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跟蹤
“沒,沒什麽。”
真的嗎?
王文浪輕笑一聲,目光直視前方,然後靜默不語的繼續開車,似乎是起疑了也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現。
吳孤的車子已經開出了一段距離,阿言突然開口:“剛剛有車子跟著我們。”
“我知道,不是王文浪也應該是他派來的人。”吳孤的聲音十分冷靜。
“你不擔心張雪淼暴露?”阿言非常的驚訝。
吳孤笑了下,反問了一句:“你覺得他不會暴露?”
阿言沉默下來,張雪淼就不是一個會隱藏自己的人,他要是當臥底肯定會暴露,可是吳孤怎麽會答應?
“他會成功,如果那個霍道夫並不是很重要的話。”吳孤開口,聲音十分的自信:“無論張雪淼想做什麽,王文浪都會全力去配合他,除非他想要離開。”
“可是他的目的就是離開。”
“那是之後的事情了。”吳孤的聲音充滿悵然:“恐怕想要將張雪淼帶離王文浪的身邊有些困難。”
阿言立刻回頭,靜靜的看著吳孤,似乎是沒想到吳孤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半晌才開口問道:“你是認真的?”
“什麽?”
“救張雪淼,你是認真的?”
吳孤點頭,直視著阿言的眼睛,目光之中波瀾不驚。
阿言很不理解:“為什麽?這對我們並沒有好處。”
的確是並沒有好處。
吳孤忍不住笑了笑,半晌之後才算是開口說道:“事情不能這樣算,我不能隻懂得利用對方,正如你說的,我很會蠱惑別人,但是你為什麽明知道我是在蠱惑你,你還原因跟著我?”
阿言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他似乎明白了,吳孤從不會虧待自己人,雖然到了最後他們或許都會被吳孤出賣,但是至少現在吳孤對他們非常好。
給人一種不容背叛的感覺,就是這樣的感覺讓他無法離開。
“我知道了,我會幫助你,一直到最後。”阿言的聲音十分堅決,“哪怕是死,我也不會離開你。”
吳孤的心中很是感動,他知道阿言肯定會跟他走到最後,哪怕明明知道最後是一條死路,但是他不能不理會這種感情,他的心無時無刻不處於一種煎熬之中。
“你是警察。”阿言突然間十分冷靜的說了一句。
吳孤一愣,然後立刻就意識到了,阿言景然在提醒自己要恪守本心,突然感覺非常的荒謬。
突然,吳孤也開口衝動的說了一句:“你走吧!”
阿言一怔,再一次回頭看向吳孤,語氣之中帶著幾分的笑意:“你說真的?”
吳孤卻不再說話了,剛剛的那句話他本來就不應該說出來,那不是他這個臥底能夠說的話,不能說,不能做,他隻能夠靜靜地承受著這一切。
似乎是看出吳孤不會再說,但是阿言的心中卻是十分受用的,不過他的性格讓他並沒有說什麽感謝的話,也並沒有表態自己離不離開,隻是繼續靜靜地開車,如果不是因為剛剛他開口問了一句,吳孤都會覺得他並沒有聽到。
就在這個時候,就在吳孤並沒有同意的時候,安然已經開始了她的任務,就要去接觸那個大毒梟霍道夫。
通過孫冰找到了霍道夫下榻的賓館,安然慢慢地走進去,輕輕地敲開了對方的房門,等到霍道夫開門之後立刻柔聲說道:“你好,客房服務。”
“客房服務?”霍道夫愣了一下,仔細的打量著安然楚楚可憐的模樣,突然間冷哼一聲:“你是小姐?”
“我……”
“砰”的一聲,霍道夫十分惱怒的砸上了房門,一下子就讓安然愣住了。
怎麽回事?難道自己的姿色不夠嗎?
也算是安然幸運,霍道夫隻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所以對於安然的美色無動於衷,不然的話今天沒有吳孤幫襯,恐怕安然就真的要倒黴了。
慢慢地走下樓,重新坐回了孫冰的車子上,安然鬱悶的說道:“失敗了。”
“失敗了?”孫冰感覺十分詫異,因為安然是非常漂亮的女人,沒想到竟然會在一個毒梟那裏折戟沉沙。
“嗯,失敗了,對方根本就看不上我,直接關上了門,我現在應該怎麽辦?”安然求助的看向孫冰,“孫哥,你幫我出出主意,我必須要完成這個任務。”
“不然還是算了吧。”孫冰有些不忍的看著安然,搖頭說道:“你不是說吳孤不想讓你插手嗎?那你就不要插手了,這台渾水可不好趟。”
“不行!”安然十分堅決地拒絕了孫冰的提議,苦惱地說道:“我擔心舞會會出事,我不能讓他一個人來承受這一切。”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孫冰看著安然,十分嚴厲地說道:“剛剛如果霍道夫沒有讓你出來,他萬一真的對你起了色心怎麽辦?現在吳孤不在,我是不可能上去救你的,萬一你出了什麽事情,到時候再想哭就來不及了!”
“沒關係,隻要能夠幫上吳孤的忙,我願意……”
“砰砰砰”
外麵傳來敲車門的聲音,一下子將兩個人嚇了一跳,安然看過去之後發現是陳信龍,和孫冰對視一眼讓他上車,如果對方真的發覺了在車上也好處理。
陳信龍毫不在意的坐上車子,看著安然聲音有些衝:“你剛剛上去做什麽了?客房服務?”
“我……”
“我都看到了,你到底想要做什麽?那個人是誰?你為什麽要接近他?”陳信龍非常的氣惱,不知道為什麽,他感覺他對這個安然過於關心了,但是無論如何卻又停不下來,也找不到什麽理由。
“你竟然跟蹤我!”安然也氣憤起來。
當然,安然的氣憤主要是因為對方可能會察覺到自己的身份,雖然現在看來陳信龍還是沒有發覺,但是如果他一直都跟蹤自己的話遲早有一天自己會暴露的。
陳信龍不是阿言也不是高飛,更加不是那個聽說和警局有過數年合作的劉一手,這個人知道自己身份絕對十分危險,不管對他還是對自己。