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老曹家
第84章 老曹家
曹曇捂著嘴。
她聽到了什麼,曹家七代忠勇,此時……
曹曇做出了選擇:「好,若你被圍,我把你放在馬鞍上,殺出去。」
表完態度后,曹曇又說道:「不過,我有更好的法子。」
梁莘有點意外:「什麼?」
曹曇的眼神變了。
「我曹家有能力把禁宮侍衛親兵全部換成自己人,還能換一半殿前司的人,不這麼作,只是怕被猜忌。若說我曹家當下,我姑姑嫁到了潘家,我娘親姓呂,暘哥兒的生母姓范……」
曹曇還沒說完,梁莘激動的跳了起來。
曹曇,他唯一擔心的人。
畢竟是夫妻,但他要作的事情,對於曹家而言,就是大不忠。
這會,聽到曹曇支持自己,很激動,立即去取了一張地圖來,這是梁莘精心畫出來的。一張梁莘心目中,最理想的版圖:「看,所有邊界都是居高臨下,完美。」
曹曇看的腦袋瓜嗡嗡的。
漢、唐最強時期也沒這麼大。這比當下大宋的版圖,大了何止十倍。
「我負責暴裝備,你帶人打。記住為夫的話,射程即真理、口徑即正義。什麼是射程,把這麼大的一顆射到七里之外,炸開。口徑就是,這麼大,這麼大,這麼大。這是真理,這就是正義,當天降正義之時,這就是能讓北邊那些傢伙,能歌善舞的神兵利器。」
如果說,一刻鐘前,曹曇腦袋裡想的是:梁莘是我的夫君,我自己選的,他要生,我陪著生,他要死,我陪著死。
那麼,這一秒,聽到梁莘描述的真理與正義之後,曹曇腦袋裡想的是:什麼趙家,趙家的江山是從柴家孤兒寡母手中搶的,我夫君若有這能耐,也搶之。
天降正義,好喜歡這個詞。
迎親當日,那破玩意原來只是一個玩具呀。
好東西還在研製中。
……
曹曇想著都感覺快樂無比。看到梁莘看著自己的臉,曹曇這時才回答梁莘之前的提問:「我曹家,在宋時祖上名彬。往前算,在唐時,非常有名的,名霸。再往前,在晉時,名髦,其祖父,名丕。」
曹曇說的很清楚。
她曹家,祖宗就是曹操。
唐時的曹霸,也是相當有名,畫家,有名的事迹是,修補凌煙閣內的畫像。
談好了。
擺酒。
這個,昨夜交杯酒什麼的,太湊合了,今天重喝。
酒擺好,曹曇拿起酒杯:「昨天伱突然念了一首詞。」
梁莘直接否認:「什麼詞?昨天一定是你睡糊塗了,我不記得有什麼詞了。」
曹曇:「說實話。」
梁莘:「別扯什麼詞了,看今夜,月色是那麼的美。那就是隨口來了一句,你非要問我完整的,事實上我也作不出來,不信你回頭問爹,就是我岳丈。」
既然梁莘給自己的爹說過,曹曇倒是沒再追問。
酒也喝了,然後就是滅燭。
然後……
啊!撲通……
也不知道是踩到了什麼,梁莘頭朝下,就往地上載,還好曹曇手快托住了梁莘的頭,但也是重重的摔在腳榻上。
腳榻上還有一雙鞋,木頭鞋。
「誰,誰給床上放根棍子。」梁莘扶著腰:「我的腰呀,怎麼還會有一雙木頭鞋,我的尾巴骨呀……疼死我了。」
曹曇笑的合不上嘴。 這真是夠倒霉了。
木屐!
這東西很普遍,在宋時屬於萬用拖鞋一類,最方便的鞋了。
次日,梁莘睡到日上三竿。
醒來之後,和曹曇一起吃了飯,然後就再去了東跨院。
章惇正在整理《蝶語四訓》內容,許多的地方的用詞,章惇還在思考,如何用詞準確,又不顯得突兀。見到梁莘過來,起身在旁邊的大書桌前,提筆狂舞一筆而成。
梁莘走過去看,章惇突然回身,就準備打梁莘一拳。
章惇畢竟老了,梁莘看到拳頭過來,輕輕一側頭閃過。
章惇說:「臉上帶點傷,下午見到官家的時候,以印證汴京城中坊間之傳言,再把這事傳出去,日後有點什麼事,你只需回一句,待我回家問過我家大娘子再議。」
「啊,嘿嘿,嘿嘿嘿。」梁莘笑的,極是猥瑣。
章惇拿起剛才寫的字:「贈你。」
梁莘接過,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
不認識。
「章公,能用楷書寫不,這個……,慚愧,慚愧。」
章惇沒再寫,只說道:「初九,潛龍勿用!」
梁莘長身一禮:「謝章公。」
章惇沒回禮,背著手側過身去:「莫負天下人。」然後輕輕一擺手,走回書桌旁,繼續整理書稿。
從章惇這裡出來,梁莘在院子里撿了一塊石頭準備給自己來一下。
但想了想。
沒必要。
章惇的提醒是善意的,也是在給自己留一手。
只是,留一手的方法有很多,沒必要非要讓滿汴京的人都知道,自家大娘子新婚第二天就揍了自己。
從章惇這裡出來,梁莘到了北院。
北院東側有石橋,直通皇宮。
西側有木橋,直通一座改造過的腳樓,就是沒有釀酒權的酒樓,名為桃源閣。
從木橋走過去,正好就是桃源閣的二樓,通道分兩邊,環形的樓中間,正好是一個非常大的舞台。
一樓是圓桌,二樓是小廂。
一樓的舞台很高,大約有三尺半,這樣更方便二樓小廂看的清楚。
七十二正樓大賽,以及未來的金牌十二正樓聯賽就在這裡舉行。
梁莘剛到橋上,禇洪出現了。
「你,這兩個月幹什麼去了?」梁莘見到禇洪很意外。
禇洪回答:「回少君的話,我剛回到原先的宅子,聽聞搬家,就趕緊過來。這兩個月時間,先是去外面收賬,檢查在外的鋪子,後去了眉州。是主君有事派我去辦的。」
禇洪說到這裡,就沒有往下說。
潛台詞就是,梁莘若想知道安排他去辦什麼,直接就問梁師成。
他不在汴京這兩個月,汴京城發生了許多事情,他也不知道。
梁莘聽完笑了:「一定是蘇家老宅了,這事兩個月前,爹要這麼辦沒錯。放在現在,無所謂了。我倒是要看看,蘇家三子,現在認不認他們這個流落在外的兄長。東坡公詩詞無雙,人品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