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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有趣的客人

  第98章 有趣的客人


  說歷史,趙佶不行,講政務,趙佶不行。


  若是說到吃喝玩樂,書畫琴棋……


  此時,趙佶展示了絕對稱得上宗師的一面。


  「細薄白紙,唐時就是上等貢品,唐時經絲綢之路,這種紙賣到幾萬里之外地方去,名揚天下,自……」


  趙佶從這種紙的歷史,再到名聲,再到工藝,講的頭頭是道。


  講完,趙佶晃著手指,指了指桌上的紙,再指了指梁莘。


  梁莘立即起身:「這就去,重辦。」


  「重、從重的辦。」


  趙佶喜歡這種紙,特別是這種紙有看上去有一種絲綢的感覺,吸墨性強等優點。


  有趙佶的允許,殿前司五千兵馬,隨時可以調動。


  問題是,當真需要這麼多人嗎?

  梁莘很懷疑。


  找到呂文聰,梁莘簡單把事說了。


  呂文聰回答:「永興軍路只有兩府,其餘的都是州、兩府分別是京兆與河中。河中府有廂軍在冊兩萬人,實際上有多少,未知。莘哥兒若有心河中府,就請潘家派一丁,侍衛親軍中,多是老勛貴家的子弟,調他們二百人。」


  「懂了。」


  話說到這份,梁莘若再沒聽懂的話,這交情就只有喝酒的交情了。


  呂文聰說的很清楚,要收拾就連鍋端。


  從河中府上上下下,再到廂軍,順便也查一下鄉兵,文官武官,無論是誰,連鍋端就是了。


  梁莘已經想好。


  給朝堂上正面的解釋就是王有忠信中所寫的,李格非那一大堆彈劾,而後殿前司護送西北勞軍御酒,路過河中府。


  自己呢,再給王有忠討一份詔命,巡查河中府。


  對了,再有一招。


  梁莘沖著呂文聰一拱手,便轉身離去。


  呂文聰倒是不在意這些虛禮,他知道梁莘即將問了,那麼這五千兵馬就一定能派,自己這會回去,聯絡幾個交好的,這一次是肥差。


  梁莘又回到宮中。


  沒去找趙佶,而去了尚宮局。


  找到大尚宮,直言,請尚宮局支援三十人,若有閑的人多,五十人也行。至於是什麼事,梁莘簡單提了幾句,也請大尚宮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人,這事知道的人不多。


  但官家震怒,還是要講的。


  這次河中府之行回來,自然會有一份辛苦錢送到尚宮局的。


  從大尚宮處離開后,樹下尚衣尚宮站在那裡,梁莘走了過去:「藍尚宮。」


  「校檢安好。」


  兩人相互客氣了幾句之後,藍尚衣說道:「關於稅賦營查了幾家絲綢行,我親自過去看了,他們確實有低買高賣,以次充好的事實,小商從荊南運來的絲料,依當下行情,他們壓價到了一半,確實有些欺人。」


  聽完藍尚宮的話,梁莘問:「想出宮,或是說,經常出宮走走?」


  「是。」


  梁莘嘆了一口氣:「宮外,也非善地,宮內這裡待久了,宮外怕許多事情都會超出尚宮的認知,更何況許多職司並高的宮人。」


  藍尚宮:「這宮裡,亦是腥風血雨之地。」


  梁莘思考了幾分鐘:「我來安排,等時機成熟,我再來和大尚宮,以及幾位尚宮商議。」


  藍尚宮曲身一禮:「謝過。」


  梁莘回禮后便離開,走了沒幾步梁莘又回來了:「藍尚宮。」 「校檢還有事?」


  「有興趣寫話本沒?」


  藍尚宮點點頭:「有,但我文采不及,尚宮局下屬阮司言,許多年前,其父問罪,她入宮中為宮女,熬了這些年……可算才女。」


  梁莘回答:「等我忙完這陣子,有勞藍尚宮代為引見。」


  藍尚宮施禮,梁莘回禮,就此告別。


  藍尚宮剛才的話沒說完,事實上,那一個宮中的女子,哪一個不是熬了那麼多年,她算好的,屬於隨嫁入宮,入宮就比普通的宮婢身份高,也更有機會在尚宮局往上走。


  那些犯官家眷、小邦進貢、普通人應徵入宮的,才是最下層的。


  最可憐的,還屬於那些年齡很小,就被父母賣入宮中的。


  梁莘回家,準備回王京玉那院去。


  在這個時候,實在沒什麼娛樂活動,梁莘打算當一個作家,這次準備抄的電視劇,是穿越前香江電視《宮心計》。


  如果那位阮司言寫的好,就再抄金枝那部戲。


  一邊想,梁莘一邊往王京玉那院走,梁忠小跑著過來攔下樑莘:「主上,有客到,從僕役走的小門那邊遞的帖子。」


  梁莘接過帖子:「看來,是很有趣的客人?」


  梁忠回答:「反正,看著像,但肯定不是宋人,也不是高麗人,也不像是遼人。」


  「花廳擺茶。」


  「是。」


  確實有客到,兩個年輕人,穿著宋人的衣服,這兩人看起來,倒也很像是宋人。


  見了面,其中一位倒還會大宋的禮節,另一位就是一扶胸,然後很直接的說道:「我們窮,備不起能打動你的禮物,但我義弟說,我們有誠意,誠意便是重禮。」


  梁莘看的清楚,另一位滿臉的尷尬。


  很顯然,這話並不是用來當自己面講的。


  梁莘大笑:「請坐,吃了沒,沒吃我吩咐備酒菜。」


  「沒吃。」


  「備宴。」


  坐下之後,那位看著與宋人差不多的說道起身:「我義兄粘沒喝。」


  「粘罕!」梁莘真箇給震驚了:「完顏宗……維,?」


  「是,依宋語可以讀。」


  梁莘知道,粘罕二字就是金語中『漢人』的人意思。


  梁莘問另一位:「沒請教。」


  粘罕說道:「我義弟,名壹葉。」


  「粘……一液?」梁莘感覺這名字很神奇。


  「不,我本就是漢人,本姓崔。落難蒙義兄救助才保下性命,叫我崔壹葉便可,粘壹葉也可,完顏壹葉也沒問題。」


  這時,酒席已經擺上,梁莘給兩人倒酒:「請,滿飲。」


  「好酒。」粘罕是一個很直的人,簡單而直爽。


  梁莘酒量不行,粘罕用大碗。


  雖說依梁莘的記憶,北宋亡了,面前這個人就是死敵,但此時,梁莘卻相當欣賞粘罕,看似直爽,卻是一個心細的人。


  完顏宗翰,梁莘看的清楚。


  此人,很強,無論是在統兵能力上,還是做人,都相當的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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