揮刀斬斷綁姚平仲的繩子，順手將自己的佩刀扔了過去：「帶五百兵馬往西北五十里，為前哨。斬敵來折罪，若有功，那馬車上無論是人還是珠寶全賞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