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落榜的梁莘
第118章 落榜的梁莘
入城主府坐下，曹評下的第一道軍令便是：調五萬人從蘭*州北上，入西夏地界築城防禦。
第二道軍令，調三萬五千人，赴宣威城，修復城池，保護鄯州城。
第三道軍令，北番市城增兵一萬。
第四道軍令……
曹評此時要防的，就是西夏。
他深知，西夏不會甘心河湟被大宋控制。
布完陣，曹評才開始寫奏疏，告訴汴京，河湟已經拿下。
就在曹評寫奏疏的時候，當地豪族的酋長李河溫前來獻禮，而後周邊諸族大小首領，也開始陸續前來獻禮。
獻禮是說的好聽的詞，換一個說法就是，請降。
有了周邊豪族酋長的請降，曹評開始派兵往西，去青*海湖，然後赴鹽湖。
將大宋理論上的西邊邊界，拉伸到了龜背國的邊界處。
河湟之戰，第一階段結束。
第二階段開啟。
汴京。
秋闈開始了。
依宋律，科舉是三年一次。
這一次屬於恩科。
新皇登基，開恩科。
今年的秋闈，規模格外的大，除了往年都有進士考試之外，各類雜科的人數是進士考試的十數倍。
梁莘，也在應考的人群中。
第一輪考試很簡單，就在汴京城外，找一個風景不錯的地方圍一塊地方，所有的參加畫院考試的人，在這裡作一幅就可以。
可以畫河、畫山、畫屋……
梁莘畫鳥。
李公麟就是大宋畫家中的頂尖高手，無所不精。
他先教梁莘的就是相對簡單的寫實，從畫小動物開始。
梁莘在參加考試，趙佶在書房內，發現梁莘沒來，搖了搖手邊的鈴，趙有福進來：「官家。」
趙佶問：「莘哥兒呢？」
趙有福如實回答：「回官家的話，再有一個時辰就來了，他去參加今年的秋闈。」
「秋闈？」趙佶的認知中，並不知道梁莘的詩是抄的，只是感覺梁莘是不是要真正考一次，證實自己的才華。
趙有福繼續講：「是雜科，東坡公說莘哥兒有繪畫的天賦。」
「恩？」趙佶內心產生一絲疑惑。
能讓蘇軾說有天賦的，那就真的有天賦。
趙佶吩咐：「你去盯著，等秋闈的卷交上來之後，朕要去看看。」
「是。」
趙有福應聲。
這事，誰也沒當回事。
包括梁莘在內。
只當是趙佶關心這次考試，畢竟這是大宋頭一次讓書畫類成為科舉正式考試的項目，趙佶親自去看看，也沒什麼。
但，兩天後。
趙佶真的去看了。
趙佶翻到好幾張相當有水準的畫，趙有福在旁暗示學政，記下這幾張畫。
等明年會試的時候，這幾位考生必須出現在會試的考場。
畢竟是官家都認為畫的相當出色的，學政也不瞎，這點作官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終於，趙佶翻到了梁莘畫的。
只看一眼，趙佶就在這畫中看到張公麟畫風的影子，這是一張在池塘中，一隻鳥站在彎倒的荷葉上，蓮蓬的果實旁……
意境很高。
趙佶沖著趙有福一伸手：「拿筆來。」
「是。」
趙有福趕緊雙手捧上一支筆后，趙佶在畫旁寫了一行小字，然後拿出自己皇帝的私印，蓋了上去。
趙有福探頭看了一眼。 大概的意思就是：不要瞎折騰了，喜歡畫就回家慢慢畫，畫院永不錄入，學政不得再允許應考。
趙佶想的很簡單。
自己為了畫，能沉迷幾天幾夜。
或是梁莘也這樣，或再去了畫院成為太學生，那誰去處理那堆積如山的奏疏，還有不斷的給自己找好玩的，有趣的東西，還有安排自己喜歡的活動呢。
所以，趙佶的態度就是，駁回。
不讓梁莘繼續參加考試，也別想進畫院成為太學生。
這事，趙佶回宮后，梁莘正在他的書房給奏疏分類，小太監將分類好的奏疏裝進背盒內。
見趙佶進來，小太監們依次退離。
趙佶這才說道：「莘哥兒，別參加什麼秋闈了，還是關心一下西征的進程好。還有，自上次師師姑娘與琴香姑娘比試之後，最近一直沒什麼大熱鬧。」
梁莘愣了一下。
自己就是想驗證一下自己的畫功罷了。
趙佶：「莘哥兒，熱鬧，大熱鬧？」
「是，我立即去安排。」梁莘立即應下。
趙佶也沒問，是什麼大熱鬧，長嘆一聲後走到書架旁，取出一幅畫，拿起發獃。
已經很久了。
趙佶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三幅一模一樣的畫，而且全是真跡。
當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梁莘肯定不會說破的。
這個秘密世間只有兩個人知道。
一個是自己，另一個就是負責揭畫的李清照。
從皇宮出來。
站在自家的院子里，梁莘仰頭看向天空。
梁忠小跑著過來：「主上，小的……」說到一半，梁忠自己給卡住了，他看出梁莘似乎有心事，就想著找個什麼樂子給梁莘。
可說到一半，梁忠突然發現自家主子，也就是梁莘沒什麼愛好。
詩、書、畫、樂都算不上喜好。
也不喜歡打獵。
不去聽曲。
不去青樓。
對珍寶沒興趣。
對珍玩沒興趣……
就在梁忠尷尬的時候梁莘開口了：「梁忠，去把高俅找來。」
「是。」
梁忠去了，梁莘走到花園中坐下，看著自己種下的辣椒。
很快，高俅來了。
「孫少君，下官聽說了。這未必不是好事，足以證明官家還是很在意孫少君的。」
梁莘問：「聽說什麼事了？」
高俅回答：「就是官家不讓孫少君參加秋闈的事，孫少君已經是進士了，這種雜科不考也罷。」
啊……
巧合。
這個巧合實在是……
怎麼說呢。
梁莘突然感覺，自己就是想證明一下蘇軾所說的自己還有點繪畫天賦，所以很認真的去考了，結果呢。
落榜！
哈哈哈。
梁莘放聲大笑。
巧合，這一定是一個巧合。
梁莘笑了幾聲后對高俅說道：「沒事，我想的另一件事情，宮內小太監們的球賽，等會我安排去賽一場，你帶上樑忠，去辦件事，使的名帖，找汴京城各勛貴家中，讓他們組織球隊，依宮裡的賽法，半個月後，就在殿前司的校場，來一次比賽，要熱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