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大智慧
第103章 大智慧
高麗人這麼狂，竟然說遼國的東*京是在他們高麗的國境內？
「真有？」梁莘來的興趣。
「真有，被揍了幾次之後，就不再提了。遼國那邊還有記載，女真與高麗皆為遼之臣屬，高麗就表示，女真為高麗土地上的民族，應該是高麗的臣屬，而後再隨高麗同貢與遼。」
梁莘：「結果呢？」
高士林很平淡的說了一句：「又讓遼國派大軍狠狠收拾了幾次，也再不提這事了。」
梁莘想到一個點子：「我有一策。」
「說來聽聽。」
「高麗北邊與遼的邊界，距離生女真的地盤只有一江之隔，擁有東方第二的露天鐵礦，品質好到不得了，一擔礦石有六十三斤鐵，總礦石量，三百億擔。」
高士林眯著眼睛：「那第一呢？」
梁莘看著高士林：「為何不問我，為什麼知道這個，而要問第一？」
「你為何知道與我無關，只是你說了第二，必知第一，否則便不合理。」
聽了這話，梁莘回答：「第一在遼國。」
哈哈哈，高士林放聲大笑：「來人，取地圖來。」
「不用。」
梁莘伸手就畫，這玩意不需要太準確，大概有個意思就行。
畫完，梁莘說道：「這裡距離海邊，只有二百里，我大宋的船可以源源不斷的運糧食、布匹、錢幣過去。運鐵礦石回來，女真人會和高麗人打的頭破血流，我們順便賣金創葯，加上刀劍，鎧甲。再買他們的藥材原料回來。」
高士林很認真的看了足足一刻鐘，然後抬起頭來看著梁莘。
梁莘從這嚴肅的眼神中，可以預感到接下來的話，肯定不普通，吞了一口唾沫在等。
高士林開口了：「一定運上上等新羅婢回來。」
梁莘愣了一下，起身一禮：「高叔，您高明。」
「嘿嘿。」高士林又恢復那懶散的神情：「記得給我家留幾個，對了，順便運木料回來，那邊的木料相當的不錯。」
梁莘剛才差點失誤了。
在大宋朝堂之上，有些詔令是公開的。
正如給种師道那份，上面就寫著，修路、練兵，為保障給官家要的洮硯原石，這才是首要的，至於打仗什麼的，大宋朝堂上的規則就是，以不談戰為賢。
所以，咱們沒打仗，對西北用兵，也是為了保障官家需要的洮硯原石，順便保護一下當地百姓不受匪患。
沒看，出兵這麼多天，朝堂上也不討論，汴京的百姓也沒在茶餘飯後聊這事。
這就是，護石料產地，順便剿匪。
也就是派的人有點多，禁軍十五萬，西軍八萬。
高士林自然是能看懂這詔書內涵的，所以他很嚴肅的提了三個字：新羅婢。
梁莘呢，也跟著笑了：「高叔，我個人比較喜歡普薩蠻。」
高士林放聲大笑：「好，好，好。」
喜歡嗎？
答案是，想擁有普薩蠻，大宋需要再往西五千里，恢復大唐時西域的領土。
兩人聊天的時候，已經開始有人陸續進校場了。
一千殿前司的士兵負責守衛，每人發五百文的辛苦錢。
普通的酒樓已經開始架起臨時廚房，賣小吃的開始在街上叫賣，一些貴族帶著馬匹入場，這會距離傍晚還有些時間，打馬球，是貴族們喜歡的。
梁莘從高士林這裡離開，準備入宮去。 一邊走，梁莘一邊在想。
等岳父回來了商量一下，高士林和自家有多鐵，若是夠鐵的話，那就想辦法把這個殿前副都指揮使的副字給取了。
正想著呢，迎頭就遇上曹曇了。
盛裝的曹曇帶上全家人，浩浩蕩蕩幾十人……
「大娘子，你這是？」梁莘有點沒明白。
曹曇說道：「今日是盛會，挺熱鬧。我讓梁忠在女賓區挑了一個好位置，還給宮裡留了許多席位，伱若想來，來便是了。」
聽了這話，梁莘想了想：「那麼，官家也可以明正言順的來看？」
曹曇：「這叫與民同樂，不過官家既然來，便不能空手來，賞御酒是必須的。而且……」曹曇停下，拉梁莘到一旁：「而且，既然身為官家，要保持帝皇的威儀，還有……」
梁莘聽懂了，猛點頭：「大娘子，高明。」
曹曇給支了一個很厲害的招。
戴上面具的趙佶，就是一個普通的客人，他可以各種歡喜的嗨，但身為皇帝出現的他，就必須要保持足夠的儀態。
就這，能把趙佶給憋出病來。
那麼以後，趙佶必會堅持戴面具這個作法，這種大盛會幾個月搞一次也就行了，否則他坐在御座上，還要保持儀態，看著別人開心，太難受了。
梁莘的目的是，哄趙佶開心。
不是搞這些盛會。
看著曹曇帶人進了校場，身後的王京玉還提著兩隻長桿，似乎是打馬球用的。
看來，曹曇有興趣親自下場去打球了。
準備入宮的梁莘停下了腳步，吩咐人：「高俅人呢？」
有小太監來彙報：「少君，高俅接了東坡公回汴京，因為蘇三哥兒家太小，更張羅的給東坡公找地方住。」
蘇三哥兒了，就是蘇軾的三兒子，蘇過。
「找他來。」
「是。」
有人騎馬就去了，他們知道高俅在大概什麼地方去找房子租。
蘇軾，自己寫過試，描述自己的窮。
事實上呢，他的窮要看和誰比。
比起朝中大員，勛貴們，他確實窮，太窮了。但比起市井中的普通人，他絕對是富人，再窮，他此時口袋裡還能拿出幾十貫呢。
很快，高俅給找了過來。
梁莘對高俅說：「辛苦你跑去餘杭，東坡公就住這府里，你也可以住下。殿前的司校場那邊有盛會，想必你也知道，替我去盯著點，官家傍晚會過來看。你能辦好，一定可以。」
「謝，謝孫少君。」高俅聽完激動的人都在發抖。
問當今汴京城，誰家最當紅。
自然就是梁府了。
梁莘說完，對身邊的一個小太監說：「拿我的帖子，請殿前司副都指揮使給他安排個官職，回頭咱府里去討個蔭恩的名額給他。辦吧。」
說完，梁莘往北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