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白虎節堂 下
第157章 白虎節堂 下
自家大娘子，也就是曹曇，能帶兵嗎？
梁莘沒客氣就懟了回去：「若是蒼天讓我再去那個地方，不用多，我帶些東西回來，裝備一千女兵，這一千人站在沒有半點防禦的平原之上，劃一條線，百萬遼軍……哼哈！」
梁莘沒說下去。
高士林神情變的嚴肅：「如何？」
梁莘笑了：「他們會逃。」
「不逃如何？」
「殺光他們，而不損一人。」
高士林盯著梁莘，足足一炷香時間，就這麼盯著。
梁莘呢，目光中充滿著自信。
哈哈哈。
高士林放聲大笑：「可惜，你去不了。」
「唉……」梁莘瞬間就泄氣了。
欣賞了一下樑莘苦笑的神情，高士林說道：「若是沈沖那邊好好整，一千人對付一萬遼軍，損失一成以內，我信。這扯遠了，今個你來幹什麼？還特意坐在這裡，你可知，這裡是白虎節堂。」
梁莘：「調一萬禁軍，前往饒州。饒州銅礦，不用等工部的人探明，我現在就告訴伱們，那裡儲量無數，有足夠的人去挖的話，每年十萬擔銅不是問題，還會有五百斤黃金、兩千斤白銀。沈沖已經在挑人，建鑄幣坊。」
高士林問：「有什麼要求？」
「信得過的人。」
「好說。」
高士林沖著苗履點了點頭，苗履起身往外走，他去挑人。
梁莘說道：「等一下，我還需要三千禁軍，三千水軍，我們要去挖鹽。我準備寫信給女真人，買兩萬奴工。」
「沒問題。」苗履應了一聲后出去了。
高士林說道：「怎麼突然要動了，不要在等嗎？」
梁莘：「不等了，我已經想辦法密招呂惠卿回汴京，這天下離開任何人，太陽都會照常升起，我不在乎利用我的人，但我在意想操控我的人，章惇與我沒仇，但影響我的大計劃，我只能說一聲……抱歉了。」
高士林問：「殿前司，四百二十名指揮，你能讓多少人願意跟你。」
高士林沒提高級武官，只說中層武官。
四百二十名指揮，每人管五百人，這些人才是殿前司的中堅與骨幹。
帶兵的大將，是臨時安排的。
唯有指揮，他們管的這五百人，才是永遠不分開的。
高俅掛著虞候之名，手下卻沒半個兵。
宋制，每都百人，設都頭、副都頭。五都一營，營官為指揮。五營一軍，軍為虞候。十軍一廂，廂為都指揮使。
梁莘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緊不慢的說道：「苗帥不是去叫人了嘛，等他們來。」
高士林倒是沒想到，梁莘竟然這樣的自信。
很快，人來了。
不是幾十人，也不是幾百人，接近一千人。
只有十幾人進了白虎節堂，其餘人在外站著。
進來的，都是在軍中的威望的，年長的，幾名虞候，十幾位指揮，那些領空餉的虞候不在此例。
指揮，也分為副指揮呢。 這裡，只有殿前司中層武官的不到五分之一，還有許多是在外，不可能立即召集過來。
梁莘站了起來：「西軍，最近有人彈劾西軍，說西軍的軍紀不嚴，种師道等將縱兵行兇，彈劾此事的人，陞官了，去渭州當知州。」
撲哧，當下就有人笑了。
實在是忍不住。
渭州是什麼地方，那裡是种師道的大本營。
種家在渭州經營了幾代人。
梁莘繼續說：「我呢，給种師道寫了一封信，罵了他。為什麼呢，因為他傻。手下的兵去搶一個連鍋都揭不開的窮苦人家，除了落下罵名，還能有什麼，去搶貴族呀，貴族家裡挖一挖就有東西，看看河中府，挖了多少銀錢出來。所以，他錯了。」
說完后，梁莘沖著所有人一禮：「最近，我有件生意，請各位相助。我呢，也算不上是個大人物，只是曹家的姑爺，我娶的是曹家嫡長女，曹濟陽郡王之女。我家也不是什麼豪門，我爹梁師成。」
站在最前面的幾位，臉上不由的抽了抽。
你還不是大人物？
稅賦營那裡是什麼地方，距離咱殿前司就兩條街，那些傢伙餐餐有肉。
連宗室都敢打板子，回來還受賞。
抄家累到腰都直不起來。
最氣人的是，發了賞背不動，沒辦法拉回家，還要跑來殿前司借驢車。
這時，梁莘沖著梁忠點了點頭，梁忠從背包中拿出一塊巨大的布來，有幾位指揮上前幫忙，將這布掛了起來。
地圖。
東海地圖。
梁莘站在地圖前：「女真人正在和高麗人動手，這事等會講。這裡叫大夷州，這裡有一種田，叫鹽田。我來講解一下，什麼叫鹽田。」
梁莘非常認真而又詳細的講解著曬鹽的過程。
那怕不識字的老兵也聽懂了。
要不要這麼簡單。
梁莘問：「有人聽懂沒，或是沒聽懂，可以提問。」
一個老兵上前：「官人，我們聽的不太明白，你說的意思就是，漲潮的時候放海水到淺池中，然後將一層層，到了第三層，就是成鹽池，池底就會不斷的堆積出鹽來。就這麼簡單？」
梁莘說道：「不簡單，萬一漲潮的時候，你們沒管好，把存下的鹽水又沖回海里，這不是白辛苦了。再說第三層，萬一你們從海邊的池品鹽水過來，混入泥沙了，便很難有純白的細鹽，這是一個手藝活。」
啥手藝活。
在一眾老兵聽來，這活有把子力氣就能幹。
一年一億多斤鹽呢。
換成錢，就算一斤鹽只落十文錢，也是十億個錢，百萬貫之巨。
梁莘接著講：「鹽呢，分了，多餘的賣掉，換成商品送到女真人那裡，咱再說女真人打高麗，奴工咱要，運到大夷州。」
「大夷州漫山遍野都是各種麻，還有造船用的上等木料，弄回來。」
「麻變成衣服，咱賣給女真人，換奴工。奴工可以在鹽田幹活，可以在麻田幹活。」
門口，有人突然高喊一聲：「能不能換新羅婢。」
高士林臉一沉，這隨便插嘴，這是丟殿前司的臉面，正準備下令責罰的時候，梁莘聲調提高了許多：「要不要比個武，十名新羅婢，一名高麗貴女，領回家。」
「比，比。」近一千人怪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