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伸手了
第123章 伸手了
韓忠彥說了一些梁莘講過的話。
韓治聽完，上前一步：「父親，誰人敢這樣辱我韓……」後面的話韓治沒下去，因為他看到韓忠彥的眼神變了，變的嚴厲。便立即閉嘴，想來敢說這樣話的人，肯定是父親也尊敬的人。
「坐。」韓忠彥的眼神變的緩和了許多。
看兩個兒子坐下之後，韓忠彥說道：「燕雲，是自太祖開國以來，大宋永久的遺憾。現，有一盤大棋，賭上數個豪族的身家，搏一個萬古留芳。」
「咱們韓家，在汴京也算是數一數二的豪族。為父是韓家長子，嫡長子，有弟五人。懦弱了一生，今時要為韓家作些事情了。為父，有弟五人，我們韓家與呂相公家、王相公家、文相公家皆有聯姻，我韓氏一門，此次，必為首功。」
卟通。
韓治與韓澡跪下了。
韓忠彥此時的話，他們聽懂了。
這是要辦大事。
韓忠彥仰頭看著屋頂，良久。
他的兩個兒子，也是跪在那裡一動不動，更是不敢發一言。
過了好一會，韓忠彥開口了：「幾日後，秋闈放榜，已經有人安排，你們三弟為解元，你們去安排慶祝，要搞的熱鬧非凡，讓全汴京城的人都知道。而後，朝堂上會有人彈劾為父，然後是你們的幾位叔叔，還有伱二人。」
「接下來，你二人下獄，為父致仕以保全咱們韓家所有人。三哥兒的解元也會被取消，並且此生不得再參加科舉。此事，不要告訴他，為父怕他演不好。」
韓治跪在地上問：「父親，那文家那邊？」
「不用通知。」
韓治所問的就是三弟韓浩的正妻娘家，其正妻是文彥博的孫女，也是名門。
韓治再問：「父親，瞞到何時。」韓治想的明白，以全家被罷官為代價，這背後肯定有巨大的謀划，但他擔心三弟就些受到打擊，所以才問。
韓忠彥回答：「等遼國有細作混入汴京，刺事人會安排他們收買三哥兒。」
「父親……」韓治一聲悲呼。
他們韓家，以全家罷官為代價，就是為了吸引一個遼國的細作，這是不是有點兒戲了。
韓忠彥說道：「下次大朝會，曾會這邊會有運作，章公家的大哥兒，四哥兒也會被罷官。呂家會有兩人，范家會有一人。接下來，就是曾會，他會被刺面流放，流放白州。你們幾人，罷官之後，去當幾年書吏。」
什麼書吏？
韓忠彥沒再解釋，他已經說的夠多。
「去歇著吧，一切依計行事，此事斷不可外傳。」
「是，父親。」
韓忠彥是韓琦長子，嫡長子，也是這一代長房家主，他已經作出了決定，韓治與韓澡作為他的兒子，那怕有疑惑，那怕不願意，也必須聽話。
想比起韓家的韓治、韓澡內心糾結。
章家。
章惇已經很久沒回家了，這次回來，把事情簡單的一說，他的長子章擇卻是很喜悅，四次章援更是有種明天就想辭官的衝動。
章惇，堂兄弟在朝為官的十多人。
侄子，在朝為官的幾十人。
他的幾個兒子，長子是朝官，次子與三子外放州官，四子現為校書郎。
說起來，四子章援還是梁莘的直屬上司。
梁莘只是校檢，相當於圖書館管理員，章援是圖書館副館長。
章惇回來，告訴他們罷官之後去當書吏，兩個兒子都是非常開心的，作兒子的肯定了解爹，他們都知道，自己的爹是個相當狠的人，只會在朝堂上死磕到底，卻誰想致仕了。
致仕之後，章惇住在梁府。
別人不知道，當兒子還能不知道。 肯定在謀划什麼大事呢。
所以，長子與四子都非常的期待。
范家這邊，倒是很平靜。
范純禮挑了兄范純禮的五子，范正國。
理由很簡單，范純仁年事已高，隨時都可能因為身體原因而致仕，他希望給兄長范純仁這一支留一個大興的機會。
依他們四人討論的計劃。
全力培養當今官家的嫡長子趙桓，將來等趙桓即位，這些所謂當書吏的年輕人，就是未來的相公備選人。
不遠，二十年。
到時候，對於當今官家相信有很多辦法，讓他願意去當太上皇。
最後，還有一家。
呂家。
呂家自呂蒙正而大興，后呂蒙正在真宗面前推薦了他的侄子，就是呂夷簡。
呂夷簡為相，廢后。在他的全力推動下，曹家出了一位皇后，也由此與曹家有了一份深厚的交情。
常理，呂家是文臣，曹家是武勛。
這兩家聯姻的可能性極小。
卻因為兩家的這層關係，當年的曹國舅作主，曹評娶了呂家的女兒，也就是曹曇的母親。
范家、韓家、章家其實說起來，都與呂家有姻親。
當第二天，范純禮、章惇、韓忠彥同時登門之後，呂家選了兩位天資極高的年輕人。寫信讓兩人從洛府來汴京，先住進曹家，待考查之後，再作安排。
另一邊。
曹曇寫信給曹暘。
曹暘去找人，潘家、石家、李家……
與再家有聯姻的武勛世家，每家派一個人過來，殿前司這邊有空的官職需要他來頂上，認真訓練各自的人馬之後，隨時準備帶人去辦事。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
計劃這種事情，一般來說，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會出意外。
怪誰呢？
一切都是巧合。
大朝會。
今天的大朝會，就是章惇、范純禮、蘇軾、韓忠彥、宗澤召集人手對曾會發難的日子，結果呢？
趙佶要休朝。
一切都源自趙佶在更衣的時候，梁莘多嘴說了一句閑話。
「官家，汴京城有個趣事，有幾個樓挑頭，汴京城還沒有登台過的伶優正在參加屬於她們的秋闈，算一算時間，這會應該開始陸續進考場了。」
「伶優？秋闈？」趙佶無論如何都無法把這兩個詞聯繫到一起。
梁莘：「恩，就是這樣。準確的說是，還在學習中的伶優。」
趙佶問：「秋闈？」
「對，明年春天，依朝中會試的時間，她們也會試，然後在桃源閣，進行閣試，還好沒敢說殿試，這……」梁莘正說著，趙佶就催著問：「那，何人為主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