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
當你是敵人就是膚淺嗎?
金宇很想這樣問上一句,不過到底還是說了一句別的:“這個世上,總不隻是你一個人需要麵子的。”
給個麵子啊親,吳孤似乎聽到金宇心中無聲的呐喊,心中好笑但是表麵上依舊平靜,問道:“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麽?或者這樣說,你覺得我能給你的到底是什麽?”
金宇不說話,對方的問題實在是太直白了。
“我隻能說,我還當你是朋友。”吳孤歎了一口氣,“這就是我能給你的答複,不管是龍王還是彥白墨羽,我都不能給你。”
“你……”
“該下車了。”吳孤開口說道,路途不遠,兩個人說話間已經到了。
雖是不遠,這裏卻已經不是他的地盤,準確來說,這裏完全就是甘的地盤,也就是吳孤的地盤。
但是兩個人似乎都沒有察覺,隻是安靜的走進去,然後吳孤朝著阿言一招手,一個籃球就被他丟了過來。
“去,打電話給淩天和淩風,讓他們兩個過來玩玩。”吳孤朝著阿言喊了一句。
阿言點頭,走到一旁開始打電話,自己倒是沒有上去玩,不然的話估計也就沒有什麽好玩的了,畢竟他的伸手去打籃球簡直就是開掛。
眼看著對方開始打電話,金宇更加的疑惑,然後就聽到吳孤說道:“我給你這個麵子,我們兩個來一場solo,誰要是贏了就可以朝對方提一個要求,如何?”
“你想要用這種方式強硬的讓我原諒你?”似乎是明白了吳孤的意思,金宇冷笑一聲:“不覺得太幼稚了嗎?”
“如何?”吳孤並沒有接對方的話,反而是再次問了一句。
金宇沉默的看著吳孤,似乎是發現對方真的是這樣想的,眉毛一時間死死地擰了起來,半晌才點頭說道:“好,那就來試試好了。”
等到甘和孟魂趕到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在打球了,看的他們都有一些意外,但是他們兩個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去問阿言的,因為對方絕對會對他們愛搭不理。
就這樣靜靜的在一旁看著,眼神之中全都流露出濃濃的疑惑,金宇雖然並不在意,但是孟魂卻已經注意到這裏不是自己的地盤,走到一旁開始打電話,似乎是擔心吳孤借用勢力對他們做什麽。
看到孟魂的舉動,甘也是眉頭緊皺,同樣要拿出手機,卻被阿言伸手摁住,“看球。”
“可是……”
“安靜。”
甘一時間不說話了,他不會不相信阿言,這時候隻是沉默,隻是安靜地看著麵前所發生的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吳孤這是想做什麽?
吳孤原來是校隊出身,麵對一個隻是剛剛了解籃球規則的金宇自不在話下,金宇輸得很慘,同樣也很正常。
“我輸了,現在你可以提出你的要求了。”金宇很氣悶。
這就是金宇為什麽說吳孤這樣做幼稚的原因,這樣雖然可以化解他們兩個之間現在的敵對立場,但是很明顯都不會高興,這樣隻會讓心中的憤怒暫時壓下,一旦爆發將會是狂風驟雨般的狂暴。
“好,那我就提出要求了,我要你請我吃頓飯。”吳孤的笑容很隨意。
吃頓飯?
金宇有一些發懵,對方提出的邀請就讓不是他想象中的要求和平共處,隻是吃頓飯嗎?吳孤,你到底在想什麽?
“抱歉,孤哥,我們來晚了。”淩天和淩風這時候才到,兩個人都有些微的尷尬,不過全都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笑著到了吳孤身邊。
“孤哥,這是最好的海南珍珠。”說著淩天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吳孤。
海南珍珠?
金宇不明白對方要做什麽,就看到吳孤微笑著拍了拍淩天的手,然後將手中的首飾盒遞給了他。
“金宇,聽說你最近交了一個小女朋友,我可真是羨慕的很,也不知道該給你一些什麽,不過女孩子應該喜歡首飾,這東西我不方便送,就送給你了。”吳孤說著將首飾盒硬塞在了他的手中。
金宇的眼神有些迷,“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隻是一點小禮物。”吳孤笑著說道:“朋友遇到佳人,我自然也跟著高興。”
定定的看著吳孤,金宇的神情有些陰晴不定,或許他也在思考,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是吳孤卻並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
“還有這個。”吳孤從淩天的手上拿過來一份文件,淡淡道:“這是我在與你們勢力相接處選擇的三處產業,你也一並收了吧,我知道你表弟的事情讓你十分難過,這就算是撫慰你的心好了。”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金宇立刻明白了吳孤的意思,冷道:“你以為憑借著這點東西就讓讓我放棄追凶嗎?”
“當然不是。”吳孤搖頭,“這隻是我的一點心意。”
看著吳孤,金宇不得不承認吳孤是一個會辦事的人,吳孤的所作所為讓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繼續憤怒?還是說就這樣原諒了對方?
“對了,還有一樣東西我需要給你。”吳孤認真的看著金宇,神情嚴肅。
金宇也嚴肅起來,剛剛的一切似乎都是為這個做的開胃菜,吳孤突然嚴肅的麵容讓他感覺事情並不一般,看來必須要大氣十足的精神。
“對不起。”
什麽?
金宇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吳孤突然地道歉讓他不知所措,換作任何時候,吳孤說出這番話來都會被他嗤之以鼻,但是現在如此嚴肅的說出來,竟然讓他一時間不忍拒絕。
對方在和自己道歉嗎?那麽自己……應該接受嗎?
金宇定定的看著吳孤,半晌才開口說道:“你不應該和我道歉的。”
“不,我應該。”吳孤開口說道:“我辜負了你對我的信任,並沒有殺死龍王而是將他交給了別人,讓你再也沒有了報仇的機會,我的確應該為我所做的荒唐事情而道歉。”
金宇沉默不語,吳孤說的也沒有什麽不對的,對方的確是完全沒把他的話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