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寧仁
第120章 寧仁
關於蒸汽機。
換一個角度，在梁莘穿越前，網上有一種言論，在非常認真分析了明朝的科技力量后，都相信，明朝完全有能力造出蒸汽機的，只是差了一個靈感，以及相應的理論支持。
宋，現在有梁莘。
眼下的問題是，整個大宋的鋼鐵產量不夠，而且多是鑄件而不是鍛件，鋼鐵的機械性能還不足以滿足蒸汽機的需求。接下來是解決加工，以及加工精度問題。再就是標準件，比如軸承、連桿、螺栓緊固件等等。最後就是密封與潤滑。
關於蒸汽機梁莘沒提，只是給屋內的五人講了許多他認為的道理。
就是想改變當下。
宋朝的科舉是取士，而不是科學。
梁莘要科學的基礎。
梁莘開始畫圖：「很遺憾，我沒記全。但這套書很厲害，比如蔬菜與果樹長勢不好，五錢磷酸二氫鉀，就可以發揮巨大的作用。製作也非常簡單，三斤草木灰，一斤磷酸鈣。磷酸鈣是從磷灰石中燒出來的。」
梁莘講了一些簡單的后：「這就是科學，就像我手中的火柴，這是用磷製作的。這東西很容易得到，從骨頭上提煉出來的，亂葬崗夜裡的鬼火，也就是這東西。有毒，劇毒，若是用來燒遼兵，這東西很殘忍。還是製作火柴來的合適，取火方便，難道不是件好事。」
「所以，科學才是強國之道。靠一人，不如改變科舉，讓更多喜歡科學的人匯聚起來，多十個沈括這樣的人才，就能頂一萬士兵。」
蘇軾拿過梁莘的火柴，也試著劃了一下。
看著火苗，蘇軾陷入沉思中。
章惇也拿過火柴劃了一根。
確實很神奇，如此輕易就能取火，這便是科學的魅力。
宗澤問：「眾生平等，也是科學嗎？」
梁莘回答：「當然，必須是。」
宗澤：「那我支持科學。」
宗澤想的就是，若有一天，改進的更加強大的眾生平等，頂在遼軍的臉上，然後幾萬人一起開火。
那遼軍還可怕嗎？
同時，宗澤也認可梁莘的話，沒有一個王朝是因為武器落後而亡的。
眼下，讓更多的宋軍能像西軍一樣的精銳，才是關鍵所在。
這些還要從朝堂上去辦。
章惇看著火苗，突然問了一句：「朝堂上要貶吳居厚，莘哥兒怎麼說？」
梁莘：「知饒州。」
章惇問：「為何？」
梁莘：「吳居厚不貪，而且管賬極精。饒州有一座山，挖開三丈的土，就是挖不盡的銅礦，我要興建一座全新的鑄幣坊。不再使用翻砂法，而是使用沈括髮明的冷鍛法，這次改進是靠水車，巨大的水車提供動力，用萬斤巨石成批的用錢坯鍛成新錢。加入白鉛（鋅）的，假金新錢。」
「建議一試。」范純禮認為這個可以討論。
大宋眼下缺錢，市面上流通的錢太少，影響很大。而且遼國、西夏、高麗、大理，甚至是更遠的地方，他們換了宋錢就帶回去了。
遼國眼下用的錢幣，多是宋錢。
高麗想自己鑄錢，結果鑄出來的錢，在市面上，四枚才能換一枚宋錢。
韓忠彥說道：「給沈沖可以升一陞官職，或是讓軍器監升一升。」
梁莘很欣慰這樣的結果。
若不是自己支持沈沖，用不了多少年，軍器監就廢了。
依歷史記載，在徽宗朝過半之後，有記載，天下武備多為熙、豐時造，新造武備遠不如前。
意思就是，徽宗一朝造的軍械遠遠不如神宗時代的。
眼下，梁莘就是要改變這一切。
從東跨院忙到傍晚，積累了好多天的奏疏終於處理完了。 次日。
梁莘準備午後入宮去趙佶書房，梁忠帶了一個太監過來。
這太監見到梁莘就跪下磕頭。
梁忠在旁解釋：「主上，這就是當時簡王讓杖斃的，叫寧仁。特來謝恩。」
梁莘說道：「救你的不是我，是白公公託了海公公去救的，我只是安排人給你一個休養的地方。」
寧仁跪在那裡：「小的見過海公公了，海公公告訴我，是校檢吩咐他去救我的。」
梁莘沒再說什麼，海公公的不想承這個情，他理解。
梁莘問：「宮裡，你是回不去了，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寧仁回答：「想去軍器監。」
「為什麼？」
寧仁：「家父曾就在沈司監那裡求學，后問罪，我很小就入宮，一直在讀書希望繼承父業。」
梁莘對梁忠說道：「去安排吧，告訴沈沖，這是咱們府里的人，若有心想學，就讓他多學點。」
「是。」梁忠應了一聲，示意寧仁跟他走。
梁莘倒是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往宮裡去了。
汴京城內。
鐵捕頭得到了一個消息，趕緊就往梁府來了。
梁莘已經在宮裡。
王京玉從鐵捕頭這裡拿了消息回到後院，找到曹曇：「姑娘，鐵捕頭這些日子一直盯著高麗人，他發現了一些事情，請了幾位刺事人去打探，這是消息。」
曹曇接過打開看。
是一位刺事人成功的抄錄了高麗人寫下的一封密信，很明顯是要送往遼國的。
鐵捕頭來問，要不要故意放走送信人，以及潛伏在大宋的遼國細作。
信的內容大概是：
大宋皇帝寵信一位太監，這太監之子更是一位媚臣……然後就是講述了桃源閣等等，梁莘巴結皇帝的事情。緊接著，信中表明宋國現在已經只顧著玩樂，連科舉這麼重要的事情都變了味道。
對於取士一點也不關心，卻對書畫、建造等雜學極為重視。
連畫師都可以參加科舉了等等。
曹曇看完后對王京玉說道：「告訴鐵捕頭，他辦的好，依他的意思去辦。再安排人悄悄的把桃源閣的掌柜，還有六大名樓的掌柜叫來，我有事吩咐他們去辦。」
「是。」王京玉應下，出去辦事。
很快，幾位掌柜到了。
曹曇坐在門廊下，院中有圓凳。
太清樓掌柜先一步謝座：「在大娘子面前，沒有小的們的座位，我們站著聽吩咐就好。」
其餘幾位掌柜立即跟上。
曹曇也沒再勸，說道：「有件事情，伱們去辦，大張旗鼓的去辦。有人問起，就說是我家主君安排的。」
我錯了，看錯時間。
原本應該是零點一過就更新的。
在修改一些內容，忘記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